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49章 被掐了,好疼
「所以,就算你當時說出來,也無濟於事了么?」
微微點頭,張雲志倒是挺贊同這一說法的,只是隨即,他就又陰沉下來了臉,「可現在你把這件事情告訴我,又還有什麼用呢?我都已經不是你們班的教官了,這不,更是無濟於事了么?」
「這個……」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江別月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不過他本來就沒有抱著這教官還管用的想法,只是想將這事情告訴人罷了,她不想看見季小北活蹦亂跳的樣子,因為她會覺得很刺眼。
「好吧,你走吧!」見江別月沒有什麼好說的,有些不耐的嘆了口氣,擺擺手,張雲志卻也沒有了什麼要繼續交談下去的意思,直接就開始開口趕人。
「好的,教官!」臉上很隱秘的露出一絲笑意,轉過身來的瞬間,江別月的嘴角便已經微微勾起。
「季小北!」低聲的吼了一下,張雲志的面上露出一絲怨毒,他本就不是什麼大度的人,不然的話,也不至於性格如此衝動,在這邊一點兒人緣都沒有了,所以,一想到自己是被坑了,自己做的沒錯,他心裡就不禁有些不平了起來。
不行,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夠如此算了。
他幾乎就有一種拔腿沖向女生宿舍的衝動,然而思來慮去,他終究還是意識到了這舉動的不妥,將這心思壓制了下去。
「既然沒法通過這件事情對付她?又該從什麼角度來下手呢?」張雲志的臉色有些陰翳,如果讓別人知道堂堂一個教官,居然還會有去想算計學生的想法,那無疑是會貽笑大方了。
然而,張雲志這人,從來就不在意這些,所以,一切也都無所謂了。
看著張雲志和江別月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了視線之中,小北有些壓抑的吐了口氣:「果然,我就猜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的!」
小北忽然苦笑了一下,在記憶里,上輩子似乎江別月和這張雲志也勾、搭在一起對付自己了……
「呵呵,張雲志,這一次,你已經不再是我們的教官了,我倒是要看看,你又該怎麼來對付我?還有,江別月,你還是跟以前一般么?總想著運籌帷幄,在背後捅人一刀?呵呵,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你如願了,我會讓你跌入深淵!』
最後的幾個字,已經是徹骨的寒冷,足以讓任何聽到的人都感到膽顫了,當然,這時的季小北身邊是沒有任何人的。
深呼了口氣,終究是沒有再站在這裡什麼的,直接就去了澡堂,然後等一切完畢之後,恍若無事的回到宿舍里。
果然,江別月已經躺在了床上。
她眯著眼,彷彿已經要開睡了一般,見到這個狀況,一時之間,也沒人去打擾什麼,不過……
旁人吃她這招,季小北卻不吃這一招,所以,她微微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眼眸之中,便不禁的露出一些狡黠:「別月……」
她開口,「你怎麼沒有出去洗澡洗漱什麼的呢?」
在小北剛剛出聲的時候,江別月的身上便不禁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樣的稱呼,如果是放在以前,她當然不會覺得有什麼,可現在,在倆人早已經決裂的情況下,如果江別月還會感覺不出來什麼,那她豈不是跟傻子一樣呢?
但這種事情,就算她在第一時間就已經感覺到了什麼不對,也依舊沒有辦法阻止小北將話語說出來。
以至於,在小北說出這話的時候,眾人看著江別月,都已經帶了一絲疑惑,這是大家心裡的問題,原本她們是看江別月已經在睡了,不好意思打攪,可這下子,有了小北做出頭鳥,這自然又已經算不得什麼了。
感覺到這個情況,江別月的身子微微一僵,然後她索性直接閉上眼睛,彷彿睡著了一般,一動不動的,她壓根兒就不想回這個問題呢!她就指望能夠這樣逃過一劫。
無它,這事情,實在是有些不好回答啊。
不過江別月其實倒不是不想洗澡什麼的,只是他跟小北不一般,她沒有前世的經歷,他還是第一次來到這裡,所以,在黃怡還有同學們都已經離開了的情況下,她一個人,根本就不知道澡堂在什麼地方。
而且,縱然是知道了,她也不好意思一個人再去了啊,這時,大家都已經回來了,這夜黑風高的,沒有人跟著,她著實有些放心不下。
但,也就僅此而已了,雖然不洗澡什麼的,會感到難受一些,但忍一忍,對她來說,也不是不無不可,只是她沒有想到,就在這樣關鍵的時候,小北會突然提及這個問題。
這樣一來,縱然是那些原本沒有注意到她的人,也該是多多少少注意到了她的身上……
於是,這樣的情況,沒法解釋什麼,她便也只能夠準備糊弄過去了。但小北會是那樣好糊弄的人么?
當然不會如此!
看見江別月的這個行為,小北的心裡不禁發出一聲冷笑,她其實才不在意江別月是睡著了,還是沒睡著呢!
對她來說,江別月沒睡著固然好,可江別月睡著了,也就那樣了,大不了將其叫醒就是。
事實上,小北也是這樣做的。
看著江別月一動不動的樣子,她根本沒有猶豫,就徑直的來到江別月的身上。
「別月,別月?」宛若從前閨蜜版的呼喊,小北的聲音極為溫和,以至於眾人都差點兒忘了,她跟江別月之間那種不共戴天的仇恨。
此刻,在眾人眼裡的狀況就是——季小北緩緩的在江別月的身邊坐下,然後輕輕的拍打著江別月的肩頭,在很輕柔的拍打著江別月的身子。
然而,真實的情況卻是……
『啊』的一聲刺耳尖叫,江別月從床頭騰的一下就坐了起來,然後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的季小北。
「你是找死吧,居然敢掐我?卧槽!」江別月敢保證,在她有生之年,還沒有碰到過這般對她的人,此刻,她肚子旁邊的肉都快被掐清了。
以至於她原本還想要硬撐下去的想法,都已經破產了。
此刻,她的腦海里,唯一剩下的,就只有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