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非父女關係!
北雲市第一人民醫院。
當夏雨雪不顧一切急匆匆趕來時,夏鵬輝正在手術室裏搶救。
隻見她一把抓住一小護士,滿是惶恐的聲音道:“護士,我父親現在情況怎樣?”
“夏小姐,你父親正在搶救,具體情況暫時還不知道,隻是情況很不好,你要有個心裏準備!”
小護士的話對於夏雨雪而言好似一道晴空霹靂。
在她整個人還未緩過神來的時候,小護士已經先一步離開。
夏雨雪隻覺得渾身一軟,後退一步,一屁股坐在了連椅上,抬頭望去,‘手術中’那三個紅色的大字是那樣的刺眼,同時又是那樣的冰冷。
恍惚,夏雨雪隻覺得惶恐害怕彌漫身心。
大腦更是一片空白。
這麽一瞬間,她好想找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
可是人類最重要的三種情誼,親情友情愛情紛紛背叛了她。
現在的她,一無所有!
唯一有的就是手術室裏的父親!
所以,爸爸,我拜托你請求你不能有事,千萬不能有事!
時間在惶恐中悄然渡過,夏雨雪隻覺得那一分一秒就好似一個世紀般漫長。
不知過了多久,在她近乎快要崩潰的時候,隻見那緊閉的手術室大門嘩的一下赫然敞開。
一小護士麵帶急色的走了出來。
夏雨雪趕忙起身跑了過去。
問:“護士,我父親怎麽樣了?”
“手術還在繼續,病人大量出血,現在需要輸血,可血庫的血型不足,所以……”
“我是她女兒,用我的可以嗎?”未等小護士說完,便聽夏雨雪迫不及待的道。
“你跟我來!”
“謝謝!”
驗血室外,剛剛抽完血的夏雨雪焦慮的等待著結果。
十五分鍾後,隻見化驗室的門赫然敞開,夏雨雪急忙迫不及待的站起身,道:“醫生,現在可以抽血了嗎?”
醫生麵露幾分無奈道:“夏小姐非常抱歉,你父親是普通的AB型血,而你是稀少的RH陰性血,而且……你們並非父女關係!”
一時間,夏雨雪大腦一片空白。
隻有五個字回蕩在耳邊‘非父女關係’!
非父女關係?
這是什麽意思?
難道說此時手術室裏那生命垂危的男人並不是她的親生父親。
不不……這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就算是死,她也絕不相信這是真的。
夏雨雪一步上前,緊抓醫生的胳膊,哀求道:“醫生,一定是你們搞錯了,他怎麽可能不是我親生父親,我拜托你們再化驗一遍好嗎?”
“夏小姐,我已經化驗了三遍!”醫生略帶幾分同情的口吻道。
夏雨雪一怔,隨即像是緊抓一顆救命稻草般道:“就算化驗三遍也有可能出錯的,我求你們抽我的血再化驗一次好嗎?”
夏雨雪那抑製不住顫抖的聲音說罷,脫掉身上的羽絨服,卷起袖子,便將那白嫩的半截胳膊朝醫生伸去,大喊道:“抽啊!你們抽啊!”
“夏小姐,雖然我們也很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但這是不爭的事實!”醫生低沉的聲音說罷,微微點頭,抬起腳步離去。
醫生的字字句句抨擊在她最脆弱的心頭,壓的她近乎喘不過起來。
此時的她像極了一在漫天雪地裏迷失無助的孩子。
刹那間,她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幹抽淨了般,隻聽‘噗通’一聲,她整個人直接癱軟在那冰冷的地板上。
呢喃恍惚的聲音一遍一遍問道:“如若他不是我親生父親,那我又是誰?我又是誰?我又是誰……”
淚水好似那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吧嗒吧嗒’的落下。
她十根手指插入自己那濃密的發絲狠狠的揪扯著,然後潔白的貝齒咬在自己那裸露在外的半截胳膊上,發出低沉略顯猙獰的嘶哭聲。
那樣的痛徹心扉,叫人心碎。
夏雨雪不知哭了多久,直到一小護士匆匆跑來,叫喊道:“你是夏鵬輝的女兒吧?”
在聽到‘夏鵬輝’三個字的瞬間,夏雨雪如夢初醒,急忙從地上爬起,可由於跌坐的時間太長,以至於血液不通,險些跌倒。
急促的聲音喊道:“我是夏鵬輝的女兒!”夏雨雪說罷,又補充了四個字:“親生女兒!”
不管他們究竟有沒有血緣關係,在她心裏他永遠是他的親生父親……
無可替代!
“你父親手術已經結束了,現在在特護病房!”
聽小護士如此一言,夏雨雪趕忙兩個箭步上前焦急的問道:“那我父親現在怎麽樣?已經沒事了嗎?”
“好在搶救的及時,已經沒事了,楊醫生叫你去他辦公室一趟,有些事情要跟你談。”小護士道。
夏雨雪點頭,下一秒撒腿便朝及特護病房奔去。
這個地方,夏雨雪不陌生,因為夏鵬輝才開始入院時,就一直在這裏麵,隻是後來因為資金問題才被轉到了普通病房。
特護病房外,夏雨雪看著那身上插滿各種儀器,嘴上扣有氧氣罩,手背上帶著吊瓶跟血漿的夏鵬輝。
淚,又不受控製的在眼眶裏打轉。
然後悄然順著她的眼瞼滑落,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她粉拳緊攥,由於過度用力,露出一片骨白。
潔白的貝齒更是狠狠咬下自己那冰涼的唇,很快,隻見按濃鬱的血腥氣息在口腔裏躥梭。
隻聽那鏗鏘有力的聲音道:“爸爸,我是絕對不會讓你有事的,因為你是我唯一的父親!”
楊忠博老醫生辦公室。
高櫃上,那翠綠色的吊蘭隨意散下,給這寒冷的冬天增添了一抹綠意,格外的賞心悅目,很是漂亮。
可能受夏鵬輝的影響,對花花草草夏雨雪總有一種特別的情感,如若平時她定當會好好欣賞一番,可此時的她毫無心情。
自從夏鵬輝入院以來,楊忠博老醫生一直是他的主治醫生,所以夏雨雪並不陌生。
“昨天我又叫人給你父親做了一次詳細檢查,這是檢查報告,裏麵每一項都寫的很清楚。”楊老先生說罷,將一本類似體檢報告的東西遞給了夏雨雪。
夏雨雪接過後,看著那一項項化驗內容,隻覺得心裏一片焦躁,根本看不下去,直接道:“楊醫生,有什麽話你就直接說吧,我父親究竟怎麽回事?”
她父親有腦淤血跟糖尿病,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可明顯她父親這一次病倒,病的有些離奇。
楊忠博並未立即開口,而是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拿出一張X光片子,遞給夏雨雪道:“這是你父親有關腦部的X光片,我們可以明顯看到這個地方有一個核桃大般的瘤子。”
“瘤子?”夏雨雪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