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煙酒不分家

  看著已經開走的賓士車，大聖一撇嘴，低聲罵了一句：「sb，跟老子沒完，等你出了院，老子接著找你！」 

  「孫志軍，你在那嘀嘀咕咕說什麼呢？」校長聽到大聖說話了，但應該沒聽清他說什麼，不由對著他喊了一聲問道。 

  「沒說什麼呀，我就說要吸取教訓，再也不給學校，不給大······不是，校長你惹麻煩了！」大聖又嬉皮笑臉的對校長說道。 

  「你是狗改不了吃屎，」校長恨鐵不成鋼的對自己的外甥罵了一句，又看著我們幾個說道：「你們幾個，都給我老老實實的寫檢查去，等候學校的處理。」 

  大聖我們答應了一聲，就都往宿舍走，身後又傳來校長對兩個班主任說話的聲音：「上午最後一節課就該結束了，下午吧，你們一來，咱們就組織個會，好好討論討論這個事情，還要研究一下，怎樣抓緊整頓校風校紀······」 

  後面的話就聽不到了，因為大聖我們已經走進了宿舍樓。 

  進了寢室，李濤搬出一個農村放在炕上的那種小方桌來，把酒菜都擺好了，又皺了皺眉說道：「這菜都涼了！」 

  「涼就涼著吃吧，」大聖把手伸到後面，拔出了插在腰帶上的結刺，往方桌上一拍，說道：「真沒想到嘿，小白臉他老子人還不錯，就是養了個兒子是個混蛋，本來老子還想著呢，要是他老子敢跟我玩硬的，老子就攮了他！」 

  我一聽，嚇了一跳，趕緊說道：「聖哥，你真敢······」 

  「草，有什麼不敢的，只要別惹急了我，惹急了我，老子什麼都敢幹！」大聖說著一笑，又說道：「不過沒用上，高帥他爹還行，誒誒誒，別扯淡了，趕緊的吧，倒酒倒酒，沒jb啥事了，喝酒慶祝慶祝吧！」 

  「真不寫檢查了？」我又問道。 

  「這次好像不寫不行了，沒事兒，不催著要，就不寫，咱先喝酒，今日有酒今日醉，哪管他明天煩與憂！」說著話，大聖舉起了彭偉已經倒好的酒，一舉杯說道：「來，喝一個，老子『打樣兒』啊，都得跟我喝一樣多！」 

  說著話，大聖就喝了一大口酒，然後指著自己杯子里的酒對我們說道：「看到了吧，怎麼也有『兩畝地』吧，不許比我少啊！」 

  「小意思！」彭偉他們幾個笑著也都一人喝了一大口，然後拿著杯子跟大聖的被子比了比，喝的都差不多。 

  我從小到大是沒怎麼喝過酒的，就算是過年過節的時候，也最多喝一杯啤酒，但那也只是為了增加一下喜悅的氣氛，可這白酒，我是真沒喝過，而且還是五十多度的二鍋頭，但既然決定跟大聖他們在一起混了，我想，我也一定要跟他們一樣才行。.) 

  所以我先是拿著杯子，用鼻子聞了聞，一股嗆鼻的味道，但還是皺著眉頭抿了一小口，哎呀，這味兒，真難喝，都說白酒是辣的，但我卻沒覺得太辣，只是覺得很沙口，那濃重的酒精味刺激著我的舌頭，讓我的味蕾似乎要失去了應有的功能。 

  強皺著眉頭，勉強咽下這一小口酒後，我就要把酒杯放下，想趕快夾一口菜吃，可大聖他們幾個一見，都喊了起來：「哎哎哎，幹嘛呢，都喝一樣的，你咋就抿了一口呀，養海豚呢！」 

  我苦著臉說道：「我沒喝過白酒，這酒真難喝！」 

  「沒喝過就學呀，深著點兒喝，怎麼也得喝上個『一畝地』吧，我可告訴你啊，酒桌上可有規矩，這酒沒喝到位，酒杯可不能放桌上！」大聖嘿嘿壞笑著說道。 

  「啊？咋還有這規矩呀？」我為難的看了看大聖，又看了看彭偉他們，他們都樂呵呵的看著我直點頭。 

  「好吧，我拼了！」我一點頭，舉起杯來就灌了一大口，大聖他們一見，拍著手連聲給我叫好。 

  但是，酒是喝到嘴裡了，可我卻鼓著嘴，怎麼也沒有辦法把它咽下去，真的是太難以下咽了。 

  大聖他們還都樂呵呵看著我呢，可半天了，一見我嘴還是顧著的，大聖就對彭偉一抬下巴，彭偉明白大聖的意思，因為他就坐我旁邊，突然一伸手，捂住了我的嘴，隨後另一隻手猛地就在我的胸口擂了一拳。 

  我沒忍住，咕嚕一聲，把酒給咽了下去。 

  「哈哈哈哈哈······」大聖他們一頓大笑，而我是連連的咳嗽，眼淚都出來了。 

  「趕緊的，吃口菜壓壓！」大聖笑著招呼我說道。 

  我一聽，馬上夾了一筷子木耳，一口塞進嘴裡，嚼都沒嚼幾下，就趕緊咽了下去，這才覺得好些了。 

  「這可不行啊，要多練習！」大聖跟個部隊首長教導新兵連小戰士似的對我說了一句，然後又掏出了一根煙來，剛想叼嘴裡，又突然伸給了我：「來一根！」 

  「煙我可是真的不會的！」我趕緊連連擺手。 

  「草，煙酒不分家，酒都喝了，還能不抽煙，大老爺們怎麼能不抽煙不喝酒呢，要學呀，小同志！」大聖不由分說，把煙放到了我的嘴上。 

  「來，我給你點上！」彭偉打著了打火機，把煙給我點上了。 

  「抽一口，很爽的！」大聖給了我一個鼓勵的眼神。 

  我試著吸了一口，但又馬上把煙給吐了出去。 

  大聖一見又喊道：「不對，這哪是吸煙啊，這tm叫糟蹋糧食，鋤禾日當午，粒粒皆辛苦，不知道嗎，小學白上了······」 

  「煙也不是糧食呀······」 

  「精神食糧，不懂嗎？」大聖一白愣我，自己也點了一根，然後對我說道：「看著，跟我學！」 

  說著話，大聖一嘬腮幫子，使勁抽了一口煙，然後又一挺身子，閉著眼睛，滿臉陶醉的深深一吸氣，接著身子放鬆，再一呼氣，一縷青煙就從他的嘴裡噴了出來。 

  「看到了嗎，這才叫吸煙呢！」大聖一瞪我，「你來！」 

  我也學著大聖的樣子，試了一下，可那煙雖然吸進去了，還沒等它出來呢，我又是被嗆得連聲咳嗽，結果自然是惹來了大聖他們又一輪的大笑。 

  「沒事兒，慢慢就好了！」彭偉假裝好心的說了一句。 

  「我真不明白了，這煙酒根本就是遭罪的東西，咋你們都喜歡呢？」我漲著通紅的臉說道。 

  「這你就不懂了吧，煙可以提神，可以讓咱們這樣的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要想混，就要隨時提高警惕，以免被人算計，酒可以放鬆，過於緊張的話，身體是受不了的，喝喝酒，睡上一大覺，可以解乏的，要不然你看看電影里演的那些混黑道的，哪個不抽煙喝酒？」大聖很認真的說道。 

  「是嗎，那好吧，我慢慢學！」聽著好像有道理，既然選擇了要混，要做個壞蛋，那就得什麼都會，我也看過很多黑道的電影電視，裡面的人確實都會這些。 

  就這樣，我慢慢跟著大聖他們一口一口的喝著酒，時不時的抽根煙，沒一會兒的功夫，我就開始頭暈腦脹了，但大聖他們看起來還跟沒事人一樣。 

  就在我很想睡一覺的時候，寢室門突然又開了，又是那個大聖他們班的四眼班長推門走了進來。 

  大聖一翻眼睛對他說道：「大班長，這會兒不是已經放學了嗎，你不回家，又跑我們這幹嘛來了？」 

  四眼看了看我們的桌子，然後對大聖笑了笑說道：「聖哥，不是讓你們寫檢查嗎，你們怎麼喝上酒了？」 

  「有事兒沒事兒，沒事兒滾蛋，老子要幹嘛也用你管！」大聖一瞪四眼班長說道。 

  「有事，沒事我能來嗎？」四眼班長嚇得趕緊說道：「我剛出校門，就碰著有人找你們！」 

  「找我們？」我們聽了都是一愣，隨後大聖一皺眉頭說道：「誰找我們，有人來咱們學校挑事兒來了？」 

  「不是的，不是挑事兒的，說是被你們打了的那個高帥他爸派來的人，想請你們出去一下，說話還挺客氣的！」四眼班長說道。 

  「高帥他爸？」大聖我們一聽，互相看了一眼，彭偉又問道：「沒說什麼事兒嗎，幾個人？」 

  「沒說，就一個人，學校外邊等著呢！」四眼班長說道。 

  「聖哥，你說高帥他爸這是什麼意思？」我擔心的問大聖說道。 

  「草，管他什麼意思，看看去！」大聖伸手又把拉孜結刺別進了后腰，對我們招呼了一聲說道。 

  大聖我們幾個人一起走出了學校大門，就看到學校外不遠處停著一輛麵包車，而那個麵包車的旁邊站著的，竟然就是那個高帥他父親的跟班。 

  一見到大聖我們幾個出來了，那個戴著金絲邊眼鏡的跟班就馬上笑著對我們招了招手。 

  大聖我們都是一臉狐疑的走到了金絲邊眼鏡的跟前，然後大聖皺著眉頭說道：「是你找我們，有事兒嗎？」 

  「呵呵，幾位同學你們好，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趙志明，是高總的私人秘書，」這個金絲邊眼鏡開口先笑，然後就很客氣的介紹了一下自己，這才對我們又說道：「是這樣的，幾位同學跟我們家高總的少爺有了些小矛盾，後來我們到了醫院后，高總跟我們家少爺詳細的了解了一下情況，知道了我們家少爺確實有做的不對的地方，所以呢，我們高總就想請幾位吃個便飯，再讓我們家少爺給各位賠個禮道個歉。」 

  「草，還有這好事？」大聖皺眉懷疑的看了看金絲邊眼鏡。 

  「是呀，是呀，聽說各位在學校里都是很有名氣的，是吧，我們高總說了，都是好同學，不打不成交嘛，希望經過這次事情以後，各位可以跟我家少爺做朋友，平時在學校里能多多照顧我們家少爺一下，不知道各位是不是肯賞個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