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疏離
感覺到她話裏明顯的疏離，楚湛不悅的皺了眉頭。
“這麽迫切的想離開我，是為了葉皓吧。畢竟離開我之後你們就可以無憂無慮的在一起了。”楚湛的聲音冷冷的，剛才的溫情轉瞬即逝。
寧染不知道他為什麽要提葉皓，“和他沒關係，這是我們之間的事。”
“我們？”楚湛突然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寧染。
不可否認，楚湛亂了陣腳，一方麵他不想傷害寧染，也不想她離開，想挽留她。另一方麵，想到寧染會撲向葉皓的懷抱，他就控製不住自己沸騰的怒氣。
“寧染你別忘了，我說過不可能讓你離開我的，你沒有選擇。你想和葉皓雙宿雙飛？我就一定不會讓你如意。你，寧染，從頭到腳，哪怕以後死了也要和我楚湛綁在一起。”
他的臉逼近寧染，眼眶出血一樣的紅。
楚湛憤怒的離開，一時間童瑤也跑了出來。她在臥室聽不清談話內容很是擔心，直到聽見哐的一聲關門聲，怕寧染出事才出來的。
“他呢？”
看著呆呆坐著失神的寧染，童瑤坐在她旁邊問道。
“他走了……”寧染眼睛沒了焦距，“瑤瑤，我好累啊，好疲憊。我怎麽也想不通，為什麽我們會走到這樣一個劍拔弩張的狀態呢？”
她明明是愛著楚湛的啊。
或許就是因為她還愛著，才會覺得如此疲憊吧。如果她不愛了，真的放手了，怎麽會威脅到。
童瑤扶著她的腦袋放到自己肩膀上，輕生安慰，“阿染沒事，都會過去的，都會過去的。”
寧染閉上了眼睛，她多想就這樣睡過去，什麽都不必想。
在那之後，葉皓時常會來看寧染。有時候會帶些小零食或者是補品，反正都沒有空手而來。
“其實你不用給我帶這麽多東西，反正我也吃不完。”
寧染瞥了一眼，放在沙發旁邊的禮品袋，打從心裏覺得不好意思。
明明是一個大忙人，還要在百忙之中抽出空來看自己。在感動之餘，更多的卻是愧疚的情緒。
“快到飯點了，不如中午留下來吃飯吧。”
童瑤想給他們兩個製造獨處的機會，借著做飯的理由，自顧自的拿起圍裙往廚房走去。
“最近一段時間，感覺怎麽樣？”
待童瑤的身影消失在門口，葉皓才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眼眸擔憂地望著，眼前這位令人心疼的女人。
雖說狀態比以往好了許多，但從言語間的交談中，他還是能感覺到寧染一直處於一種抑鬱狀態。
“如果覺得家裏實在太悶，我會抽空陪你出去走一走。”
生怕他會定下計劃，寧染連連搖頭，以示拒絕。
一旦答應跟他出去旅遊，接踵而至，迎來的會是平靜後的暴風雨。
她現在身心疲憊，已經沒有過多的精力去應付那些亂七八糟的瑣事。尤其是關於楚湛的事，她隻感覺到心煩意亂。
本以為溝通就能解決所有的問題，看來是她太過天真了。
“如果你真的把我當朋友，就不應該刻意跟我保持距離。”
顧及那個男人的想法，寧染每次跟他講話的時候，都有一種小心翼翼的態度，他難免會感到不舒服。
“葉皓，你應該明白，打從一開始我們僅僅是合作夥伴，你沒有必要對我這麽好。”
寧染糾結了很久，還是想找個機會跟他說清楚比較好。
外麵的流言蜚語暫且撇開不管，她覺得最起碼自己不要給他任何機會，才是最主要的事情。
然而，每次要說到點上時，葉皓總會有意無意的刻意避嫌，沒幾句話，就繞到別的話題上。
往往這個時候都讓寧染無可奈何，卻不知道該怎麽處理比較好。
就這樣一拖再拖，現在她對葉皓始終保持疏離的態度。她覺得唯有自己付出行動，才能讓對方感覺出自己的意圖。
“阿染，你真的從來沒有考慮過他嗎？”
飯後，寧染跟童瑤站在門口送別。看著那輛黑色的別克轎車漸行漸遠，童瑤才忍不住詢問。
寧染無奈地瞥了她一眼，覺得她問的這個問題毫無意義。
“我對他隻有虧欠，根本不存在其他情愫。”
她深吸一口氣，神情複雜地往屋裏走。
這些是是非非，她巴不得拋之腦後。
然而，她很清楚，越是逃避，自己就會陷入更糟糕的境地。
“反正這段時間，楚湛做的那些行為，實在是令人發指。我知道我插足不了你們的事情，但作為好姐妹，我還是想勸你一句，別吊死在一棵樹上。”
童瑤麵色擔憂地望著寧染，覺得這樣僵持不下，並不是個辦法。
她並不是沒有見過楚湛勃然大怒，一想到未來寧染都要備受煎熬的日子，她低垂著眼，忐忑不已。
“那你跟顧川呢？”
寧染突然轉過身，一臉認真地盯著她。
“我不知道你什麽意思。”
童瑤好半會才反應過來，覺得寧染極有可能會錯意。
“原本兩人共事的時間就不久，僅僅就是誌同道合的朋友罷了。”
至於那幾天為什麽會頻繁出現在家裏，她也百思不得其解。覺得有可能是想套近乎，來鞏固辦公室的友誼。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她一眼就看出，顧川每次落在童瑤臉上的神情，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那樣的神情異彩，根本就不是對一個普通朋友，流露出的情感。
雖然寧染和童瑤搬出了別墅，但並不代表楚湛對她的監視戛然而止。
接連幾天，他都從手下那裏得到消息，葉皓跟寧染在家中頻繁來往。
“這個男人！”
楚湛目不轉睛地盯著，剛發來的照片。兩人言行舉止有說有笑，在外人看來，簡直就是一對天造地設的璧人。
沈灝正巧送一份緊急文件，連辦公室的門都忘了敲就走了進來。
他並不知道，楚湛正在辦公室發脾氣。剛推開門往裏頭走了幾步，就被楚湛的一陣咆哮，嚇了一大跳。
“滾出去！”
沈灝頓時僵在原地，莫名其妙地摸了摸鼻子，不知道他平白無故為什麽發那麽大的火。
不經意間，他看到楚湛手機上的照片，瞬間豁然開朗。
不過，礙於這份文件比較重要，他隻好硬著頭皮，把文件給遞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