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聲色內荏的對著北冥邪威脅道,那卷翹的睫毛上被淚水打濕,染上了一層薄霧。
“我也不想在乎什麽價值!反正你,不許死!我說過,若是你死了,那我就馬上去找個男人成親生子!”
“這樣,也好。”北冥邪認真的看著白瑾,低聲的回應。
若他無法存活,那有人來照顧她,也是不錯的,哪怕,他會因此而十分傷心痛苦!
這麽想著,北冥邪不由得輕笑了一聲,何時,他竟會走起了這種苦情路線了?
就在白瑾和北冥邪上演苦情生死戀的時候,突然那一隻在邊上的二郎神開口說話了。
“吾主!此人有救!”完全不明白主人為什麽在這本哭哭啼啼了這麽久……難道這是主人的愛好?
恩,記下了,主人的愛好是喜歡演苦情戲。
“誒?你說什麽?”二郎神的話讓白瑾頓時從苦情戲之中走了出來,明明眸子裏還霧蒙蒙的,而臉上的神情卻是一片驚愕。
“吾主且放心,此人不過是身體沒了生機,靈魂傷害太大,雖然馬上就要徹底消亡,但也不是什麽大問題。”
遙想當年,那個三頭六臂的哪吒,不也是死過一回兒嗎?他那一次可比眼前這男人死的要徹底多了!可不還是活過來了嗎?
完全不明白主人為什麽會因為如此小事,在這邊哭的像世界快要末日了!果然如張飛所說,主人的世界難以琢磨。
“……”
眾人沉默,這都身體沒了生機,靈魂也快要消亡了,還沒有什麽大問題呢?
是不是要等北冥邪連一口氣兒都沒有了,靈魂也消失了,才叫有大問題呢?
哎,召喚仙的世界,他們正常人是無法理解的!
“那要怎麽才能救他?”
“身體沒有生機,給他鑄就生機,靈魂傷害太大,便是煉製一枚回魂丹即可。”
“鑄就生機?回魂丹?”
“是。”
白瑾整個人精神了起來,臉上的陰霾瞬間消散,然後高興的拉住了二郎神的胳膊,激動的問道:“可是真的?”
“自然如此。”恩,記下了,主人的記性不太好。
聽到有辦法救北冥邪,白瑾自然是興高采烈的跳了一會兒,隨即方才有些好奇的問道:“隻是你說的鑄就生機怎麽鑄?回魂丹又如何煉?”
“煉丹非吾強項,鑄就生機也非吾強項。”恩,反正吾不會。
“……”
不是你強項?
你丫的就說你不會得了!搞了半天,結果你丫竟然根本就不會?
既然不會你還在那邊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做什麽?
就連說不會你丫也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若不是你的強項,你可知誰會?”白瑾咬牙質問,老娘給你一次機會!
“額,大概**神君會……的吧?”誒?為什麽吾感覺到了一股殺氣?
“……”
會就會,不會就不會?什麽叫做會的吧?
說什麽這個召喚仙靠譜了!根本就是騙人噠!
白瑾氣急敗壞的將二郎神給踢了出去,直接勒令道:“老娘不管誰會!你都得給我找到個解決方案來,否則,我把你剁碎了喂哮天犬!”
“……”誒?吾主好凶,張飛所言果然如此。
“……”誒?大主人好可怕,為毛要扯上本汪?本汪一點也不想吃主人的肉。
此時,北冥邪或許是太累了,竟在這般吵嚷的環境下沉沉的睡了過去。
原本淩厲的眸子此時閉了起來,長長的睫毛微微輕顫,那光潔細膩的,猶如上天賜予的麵容,此時卻像是初生的嬰兒一般,寧靜而祥和。
白瑾歎息了一聲,伸出手,輕輕地撫上了北冥邪的臉,臉色變幻莫名。
無論怎麽樣,既然二郎神說你並非不可治,那我就定不會讓你就這麽消亡!
白軒和紫馨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對白瑾和北冥邪濃濃的擔心,可此時他們說什麽也是無用,隻能夠歎息了一聲,退出了房門。
在白軒和紫馨退出房門時,一名一直隱藏在角落裏的人影卻是連忙隱去了身形,悄然的離開了客棧,朝著一個地方飛奔而去。
此時,蕪寧崖上白家人馬環環圍繞,將玄晶礦脈給包圍了起來,甚至裏三層外三層的在礦脈裏搜索了半天!
“大人!這玄晶礦脈裏,沒有一枚玄晶!”
一名白家弟子臉色蒼白的來到了鬼白的麵前,有些恐懼的報告道。
鬼白聞言,臉色一沉,有些不敢相信的質問道:“沒有一枚玄晶?怎麽可能?”
“看起來應該是這整條礦脈裏的玄晶都已經被吸收殆盡……因為到處都殘留著玄晶被吸食幹淨後留下的灰色粉末……”
“你是說,玄晶都被吸幹了?誰能夠在一夜之間將玄晶吸幹?難道是……”鬼白說到這裏,不由得驚呼出聲!
剛剛與白瑾的照麵,他已經可以肯定白瑾的修為提升了!原來,她竟是將這礦脈給吸幹了才提升了修為的嗎?
天啊!
這可是一整個礦脈啊!
幾乎可以支持一個家族一輩子的礦脈啊!就這麽被白瑾給吸食殆盡了?
她的胃口倒是大!為何還沒有撐爆了她?
好好的計劃,全被她的大胃口給打亂了!更甚者,現在連玄晶礦脈都給失去了!
鬼白有一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畢竟這個玄晶礦脈的價值,確實是真的!
“大人,大人!”
正在這個時候,遠處有另外一名白家弟子匆忙的跑了過來,單膝跪在了鬼白麵前報告道:“大人,邪君受重傷了!聽說馬上就要死了!”
“哦?他受了什麽傷?”
“小的偷聽到邪君是為了救白大小姐,所以強行施展了追魂訣,而且還在靈魂狀態下與礦脈之靈鬥了一個晚上,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嗬,是嗎?如此說來,此次的事情也不是完全沒有任何的好消息!你立刻馬上去將這裏的事情匯報給二爺,問問二爺下一步,該如何。”
“是!”
鬼白看著那個白家弟子離開,嘴角又不由得泛起了一抹笑容,那臉上的刀疤因為這個笑容變得更加的猙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