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卷 第123章 重操舊業扮黃巾
第123章重操舊業扮黃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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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臨汾到白波穀,順著山坡下邊走大路,西邊是山坡,東邊是汾水,其間最窄之處不足一裏。淳於瓊就是卡在這個最窄的地方,堵著北去白波穀的路,而趙雲把兩個騎兵團放在臨汾援軍身後,已經堵死了他們的退路。
看到趙雲殺出,淳於瓊下令吹衝鋒號,也率部向李樂撲殺過來,而李樂已經失去了陣腳,慌不擇路地帶著人往東南逃竄。可惜兩條腿不可能跑的過四條腿,被趙雲的兩個團圈住,硬生生又給堵了回來,隻得拚命往東跑。
東邊是汾水呀!
樂樂,就問你會不會遊泳?
趙雲部衝的疾,淳於瓊部跟在後邊成了打掃戰場的,可是淳於瓊不甘心,命令兩個團滯後,收降俘虜,自己親率一個團,緊追慢趕地往前跑。終於看到白波首領的旗子了,淳於瓊一聲虎吼,正要揚刀衝殺,卻看見一匹白馬奔著旗子就撞了過去,要不是有那麽多白波兵士攔著這貨,它肯定能把旗杆撞折嘍。
趙雲的槍法已漸漸大成,撒著歡舞開了,是隻見銀光,不見其槍,處處飆血,鬼神難防。盡管跟著李樂的人還不少,可是誰能擋得住趙雲呢?一溜煙衝過來,李樂剛想迎敵,才將手中的刀舉到一半,胸前已經被紮出了一個血窟窿。
“投降不殺!”
淳於瓊硬生生把喊殺令變成了招降的口號,否則由著趙雲這幫騎兵禍禍,要不了多大會兒就能把李樂所部給禍禍沒了。
此時趙雲也好像醒過來似的,開始高喊“投降不殺”,收攏人馬。
李樂都死了,活著的人還有什麽指望?心氣兒一落再落,劈裏啪啦地跪了一地,甚至不少人直接都累癱在地上。
淳於瓊想哭,本來自己堵著李樂打,挺威猛的,怎麽趙雲一來,自己立馬變成幫場的了?偏偏何曼不開眼,還衝著趙雲吆喝:“趙旅長,好槍法!”
你到底是我手下,還是他手下?
淳於瓊上去踹了何曼一腳,沒好氣地說:“打掃戰場去!”
“哎,好咧!”
還別說,何曼經過這幾年的教育,別的方麵不管有沒有見長,服從命令還是能做到的。
這邊快要收拾完事了,突然見到汾水對麵塵煙騰起,鬼哭狼嚎地跑來大隊人馬,好像也是白波軍。
仗打贏了,趙雲心情舒暢,站在汾水邊哈裏哈氣地吆喝:“對麵的朋友,你們好嗎?”
“好個屁!你過來試試,打不死你!”
於是,趙雲腦門黑線……
…………
話說與大軍分開之後,劉辟率領第九旅趕往絳邑。高節下命令時說的清楚,絳邑能取則取,不許強攻。但在劉辟心裏,隻有取下絳邑,才算立功,若真是追在絳邑援軍的屁股後邊,隻完成堵截任務,也實在沒啥可誇耀的。
漢少都說了,咱們五百年前是一家,要是自己不整點拿得出手的功勞,怎麽對得起漢少的信重?
既然絳邑不可強攻,那就得動一
番腦子了。把自己的旅參、團長、團參都召集在一起,開個小會,最後決定,繼續詐城。孔子曰的好,好招不怕來回使,隻要使的夠順溜。
在製定詐城方案的時候,出現了兩種不同意見。第一種意見,是扮作小股黃巾,前往投靠;第二種意見,是扮作黑山援軍,前往支援。可是兩個方案好像都有瑕疵,甭管是投靠的還是支援的,都應該先去白波穀嘛。
後來,又有人出招兒,說幹脆扮成絳邑的白波援軍,就說出去之後遭遇埋伏,被打退回來的。
“絳邑援軍,絳邑城裏的守軍能不認識?”
“找點雞血,把臉抹花!”
“人家要問是哪個部分的,首領是誰啥的,咋辦?”
“呃……就說打散了,現在不知道。”
就在大家又快吵吵起來的時候,劉辟一拍大腿,說道:“有了!就說咱們是流落的黃巾,本來打算去白波穀投靠,半途遇到敵人埋伏,所以才逃到了此地。絳邑城派出援軍,說明已經知道了白波穀遭襲,但是他不知道半路還有人埋伏,咱們就把這個情報告訴他們,當成進門之禮。”
想了一想,劉辟又說:“讓詐城的兄弟把臉抹花,扮的慘點!”
眾人沉思著,慢慢點頭,忽然劉辟的三團長說道:“咱們的情報是真的,萬一絳邑守軍信了,派人追趕援軍,告訴他們,那怎麽辦?豈不是打亂的高遠帥的作戰計劃?”
劉辟有點恨鐵不成鋼地說:“傻娃兒,隻要咱們能進去,還能讓他們再出來麽?”
如此一說,眾人深以為然,紛紛拍著劉辟的屁屁說“高,實在是高。”
…………
絳邑城東門外來了一夥敗兵,破衣爛衫,虛弱無力,有的拿槍當拐棍拄著,有的相互搭肩膀攙著,甚至還有一位躺在樹枝胡亂編造的擔架上被抬著。
因為援軍出城,絳邑城內空虛,所以早已四門緊閉,加強了戒備。來的這夥敗兵,離著東城門還有老遠,便被城上的白波兵士喝住。
“爾等何人?別往前走了,再走可要開弓放箭了!”
敗兵們一聽,慌了神,紛紛亂喊:“大帥,別放箭!自己人……自己人呀!”
躺在擔架上那位掙紮著撐起上半身,說道:“我乃汝南黃巾……帳下……咳咳……小帥……有緊要的軍情回報!快開城門……”
離城門還遠,躺著那位又傷的重,說話斷斷續續的,城頭上的白波兵士聽不清,連聲追問:“啥?你說啥?”
“重要軍情!”
擔架上那位使勁吼了一嗓子,完事又躺回去了。
一聽說有重要軍情,白波兵士立刻前去回報,不大一會兒,城頭上出現了一個小首領模樣的人,再次問道:“爾等何人?有何軍情?”
躺在擔架上那位已經病的開不了口了,好在身邊站著的兵士嘴皮子利索,當時代為答話。
“我等是汝南黃巾,何儀何渠帥帳下,曆盡了千辛萬苦,跨過了大山大河,終於來到了河東,原本想去白波穀,投奔郭太郭大帥,怎料半路
遭埋伏,急切間奔逃至此,還望城上的大帥,看大賢良師之麵,念你我同源之誼……”
要是劉漢少聽到這段,準以為是沙妹兒教出來的,這娃也太能白活了。
“閉嘴!”
城頭上的白波小首領終於受不了了,喝住白活娃之後,又問道:“你說,你們在白波穀那邊遭到埋伏?”
白活娃擲地有聲地答道:“正是!”然後又開始哭訴:“原本我們尚有二三百兄弟,正是因為遭到埋伏,才會死傷慘重,隻剩如今這區區幾十人,還各個帶傷,又累又餓……”
擔架上躺著的那位聽白活娃說的慘,悄聲對旁邊的兵士們說:“趕緊哭,大家一起哭!”
“啊?怎麽哭,俺們不會呀團長。”
“不會就低頭嗚嗚!”
於是乎,幾十個老爺們一起低頭“嗚嗚”,配合著白活娃的哭訴,那叫一個慘喲。
他們的死活,白波小首領不在乎,關鍵是這麽一“嗚嗚”,聽不清白活娃說什麽了。更關鍵的是,自家首領已經去增援白波穀了,要是真遇到埋伏,那可如何是好?急切間,白波小首領下令打開城門,並且連忙趕下城頭,要去找白活娃打聽清楚。
白活娃就站在擔架旁邊,白波小首領下來城頭,直接走過來拽住他,還沒等張口發問,躺在擔架上的那位一翻身跳下擔架,拿起壓在身下的大刀,直接一刀就將白波小首領砍翻在地。
“吹號!衝啊!”
幾十號敗兵猛然變的猶如虎狼一般,向白波兵士殺去。同時,軍號聲響,遠處幾十騎,踏馬而來。
第九旅是步兵旅不假,但是像旅長、團長啊,還有通訊參謀啊,這些人還是能混到幾匹小馬騎一騎的。劉辟就是將全旅的馬匹集中起來,當作支援詐城兄弟的第一梯隊,以期用最快的速度,攻取城門。
此刻,躺在擔架上裝病號的三團長已經抵住了城頭上的白波兵士,劉辟親率幾十騎呼嘯而入,身後跟著的是全旅的兄弟。由此可見,劉辟也是鐵了心,要一戰而下絳邑。
其實,這幫“演員”還是有瑕疵的,盡管破衣爛衫,沒啥盔甲,好多人還在臉上還抹了血,但是手裏不是槍就是刀,這些可都是正兒八經的製式武器。
想啊,要是隊伍裏沒有舉著鋤頭拎著棍的,好意思說自己是黃巾麽?可惜當時白波小首領隻顧著詢問敵軍埋伏的情況,把這些細節給忽略了,最終釀成人死城丟的大禍。
再其實,劉辟謀劃的也已經夠仔細了。駐守絳邑的是郭太的族弟郭風,原本有六千多人,郭風一聽說白波穀被襲,直接帶上六千人就去救援白波穀,絳邑城裏隻剩下三、四百人。在這種情況下,隻要城門一開,絳邑城就已經是劉辟他們的了。
迅速收攏好俘虜之後,劉辟當即決定,留下三團駐守絳邑,自己親率一、二團去圍堵絳邑援軍。果然,半道上遇見被高節和華雄打懵圈的郭風所部,劉辟帶人往上一圍,郭風所部也就絕了撤回絳邑的念頭,隻能往汾水邊上跑了,唯一的勝利,大概就是隔著汾水罵了趙雲一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