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心上朱砂】陸先生這算不上仗勢欺人
他手裏拿著從記者手裏搶來的儲存卡以及u盤,盛詩意歪著腦袋看著他,“陸先生很凶殘啊,你這算不算是仗勢欺人呐!”
陸衍霆係好安全帶,從後視鏡裏對上她的眼睛,“我這叫為民除害。”
盛詩意拿過他順手放在車上的u盤和儲存卡,“陸先生你這不是趁火打劫吧,連人家的u盤都拿來了。”
“以防萬一。”陸衍霆言簡意賅。
陸衍霆的車子上剛好有一台相機,盛詩意拿了出來把儲存卡裝了進去,“那讓我看看他都拍到了什麽。”
陸衍霆也沒有阻止她,就讓她自己在那擺弄相機。
“這個人是不是專業的狗仔啊,這什麽渣技術啊,拍的都是什麽鬼!”盛女神一邊看一邊表示很生氣。
陸衍霆從後視鏡裏看著她氣鼓鼓的樣子覺得好笑,她真當是在拍寫真嗎。
盛詩意對這個狗仔沒有把她的身形拍好看,怨氣很大,一直不斷的吐槽。
所以當她忽然安靜下來,陸衍霆就覺得有些奇怪,轉過頭去發現她麵色奇怪的看著相機。
“怎麽了?”陸衍霆詢問。
盛詩意下意識的把相機扣到腿上,搖了搖頭,“沒……沒什麽。”
雖然她有些奇怪,但是陸衍霆也沒有多問,畢竟是從狗仔那裏搶過來的東西,裏麵的東西多半都是些讓人意想不到的東西。陸衍霆對別人的隱私八卦沒有什麽興趣,就沒有再追問。
見他沒有追問,盛詩意也沒再說什麽,把記憶卡從相機裏麵拿出來,“這些東西曝出去損人不利己,不如就把它毀了吧?”
聽出來她是在征求他的意見,陸衍霆點了點頭。
記憶卡在盛詩意手中一分為二,隻是她的目光卻沉了沉,剛才她似乎是發現了一些什麽了不得的事,而且對她有百利無一害,至於實質證據就得她自己去找了。
“後麵那兩個袋子裏麵裝的什麽?”盛詩意這才記起來除了給她買的衣服,他從商場出來還拿出來兩個袋子。
“給我爸媽的見麵禮。”說這話的時候陸衍霆的表情明顯有些不自然。
但是此時的盛詩意關注點不在他身上,這點異常自然是沒有發現。
她解開安全帶貓過腰從後麵的座位上把東西拿到懷裏,打開第一個袋子裏麵是一套紫砂茶具,另外一個是質地通透的白玉耳墜,一看就是給陸母挑選的。
給兩位長輩送什麽才能送到他們心上,自然是做兒子的陸衍霆最為了解。
把東西重新裝好,然後放到後座,盛詩意笑盈盈的看著陸衍霆,“看來陸先生還是有貼心的時候嘛!”
不錯,不錯,陸先生還沒有木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隻是你媽以為我是你女朋友,你為什麽不解釋一下,任由她誤會?”終於把這個一直都很在意的話問了出來。
陸衍霆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後才不疾不徐的開腔,“這樣就省得她再給我亂點鴛鴦譜了。”
所以這是把她當成盾牌來擋槍了,但是盛詩意卻不生氣。
“那我很榮幸陸先生能高看我,讓我做擋你桃花的盾牌!”
陸衍霆親手挑的禮物,以盛詩意的名義送出去,陸父陸母都很滿意。
至於陸衍霆的弟弟陸斯白,下午在醫院給盛詩意處理傷口的時候就已經見過了,是和陸衍霆性格完全不同的人。
現在在家裏見了,大家也是很默契的沒有提起來盛詩意被燙傷的事情。
“嚐嚐這個,這個可是我媽的拿手好菜。”席間陸衍霆很體貼的為她布菜。
知道陸衍霆的意圖是什麽,盛詩意很配合她他,隻是她有些意外程語棠居然親自下廚,她見過那麽多名門望族的太太們,哪一個不是十指不沾陽春水。
或許這就是出身軍zheng世家與出身豪門世家的最大區別了,一個有著名媛該有的禮儀和姿態,但是生活方麵也不會培養成一個不食五穀的世家千金。
盛詩意大大方方的把陸衍霆給她夾的菜吃掉,然後就是不加吝嗇的稱讚,“阿姨做的菜真的很好吃。”
她這麽一說程語棠就很高興了,立馬把自己所有擅長的菜都夾給她,直到她麵前的碗都堆成小山。
“媽!”陸衍霆很無奈的叫了一聲,“她是女明星,對身材管理很嚴格,你讓她吃那麽多是要她明天被經紀人罵,還是過段時間她因為體重問題過不了洛叔叔的體能訓練?”
不得不說陸衍霆的話很有用,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和洛聞聲交好的陸家卻是知道《獵鷹計劃》陣容一旦確定,所有人都會去營區進行強化特訓。
但是菜都夾了出去,總不能就擱在那了,陸家秉承的宗旨就是不浪費。
“既然這樣,那詩意就少吃點,剩下的讓衍霆吃掉就行。”
程語棠這話顯然是沒有把盛詩意當成外人了。
“噗嗤!”飯桌上的陸斯白笑了笑,看這架勢他哥倒不像是親生的。
他這一笑,程語棠的注意力就放到他身上了,“你笑什麽笑,自己也老大不小了,連個女朋友都沒有,你什麽時候能像你哥一樣出息,把女朋友帶回家!”
陸斯白表示很無辜,他隻是被叫回來給她哥踐行,怎麽炮火突然就對準了他呢。
“爸,你看我媽,她又開始了。”陸二少開始尋求盟友的支持。
陸鳴川這一次沒有跟以往一樣替他打哈哈,“你就理解理解你媽媽,這不是你哥哥有任務要出,她心裏擔心的套死,隻能找個理由讓自己的擔憂不要寫在臉上。”
“好吧,好吧,媽,您放心女朋友我一定會給你帶回來的。”陸斯白也妥協了。
看著這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樣子,盛詩意也不由自主的就笑了起來,這就是家的感覺,一家人在一起吃飯就應該是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笑鬧著。
她似乎已經有很久沒有感受過這樣讓人覺得窩心的氛圍了,有多久呢?大概是十六歲之後吧,自哥哥犧牲之後,這個世上她唯一的親人都沒有了。
“在想什麽,晚飯的時候你就已經悶悶不樂了。”送盛詩意回家的路上,她一直沉默著沒有說話,陸衍霆終是問出了口。
盛詩意深深地吸了口氣,“沒什麽,隻是覺得你家很溫暖,如果我哥當年沒有犧牲的話,我們倆肯定也會像這樣鬥嘴,多好啊!”
陸衍霆聞言深邃的眸底匯聚了一抹難以辨別的神色,很快翻過來潮湧,將那抹晦暗難辨的神色拍打至看不到的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