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57章 :即成事實無力改
一、
自從張若琳搬進6號樓,婭蕾天天追問煥英,跟張若琳的談判進程,煥英也是支支吾吾說,得哄住他們,鬧翻了對誰都不好。
幾天之後婭蕾有些後悔自己做出的讓步,婭蕾大部分的衣服都放在龍舌小區6號樓,雖然柜子是鎖住的,不怕若琳刀起衣碎,但換衣服著實不方便,所以這天下班后,和同事朋友吃完飯,她就直接去了龍舌小區6號樓。
她一踏上六樓的台階,就能聽到從自己房間傳出象開派對一樣熱鬧的聲音,她剛一掏出鑰匙就聽見一個耳熟的聲音說:「弟妹……別客氣……這是我給小侄子買的禮物,收下,收下,……」
婭蕾打開門,廳里正坐著曹擊亮、煥英等一干人,張若琳正抱著孩子站在一邊,屋裡的人看見婭蕾都不說話了。
婭蕾如入無人之境,徑直進了卧室,她和煥英的卧室已成了若琳和孩子的房子,她早料到會是這樣。
煥英也緊跟進來。
婭蕾問,「你讓他們趕緊走,越快越好。你如果有心離婚交給律師去辦,別跟她糾纏不清。」
煥英一個勁地說:「我知道,我知道,只要你不生氣就行。」
「你怕我生氣,就快點了斷。」
煥英悄悄對她說:「你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馬,我給你當孫子都行。」
婭蕾低聲罵了一句:「沒出息的。我馬上走,你跟我一起走嗎?」
煥英:「朋友這麼多,我不好馬上抽身走吧!」
婭蕾:「朋友?奇怪!這家長里短的事他也來湊熱鬧,虧我當初沒有看錯他,可見他不是什麼超凡脫俗的人。他叫她弟妹,不是明擺著報復我讓我難堪嗎?口口聲聲他是個男人,是男人摻和別人家的事兒,娘們兒相,罵他沒罵錯。」
煥英輕輕拍拍她肩膀:「好了,你就別評論他了,在你的嘴裡,他什麼時候象過樣子,今天你千萬別跟他吵翻了,讓人家笑話。」
「放心,我今天心情不錯,不會跟她也不會跟他吵翻。」
「你是屬刺蝟的。我服你了。」
婭蕾皺著眉頭說:「我好像覺得我又多了個情敵:一個是張若琳,一個是曹擊亮。」
煥英抱著婭蕾哄道:「你拉倒吧。」
倆人嘮嘮叨叨半天后,煥英將她送到樓下,攔了輛出租給她說:「你先回去,我把他們送走就回去。」
二、
婭蕾回到海甸島的宿舍,洗完澡後上了床準備看本雜誌后睡個好覺。
可是她卻無端地一個字也不入眼,眼光總落到書頁的空白處,心神不定起來。
因為什麼呢?不知道!
總有原因!她總在不停地想剛才在6號樓的一幕:若琳兒子向曹擊亮張開雙臂,若琳說:讓伯伯抱抱,叫曹伯伯,叫曹伯伯。
婭蕾「騰」地坐了起來。
馬上撥通了冬艷的電話:冬艷一接電話,婭蕾張口就問:「冬艷,你快幫我回憶一下,上次張若琳來海口是哪一年什麼日子,我,我怎麼想不起來了呢?快,快點想想。」
冬艷嚇一跳,聽出是婭蕾的聲音后,問出什麼事了。
「別問了,你快幫我想想。」
「是九零年,還是九一年我忘了。」
「問一下小梁吧,他記性好。」
冬艷馬上給小梁通電話,小梁聽了冬艷的問題,不耐煩地說:「吃飽撐的。」
但小梁還是想了想說:「好像是九一年上半年,好像是。」他想起了婭蕾被張家兄妹倆打同家門后,就是躲在了自己和姐姐的出租房裡,那出租房好像剛租下,就是九一年年初的時候嘛。
這樣婭蕾和冬艷計算出來,張若琳的孩子出生日期應該在九二年的二三月份,按「十月懷胎」的說法,張若琳懷上這個孩子應該是九一年的五六月份。記憶的片斷這樣的接近,五月份這個片斷是重疊的,冬艷和婭蕾都沉默了。
冬艷問:「他們在這期間,有單獨在一起的機會嗎?」
「聽說,我在你們家住的時候,煥英和張若琳的哥住一個屋子。」
「那,還有沒有其它的時間,他們倆人在一起過的?」
婭蕾哭喪著臉說:「有……去三亞旅遊的那三天,可是他們是怎麼住的我從來沒問過。」
冬艷:「這就難怪這麼巧合……你也別急。也許真是巧合,也許她覺得在海口碰了一鼻子灰,回去就找了個男朋友呢。回去後跟別人馬上懷孕也是有的。」婭蕾沒說什麼掛斷了電話,就給煥英通了話,讓他馬上回來。
這天晚上,煥英都向婭蕾坦白了一切。
這個孩子的緣由,一切都是因為那次煥英帶他們兄妹環島游……
三、
婭蕾聽完這一切腦子一片空白,這個孩子的存在,煥英整整瞞了她快兩年,這兩年中,她滿懷希望憧憬著跟煥英的未來。
可是……當這一切都破滅時,她只罵了他一句話:你是個流氓,你給我滾。
煥英不為自己爭辯一句,他相信時間能治癒一切,讓她慢慢消氣再說。
頭兩天倆人誰也不理睬誰,婭蕾下班也不回來,在外面瘋夠了才回去睡覺。還絕不讓煥英上床,將他趕到沙發上或者另一個房間過夜,煥英知錯,非常聽話地懲罰自己。他給張若琳那方留足了錢,盡量避免去龍舌小區6號樓。
這樣的日子過了三天,這天的下午,婭蕾給煥英打了個電話,煥英一聽是她主動打來的,有些受寵若驚,張口就叫了聲:婭蕾!他們過兩天就走。
三、
幾天後,冬艷給婭蕾來了個電話,因為煥英就在身邊,婭蕾不好跟她多說什麼,聊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煥英早已經猜出來,向婭蕾報告張若琳帶孩子到海口來的一定是梁冬艷,就不太高興說:「你認識的那些人都是什麼朋友啊!有什麼好啰嗦的,浪費電話費。」
婭蕾知道他為什麼煩冬艷,說:「你別牙疼怨腳。你如果不喜歡她,不搭理她好了,我不是也沒攔著你偷偷約會曹擊亮嗎?」
煥英陰陽怪氣地說:「你的酸勁也太大了,女人的醋吃,男人的醋也吃。」
婭蕾一拍桌子說:「他算什麼東西,還配我去吃他的醋,我得罪他怕什麼,有你那個好老婆,屁顛屁顛得去認什麼大伯子,就想哄別人叫她一聲弟媳,表明她是你肖煥英的老婆這就是你好兄弟做的事兒,一個大老爺們摻合些家長理短的事非,他還是男人嗎?口口聲聲稱自己是個男人,他配嗎?他就是個娘們兒。你當是我不知道?曹擊亮找你不敢把電話打到家裡,怕我接著,彼此難堪,他讓什麼小如意、二尕來電話,你一接他的電話,就好象接到親爹的電話,拍了屁股就走,你打量我不知道?現在終於好了,曹擊亮終於出了一口惡氣。」
煥英苦惱地說:「這和他有什麼關係?」一提此事,煥英理虧不說話。
婭蕾卻越說越氣;渾身冰涼身上亂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