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大人,你也別愁眉苦臉的,你看那邪君長得又好看,修為又高,對你又溫柔體貼,正常人上哪裏找這樣的絕世品種啊?你既然得到了,不管你是不是他的心上人,不如就直接當自己是不就得了?”
石敢當其實見白瑾這麽煩惱的樣子,心裏是有些於心不忍的,早知道就老實告訴白瑾一切了,可是現在他卻是決計不敢了!
畢竟以白瑾脾氣的火爆程度,若是被她知道了真相,知道了他在隱瞞,怕是他的這個石頭殼都要被剝光了吧?
所以此時的石敢當隻敢旁敲側擊的讓白瑾接受這個設定。
白瑾卻是翻了個白眼,哼了哼道:“什麽接受?我咋接受?這個男人是優秀,是很好,可問題是他真正喜歡的人並不是我啊!一個並不是愛我的男人,而隻是愛著我這個身體的男人,那我要他幹嘛?”
誒?
不對,好像她的話有歧義哈?她像說的是,北冥邪真正愛著的是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
試問,一個愛著別的女人的男人,自己怎麽可能能夠接受得了?
每當午夜夢回時,跟你同床共枕的男人雖然是抱著你,叫著你的名字,可是你卻明明知道他真正抱著的人,耳語的人並不真的是你的那種感覺,估計會很酸爽吧?
白瑾雖然認為自己平時大大咧咧的,可是麵對這種事情的時候,她從來都是不拖泥帶水的。
此時的她隻想著該如何逃離這個地方,然後最好是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省的被莫名其妙的抓走成親。
石敢當聞言,默默的替邪君催淚,邪君啊邪君,你可別怪他沒有幫忙啊,誰讓這個女人脾氣強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呢?
就在白瑾趴在石桌上毫無興致的時候,北冥邪卻已經帶著一名老者緩緩地走了過來。
白瑾自然是看到了北冥邪的,可是她懶得動彈,甚至連抬個眼睛的動作都欠奉。
“小瑾,本君給你請了個醫術高絕的大夫,你讓他看看?”北冥邪坐在了白瑾的身邊,然後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微笑的問道。
白瑾有些煩躁的伸手拍了一下北冥邪的手,然後又一次認真的道:“我不是你的小瑾!”
“好了好了,本君知道了,所以才找來大夫給你看看的,等醫好了你,你就不會生氣了,嗯?”
麵對白瑾的壞脾氣,北冥邪卻並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依舊是保持著一種甜蜜蜜的笑意輕聲細語的哄著白瑾。
白瑾暗暗的歎息了一聲,就知道!就知道北冥邪根本不會給她什麽反駁的機會!
雖然她被這個男人給擄來,雖然這個男人再也不是用一張冰山臉麵對她,可也不至於老是看著她就露出了這種微笑來吧?
北冥邪安撫好了白瑾後,就請那年長的大夫坐下。
大夫伸手給白瑾把脈,然後半晌才撫須輕聲道:“這位姑娘應該是服下了移情丹。”
“移情丹?”北冥邪驚訝的看著大夫,顯然有些不可置信。
這個丹藥他是知道的,可是他沒想到宋玉竹竟然狠到了這個地步!竟然敢給白瑾服用移情丹?
怎麽,他是多想要將小瑾從他的身邊搶走?
北冥邪心中暴怒無比,有一種想要殺人的衝動,可都被自己給生生的壓製了下來。
不管怎麽樣,有小瑾在,他就不能暴露出這種情緒。
“移情丹本該是有移情作用,可是有的時候移情丹也會出現一些個別的副作用,這些副作用有很多種,失憶應該也是最常用的一種。”
大夫一臉凝重的解釋著,把白瑾倒是給驚得一愣一愣的,那是什麽鬼丹藥?竟然還有各種的副作用?
不過這樣看來,這個原主還算是魅力蠻大的嘛?竟然能夠引得人給她下這種藥了。
白瑾頓時覺得與有榮焉。
“那可能恢複記憶?”北冥邪心裏已經把宋玉竹罵了幾百遍,可麵上還是平淡的問道。
“記憶,本就是一種特別神秘的區域,我隻能說,如果快的話,幾個時辰就能記得起來,如果慢的話,怕是一輩子也不一定能記起一切。”
大夫搖搖頭有些無能為力的樣子,北冥邪聽著也是臉色慘重。
半晌,北冥邪才問道:“那如何能治?”
“你多待她經曆一些以前曾經發生的事情或走過的路吧?也許有了一些記憶的刺激,能夠讓他盡快的恢複記憶來。”
“刺激?”
北冥邪呢喃著,然後意味深長的看向了白瑾,瞬間就把白瑾給嚇得頭皮發麻,後背發涼。
“你可千萬別胡亂刺激我啊!我膽小,還有我根本不是你認識的那個小瑾,你們真的真的認錯人了!”
本來還趴著的白瑾瞬間被北冥邪的那個眼神給嚇得坐直了起來,一臉防備的看著北冥邪,像是看著教導處主任一般的恐怖。
“本君不舍得嚇唬你的,放心。”
北冥邪見到自家媳婦兒的樣子便是覺得心中十分的滿足。
哪怕現在的媳婦兒還不記得自己,還口口聲聲的說她不是自己喜歡的那個女子,可是……
即使她不記得他了,他還是感覺到一絲慶幸,感覺到自己是有被上天照顧的,隻要讓他能夠每天看見她,他就已經感覺心滿意足了。
天知道在先前沒有了白瑾消息的時間裏,他有多失魂落魄,就好像心中缺了一角一般讓他空虛而孤寂。
可是現在,麵對著這個失而複得的女子,北冥邪的心裏早已經被滿滿的歡喜填滿,他的心裏充滿了感恩。
白瑾被北冥邪的這深情的眼神望著,瞬間就有一種心潮澎湃的感覺,胸口小鹿亂撞,莫名的就讓人有些想要沉淪。
北冥邪向大夫要了一張藥方,然後就讓人帶去取藥煎藥了。
很快,這個地方就隻留下了白瑾和北冥邪二人。
白瑾頓時覺得這個空氣都尷尬了起來。
不知道說些什麽的白瑾,隻能夠看著北冥邪發呆,像是在看他,又像是腦袋已經放空了一般。
“知道你我是怎麽定情的嗎?”北冥邪突然開口打破了平靜。
“嗯?”
“你將你的戴的那個玉佩拿出來。”北冥邪看向了白瑾脖子上露出的紅色繩子輕聲道。
“哦。”
白瑾連忙是將那玉佩給拿了出來,等白瑾剛剛將玉佩拿了出來後,就已經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