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大漢的水軍軍長
第349章大漢的水軍軍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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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疇拿出來的竹筒類似食盒一般,有筒有蓋,打開之後,立刻聞到一股香氣。
諸葛瑾複又說道:“這是陛下的高徒,李二娃新研製的軍糧,叫作炒麵。裏邊有糖有鹽,還有幹菜粒與末,營養全麵,食用方便。可以熬粥,可以衝泡,還可以抓著幹吃。若是行軍途中或者作戰間隙,來不及生火做飯,便可用此物充饑。”
一聽說能吃,眾人紛紛用手指撚了一點,放在嘴裏慢慢品嚐。先是感覺到一絲絲甜味,然後又是鹹味,好像有點黏牙,嚼得再細致點,又好像真有一股味。
大家有點懵圈,這個東西到底應該算好吃還是難吃呢?要說好吃吧,又甜又鹹的,滋味怪,要說難吃吧,有甜有鹹的,滋味美,關鍵是以前沒吃過這種口味的東西呀!
於毒砸吧砸吧嘴兒,看樣子對炒麵的感覺還不錯,驚喜地問:“這也是給我們的?”
“當然了!陛下說兄弟們遠途行軍,萬分辛苦,千萬不能讓兄弟們餓著。”
而後,田疇又拿出一棉襖棉褲,這是漢正軍的冬裝,沒啥特別的,也不用諸葛瑾多做解說,隻是他仍舊說了一句:“陛下說,遼東天寒,不能讓兄弟們凍著。”
張燕等人似乎一下子想起了劉漢少當初離開太行山,臨別贈衣時的景,鼻頭忍不住發酸,猛然抽吸了一下,向諸葛瑾問道:“陛下讓我們什麽時候出發?”
“啊?不急,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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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瑾略感詫異,難道自己也能把人忽悠哭了?不能驕傲啊,這應該歸功於陛下教的好!
“陛下說,遼東是一盤很大的棋,絕不能隻看眼前輸贏,要將未來幾百年乃至上千年的禍患消弭於無形,也絕不是一朝一夕能夠辦到的事。我們必須好好謀劃,做個良好的開端,打下堅實的基礎。”
後邊的事好像田疇來說更為合適,畢竟他此次負特殊使命,便是與此有關,於是諸葛瑾讓田疇發言。
田疇先是向大家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然後將一副地圖掛在牆上,等眾人走到近前才指著地圖說道:“諸君請看,這便是塞外地圖。以大遼澤為界,向東為遼東,向西為遼西,而大遼澤畔又在遼東屬國境內。如今我們前往遼東,需要經過令支、肥如、白狼,到達柳城,這段路程大約五百裏,中間山路崎嶇,水澤眾多。再由柳城到達遼西郡治,陽樂,之後或走昌黎,或走賓徒,繞過醫無慮山與大遼澤,然後才可到達遼東郡治,襄平,這段路程大約也是五百裏,合在一起便是真正的千裏之遙。這條路車馬難行,大軍不易征發,反易遇伏受阻,昔時公孫伯圭追剿叛逆張純,便是因為深入過甚,後繼無援,反被烏桓丘力居圍困與管子城,終致糧盡潰敗。”
田疇歇一口氣,也讓眾人尋思尋思。
白繞憤憤不平地說:“難怪公孫度這個狗賊敢割地自守,原來是有這些胡虜雜碎幫他做守門犬。”
於毒接口說道:“胡虜雜碎與公孫度都不足為道,難就難在道路不暢。”
張燕問道:“既然公孫伯圭被丘力居擊敗過,現在讓他再去樂浪郡,他還敢去嗎?”
張繡狠狠地說道:“他不去也得去!”
忽然,管亥若有所思地問道:“既然陸路難行,咱們為什麽不走海路?”
田疇笑著向管亥拱手作禮,卻說道:“陛下果然慧眼如炬,我大漢水軍,當起於管將軍之手!”
“啊?”
管亥懵圈了!
隨後田疇又說道:“不過,發展水軍,非一朝一夕之事,在此之前,我們還有一條路可走。”
隻見田疇伸手在地圖上,從臨渝沿著海濱劃過一條線,最後重重地點在遼東屬國的徒河。
“這段路長約四百裏,由此處再到襄平,大約三百裏……”
沮授輕咳一聲,打斷了這位意氣風發的新部下,提醒著說道:“據我所知,這條路也並不好走,地勢低窪,漲潮為澤。昔時秦皇大修天下馳道,在此路上也僅僅修至碣石,後來我朝列位先帝對此路也多有修繕,甚至沿海築堤,怎奈海浪凶猛。若是洪濤湧起,衝毀堤壩,此路便會斷絕,即使命人加緊修補,卻也難料何時會再湧洪濤。”
“沮軍參說的是。”
田疇向沮授點頭示意,然後又含笑說道:“但是,我們有水泥。”
一語驚醒夢中人,沮授的眼光也隨即亮了起來。
卻聽田疇又說:“陛下已決意在此修造一條大路,利用之前的海堤,加寬加高,再覆蓋水泥磚,以水泥漿灌築縫隙,防止海水侵蝕大堤。將來路就是堤,堤就是路,陛下將它命名為遼西走廊。隻不過……”
沮授再次搶過話頭,擔憂地說道:“隻不過,我強敵弱之時,我們自然可以從此路攻出去,而我弱敵強之時,敵人也可以由此路攻進來。”
田疇重重地點頭,神色瞬間竟有些凝重:“沮軍參說的是,校長最為擔憂的便是此處。來之前,校長曾對我說,如果我們修了這條路,卻又守不住,那我們就是大漢最大的罪人,必將禍及子孫,永背罵名!”
此言一出,便是慣於笑的郭嘉也神色肅穆起來。
“諸君請看。”
田疇伸手點在後世的大興安嶺上,說道:“此處,陛下命名為西興安嶺。”
於毒插話說道:“這不是大鮮卑山麽?”
張燕訓斥道:“鮮卑很大嗎?他們有什麽資格給這山取名?陛下說叫什麽,就叫什麽!”
於毒連忙賠笑說:“是是是,軍長說的是。”然後又示意田疇繼續。
可憐的張燕、於毒,沒啥文化,根本不知道“鮮卑”一名就是因為鮮卑山而得,這至少說明是先有山,而不是鮮卑人給山取的名兒。
田疇也懶得糾正他們,分別又指著後世的外興安嶺、錫霍特山脈、太白山脈說道:“這裏,北興安嶺;這裏,東興安嶺;這裏,南興安嶺。東南到海,四嶺之間,都將是我們大漢的土地,也必須是我們大漢的土地。可我們要做的,首先是修好這條遼西走廊,並且……守住它!”
之後,田疇竟然整了整衣裝,以最標準的漢家禮儀向著眾人躬拱手說道:“諸君,疇此生能得陛下驅馳,為我大漢效力,乃是第一大幸,能與諸君共事,為我大漢開疆,乃是第二大幸,在此,請諸君受疇一拜。”
甭管是諸葛瑾、文聘,還是郭嘉、張燕,眾人也紛紛整裝肅麵,向田疇還禮。
待眾人坐定,諸葛瑾複又說道:“東北四嶺,地域廣闊,幾不亞於我大漢中原之地,白副軍長剛才說要為大漢打下九個州,這地方雖然劃不出九州,但是劃四五個州還是可以的。陛下也說,隻有傻子才會認為那裏苦寒邊僻,實則土地肥的流油,山中寶藏無數,就算賣個貂,也夠吃一年的,再不濟,砍棵樹也夠打家具。但是,想要成此功業,顯我大漢天威,還要靠諸君同心戮力,眾誌成城!這條遼西走廊是關乎我大漢興衰運勢的一條命脈,諸君必須修的好,守的住,攻的出!另外,除了這一條陸路通道之外,陛下還要成立我大漢水軍,開通水路通道。將來,我大漢水軍不僅可以直通遼東、樂浪,還要乘風破浪,揚帆遠航!”
眾人激動不已,一個個眼冒精光,便是老成持重的沮授此刻也心跳加快,鼻息加重。
諸葛瑾與眾人一一對望,確認過眼神,忽然又盯著管亥喝道:“管亥!”
“啊?”
猛然間,管亥被嚇了一哆嗦,又忽然想起來,這些子跟著文聘在軍中,看到別人被點名的時候都要應到,於是也趕緊站起來,響亮地應了一聲:“到!”
“最高統帥令,即起,正式成立漢正軍第一水軍,任命管亥為軍長!”
“軍……軍長?”
管亥聞言,整個人登時就傻住了。
之前從右北平過來的時候,文聘請他率部,臨時充作自己的警衛部隊,管亥內心便激動了好久,認為這是文聘要重用自己,更是信任自己。但是,就在不久前,連幽州舊部都改編完畢了,管亥也一直沒有撈到一個正式的職務,心裏還偷偷的琢磨,是不是人家文軍長看不上咱這一號?
就在剛才,田疇還順嘴說了一句,水軍當起於管亥,但是隨後就又說別的了,搞的管亥忐忑半天,想問又不敢問,隻能自己悶在肚子裏瞎想。可是怎麽也想不到,一道最高統帥令下來,自己就成了水軍軍長。
軍長啊,那不是和文將軍一般高了麽?
“管軍長,接令!”
一句話驚醒了管亥,隨即響亮地應道:“是!”
說是驚醒了,其實還沒醒,管亥仍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能夠一下子被任命為軍長。忽然撫摸到了腰間那柄佩刀。是啊,陛下的大興刀,豈是能輕易予人的?這是從一開始,陛下便信任了自己。
“管軍長,恭賀榮升。今天你可得請兄弟們喝酒啊!”
文聘竟然難得一見的與管亥開起玩笑來,那眼神似乎還在告訴管亥,現在你娃知道我為啥不能留你在第四軍了吧?
然後張燕與黑山眾將也紛紛向管亥道賀,滿是羨慕的眼神,瞧瞧人家,一來就當上了軍長,還是漢正軍的軍長。
有了眾人之言,管亥激動的已經湧到眼窩裏的水水又憋了回去,很實在地說道:“請客,可以。可是……我沒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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