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沒有跟淩瀟說明她是怎麽知曉的,隻是平靜的看著淩瀟。
淩瀟不是一個輕信於人的人,可是看著白瑾那雙清澈而明媚的眸子,裏麵沒有半點的齟齬,不知道為什麽,淩瀟沒來由的就選擇了相信。
可是……
信是一方麵,該說的醜話還是得先說明的:“如果你真的有皇神其肉的下落,那我無論是上黃泉下碧落,自然都會為鳳盈奪得,可若是你騙我……”
淩瀟的眸子眯了起來,閃爍著一絲暴戾的氣息,話中的含義明顯。
不過白瑾倒是不在乎淩瀟的威脅,淩瀟越是如此的小心謹慎,白瑾其實還越是高興。
因為這足夠說明了淩瀟對鳳盈的心意,白瑾為鳳盈的那一片癡心感到了值得。
“放心,我還是蠻喜歡鳳盈這個小丫頭的,沒心機又可愛,是個好姑娘。”
白瑾在說這話的時候,還用的是男身,那站在一旁的薑子牙聞言,不由得暗暗翻了個白眼,心中腹誹著道:主子,你說這話分明就是在拉仇恨吧?不知道淩瀟心裏有鳳盈的嗎?別沒把人救成,反而讓人家以為你是情敵了吧?
可是薑子牙的擔心卻並沒有發生,那個淩瀟就好像天生就是個君子,直著一根腸子一般,沒有半點往歪處去想。
淩瀟道:“事不宜遲,若是你確定那個皇神其肉就在青藤家,那我馬上就讓人準備,馬上出發。”
“好,這件事本來也是越早越好的。”
白瑾點點頭,倒是不在意淩瀟的心急,畢竟,若是換成了是她,她也肯定恨不得馬上就走。
淩瀟馬上吩咐了人去準備行當,趁著這個時間,淩瀟這才看向了白瑾道:“白姑娘這般偽裝,可是為了躲避什麽仇家?”
本來白瑾已經坐在椅子上優哉遊哉的等待著了,聽到淩瀟的問題後,下意識的竟回答道:“是啊,若非是那個該死的迦南,我……”
白瑾話剛說到一半,就突然的愣住了,有些驚愕的抬頭看向了淩瀟,顯然也是不可思議的模樣。
這個人竟然認出了她是白瑾?不會吧?這麽厲害?
難道是若兮的易容丹沒有了用途?
許是看得出白瑾的疑惑和震驚,淩瀟隻是平平淡淡的回答道:“若兮的易容丹效果很好,隻是一個人再偽裝再易容,那眼神卻不會改變的,我對白姑娘的眼神印象還是頗深的。”
畢竟像白瑾那種狂放不羈而又灑脫淡然的眼神,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也許第一眼能夠騙過旁人,可隻要跟她接觸久了,自然容易認出。
不過,本來淩瀟是可以當做不知道,大家一起裝聾作啞算了,可是現在不行。
淩瀟接下來的行事規劃都是建立在白瑾規劃的基礎上,所以他必須要拋出一個什麽東西來牽製住白瑾。
所以剛剛淩瀟的話其實真正含義卻是在警告威脅白瑾,不要搗亂,否則她就會將她的身份給放出去,到時候麻煩的人還是她。
“白姑娘不必緊張,在下與邪君大人是合作關係,定會為邪君大人保護好白姑娘。”
淩瀟的話再次的讓白瑾有些毛骨悚然了起來。
能夠看出她的真實身份不難,可是能夠猜測得出她跟北冥邪有關係的人還寥寥無幾!
所以此時的白瑾看著淩瀟就跟看見了鬼一樣的感覺。
她才剛剛來到這個地方,跟北冥邪都還沒接觸過呢,這個淩瀟到底是怎麽猜到的她跟北冥邪有關係了?
這到底是強大的邏輯推理能力還是他就跟喬喬一樣擁有讀心術呢?
“城主說笑了,嗬嗬……”
白瑾看幹笑了兩下,就直接把了笑容給壓了下來,分分鍾變成了麵無表情的臉。
淩瀟見到白瑾一臉防備樣子,有些想笑,卻隻是淡淡的解釋道:“霓虹是邪君的貼身侍衛,向來隻聽邪君一人的命令,可是她卻唯獨對你極為恭敬,所以在下大膽猜測。”
僅僅從這麽一點點蛛絲馬跡就能將事情給猜個十之八九,白瑾再次感慨,這個淩瀟得虧是自己這邊的人,否則……
眾人很快集結完畢,淩瀟也已經將一臉懵逼的鳳盈給帶了出來。
鳳盈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是看著白瑾和一臉嚴肅的淩瀟半晌,開口問道:“我們這是去哪裏?”
“青藤和北冥家的大比。”
鳳盈聞言,立馬就高興了起來,有些興奮的拉著淩瀟道:“那太好了,我早就想要去看看這個大比了,聽說百年才有一次的大比,那肯定熱鬧又好玩!瀟哥哥,你是打算也去參加比試了嗎?”
“到時候再說吧。”
淩瀟可不打算去比試什麽,他的心裏隻有鳳盈的病情,也隻想要將鳳盈給治好,至於這次的大比,他可不打算參與,畢竟,這是青藤家和北冥家的舞台,其餘人都隻是龍套而已。
青藤大比是北冥家和青藤家百年舉行一次的比試,是用來決定下一個百年統治超強國的是哪一個家族。
這些年來,因為青藤家的眾誌成城,所以勢頭也是日漸高漲,比起北冥家天天日日夜夜的都在內鬥而言,似乎勝算要更大一些。
而此時的青藤城中,人聲鼎沸,人來人往,所有人都帶著一張激動的臉行走在城中。
偶爾有執法隊伍經過,處理一些小矛盾,維護著城中的和平。
而北冥家和青藤家雖然是競爭關係,但是麵上卻又要維持著雙方的麵子,大家都是十分友善的樣子。
更是因為如此,青藤家直接將北冥邪以及北冥屠等人請進了青藤家居住,以此表達友好。
而在青藤家的一處偏院,若兮正滿臉憔悴的坐在石桌椅上,心情亂哄哄的。
就在這個時候,若兮的父親若善大步走了進來,在看到若兮那臉色極為難看後,有些不高興的質問道:“你這是在幹什麽?還有幾天就要大婚,你這幅模樣是給誰看的?”
若兮本就心裏難受,可是在聽到父親這麽對待她後,那種情緒卻更加的上湧。
她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若善卻依舊沒有顧忌過她的心裏,一味地隻知道訓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