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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找個向導

  “謝謝你,沒有人能夠幫我……”


  巴勒斯坦小夥搖頭拒絕,但是當他抬起頭來,看到杜威那張標準的華夏麵孔時,眼中頓時一亮,猛地抓住杜威的手,激動地問道:“先生,您是華夏人嗎?”


  “確切地說,我應該是加拿大人,不過你這麽說也沒有錯。”杜威說道。


  隻要你出身華夏,無論成為哪個國家的公民,都會被打上華夏人的標簽,永遠也不會改變,哪怕你連句華語都不會講,在外國人的眼裏,仍然還是華夏人。


  就像眼前這個巴勒斯坦小夥,根本就沒有注意杜威前麵說了什麽,聽到他是華夏人後,便迫不及待地說道:“您是華夏人,真是太好了,您真的能幫助我嗎?我很需要您的幫助!”


  他看向杜威的目光中,充滿了期待和擔憂,期待能夠得到肯定的回答,擔憂聽到拒絕的話語。


  杜威卻沒有直接給他答案,說道:“你可以具體說說你的困難嗎,如果我能夠做到的話,當然可以幫助你。”


  巴勒斯坦小夥站起來,右手放在胸前向杜威微微鞠躬,說道:“台斜斜泥遼,窩鮮直窩姐嫂……”


  杜威懵逼地看著他,他在和我說華語嗎?


  “停!你還是說英文吧。”


  杜威馬上製止住他,光猜這幾個字是什麽意思就差點累死,要是讓他把話全說完,估計就犧牲了。


  小夥的臉漲得通紅,訕訕地用英語說道:“真是對不起,我剛剛學習華語,還不標準,我會努力的。”


  “沒有關係,你剛才要和我說什麽?”杜威問道。


  “我想說,實在太謝謝先生您了。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

  Rana

  Nasir

  shahzad……”


  他的名字太長了,杜威隻記住前麵三個詞:然啊,那廝人,殺害咋的,這個名字起得可不真咋的,不過倒是挺霸氣的。


  殺害咋的也知道自己的名字有點長,看到杜威的表情馬上停了下來,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我的名字實在太長了,要不您叫我華夏名字吧,李亞新。”


  居然還有華夏名字,而且這三個字發音字正腔圓標準得很,讓杜威頗為驚訝。


  “好,我就叫你李亞新了,很高興認識你。我的英文名字叫做斯蒂芬,杜,你也可以叫我的華夏名字,杜威。”杜威自我介紹道。


  “杜先生你好,很高興認識您,如果您方便的話,能聽聽我的故事嗎,我真的,真的很需要您的幫助。”李亞新眼神中流露出緊張的色彩。


  “當然可以,”杜威四下看了看,“我想這裏不是適合說話的地方,你認為呢?”


  “您說的對,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能邀請您到我家裏去作客嗎?”李亞新期待地問道。


  “你住在什麽地方,離這裏遠嗎?”杜威問道。


  “我住在西海岸附近,離這裏有點遠。”李亞新嚅嚅地說道。


  西海岸!

  杜威眼中一亮,微笑道:“我到加沙就是為了進行一項調研,很高興能去你家裏作客。”


  “那太好了,杜先生請隨我來。”


  杜威跟著李亞新走進加沙的街頭。


  隻有親身到了加沙,才知道這裏究竟有多麽艱苦。


  到處都是破舊的房屋,最高的建築也不過七八層的樣子,大多樓房都是水泥原本的灰白色,沒有任何塗裝。


  光明的櫥窗,閃亮的霓虹燈,都不屬於這座城市,讓人仿佛回到了一戰時期,就算是國內隨便一個五線小城都比這裏發達。


  路上的汽車很少,人們大多步行,公交車幾乎沒見到,偶爾路過兩輛出租車,但是李亞新明顯沒有打車的意思,想來價格應該很高。


  “杜先生,我們再向前走二十分鍾,就到公交車站點了,有到我家的公交車。”


  “那有輛出租車,不如我們打車走吧。”杜威說道。


  李亞新摸了摸口袋,用力咬了咬牙,好像做出了一個很艱難的決定,說道:“好,我們打車走。”


  他將那輛出租車招呼過來,和杜威上了車,告訴司機地址,向他家駛去。


  路上,李亞新向杜威介紹著沿途的建築,杜威則暗暗將它們與記憶中的地圖聯係起來,在腦中構建出一副立體地圖來。


  “他們在幹什麽?”


  杜威伸手指向一處廢墟,那裏經受戰火摧殘,被炸得隻剩下殘垣斷壁的樓房隨處可見,有人在拆除上麵的鋼筋和水泥塊。


  “以色列不讓水泥和鋼筋流入加沙,就算聯合國也無法把建築材料運進來,我們隻好廢物利用。”李亞新忿忿地說道。


  杜威這才恍然,拿出個筆記本,將這些記錄上去。


  做戲就要做全套,現在是他不是潛龍隊員,而是來加沙調研的博士,這些當然要記錄下來。


  “哦,那是怎麽回事?”


  杜威伸手向前指去。


  隻見迎麵幾輛摩托車呼嘯而來,最中間

  的那輛車後,還拖著一具屍體。


  “他們是哈馬斯的人,那個屍體應該是給以色列工作的巴勒斯坦人,被哈馬斯發現槍決了,正在遊街。”


  李亞新把聲音壓得很低,好像是怕被外麵的哈馬斯聽到,說道:“哈馬斯看上去像是努力給我們打通出口,但是卻對那些有機會去往以色列的人嚴加監控。根據巴勒斯坦法律,處決令需要民族權力機構主席簽署,但他們可不管這些。”


  杜威眉頭微微挑起,果然是戰亂之地,生命如同草芥。


  他提筆將這些內容記錄了下來。


  杜威的舉動引起了李亞新的興趣,問道:“杜先生,您是記者嗎?”


  “不,我是加拿大多倫多大學國際關係學院的博士生,正在做一項關於巴以和平方麵的課題,所以來這裏進行下調研。”杜威解釋道。


  “這麽巧!”李亞新驚喜地叫道。


  杜威心裏卻是格楞一下,這位殺害咋的該不會也是多倫多大學的學生吧?


  加沙雖然被以色列封鎖,但仍然有不少人得以去國外讀書,李亞新在多倫多大學讀書也並非不可能。


  杜威不動聲色地抬起頭,問道:“怎麽,你也是多倫多大學的學生?”


  “杜先生高抬我了,我可沒有本事去多倫多大學念書,我的女朋友是那裏的,也是國際關係學院的,叫做李思琦,您認識嗎?”李亞新問道。


  “國際關係學院有很多學生,我又經常出國調研,所以並不認識她。聽她的名字,應該是華夏人吧?”杜威問道。


  “對,她說她是華夏台島人。”李亞新回道。


  “哦,她是這麽說的,華夏台島人?”杜威問道。


  “是啊,她就是這麽說的。”李亞新開始還覺得有此納悶,突然想起了華夏和台島的關係,笑道:“思琦和其他的台島人不一樣,她很擁護統一,無論到哪裏都帶著台島居民證,她說隻有華夏大使館才會幫助她。”


  台島還未回歸,很多台島人都以獨立國家而自居,而李亞新的這個叫李思琦的女朋友,卻在前麵加上華夏兩個字,讓杜威對這個尚未謀麵的女孩印象大好。


  “你們是怎麽認識的?”杜威好奇地問道。


  台島,加沙,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地方,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成為戀人的。


  “思琦和杜先生一樣,也是來這裏做課題調研的。因為她是女孩子嘛,需要有個本地的向導,有個朋友向她介紹了我,我們就這麽認識了。”李亞新說道。


  “然後,就相戀了?”杜威打趣道。


  李亞新沉默了下,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其實,她還不是我的女朋友。她沒有接受我的告白。”


  原來是暗戀啊。


  這就有點尷尬了,杜威歉意地說道:“真是不好意思。”


  “沒關係,思琦也沒有拒絕。她隻是說,不可能留在加沙,她的爸爸媽媽也不會同意。如果我能離開這裏的話,那麽她就會答應我。結果您也看到了,以色列人不讓我離開,這已經是我第七次請求離境了。但是我不會放棄,我一定會離開加沙,和思琦在一起!”


  李亞新的眼中閃耀著自信的光彩,剛才在出關口岸的沮喪全然不見了。


  “杜先生,你知道嗎?我的華夏名字就是思琦給我取的,她說華夏人結婚之後都要姓一個姓,所以要我姓李,亞新的意思呢,就是亞洲的新生,她希望我能夠脫離加沙這個地方,開始新的生活……”


  說起女朋友,李亞新就打開了話匣子,向杜威講述起他們的往事。


  杜威沒有見過李思琦,也無從判斷她那句話是婉拒還是真心,但是看到鬥誌滿滿的李亞新,他倒是有些相信是後者。


  這個世界從來不缺少偉大的愛情,並不是所有人的愛情觀都是金錢至上,總有那些為了愛情而不顧一切的人,比如楚楚,比如宋雨,比如這個未曾謀麵的台島女孩李思琦。


  在李亞新甜蜜的回憶中,出租車終於到了他的家,李亞新將杜威請到了家裏。


  打開房門,一個巴勒斯坦婦女還有個小女孩——應該是李亞新的母親和妹妹,一起迎了過來,緊張地用當地語言向李亞新詢問著什麽,看到他搖了搖頭,臉上失望浮現。


  李亞新又說了幾句話,把杜威拉了過來。


  那小女孩看到杜威立刻驚呼一聲躲到母親後麵,母親則用責怪的語氣說著李亞新。


  巴勒斯坦所信奉的宗教就是如此,未出嫁的少女要帶麵紗,即使他們屬於相對溫和的教派,也不能輕意和陌生男子接觸。


  李亞新明顯不在乎這些習俗,笑著解釋了兩句,那母親臉上立刻高興起來。


  他這才向杜威介紹道:“杜先生,這是我的媽媽,她不懂英語,希望你能見諒。”


  接著,他又用當地語言把杜威介紹給母親,李母高興得直拍手,比劃著讓杜威坐下,忙著張羅起來,小女孩則躲進房間裏去了。


  李亞新請杜威入座,李母拿來水果和奶茶擺在茶幾上,用手勢示意杜威吃。


  “杜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沒有什麽好東西款待您。”李

  亞新不好意思地說道。


  “沒有關係


  ,這已經很好了,謝謝。”


  杜威說著端起奶茶喝了一口,味道很特別,他喝不大習慣,便放到了旁邊,問道:“你之前想讓我幫助你,是想讓我帶你離開加沙嗎?”


  “是的,我希望杜先生能帶我離開這裏,如果可以的話,最好能帶我到華夏去,我希望加入華夏國籍。”


  李亞新雙手輕輕搓動著,看上去很緊張。


  前麵的要求,杜威並不意外,但是後麵的話,他就有點摸不清頭腦了。


  難道,他不是表麵上這麽簡單,其實是想要試探我?

  當然,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如果他當時不理會李亞新,那麽這個試探便等於失敗了,沒有人會為了一個可能失敗的試探,布置得如此周密,讓杜威都看不出來。


  但是此次任務十分重要,杜威不得不謹慎對待,問道:“你為什麽要加入華夏國籍?”


  “因為思琦是華夏人啊,我要是加入了華夏國籍,我們就是同一國的人,我們之間就再也沒有阻擋了。”李亞新理所當然道。


  竟然是這個原因,杜威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個恐怕我幫不了你,你應該知道,華夏不是一個移民國家,我現在是加拿大籍,想重新入華夏國籍都很難。”


  “是這樣啊,看來我想得確實簡單了。”


  李亞新臉上浮現出一絲沮喪,又問道:“那您能帶我離開這裏嗎?”


  “我隻能說盡量,並不敢做保證。”杜威說道。


  “盡量就可以,隻要你能帶我離開加沙,我就有辦法找到思琦。”李亞新高興地說道。


  “具體辦法我們再研究一下,不過在此之前,我也希望你能幫我個忙。”杜威說道。


  “杜先生請說,不論什麽事情,我一定幫你。”李亞新說道。


  “我希望,在我在加沙的這段時間裏,你能當我的向導。之前你也說過,你給你的女朋友


  當過向導,我想這方麵你應該很熟。當然,我會向你支付酬勞。”


  這才是杜威的主要目的。


  要想在加沙找到陳卓,他必須要有一個本地人作為向導。


  當他聽到李亞新說出思琦兩個字時,就知道這個巴勒斯坦小夥應該和華夏人有些淵源,當時便動了雇傭他的想法。


  “不用酬勞,隻要杜先生你願意幫我離開加沙就行,哪怕最後沒有成行,我也不需要酬勞,畢竟您和思琦都是華夏人,幫助你也就是幫助了她。”李亞新說道。


  真是癡情的種子。


  杜威暗暗感慨,其實他並不是很看好這段戀情。


  按照李亞新所信奉的教規,要與李思琦結婚的話,李思琦就必須得入他們的宗教。


  如果隻是改變信仰還算是小事,最重要的是,他們的教規允許一夫多妻,很難想象會有華夏女孩同意,即使李思琦出身台島。


  杜威對李亞新觀感不錯,決定有必要提醒他一下,便說道:“有個問題我想問一下,希望你不要介意。”


  “杜先生請講,我不會介意的。”李亞新說道。


  “如果你和李思琦真的走到一起,她是不是要皈依你的宗教?”杜威問道。


  “。其實思琦也和我談論過這個問題,我們的觀點完全一致,她有她的宗教信仰,我有我的宗教信仰,我們彼此尊重,並不衝突。如果以後我們有了孩子,等孩子成年後,讓他自己來選擇宗教信仰,誰也不會幹涉,就算信仰基督教,我們也不會反對。”


  杜威眨了眨眼睛,和傳說中的不一樣啊,你這信仰度明顯不高啊。


  不過仔細想想,如果他不是這樣的人,估計李思琦也不會答應他,等他離開加沙就在一起。


  總之,自求多福吧。


  杜威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向李亞新打聽起周圍的環境。


  李亞新見他說起了正事,也把自己的感情先放到腦後,詳細地向他介紹起來。


  加沙西部因為靠海的緣故,雖然受到以色列的限製,但是也算是有產出,總體經濟狀況要比其他地區好些。


  但也正因為此,西部沿海的情況也更加複雜,匯集了各種勢力,不說哈馬斯這種稱為武裝的超級勢力,各種類似黑澀會,隻控製一兩條街區的小勢力就多得數不清,歸根到底就是一個字——亂。


  “很多人都想通渡海離開加沙,但是以色列人封鎖得太嚴了,真正能夠離開的連百分之一都沒有,不過就算這樣,仍然有蛇頭組織人偷渡,如果不是怕死在路上,再也見不到思琦,我都想去偷渡了。”


  聽到李亞新介紹到這裏,杜威心中一動,問道:“你認識偷渡的蛇頭嗎?”


  “也不算是認識,隻是知道兩個,他們收費很高的,而且還不保證安全。”李亞新說道。


  “如果可以的話,能帶我去認識一下他們嗎?你也知道,我這次的課題是巴以和平,做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我想從更特別的角度來研究。”杜威笑著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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