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地麵被砸出了一個深坑,而宋玉竹和白素貞都已從天上緩緩落下,化為了人形,一左一右的站在了白瑾的身邊。
“沒事吧你們?”白瑾看著二人擔憂的問道。
“無妨。”白素貞麵無表情的搖頭。
“有她幫忙,我無礙的,我這就帶你離開這裏。”宋玉竹衝著白瑾微微一笑,雲淡風輕。
聽見終於可以離開這個萬龍穀了,白瑾不由得臉上露出了一絲欣喜,連連點頭道:“好。”
正在宋玉竹將白瑾抱起,打算帶著她離開萬龍穀時,那龍王已經從深坑裏爬了出來,然後揉了揉自己的臉,緩緩的抬頭道:“慢著。”
宋玉竹頓了頓,不打算理會龍王,就打算直接的離開。
“你為什麽不殺了本王?”龍王見白瑾等人要走,有些著急又有些好奇的問道。
他是知道的,剛剛的那個情況下,他們想要殺了他,真的是很輕鬆的,可是到最後他們也隻是將他給打落而已,卻並沒有想要害他命的意圖。
這讓龍王想不通,畢竟剛剛的他是真的有想要殺了白瑾的心的。
正要被宋玉竹帶走的白瑾緩緩的回頭,衝著那龍王笑道:“因為你們也不過是一群可憐的龍,我也是可憐之人,所以可憐之人何必為難可憐之龍呢?再說了,雖然咱們隻相處幾天,但是我們應該是朋友了。”
白瑾一邊說著,一邊將目光掃過了龍王,還有昂達以及爆頭龍和燒焦龍,不管怎麽樣,雖然被他們給氣得半死,也被坑的半死,可……這即將要離開了,卻覺得他們竟還有一些可愛。
白瑾的的話剛落,甚至都沒有等對方的回應,就已經被化為了蛟龍的宋玉竹一下卷起,瞬間衝出了萬龍穀。
龍王看著白瑾遠離的身影,眉頭微微的皺了皺,然後看向了在邊上的昂達問道:“昂達將軍,你知道什麽是朋友嗎?”
“誒?我哪知道,我又沒朋友。”昂達很無辜的眨巴了下眼睛道。
“別以為本王不知道,若非是你將儲物之法交給她,他們又怎麽可能會勝?所以,你應該是把她當朋友了吧?”
剛剛雖然龍王在跟宋玉竹對抗,可是不代表他就不知道昂達做了一些什麽。
要知道,事實上那個儲物之法並不是真的每一個魂魄都會的,說起來,在如今的龍族魂魄之中,也就隻有龍王和昂達懂得的。
而昂達會將那個儲物之法交給白瑾,這如何能讓龍王不懷疑?
對於龍王的質疑,昂達卻是繼續無辜的笑道:“可是龍王大人,你難道不知道王後的位置是所有龍都垂涎的嗎?我這就是在鏟除一個最可能的存在而已。”
“……”龍王無語的望了一眼昂達,懶得再與他多說,隻是抬頭望著那黑漆漆的天空,心中暗道:很快,他就會離開萬龍穀穀底了,你注定會成為他的往後!
這麽想著,龍王再也不理會昂達,直接是轉身離開回到了自己的山洞裏頭。
昂達看著龍王的背影,又看了看天空,無所謂的輕笑了一聲道:“不要感謝我,我隻是一隻不求回報的好龍。”
而此時的白瑾和宋玉竹還有白素貞正被擋在了萬龍穀上的最後一道屏障前。
剛剛因為宋玉竹是用魂魄進來的,所以現在想要出去,就有些麻煩了,最後的那道屏障對與魂魄的傷害幾乎是毀滅性的。
也是因為這最後的屏障,才讓那些龍族魂魄無法離開。
“這該怎麽辦?”白瑾心裏有些不安的問道,萬一那龍王不死心的又追上來咋辦?她可真的不想要在穀底待了。
“這是一個極為複雜的陣法,從外往內,有死無生,從內往外,有生無死,所以我才會使用了秘術將魂魄剝離,進入了這裏,而想要出去,卻又必須要有一個活著的生命體才行。”宋玉竹解釋著。
可是現在問題就來了。
既然進來的都是死物,那從內往外又怎麽可能會出現生物呢?
所以,他們想要出去,根本就是極為困難或者說是無可能的事情。
白瑾有些鬱悶,本以為要離開這個萬龍穀了,卻在這最後關頭給她來了這麽一出。
這麽想著,白瑾有些鬱悶的看著宋玉竹道:“既然如此,那你還進來幹什麽?”
在沒有想到什麽辦法的時候,就跑進來,這隻蛟不會是腦袋瓦特掉了吧?
似乎是看出了白瑾的意思,宋玉竹笑著回答:“因為怕你一個人在裏麵害怕,所以就進來了。”
根本就沒有仔細的想什麽,隻知道他一定要進去,卻忘記了該怎麽出去。
宋玉竹明明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可是白瑾聽得卻是有些怔了怔。
你這樣的真心相付,她怎麽承受得起?
“那個……主人。”白素貞在邊上看到了白瑾和宋玉竹的對話,不由得舉手小心翼翼的打斷了二人的交流。
“嗯?”對於在所有的召喚仙裏頭算的上是最為的靠譜的白素貞,白瑾對她的態度也是極好的,在白素貞剛剛開口的瞬間,白瑾就已經對著她溫和的一笑。
白素貞:“我沒死。”
白瑾:“啊哈?”所以咧?
白素貞:“我為生。”
白瑾:“啊哈?”所以咧?
白素貞:“……”我的主人可能有點傻。
見白瑾一臉懵逼的傻樣,白素貞終於是歎息了一口氣,然後一手抓住了白瑾,一手抓住了宋玉竹,朝著那道屏障衝了過去。
“砰”的一聲,刺目的陽光瞬間讓白瑾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半晌才將手給放了下去,如獲新生的看著周圍的。
綠色的樹木環繞,碧藍如洗的天空,遠處的青山都是那麽的讓她感動。
很多時候,人們在習慣一件事物的時候,從來都不會珍惜,可是當失去了很久以後才會明白,原來一直以來,你最習慣的,你最不在意的東西,早已經成為了你生命中最為重要的存在。
“別一直曬太陽,對你的魂體不好。”宋玉竹撐著一把傘,擋在了白瑾的身體,關切的道。
“哦哦哦,對哦,我現在是一隻鬼魂了,話說,我現在可怎麽辦啊?我的身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