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第226章 :另劈蹊徑乘火車
一、
他們正與攤主討價還價時,從一斜道上開來一輛轎車,也停在攤位前,從車上下出幾個高個黝黑頭髮捲曲的青年,其中一個高個青年走到人群邊,拍了一下婭蕾的肩膀,婭蕾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正是昨天晚上請她跳舞的那個樂隊隊員,名叫法瑞爾,婭蕾喜出望外,兩隊人馬再次重逢真是意外之喜,興奮地拿英語交談。
臨分手時,那個法瑞爾用火辣辣、黑亮的大眼睛,含情脈脈地盯著婭蕾,冬艷臨上車時捅捅她的腰,婭蕾有些不好意思,忙和他告別。
兩輛汽車一前一後相伴著往三亞方向駛去。
到了田獨的三叉口,雙方都將車窗搖下,大喊大叫地、手裡揮舞著頭巾、草帽、外衣,向對方揮手告別,然後兩輛車一個拐向東,一個直向南。
二、
晚上在賓館吃完飯後,健安建議去海里游泳,婭蕾和冬艷響應,而其他人則想洗桑拿。
冬艷和婭蕾回房換了泳衣,肩上各搭條毛巾在賓館門口等著健安,等了半天,他才氣喘吁吁地出來,冬艷埋怨他動作太慢。
健安卻對婭蕾道:「我回房接了個電話,你知道是誰打來的嗎?」
「我怎麼知道。」婭蕾笑道。
「我知道,我知道,肯定是朱蘭君的!他是不是特意問婭蕾玩得如何?」冬艷搶道。
健安噗嗤笑了:「他沒好意思直白地問,但我主動告訴他,婭蕾玩得很開心,在三亞又添了一個菲律賓的愛慕著,婭蕾並不寂寞呦。」
冬艷和建安都笑了,婭蕾白了他倆一眼,扭身自己一個人往黑漆漆的海灘走去。
來到海邊,健安說:「你們倆跟在我後面游,別出問題。」
仨人下了海,向大海深處游去,約摸二十分鐘后,岸上隱隱約約傳來人說話的聲音,斷斷續續,似乎就在耳畔,原來那聲音順著水面走,會傳得很遠。
天上一輪孤月慘淡地發著白光,三個同伴彼此對望,突然同時感到孤獨恐懼起來,婭蕾和冬艷同時「哇」地大叫一聲轉身奮力往岸上劃去。
健安嘀咕道:「真沒出息,這才多遠啊!怕成這樣。」
說完不理她倆繼續往前游,遊了一段后,他想獨自享受一下天海獨我的壯美意境,便停了下來,四肢撥弄著水,望了會兒月亮,此時的月亮比剛才又要白些,他又往岸上望去,岸上的景物,比剛才更小,海面更寬,已經認不出哪個是婭蕾,哪個是冬艷來。
可是,岸上的動靜、人聲卻緊貼著水面傳入他的耳朵,似乎有人就伏在他耳邊低語,他一驚,四周只有他一人,他突然有一種恐懼,像是被人拋棄般,便無心再看月亮,奮力向岸邊劃去,大約二十分鐘后,他終於上了岸。
坐在沙灘上的冬艷和婭蕾見他從水裡冒出來,才放下心來,大喊道:「你如果半個小時后再不出現,我們就要報警了。」
仨人坐在沙灘上又聊了一會。
正在這時,瑞貝卡跑來道:「我找你們半天,海灘上這麼多人,脫了衣服,真不好找。」
健安問她們洗的桑拿如何,瑞貝卡道:「別提洗桑拿了,愛麗絲提議去昨天的那家夜總會,海倫讓我來叫你。說你開車,她才放心。」
健安問冬艷和婭蕾去不去,她倆都搖頭,說就想在沙灘上躺會兒。
他們走後,冬艷和婭蕾並排躺在沙灘上望著月亮,有一搭無一搭地聊著,冬艷問起煥英如今在做什麼。
婭蕾說:「好長時間沒聯繫了,不知道情況。」
冬艷還是替他倆惋惜。
回想起她多年前第一次見到他們這對兒人物時,心裡暗暗感嘆:人都說郎才女貌,珠聯璧合,天造地設,原來世上還真有這樣的絕的物種。
「而且你們又那麼勇敢,為了愛情能捨棄一切,我特別感動。那個時候,瓊瑤的小說看多了,覺得那只是書上寫的故事、編的,沒想到生活中真有這樣的事情。」
婭蕾沉默了,沒想到她和煥英的緣紛早已結束了,可他們倆這對金童玉女的形象卻深深地烙在朋友們的心中。
「這也沒有辦法,可能是緣分盡了,自然就散了唄!緣份這個東西啊!真是捉弄人,外人覺得我們般配,可是卻始終走不到頭。」
冬艷見她笑得那麼大度,心中不免有些傷感,道:「人怎麼能一下就忘了從前的事呢?你難道真的能夠一切付於笑談中嗎?」
「你不知道有句話是『哀莫大於心死』。」婭蕾仰頭望著月亮,像是對自己說,又像是對冬艷說。
這時夜深了,海風吹在身上有些發涼發澀,倆人趕緊裹著毛巾回賓館。
洗完澡后,倆人舒舒服服地躺在陽台的躺椅里,聽著大海發出的陣陣濤聲,仰望星空,一句話也懶得講。
突然,婭蕾的手機響了,是陳山從BJ打來的,沒什麼特別的事情,只是想問她玩得是否愉快,陳山對三亞這邊也很熟,當年想在三亞投資一個項目,有近半年的時間,海口、三亞跑了無數次,也已經與當地的各級政府建立了關係,後來形式漸漸明朗,只好從這次合作中退出,致使陳山在三亞的投資夢想破滅。
倆人互相囑咐了幾句掛斷。
冬艷見婭蕾拿著電話若有所思的樣子,問:「剛才誰來的電話?」
婭蕾只輕描淡寫地說:「一個BJ的朋友。」
「是男朋友吧?」冬艷追問道。
婭蕾沉默不語,她也不確定能不能跟那個男人繼續往下走,能不能修成正果。
冬艷道:「嗯!只要不是在HN待過的,就可以試試。有一點,你要明白,海口的男人,你碰都碰不得,個個野心太大,都想做老闆。根本不會誠心去愛一個人,也沒有想誠心過日子。」
婭蕾知道冬艷的話沒錯,肖煥英是這樣,麥大哥更是大老闆卻被殺了,陳山也是老闆,好像也不正常,跟這些人打交道,好像就是自己的宿命嘛?
冬艷笑著道:「告訴你一個秘密……。」
還沒說完,就聽見她們的房間被人狠命地摁了一下鈴,又被人急速地敲了二下,原本安靜的走廊響起嘰嘰喳喳的說話聲,冬艷和婭蕾「咕嚕」一下從躺椅上坐起來,道:「他們回來了。」
婭蕾笑道:「咱們這群人,好像隨身帶著響器,走到那都鬧成一片。」
不一會兒,他們左邊右邊的房間都有了動靜,有人開了左邊陽台的門,婭蕾探過身子一看是愛麗絲,愛麗絲一見她就說:「你們不去真虧了。」
海倫緊跟著出來道:「人家問你們倆為什麼不來?」
冬艷問:「你們怎麼說的?」
海倫道:「是健安講的,不是我說的,他說,你們正在海里裸泳呢。」
瑞貝卡、米雪兒,也從陽台上探出頭來哈哈大笑。
海倫向她們一招手道:「你們都到我房間來吧!咱們回房說話,這是五星級飯店,吵了別人休息,服務員可是有權把咱們攆出去的羅。」
「我就說咱們都是帶了響器的人。」婭蕾笑道起身回屋。
三、
不一會兒,眾人都聚集在海倫的房間里。
海倫告訴婭蕾和冬艷,健安提議第二天去八所玩,坐火車去。
「誰沒坐過火車呀!」冬艷掃興地說。
「坐火車有什麼講究嗎?」婭蕾問。
海倫拿起電話道:「我也說不清,我把健安叫過來,讓他講講他的理由。」
一會兒,健安敲門進來,見了冬艷和婭蕾,上下打量著她們吃吃地笑道:「有人想跟你們倆一起裸泳呀!」
「這個意淫的傢伙,是你想吧!」冬艷指著他笑道。
眾人都笑了。
「說吧!叫我來幹什麼?」健安往椅子上一坐,一圈圍著他的是女人們,特有一種坐擁天下的感覺。
「你跟她們說說,為什麼要坐火車去八所。說說你的理由」
健安大大咧咧地翹起了個二郎腿,挨個兒指著她們道:「你們在HN也生活了好多年,連這點歷史都不知道?」
眾人忍住笑,面面相覷,搖搖頭,健安為加重語氣,用手點著桌子道:「這條鐵路是到目前為止,是HN島唯一的一條鐵路,只有從三亞到八所,是當年RB人修的,為的是往RB運輸八所的礦石。是窄軌列車,沿著海邊可以一路看著風景。」
眾人聽到此不知有什好玩的,反應不大,不過婭蕾道:「也好,聽起來有段傳奇坐坐也不妨。」
「你們以為想坐就有車哩?你們好像個個是太后似的。」健安鄙夷地咧著嘴說道。
「那你說怎麼辦?你提議坐火車,現在又說不好買票,難道要讓我們沿著鐵軌走嗎?」海倫說。
「你們得先說好,願不願意去?」健安挨著個兒指著眾人問道。
「願意,你說得這麼熱鬧,有什麼不願意的?」
「你安排就是嘍,安排好了我們跟著你走好了。」
健安本想給眾人安排一個不一樣的假期,可是眾人並不知道這樣安排的妙處,也是令健安有點失落,感覺鴨對雞講呀!
(多評論多給票,更新快樂多。請關注我的xin浪weibo「講故事的大連」,另外做個預告,翡翠不語小說將在兩三個月後,連載完畢。之後接棒的將是情感懸疑小說《誰偷走了我的精子》,敬請等待,不一樣的精彩繼續。另外說明,因為出差在外,當地的信號不好,親們的評論我能看得見,卻不能做回復。敬請諒解,等恢複信號的時候,將一一回復。請繼續評論,繼續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