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資不生氣!勞資一點也不生氣!還有!你盡可放心,我不會為了一棵樹而放棄整片森林,我會將這棵樹,包括整片森林都一起給毀掉!”
“女王大人,你要理智要理智啊!”
“勞資的腦袋都特麽的綠成狗了,你丫讓我怎麽冷靜?”
白瑾對著石敢當怒吼了一句後,就直接是用玄氣將石敢當的聲音給封閉了起來,然後再次衝著北冥邪瘋狂的攻擊著。
但是,他們之間的修為本來就是相差甚多,就算是白瑾消耗著所有的力量,還是無法對北冥邪造成多大的威脅。
漸漸地,白瑾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多,血也越流越多,意識也開始變得模糊了起來。
“砰”的一聲,白瑾身子一軟,在揮出了最後一道攻擊後,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那衣袍早已經被染成了血紅色,就好像是一朵盛開的罌粟花般,妖冶得讓人窒息。
北冥邪看見白瑾倒在了地上,冷冷的上前蹲下,然後伸手捏住了白瑾的下巴,緊緊地,就連手背都已經泛起了青筋。
“那麽,就死吧!”北冥邪的聲音輕輕的響起,那捏著白瑾下巴的手漸漸下移,落在了白瑾的脖頸上。
“你這個該死的人類,你放了她!”
“嘰嘰嘰!”放了我主人!
“吱吱吱!”不要啊!
一群召喚獸都聲嘶力竭的吼叫了起來,而北冥邪隻是淡淡的抬眼看了看它們,便再沒有理會,隻是手指緩緩的收緊。
漸漸地,白瑾的臉色變得青紫了起來,她微微動了動手指,想要掙紮,卻發現自己再也沒了力氣。
“卻沒有想到,最後,我是死在了你的手中。”白瑾輕輕的呢喃著,眼角,終於又一滴淚滑落。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他們身後的那個聖塔上冒出了萬丈金光,隨即,一道金色的虛影從那聖塔上衝了下來,瞬間將那北冥邪的身子給撞飛了去。
隻是刹那間,一股讓天地都為之動容的威壓將整個空間給包裹了起來!
隨即,那道金光化為了巨大的手掌,那巨大的金色手掌上的紋路都甚至是清晰可見!
那金色巨掌朝著北冥邪狠狠地拍了過去,北冥邪想要阻擋,卻發現根本就無法阻擋得住。
“轟隆隆”的巨響,北冥邪的身子被打飛了出去,瞬間,將他所布置的陣法屏障給打碎了去!
北冥邪口吐鮮血,眼神有些驚恐的看向了那個巨掌,他知道自己不是那巨掌的對手,不敢再與之糾纏,連忙是帶著一絲可惜的情緒,轉身就逃離了此地。
那陣法被破後,小狐等一群召喚獸連忙衝了過來,將白瑾給圍在了其中。
那金色的巨掌見到危險消失,這才再次化為了一道人影,來到了白瑾的身前,將她給抱在了懷中。
“小瑾,你沒事吧?都怪娘親,娘親來的太遲了,讓你受傷了!”
一道溫柔的女聲在白瑾的耳畔響起,帶著一絲濃濃的自責。
白瑾費力的睜開了眼睛,隻見到一道女子的虛影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正抱著自己。
雖然不認識這名女子,可白瑾還是從她與自己有幾分相像的容顏之中,猜出了她的身份。
“娘……小瑾好難受……”
白瑾撒嬌的抱著這個便宜娘親,委屈的喊了出來。
不知道為什麽,也許真的是一脈相連吧?白瑾看到了晚晴就感覺到了無與倫比的親切感,也是因為這種親切感,讓白瑾頓時卸下了自己所有的防備,展現出了她最為柔軟的一麵。
“不難受啊,乖啊,娘親一直都會陪著你的!娘親不會讓你受傷的!”
“嗯!我知道,娘親,你是被關在了聖塔嗎?”
“孩子,你聽娘說,你千萬不要來聖塔了,娘一直給你傳夢讓你離開玄冥學院,你怎麽就不聽呢?”
白瑾的話讓晚晴突然就想起了現實來,連忙是再次對著白瑾交代著,可還沒來得及多說兩句,晚晴就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已經無法再支撐這個虛影了。
所以,下一瞬,晚晴的虛影一瞬間就變得淡了下來。
“娘!你到底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情?我一定會救你的。”白瑾也感覺到了這一點,連忙是拉住了晚晴的手,緊張的道。
“不管發生了什麽,你都是娘親的好女兒!千萬不要讓娘親擔心好嗎?還有,要照顧好你爹!”
晚晴的話音剛落,整個人就瞬間消失在了白瑾的眼前,若非是自己還活著的事實告訴她,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話,怕是都無法證明自己跟自己的母親曾抱在一起過。
白瑾此時的內心還是千頭萬緒的,亂哄哄極了,整個人還是十分的疲憊。
“在那邊,那邊有人!”
“快快快!過去看看!”
就在這個時候,白瑾迷迷糊糊的聽到了有人來的聲音,心裏一下放鬆,就徹底的昏了過去。
等到白瑾醒來的時候,整個身體都跟散架了一般,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不疼的。
白瑾微微動了動,就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還沒來得及動,就有一隻手按住了她。
“別動,你現在全身都是傷,要修養很久。”宋玉竹坐在白瑾的旁邊,在看到白瑾醒來後,不由得長長的鬆了口氣。
天知道昨天他在看到白瑾全身是血的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時候,被嚇得有多慘。
在那一瞬間,他甚至忘記了一切!
還好,她隻是受了傷,還沒有危機性命,否則,宋玉竹覺得,估計自己的人生也將會隨著她而去了吧?
“我沒事,謝謝你。”白瑾扯了扯幹澀的嘴角,對著宋玉竹笑了笑。
可不知道為什麽,明明白瑾在笑,可宋玉竹卻感覺到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就好像,白瑾的身上發生了什麽轉變一樣。
“你怎麽了?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宋玉竹有些擔心的扶起了白瑾,喂她喝了一口水,然後皺眉問道。
“沒什麽,昨兒個大概是被狗咬了吧?還是一隻養不熟的白眼狼。”白瑾苦笑的回答,眼神中卻充斥著十足的悲涼。
“是嗎?你有什麽,可別憋著,有什麽就說出來,我們是朋友了不是嗎?”
宋玉竹的話讓白瑾微微的愣了愣,然後抬頭看向了他那溫潤如玉的臉,隨即又斂去了目光,輕聲道:“是啊,朋友……就連普通朋友都會如此關心我,可他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