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到丘長老的隨手一招,數萬道金針就冒著寒芒,白瑾本來還混混沌沌的腦袋此時竟被嚇得越發的清醒了。
“尼瑪的變態!”白瑾隻覺得自己此時就好像是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任人欺淩!
而不得不說,這種感覺更像是淩遲一般,讓她有一種想要自我了斷的衝動。
當金針瞬間沒入了她的身體之時,白瑾瞬間疼得想要蜷縮起來,可是偏偏對方卻好似看出來了一般,死死地將她按住。
那些金針在她的體內不斷的遊走,每遊動一下,就好像是要將她的皮肉都給刺穿一般。
而數萬道的金針一起遊走,那感覺就更別提有多酸爽了。
“石敢當!你丫的再不想想辦法,我們可能就要一起歸西了。”也不知道死後能不能見到閻王爺,興許還能通過石敢當他們走個後門,成個神仙什麽的呢?
“親愛的女王大人,剛剛有位大能推算過了,你這次啊不會歸西的,就是會受些苦,死不了,加油哦!”
石敢當的聲音帶著一絲幸災樂禍,這讓白瑾又是疼又是氣。
尼瑪的!
哪個混蛋推算的?
一點依據都沒有啊!
她此時的玄氣盡失,血脈也要被剝除了,能夠活下來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好嗎?
而且!你丫的這種幸災樂禍的語氣是給誰看的?
就算她不會死,可是現在所受到的痛可不是假的啊喂!
白瑾的心中對著石敢當大罵著,以此來轉移身體的痛苦。
可是……
根本就無法轉移啊喂!還是疼啊!疼的她想要哭爹喊娘了都!
問題是,她現在連喊叫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夠趴在地上,哼哼唧唧的。
慢慢的,她的經脈一絲絲的斷裂,她甚至感覺到了自己的靈魂有些飄飄然了,迷迷糊糊之間,白瑾的腦海裏就好像是走馬觀花一般播放了她的一生。
白瑾想,聽說快要死的時候,腦袋裏都會像是播放電影一般的將自己的人生給播放一遍,所以她現在是真的要死了吧?
“女王大人,你在臨死前還有什麽想要說的嗎?”石敢當的聲音飄飄蕩蕩的傳入了白瑾的耳中。
“有。”
“什麽?”
“我若死,我真心希望你們這群不靠譜的神仙能夠一起來替我陪葬。”
“誒?女王大人,你這就有點太不義氣了吧?”這都快死了,還非得捎上他們,也是醉醉了。
“都快死了還需要毛線的義氣啊?”白瑾氣若遊絲的翻了個白眼,在一個將死之人的身上,好像根本就不需要什麽義氣。
而且,義氣能當飯吃嗎?
義氣能夠活命嗎?
啥也不能的玩意兒,拿來幹啥?
石敢當有些無奈的到:“咳咳,女王大人,我都說了你不會死的,這樣,**神君說了,你把願望說出來,他可以幫你實現。”
白瑾翻了翻白眼,繼續死氣沉沉的:“星號神君啊?好久不見了,真是甚為想念啊,話說,為什麽這麽久了還打碼?人與仙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呢?”
石敢當:“這不是您的修為還不到嗎?聽不到**神君的名號也是正常的。好了,快點許願吧!”比如什麽修為暴漲啊,什麽碎破虛空回到原來世界啊!
要知道,這可是**神君收集了這麽久的玄氣後才能使用的一個能力,而這個能力則是可以完成宿主任意一個願望。
可以說這個能力是吊炸天了,可惜隻能對白瑾使用,若是他們能使用的話,他們早幾百年前都已經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白瑾其實並不是特別相信,畢竟這些神仙都是些不靠譜的貨……但是都這個時候了,她也懶得再跟他們爭辯什麽,隻是沉吟了一下,腦海裏想到了紫霞仙子。
“我希望,有一個蓋世英雄,能夠踩著七彩祥雲前來救我,順帶,能幫我狠狠教訓一下這些王八犢子,讓他們跟我受一樣的苦就好。”
“……”誒?說好的破碎虛空修為暴漲呢?
介個女人怎麽這麽蠢?
這麽一個絕好的機會不用,卻用來許了一個沒有任何好處的願望!難道他沒有跟她說清楚麽?
額……
恩……
石敢當沉吟了一下,好像,他剛剛真的沒有跟女王說明白?
咳咳,那個啥,當他剛剛沒說過!沒說過!這一定是個意外!不能怪他的,是吧?
白瑾此時已經根本就不在乎石敢當到底是說真的還是在忽悠她玩了,她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血脈被一根根的連根拔起,原本可以迅速修複的身體,此時也已失去了這個作用。
白瑾的肌膚開始寸寸裂開,絲絲血液溢出,已經與那一襲紅衣融為了一體,甚至順著她的衣擺滴落在了周圍的地麵上。
隻見到她所處的土地上被染紅,妖異而血腥的顏色讓人刺目。
石敢當一直在觀察著白瑾的周圍,等待著她的願望實現,可是時間一點點過去,也不知道為什麽,那所謂的蓋世英雄並沒有來!
難道英雄跑去拉粑粑了?咦……要是再不來,怕是女王大人真的要失血過多而亡了啊!
說起來,連他都要開始懷疑他們這群神仙是不是真的有那麽不靠譜?
然而,就在石敢當決定要不要自己犧牲一下自己來救白瑾的時候,突然之間像是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東西,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的喊道:
“女,女王大人!快快快看!”
白瑾已經是氣若遊絲,被石敢當的聲音催促的倒是多了幾絲好奇,費勁了力氣睜開眼簾,隱隱約約的好像看到了一道七色的光芒朝著她這而來。
在那一瞬間,白瑾似乎真的看見了她的蓋世英雄踩著七色雲彩來救她了。
心中微微一怔,白瑾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看清眼前的人,可是卻偏偏無法看清,就好像是在迷霧之中一般。
“你是誰?啊……”
丘長老等人話才開口,瞬間,那七色的光芒就好像是利刃一般,直接刺穿了丘長老三人的四肢,並將他們向後帶了一段,硬生生的釘在了他們身後的樹幹上。
刹那間,丘長老三人痛苦的嚎叫著,他們想要掙脫,卻發現根本就無法動彈分毫!反而越是掙紮,越是痛苦。
他們驚恐的看著遠處一道白色身影徐徐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