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隻覺得自己整個人被一股大力不斷的向後推動著,她雙手結印,腳呈弓步,奮力抵擋之下,依舊向後被推了幾十米!
腳底下甚至跟地麵摩擦出了火花!
白瑾全身的玄氣幾乎隻抵擋了三息,就已經全部耗盡!
終於,那狂風擊打在了白瑾的身上,白瑾的身體瞬間被擊得倒飛而去。
在那一瞬間,白瑾覺得自己特麽的看到了上帝,因為整個眼前都是白白的一片,胸前的肋骨也不知道斷了多少根,就連髒器都受到了損傷。
尼瑪!
到底是神馬鬼東西?
白瑾還沒來得及多想,就隻看見那道黑色的風竟化為了一把巨大的刀,直直的朝著她砍了下來。
可以想象,若是這下被砍中,那白瑾絕對可以去見閻王了!
然而,預料之中的疼痛並沒有再次傳來,白瑾隻覺得自己腰間一緊,一道熟悉的清冽的氣息傳來,耳畔隻能夠聽到對方如鼓的心跳聲。
白瑾抬頭望去,隻見到北冥邪那如刀削一般完美的側顏正帶著一絲怒意。
“小心,在邊上待著。”北冥邪沒有低頭,隻是用一道玄氣將白瑾送離開了這個地方。
下一瞬,白瑾就隻見到北冥邪那白色的長袍飄然欲仙,隨即,隻見到他冷漠的將噬魂劍寄出,一道光影閃過,淩厲的劍光朝著那道黑色的刀芒劈了過去。
刹那間,就隻見一道刺目的光芒炸起,爆炸聲,轟鳴聲接二連三的響起,瞬息,他們所在的白家就已被夷為平地,成為了一片廢墟。
北冥邪此時還保持著出劍的姿勢,因為強大的氣壓將他那一頭墨色的長發給吹了起來,在風中不斷的翻滾著,竟然他多了幾分邪肆和霸道!
這樣的北冥邪無疑在白瑾的眼中就猶如神祇一般,那般高高在上,伸手卻無法攀附的存在。
“沒想到區區下國,竟有如此強者!今天,就不陪你們玩了!”
一道沙啞的聽不清男還是女的聲音在四周響起,帶著一絲絲的森然氣息。
瞬間,那剛剛瘋狂攻擊白瑾的黑色的狂風,竟是毫無遲疑的回頭直接裹帶著白啟飛,一眨眼,迅速消失在了白家。
這一切發生的十分突然,從白瑾被襲擊,到北冥邪出手,看起來漫長,可不過隻是幾個呼吸間發生的事情!
白瑾見到那黑色的狂風離開,最後撐著的力氣也是消失,整個人倒在了地上,氣若遊絲,臉色蒼白如白紙,好像一戳就能破了似的。
“小瑾!”
北冥邪沒有去追趕那個神秘的力量,在他的眼裏,隻有白瑾才是最為重要的,此時見到白瑾倒下,他哪裏還能再忍?
怒吼一聲,閃身衝了過去,一把將白瑾摟在了懷裏,把了下脈,發現她體內的經脈幾乎快要斷光了,玄氣更是耗盡!
不過,還好白瑾的體內好像擁有著一種神秘的力量,這些神秘力量直接護住了白瑾最為重要的幾個器官。
北冥邪理解的神秘力量其實就是白瑾體內的超強血脈而已,這一次的傷害之大,就連超強血脈也隻能夠做到的是護住主要器官而已。
此時的白瑾可以說是活活不過來,死,也死不掉。
北冥邪想也不想的將一些丹藥塞進了她的口中。
可是白瑾的臉色卻依舊沒有什麽好轉,整個人迷迷糊糊的昏迷著,這可把北冥邪給急壞了。
“小瑾,對不起,都是本君反應太慢了,害你又受了傷!你,你哪裏疼?恩?”
北冥邪此時的臉色其實並不比白瑾好上多少,甚至,比白瑾還要更差!
他小心翼翼的抱著白瑾,就好像是抱著瓷娃娃一般,不敢用力,害怕一用力就會把白瑾捏碎了一般。
白瑾望著北冥邪那一雙深藍色的眸子裏,寫滿了擔憂和瘋狂,原本好看的眉也是緊緊皺著,白瑾很想將那緊皺的眉撫平,很想要安慰一下他。
她抬了抬手,費力的將纖細的小手覆在了北冥邪的眉頭,然後擠出了一個笑,費力的吐出一兩個音節:“別,別,太,太醜。”
“小瑾,你不許有事聽到沒有?”
“恩。”
“你若有事,我必讓天下人陪葬!”
“好。”
北冥邪緊緊地抱著白瑾,手有些顫抖,整個人都有些六神無主了。
站在一旁的喬喬抬頭望天,一副無奈歎息的樣子。
喬喬很想很想吐槽啊,你說,白瑾死了,關天下人啥事兒啊?為毛動不動就把無辜的天下人給扯上啊?天下人是招你惹你了嗎?
最重要的是,她特麽的應該也是在天下人的範疇裏吧?
罷了罷了,為了正義,為了天下人,也為了快要嗝屁的白瑾,喬喬終於是伸手點了點北冥邪的肩膀,然後道:“別廢話了,讓人家來。”
“你?”北冥邪看著喬喬,眼底閃過了一絲懷疑。
“對啊,就是人家啊!”喬喬傲嬌的挺直了背,然後從北冥邪的手裏接過了白瑾。
北冥邪不知道喬喬想要做什麽,不過不知道為什麽,竟然就好像有一種感覺,喬喬真的可以救白瑾!
“雖然你這個人類女人蠻讓人討厭的,可是誰讓人家心地善良呢?就幫你一把吧!”
喬喬別扭的說著,然後就伸出了自己細小的小手,放在了白瑾的肩頭,臉色也是肅然,隨即,隻見到從喬喬的手中傳出了一道綠色的光芒。
這綠色的光芒帶著一股濃濃的生機,映襯著整個喬喬的小臉愈發的莊嚴。
北冥邪見狀,突然想到了什麽,這才鬆了口氣。
旁人隻知道生命之樹擁有的生命之果可以擁有延長生命的效果,可卻不知道,生命之樹還有樹中大夫的稱號。
一些大病大傷的,生命之樹還是可以治好的。
因為喬喬的治療,白瑾那蒼白的臉色果然有了些許好轉。
此時的白瑾隻覺得自己渾身舒服極了,就好像是被扔進了柔軟的雲朵之中。
喬喬見差不多了,這才收了手,就隻見到白瑾“哇”的一口將汙血吐了出來。
“小瑾!還有哪裏不舒服?”
北冥邪連忙上去把白瑾抱住,心疼的替她擦拭著口邊的血跡,然後將她淩亂的發絲撥到了耳後,動作輕柔,就好像怕把白瑾給碰碎了一般。
感覺到懷中柔弱無骨的女人,北冥邪的心就柔軟的不像話。
“放心,你做不了寡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