這也讓白瑾的心情好了許多,大不了,她就直接帶著北冥邪運用須彌之境快逃便是。
“邪君大概已經死了吧?現在躲藏著的應該隻有一個白瑾了!你也別躲了,老夫知道你在這裏,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若是你不快點自己出來受死,你一定會後悔的。”
若善的聲音響了起來,籠罩在了這一片的每一個角落裏,白瑾自然也是聽得清楚。
她看向了若善邊上的大箱子,又看了看若善,眉頭緊皺著,這裏麵,到底是什麽?難道這就是若善的籌碼?
白瑾沒有吭聲,隻是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個大箱子。
若善知道白瑾不會輕舉妄動,不然這一天一夜的時間裏,她早就已經按耐不住了。
不得不說,這個小姑娘的性子倒是沉穩,也難怪能夠殺了他的那個衝動的大女兒,還能將擎蒼凶獸給放出來了。
若善也不再開口,直接是看向了邊上的那個隨從,隨從會意,點了點頭,直接伸手掀開了蓋在那大箱子上麵的黑布。
黑布掀開的瞬間,白瑾就已經看到了被束縛在其中,猶如一隻可憐的兔子的少女,這個少女不是別人,卻正是鳳盈。
鳳盈此時正蜷縮在箱子的角落裏,一臉驚恐的看著若善,然後又環視了一周後,像是明白了什麽一般,連忙大聲的喊了起來:“白瑾,你千萬不要出來!”
鳳盈的話音剛剛落下,若善就已經抬起了手,一道青色的電弧瞬間衝向了鳳盈,高壓的電流瞬間流過了鳳盈的全身,鳳盈整個人都瞬間顫抖了起來。
“啊……”
被電擊的鳳盈此時瞬間眼底都沒了神韻,好像所有的靈魂都被抽空了一般,有些呆滯而痛苦的口吐白沫,全身抽搐著。
白瑾頓時站了起來,眼眸之中血紅著。
這個若善,竟然如此無恥!竟是想要用鳳盈來逼她就範嗎?
“主人,不要衝動!”
薑子牙見到白瑾想要衝出去了,連忙是伸手按住了白瑾,然後衝著白瑾重重的搖了搖腦袋,道:
“你可不要忘了,我們為什麽會落到這般境地,都是那個淩瀟背叛了我們,所以主人,你不要衝動,誰知道這鳳盈是不是更淩瀟合起夥來騙你的?這極有可能是苦肉計啊!”
白瑾愣了愣,呢喃著道:“苦肉計?”
想起因為淩瀟的背叛導致的北冥邪重傷未醒,還有霓虹以及若兮的死亡,白瑾的心底就莫名的浮起了一絲絲的恨意。
是啊!
都是淩瀟!
若非是淩瀟他們怎麽會落入這等境地?
所以,眼前的鳳盈不管是知情還是不知情,不管是有意苦肉計還是被害的,那又如何?
若非是淩瀟的背叛,鳳盈又豈會被抓來當誘餌?
可是……
在白瑾的心底揚起濃濃恨意的時候,再次抬頭看向了鳳盈。
此時的鳳盈全身抽搐絕望著,她費力的伸手扶住了關押著她的黑色鐵欄杆,然後深吸了一口氣道:“白瑾,別,別出來!瀟哥哥他害了你,我,我便為了他給你抵命!你千萬,千萬不要出來啊!”
鳳盈的話說完,若善已經再次的揮動著青色的電弧往鳳盈身上招呼了過去,頃刻間,一股焦肉的味道傳出,所有人都是屏息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鳳盈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好像都不像是自己的了,身體是又疼又麻,這種感覺無法形容,卻能讓她感覺到痛不欲生。
自從那天她從邊上的人那裏知道了瀟哥哥在幫助了北冥屠他們後,鳳盈就第一時間跑去找瀟哥哥了。
可是,瀟哥哥卻隻是避而不見她,隻是讓人給她服下了一枚丹藥,告訴她,隻要服下了這枚丹藥後,她的性命就不會再有危險了。
鳳盈雖然有的時候有些懵懵懂懂的,可是卻也明白,怕是瀟哥哥就是為了這枚丹藥才會在最後的時刻背叛了白瑾他們吧?
在那一刻,鳳盈的心裏真的是複雜極了,她不知道以什麽身份和理由去質問淩瀟,畢竟她才是始作俑者啊!
如今她被擒來,她知道自己一定是若善為了引誘白瑾他們出來的誘餌!
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鳳盈的心裏是真的有些鬆了口氣。
若是,能讓她的這條命來洗清瀟哥哥的罪,那她是願意的。
“白瑾,你若是再不出來,那這個小丫頭怕是就要性命不保了,若是你真能狠心如此,那老夫也算敬你是個心狠手辣之輩了。”
若善冷笑著道,手中的青色電弧還在躍躍欲試著,相信若是白瑾再不出現,他就會再次的對著鳳盈發出攻擊了。
白瑾咬著貝齒死死地看著這一幕,她的心裏還在天人交戰著,她不知道自己此時該不該衝出去救人。
明明一切都是鳳盈和淩瀟欠了她們的,可是……可是看到鳳盈的這般模樣,白瑾究竟是無法狠下心來。
鳳盈是個好姑娘,這一點她是知道的,就從第一次她潛入城主府候,淩瀟派人擒她,可是鳳盈卻是不斷在阻止就能看的出來。
像是鳳盈這樣心思如此純良的女子,這個世間也是少有的了。
雖然他們落到這個地步都是因為淩瀟的背叛,可是……她真的要將淩瀟的罪孽怪在這個單純的女子身上?
白瑾深吸了一口氣,終究還是沒有能狠下心來,她緩緩的閉上了眸子,再次睜開後,一片清明。
“我要救她!”
白瑾說著,就已經快速的拿出了她曾製作的沙漠玄鷹,並且快速的拆卸重新組裝了起來。
她一直以來都曾有過對這個沙漠玄鷹的改裝計劃,隻是一直都未來得及實施,如今,迫在眉睫,她若是再不動手,怕是真的就毫無任何勝算了。
隻是,她對這個沙漠玄鷹的改裝也隻是一個想法,充其量就是一個紙上談兵而已,真正的效果如何,其實她並不能確定。
“主人?你……”薑子牙明顯是有些不太讚成白瑾這麽做的,可是他才剛剛開口,白瑾就已經阻止了他。
“不必說了,我意已決。”
薑子牙聞言,隻能噤聲不語,隻是微微的歎息了一聲,退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