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理想型
無視了路璋發來的一串震驚之情溢於言表的問號,“?????????????”,殷倪愜意的坐上了這輛據說是路璋的愛車。
至於那貨,反正他狐朋狗友多,紅顏知己也多,隨便招呼一個去接他吧!
殷倪跟滕靳淵同流合汙,在欺負路璋上無師自通。
路上,殷倪開始還能安靜的看著窗外,過了一會兒,便想起某些事情,忍不住腦子轉動起來。
“那個……今天Lavida官宣了代言人哈,竟然不是尹安純,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知道她聽說的時候什麽表情!對了,替換她的好像是你們公司的,真巧!”
話題開啟得太生硬了,殷倪一口氣說完就想咬舌自盡。
“是嗎。”
滕靳淵不動聲色的接了一句,並不打算解釋是他去做的。
殷倪見他沒接過話茬,不甘心的繼續引誘,“我想起來了,是你們公司那個,非常出名的影後李雨禾……”
說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殷倪特意用餘光留心了他的表情,見他目不斜視的盯著前方路麵,神情一點波瀾都沒有。
“就是你們宙司的一姐,頂梁柱,國民女神李雨禾啊,高貴冷豔的大美女?”
殷倪再次描述了一下。
滕靳淵眼神有些奇怪的看她一眼,“哦。”
殷倪真想直接吼出來,說你哦什麽哦啊,你給人家拉那麽多資源還裝不認識?
“你就沒點印象?”
滕靳淵的表情更奇怪了。
他為什麽要有印象?不過要說印象倒還是有,畢竟被工作人員提過幾次,而且他的記憶一向不錯。隻是不重要的名字他不習慣放在心上而已。
“不太熟。”
他委婉的道。
不太熟你給人家塞資源幹嘛呢??
殷倪眯起眼睛看他。
嘖嘖,這到底是演技還是真實?
車內一陣詭異的沉默以後,殷倪又開始不安分,想搞事情。
這時候剛好遇到一個漫長的紅燈,滕靳淵剛才感覺到手機響了一下,不過開車沒看,現在便抽空看了一眼。
來源:路障
內容:你什麽時候把二嫂拿下還這麽快同化的???!!!!
配圖是殷倪發給他的那句話,“不行,我要跟大神二人世界。”
看到圖內容的瞬間,滕靳淵的嘴角幾乎是立刻上揚,整張帥臉呈現出跟他平常的氣質完全不符的和煦氣息。
這讓殷倪在轉過頭準備開啟又一個話題時,愣了一下。
滕靳淵笑得……好詭異啊!
“怎麽了?”
他感覺到殷倪想說話,同時前方指示燈綠了,便一邊問一邊將車開出去。
連聲音都比平時輕好幾個度。
殷倪暫時的忘記了自己剛才要說的話,好奇道,“你剛才在看手機上的什麽?笑得這麽……開心?”
滕靳淵淡淡的道,“沒什麽,一個朋友發的一個很開心的事。”
“哦……”
殷倪沒再追問是什麽事,滕靳淵沒直接說,追問就顯得觸及隱私了。
“你剛才本來想說什麽?”
“啊對了,我是想問……”
殷倪道,“朱蒂說過幾天可能有個采訪,讓我提前準備一些可能提到的問題的答案,我剛才正在琢磨這事,想得腦子都要炸了,所以想谘詢一下您,參考一下……”
她確實想得腦子都要炸了,才想到這個完美的借口。
“嗯?什麽樣的問題?”
“其實也不太難,就是類似你想演什麽樣的角色,迄今最滿意的角色,如果可以選擇,最喜歡哪個戲裏的男主之類的……這些問你也不知道,我主要是想參考一下比較私人化的問題,你有時候接受雜誌采訪應該也會被問到這類問題吧?”
滕靳淵淡定的說,“不會,雜誌一般不敢問我私人問題。”
殷倪:“對哦,你比較大爺……總之,你就當做被問到了吧,如果是你的話,會怎麽回答呢?”
她頓了頓,降低語調,“比如,如果問到你的理想型是怎麽樣的?”
又特意補充,“朱蒂說這個是最最最常見的提問了,讓我一定要想好!”
“如果是你的話,會怎麽說呢?”
殷倪問完,自己都沒注意的兩眼期待的轉頭看著滕靳淵的側臉。
滕靳淵竟然似乎認真的在想,有一會兒沒說話,直到又過了兩個紅綠燈路口,才慢慢道,“如果是我的話,就說實話,我的理想型……是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女孩子。”
這個說法範圍也太大了,但殷倪想了想,發現竟然跟自己沾不上邊,頓時有點沮喪。
這邊滕靳淵還在繼續,“是心思很細膩,很會照顧別人的感受,但是表麵又不會聲張,隻是默默的,或許自己都沒注意的替別人考慮周到了。”
“是性格很倔強,在某些事情上很堅持己見,很難說服的人,看起來很頑固,但實際上很多時候又比誰都更容易妥協,稍微多說幾句就能被軟化,所以其實很容易被欺負,但自己還不知道。”
“也是有時候很成熟,思想很老道,感覺就像經曆過滄桑的過來人一樣,總是嚷嚷著要保護別人,有時候又很幼稚,很天真,很愛玩,像是什麽都沒經曆過不諳世事的小孩一樣,讓人很想保護這份純潔。”
“還是那種有時候會露出很脆弱的表情,你一旦關心她的時候,又會表現出自己很強大可以應付一切的樣子,很讓人頭疼……”
殷倪很少聽到滕靳淵講這麽多話,而且說話的時候的樣子,像是在望著某個不知名的地方,像是透過車前窗和街上的霓虹倒影看到了什麽身影一樣。
殷倪突然有些難過,這麽具體的形容,應該是有某個特指的人吧?
她聽朱蒂講過,娛樂圈裏,一般某個藝人被問到理想型時,如果說的不是大概,而是有某些具體的描述,99%就是有心上人了。
這個女孩子在滕靳淵的描述裏矛盾又美好,不知道本人該有多好才能在他心裏留下這樣的印象。
一種不知名的酸楚像瘋狂生長的藤蔓一樣慢慢攀爬和攥緊了她的內髒。
她發現自己一點也不想聽滕靳淵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