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第236章 該改口叫夫君了
妻子!
是啊,他們是夫妻了!
華純然心裡一暖,有些淡淡的酸澀泛上來,似乎她等他這句話已經等了很久了——
這種感覺來的突兀,來的古怪,但是,華純然並沒有多想。
不管以前如何,畢竟都已經過去了,她需要考量的,是他們的以後……
「懷青……」華純然緊張的心情竟然稍稍放鬆下來,話還沒有出口。
懷青含笑,伸出一根手指堵住她的小嘴:「乖,該改口叫夫君了。」這一百多年的時間,這個傢伙一次也沒有喚他夫君,總說他們好沒有成婚。
現在他們成婚了,總該改口了吧?
華純然黑線,這傢伙怎麼像是對這個稱呼有執念一樣。他們是夫妻,喚他夫君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是,夫君這個稱呼,貌似有些酸……
華純然笑了笑,眉眼彎彎:「我還是習慣喚你的名字。」
懷青目光微微一深,改口喚他夫君不是順利成章的嗎,怎麼會不願意?
懷青想了想,覺得這事可以緩一緩,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這樣啊!」懷青貌似乎有些遺憾。
華純然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但一抬頭,就看到懷青一雙純黑的眼睛。
他的眼神有些像瞧著小白兔的大灰狼,讓她瞬間口吃:「你,你……」
懷青看她羞窘的模樣十分可愛,忍不住逗她:「為夫怎麼了?」
華純然:「……」還能怎麼了?他一副要吃了她的樣子,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華純然感覺有些悲催。她從小就一個人長大,沒有同齡的閨蜜,唯一的凌瀟湘也是未婚的,根本沒有辦法教她這種閨房之事,至於她的母后塗山輝夜,天天都和她父君膩在一起,自然不會教她這些。
她是六界最強的醫者,自然知道男女之事,但是理論和實踐往往隔著天塹鴻溝。
華純然內心有些小糾結,反正要被吃,要不她先撲上去吃他?可是,該從哪裡下口?
華純然還在糾結,懷青輕輕在她唇上一吻,貼著她耳邊,輕聲道:「純然,我要你,可以嗎?」
他灼熱的氣息吹拂在她耳邊,讓半個身子似乎有細細的電流通過,一陣酥麻,險些癱軟在他懷裡。
華純然沒有說話,伸手略略抱緊了他的腰,雖然羞澀,卻勇敢地抬起頭,吻了吻他的唇。
他們是夫妻,是彼此最親密的人,沒有什麼是不可以的,她也喜歡他吻她。
懷青眼眸猛然一亮,立刻反客為主,狠狠吻上去……
她的氣息溫暖清甜,讓他沉醉,忍不住想要更多,更深入……
這一次,他再沒有什麼顧忌,他的吻溫柔又兇猛,帶著志在必得的強勢
華純然對他的吻最沒有免疫力。何況在這個時候,只是片刻就被他吻得沒有力氣……
兩人的衣衫一件件飛出床帳,整齊的碼放在床頭的矮柜上。
兩人終於裸裎相向……
「純然,叫夫君。」兩個身影交疊在一起,懷青聲音帶著十足的隱忍克制。
華純然遲鈍的大腦終於扯回一絲清明,意識到此刻的自己身上一絲布片都沒有,頓時熱血上涌,忍不住伸手推拒,卻沒有想到手像是棉花似的,沒有一絲力氣。
懷青伸手抓著她的雙手,推舉到頭頂。這個姿勢,讓她胸口更為飽實,兩人身子緊緊貼在一起,更能感覺到彼此身上微妙的變化……
華純然從來沒有遇到這樣的情況,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隱隱有些慌亂,又隱隱有些期待,汗濕的身子微微顫抖。他的氣息氤氳在鼻端,讓她心神如醉。
種種情緒如同一團火,讓她整個人似身在雲端,又似身墜地獄……
「純然,看著我……」懷青聲音低啞。
華純然顫抖著睜開眼,入眼的是他一雙黑到極致的眼睛,眸底似燃起了火光,要將她焚燒殆盡。
「純然,自此刻起,你是我的人了……」懷青一笑,聲音蠱惑,同時,身體利落地一沉——
「啊……唔——」華純然失聲驚叫,卻被人用唇捂住。
他俯身在她身上,氣息極為不穩,動作卻保持著最大的剋制,低頭吻去她額上沁出的汗珠和眼角的淚。
「乖,會有些疼,忍一忍就好。」懷青低語,帶著十足的誘哄。
「你,你出去……」
此時出去他就該爆炸了!
「第一次是會有些疼,乖,你再忍忍。」懷青氣息越來越不穩。
華純然疼的心頭有些火氣,乾脆抬起手臂,抱著他,主動吻上去……
紅燭高照,夜色正濃,無邊的春色正在蔓延。
……
華純然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有三天起不了床的時候。
她的身體底子很好,就算是受了重傷,也能很快恢復,但是洞房花燭后,她全身都像是被拆開重組了一樣,骨頭縫裡都透著酸澀,爬不起身。
作為罪魁禍首的某人,卻神清氣爽得像是剛剛散步回來一樣,讓她恨得牙痒痒,瞪了他好幾眼。
懷青脾氣極好,清冷的眉眼裡似有淡淡的笑意,只要見過他的人,都知道他的心情極好。
懷青將手上端著的托盤放在桌上,走在床邊,伸手將一縷散在臉頰上的亂髮別在耳後:「餓不餓?」
當然餓了!但是,華純然心顫顫的,不敢回話。
昨日,她說了一句她餓了,結果,慘不忍睹,她又被他結結實實吃了一回。
懷青看著她的神色,忍不住笑了:「為夫是問你肚子餓不餓,你想哪兒去了?」
華純然:「……」她想咬他,怎麼辦?
正在這時,華純然肚子卻咕咕叫了起來。
華純然臉頓時紅了。這不爭氣的肚子!
懷青失笑:「看來是餓了。」懷青很自然地抱起她,從衣櫥里拿了衣服,要給他換上。
華純然哪裡肯,咬牙:「你先出去,我自己換。」她的臉皮貌似還是薄了一點。
懷青似有些稀奇,看著她,俯首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
華純然耳朵像是塗了辣椒汁一樣通紅,瞪了他一眼,還是堅決地將他推出去。
三重帷簾放下,懷青坐在外間的桌前,看著帷簾后朦朧的身影,純黑的眼睛似湖波般瀲灧生輝。
這傢伙似乎太害羞了一些。如果他運功於雙目,可以視帷簾如無物,看清裡邊無邊風情……
懷青到底還是沒有看。乖乖等她換好衣衫出來。
華純然出來,看到桌上的菜色,雖然這些都很合她的胃口,但大多數都是補身子的葯膳。
華純然嘴角隱隱一抽,不就洞房了一次,用得著這樣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