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傅雲深,我們終於一筆勾銷了!
“總裁,這是美國那邊傳真過來的資料。”高明把東西一拿到手立馬就給傅雲深送了過來。
傅雲深曾經在美國待過那麽多年,也是有些人脈的,所以要查一點東西並不費勁。
薄薄的幾張紙拿在傅雲深手上卻似乎有千斤重,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沉重感,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紙上的內容是傅雲深從來都不知道的事情,是沒有他在身邊她獨自承受的痛苦。
曾經她發生過一場車禍,是在生嘉慕之前,直到這個時候傅雲深才明白為什麽嘉慕才七個月就出生了,並且那麽艱難的活下來。
這場車禍同時還帶走了她的媽媽,在她一個人經曆這些的時候,他都不在她的身邊。
緊接著是慕安晚進出心理醫院的記錄,那上麵明確的表示四年前的那一年她頻繁的就診記錄。
“晚晚,原諒我好不好?”
“傅雲深,這輩子你最沒有資格在我麵前提的就是這兩個字!”
曾經的對話在傅雲深腦中響起,是啊,他有什麽資格讓她原諒他!
……
慕安晚到了經常跟寧易見麵的咖啡廳,寧易一早就等在那裏了。
“小姐,我去過顧氏幾次,顧正南都是搪塞了過去,如果我們沒有什麽動作,恐怕他不會這麽輕易交出股份。”
慕安晚搖了搖頭,“暫時先不要有什麽明麵上的動作,以免落人口實。你先著手斷了顧氏跟美國那邊的合作,終止提供給顧氏原料,這樣一來顧氏旗下子品牌的香水就無法再生產,短時間內顧氏也不可能會找到合適的合作對象。顧正南在位期間,公司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問題,就算是平日裏支持他的董事,也會懷疑他還是否有能力繼續做這個決策者。”
寧易欽佩的看著慕安晚,“不得不說小姐的手段真是高明,我自愧不如,讓顧正南一步步失去董事會的信任與支持,這的確比強攻更有用。”
慕安晚以手撐著下巴,“這應該感謝我的老師教得好。”
曾經漫長的歲月,她被逼著去學那些她根本就不喜歡的東西,被罵過,被打過,她更是怨過、恨過,可現在卻才發現她曾經無比憎恨的人是她成長道路上最好的老師。
從咖啡廳出來已經夜幕降臨,慕安晚來的時候咖啡廳外邊已經沒有停車位,她隻能把車停在馬路對麵。
橫穿到馬路中央的時候,一輛不顧紅燈橫衝直撞的汽車直直開過來,汽車的大燈照的她睜不開眼。
一瞬間噩夢般的記憶席卷而來,強烈的裝機,淋漓的鮮血,她的腿像是灌了鉛似的拔不動,隻能認命的看著那輛車瘋了一般的朝她而來。
慕安晚想該來的始終要來,四年前她撿回了一條命,四年後終究是要還回去了嗎?
那一瞬間腦海中閃過許多,嘉慕,她的嘉慕,她好不容易才見到她的嘉慕,她就又要拋下他離開了,她對不起嘉慕。
認命的閉上了眼睛,或許這也是一種解脫,不再受折磨,也不再受傅雲深的折磨了。
傅雲深,我們終於一筆勾銷了!
想象中的劇痛沒有傳來,卻意外的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那人的胸膛結實又讓人安全,一如多年前。
慕安晚睜開眼,一入目就是傅雲深還帶著恐懼的臉,然後帶著她倒在了地上。
慕安晚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她逃過了自己的,愣愣的半晌沒有反應。
反倒是傅雲深,連忙起身把她抱在懷裏,語氣中滿是焦急,“有沒有哪裏撞到了?”
“我沒事!”
慕安晚搖了搖頭,因為他很及時所以她並沒有被撞到哪裏,可是剛剛她卻親眼看到那車子擦過他的腰。
傅雲深不放心,自己親自檢查了一邊沒發現她身上有什麽傷才作罷,但也不敢鬆氣。
“我們先去醫院檢查一下。”
不等慕安晚做什麽反應,傅雲深將她打橫抱起來。
“傅先生,慕小姐並沒什麽大礙。”做完一係列檢查醫生把結論告訴傅雲深。
傅雲深低頭看了慕安晚一眼,然後才又問道:“她以前出過車禍,會不會給她造成什麽陰影?”
慕安晚聞言猛地抬頭,一抬眼就撞進了傅雲深那深不見底的黑眸中,那裏麵帶著小心翼翼以及惶恐。
慕安晚的心像是突然被一隻手給攥住了似的,傅雲深是什麽人,從來都是喜怒不形於色,不管遇上什麽事情,你能在他眼中窺探出的永遠就隻有平靜無波,除此之外其他情緒再無法窺探半分。
可是此時此刻她明明確確的從傅雲深的眼中看到了惶恐,那份惶恐是因為她嗎?
“這個我就無從得知了,慕小姐目前表麵上看起來很正常如果傅雲深實在不放心,可以請專業的心理醫生來看一下。”
傅雲深慢慢的蹲到慕安晚麵前,把她的手裹到自己手心裏。
“好了,沒事了,我送你回去!”
“你都知道了?”
雖然慕安晚沒有指明什麽事情,但是傅雲深卻瞬間就明白了。
“知道了,晚晚,對不起。我知道一句對不起太無足輕重,以後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了。”
慕安晚卻沒有回答他,目光落在傅雲深的胳膊上,盯著那早已凝固的鮮血,“傅雲深,你都不痛的嗎?”
傅雲深後知後覺的注意到自己手上的傷,輕輕一笑,“隻要你沒事,我就沒事。”
他看她的目光蘊含了太多,慕安晚本能的想要逃避。
“讓醫生給你包紮一下吧,還有剛才我看到那輛車撞到你的腰了,你真的沒事?”
傅雲深轉了轉受傷的胳膊,“這點小小的擦傷沒那麽嚴重。”
又頓了頓,看向慕安晚的時候眼裏多了份滿足的笑意,“晚晚,其實你也沒有你想的那麽不在乎我對不對?”
慕安晚也是服了他了,這個時候都不忘扯到她身上來,“你別自作多情了,我是怕萬一要是把你撞的半身不遂,你要我負責可怎麽辦?我才不想下半輩子對著一個癱瘓的人,那我得多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