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卷 第235章 種申甫被困祋祤
第235章種申甫被困祋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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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輔之地,又稱關中,所謂關中,因關得名。東有函穀關,西有大散關,南麵設武關,北麵設蕭關,這便是眾人熟知的“關中四關”。但是,後世的關中其實應該有六關,隻不過後兩關因為設置的較晚,所以,有點小妾庶出的意思。
其中一座,便是潼關,這原本應該是劉協當皇帝之後幹的活,但是現在已經被王鬧鬧代勞了。潼關修建好之後,對於關中地區來說,重要程度更超過了函穀關,所以關中四關的東函穀也被東潼關取代,大有庶出扶正之意。
而另外一座,便是關中北麵的“金鎖關”,隻不過這是六關之中,修建最晚的,名氣最小的,吃奶最少的那一座。後世的曆史之中,這座金鎖關大約是明朝之時,為了防範河套之地的匪患突入關中,才開始修建的,但是修好之後一直也沒啥大的戰事,倒是後來讓闖王李自成玩了個三攻金鎖關。
雖然現在此地還沒有金鎖關,但是地球才不管人們在何處修關,何處築壩,此處依然地形險峻,周圍有女回山、馬欄山、仲家山三山雄峙,俗稱三關口。
淳於瓊的第二旅此刻就在三關口,以待胡奴南下之時,據險抗擊,隻不過淳於瓊的心情最近一直很不好。
當年自己好歹也是西園八校尉之一,後來編入漢正軍,也是第二旅的旅長,位置僅排在高節之後,可是前後一年多的仗打下來,居然就在這個旅長的位置上再也沒動彈過。
想想當初那些老熟人,袁紹都已經是政議長了,曹操也是部長了。再想想漢正軍裏那些同僚,高節都已經是軍長了,劉辟都已經是師長了,連龔都那個糙貨也成了第一旅的旅長,可是自己還是一個旅長,除了肩膀上多了幾顆星星之外,一無所獲。
更可氣的是,不僅陛下好像忘了自己,高節也把自己丟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帶著大軍去平西涼。如果說淳於瓊有些不滿劉漢少,覺得他賞罰不公,那麽對高節可就是實實在在的怨恨了。
你們都跑去賺軍功了,憑毛我就得待在這破地方喝風?
胡奴南下,軍令傳來,淳於瓊倒也沒敢怠慢,立刻率軍進駐三關口,可是又有一件事刺激的他總是想罵人。前些時日,華雄率領整整一個滿編騎兵旅,出三關口,進入上郡漆垣,說是要去拖延胡奴南下速度,執行襲擾、截擊任務。手機端 一秒記住『→\b\iq\u\g\\o\』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粗話的,一個西涼降將,如今也敢在自己麵前大搖大擺了!你一個騎兵旅滿打滿算才五千人,敢放狂言截擊胡奴,我看你是去找死還差不多吧。
果不其然,沒過幾日,華雄便帶著騎兵旅“倉皇逃回”,還說胡奴南下在即,要淳於瓊旅不可死拚硬扛,隻需拖延幾日,便可率軍進山,讓開三關口,且由胡奴南下。
一聽這話,淳於瓊的怒火更熾。怎麽著,連一個西涼降將也能指揮我們第二旅了?待華雄率軍後撤之後,淳於瓊立刻加緊修築工事,打算借助地利,打一個漂亮的阻擊戰,定要讓陛下和所有漢正軍同僚看看淳於瓊的能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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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秋意深寒,淳於瓊在自己的帳中獨自喝著悶酒。雖然漢正軍有嚴厲的軍規,軍營之中禁止飲酒,但是,淳於瓊本就好酒,對此軍規頗有微詞,此時加之心情不佳,更是置若罔聞。
他是第二旅的老大,又是半夜躲在自己帳中偷偷喝的,誰還能把他怎麽樣呢?
夜已經深了,值夜的兵士也有些困倦,卻還堅守著各自的哨位,不敢有絲毫懈怠。營中忽然走來一群人,值夜的兵士以為是來換崗的兄弟,可是等那些人走近,就著火把才看清,居然沒有一個熟識之人。
值夜班長立刻警惕地喝問“什麽人?”
來人中為首的笑著說道“夜裏涼的很,營督讓炊事班給兄弟們做了點熱湯餅,去去寒氣,讓我們給送來。”tv更新最快/ /
這倒也不稀奇,軍中各級督教看似嚴厲,其實對兄弟們都很不錯,餓著凍著的,總惦記在心上。
值夜的兵士們興衝衝地圍攏過來,準備暖和暖和肚子,而送湯餅的卻偷偷抽出了刀。若是有人在河東與白波賊打過的交道多,或許就該認出來,這群送湯餅的為首之人,赫然便是在河東混戰之時失去蹤跡的白波賊餘孽,韓暹。
從河東逃走之後,韓暹一直隱匿在左馮翊,後來又悄悄派人去與郭太取得了聯係,而他也因此成為郭太攻略三輔的一張重要暗牌。混入修築工事的隊伍,半夜襲殺哨兵,打開營門,屠各部白馬銅帳下三萬胡奴,直取第二旅大營。
危機之時,淳於瓊卻酒醉未醒,雖然各團、營紛紛抵抗,奈何胡奴勢大,又沒有統一有效的指揮,很快便被擊潰。
淳於瓊赤膊衝出營帳,見此情形,羞怒交加,勢如瘋虎一般提刀殺向胡奴領軍當戶,卻被一眾胡將群攻,身死當場。
眼見胡奴已不可敵,第二旅參謀長立刻建議副旅長何曼,率軍向附近山中後撤。何曼以為參謀長怕死,揚言要執行軍法,怎料參謀長親自帶人斷後,亦壯烈殉國。無奈,何曼率殘部後撤進山,第二旅幸存將士,不足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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祋祤縣,介於上郡漆垣與左馮翊高陵之間,由三關口而往,不足兩日便可抵達,若是輕騎而出,更是一日之距。
如今,左馮翊郡長種邵、種申甫就守在祋祤,與他同在的還有左馮翊城管支隊長韓當、韓義公。此時的韓當雖然還是一身城管隊服,但是手中的尚方寶棍已經換成了漢正軍的軍刀,所以,韓當他們是頭一波“帶刀城管”。除此之外,尚有一個駐守左馮翊的b級團,加上韓當的城管支隊,大約兩千餘人。
話說當初為了救災,安穩民心,各個受災郡縣曾經都運來不少糧食,得益於此,支援第二旅的工作倒是不太難,然而,也愁困於此,種邵不舍得把這些救命的糧食丟給胡奴劫掠,所以,轉移後撤百姓的同時,還要轉移這些糧食。
一聽說胡奴要來,能跑的百姓都跑了,所謂轉移,還是比較順利的,但是那些走不動道的和糧食,就成了種邵最犯愁的問題,好在高節早早地派出了張遼旅前來協助,可算是幫了種邵的大忙。
華雄已經後撤回來,說是胡奴將至,要種邵他們也趕緊撤退吧,然而種邵也拒絕了華雄的意見,言說要與第二旅齊心抗奴,在第二旅沒有撤回來之前,他是不會自己一個人先撤的。華雄自然沒有權利給種邵下命令,所以隻得一邊在祋祤城外紮營休整,一邊迅速派出通信參謀趕往長安,請求下一步的行動指示。
次日午後,胡奴前鋒已抵祋祤城下,由於兵力懸殊,華雄沒有與之接戰,率軍向西退卻。胡奴前鋒轉而攻擊祋祤,城內兵馬避而不出,依城據守。次日再戰,胡奴前鋒攻擊異常猛烈,飛矢如蝗,遮天蔽日,甚至連在城頭上指揮戰鬥的b級團團長也中流矢而亡。
眼見祋祤難保,關鍵之時,華雄又率軍殺回,直衝胡奴前鋒的營寨,如此,暫解祋祤之厄。然而華雄部卻被胡奴前鋒圍困,一時難以脫身。
衝營之前,華雄已命所部通信參謀向祋祤傳信,要種邵趁著自己拖延胡奴之隙,立刻撤退。而韓當也向種邵諫言,既然胡奴前鋒已通過三關口,想必第二旅無力抵擋,已經撤入附近深山,自己這些人留在祋祤已無作用,更主要的是,城內沒有兵馬,絕然無法固守。
種邵也知道,自己這些人再留在祋祤非但無益,甚至還可能拖累軍隊,於是,當即率眾撤離。哪曾想,剛剛離開祋祤沒走多遠,便有一部胡奴銜尾追殺而來。
胡奴人多,即便圍住華雄,也還是能分出兵馬追殺種邵。可是騎兵追步兵,種邵這些人又該如何逃遁?隻是低著頭往前跑?那肯定跑不了多遠就得被人家追上,一個個砍死。
危機之時,韓當血往上湧,將手中的軍刀一揚,大聲喝道“兄弟們,我等也曾是兵將,是堂堂的大漢男兒,豈可棄甲曳兵,狼狽而走?今日便在此處與胡奴一決生死!”
別看人家韓當隻是一個城管隊長,可平時操練手下的小城管們,一點不比軍隊差。要說這些城管沒有害怕的,那是假話,可是他們的確都是當初軍隊挑剩下的“老兵”,也都知道,眼前這種情況,隻顧撅著腚往前躥,肯定是不行的。
反正隊長已經帶頭往回殺了,死活都是這一回,所以紛紛扭頭,跟著韓當反向胡奴追兵殺過去。
城管們手裏有藤盾,現在又有軍刀,轉身就是現成的刀盾兵,可惜他們人數太少,又沒有弓弩與鎧甲,這要真是殺回去,基本上和送死無異。怎奈形勢危急,無可逃避,所以這群城管選擇了逆行,寧願胸前中箭,不願背後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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