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少年,長著一張可愛的娃娃臉,那細皮嫩肉的,倒是讓人不自覺的就喜歡。
隻是,好好的一個美少年,卻對她露出了一絲不屑和鄙夷之色,這讓白瑾表示很不喜歡,你這孩子,咋那麽讓人想要揍一下呢?
“白軒堂弟啊!這話倒是由我來問才是真的,你不在自己屋裏窩著,跑這來幹嘛呢?白管家呢?我找他。”
是的,眼前的這個少年就是白瑾的另外一個堂弟,白軒。
說來,白家有分三房,大房也就是她的父親,白家家主白啟明,隻是因為父親要衝擊下一個關卡,所以閉關了好些年,一直未曾出來過。
二房是白芨的父親,白啟飛,在她父親閉關的這些年裏,家裏的大事一向都是由白啟飛打理的。
雖然大家都叫他一個代家主,可所有人都知道,如果白瑾那個便宜老爹衝擊下一個等級失敗,那這個代家主就有可能變成了正家主!
至於三房,也就是眼前這個白軒所在的那一房,白軒的父親白啟霄!
說到白啟霄,這個人也是藏龍見首不見尾的,一年到頭都在外頭遊曆,少有回來的時候,就算是回來,大多數也是找白啟明切磋功法,可以說是一個十足的武癡。
隻是白軒卻跟他爹不太像,對於修煉什麽的,完全沒有任何興趣,成天一把算盤打得飛快,特別精明。
可惜的是,這個白軒似乎從小就看白瑾不爽……所以,昨天家裏打成那個樣子,他愣是沒有出麵過。
“白管家年老退休了,府內的管家事務早已由我來打理了,怎麽大姐不知道嗎?”
白軒坐在椅子上,翹著個二郎腿,手裏的金算盤打得“劈裏啪啦”的響,不時地拿起筆在邊上的紙上寫寫畫畫。
“是嗎?那好,本小姐的院子被毀了,你趕緊的讓人給我修修。”白瑾可不想理會那個白管家不過四十的年紀怎麽就年老退休的問題,反正跟她沒有半毛錢關係。
“啊?修房子啊?大姐,你是不當家不知鹽米貴啊,咱們白府這些年生意可不好做啊,言家處處打壓著我們,你能有飯吃沒有被餓死都是不錯的了,哪裏還有閑錢修房子啊?”
白軒挑了挑眉,一開口就開始訴苦,哭窮了起來。
哼,廢物,對家族毫無貢獻,自己毀了房子,還想要他拿錢出來修補?怎麽可能?
再說,二伯說了,白瑾紈絝不堪,成天費的錢可多了去了,如果給她太多錢,反倒是害了她!
白軒覺得二伯就是太好心了,如果換了是他,早就把白瑾給趕出去了,哪裏還會讓她在家裏隨意揮霍他們好不容易賺來的錢啊?
“沒錢?”白瑾愣了愣,詫異的問道。
“恩,沒錢。”白軒得意的揚起了脖子,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白瑾眯了眯,一股危險的氣息襲來,白軒被白瑾這一看之下,隻覺得後背有些發涼,眼前的這個廢物,怎麽突然看起人來竟讓他有一種自己的父親在盯著自己看的錯覺呢?
不不,她不過就是個頑劣又被寵壞了的廢物,哪裏可以跟他的父親相提並論呢?
就在白軒以為白瑾會大鬧一番的時候,白瑾卻突然笑了起來,然後上前拍了拍白軒的肩膀道:
“姐姐看到軒弟弟這麽勤儉持家,表示我心甚慰啊!軒弟弟說的沒錯,我們白家現在捉襟見肘,絕不可以太鋪張浪費,那麽今天軒弟弟就當姐姐沒來過吧!告辭。“
白瑾衝著白軒一頓猛誇了之後,就笑著特別灑脫的離開了這個地方,直把白軒給看得一愣一愣的。
這個是……
發生了什麽?
她竟然不找茬?而且就這麽走了?
什麽時候白瑾變得這麽好說話了?
白軒不明所以的搖了搖頭,也懶得再想,直接就是收起了賬本,然後離開了這賬房,往自己的住所而去。
第二天一大早,白軒醒來洗漱完畢後,就推開門打算再去賬房,可一開門,卻發現自己的院子裏竟然坐著一名紅衣少女!
清晨的陽光傾灑在她的身上,使她的周身像是被一圈淡淡的金光包圍,璀璨奪目。
那細膩的容顏上竟含著一抹淡淡的笑意,閑適的品嚐著……
“臥槽!你放下我的金邊普洱茶!”白軒在看清了那個少女手中握著杯子裏的茶葉後,頓時腦袋“轟”的一聲,像是被什麽給炸開了一般,連忙飛躍向了那個方向。
“砰”的一聲,白軒當然沒有搶到那個茶,反而是撲倒在了石桌上,摔得齜牙咧嘴的。
白瑾卻是眉眼含笑著低頭看向了趴在自己身前白軒,眉眼裏滿是狡黠:“喲,軒弟弟,你這一大早的就跟姐姐我請安,怪不好意思的,快起來吧!”
雖然白瑾在笑著,可是卻並沒有去扶白軒,白軒愣了愣,氣急敗壞的自己爬了起來,然後指著白瑾手裏的茶怒道:“你這是從哪裏拿來的茶?”
“嗯哼?茶麽?不就在你的小閣樓裏拿的嗎?你丫鬟們說著茶很好,我就想拿來嚐嚐看。”
“你你……你可知道這金邊普洱一兩就要一百塊玄晶,你竟然竟然……”白軒看著白瑾猶如牛飲一般的喝著他的茶,不自覺的就感到了肉疼蛋疼,哪哪都疼。
非常非常想要上前殺了她啊腫麽破?
“哦?一兩普洱要一百塊玄晶啊?這麽貴?”白瑾詫異的看著白軒,不敢置信的道。
“當然,你趕緊給我走!否則就別怪我下狠手了!”
“嗯哼?軒弟弟,你怎麽能這麽凶呢?難道你忘記了嗎?是你說我們白府窮得很啊!這麽窮的白府,我怎麽會想到有這麽貴的茶呢是吧?”
“……”
白軒被白瑾給噎住了。
他那隻不過是為了不給白瑾修屋子所以才故意哭窮呢,哪裏想到這個白瑾竟然會給他來這一招?
白軒也算是明白了什麽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有一句話叫做,不作死就不會死!他自己說出的話,是哭著也要圓回來啊!
“軒弟弟,你能喝這麽昂貴的茶,其實咱家並沒有那麽窮吧?”
“不不,我睡糊塗了,這茶不值錢,不值錢,怎麽可能會值錢呢?”白軒內心幾乎是淌著血,才會說出這話來。
“哦,我就說嘛,咱家這麽窮,怎麽會喝得起那麽貴的茶呢?”
白瑾微微一笑,又接連倒了好幾杯茶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