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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張紹加劇轉變

  冊封之禮結束,孫權也正式進位吳王,驃騎將軍行營也在同一時間完成了對門楣前匾額的更換,換上了新的更大,做工紋飾更精美,象征主人身份更加高貴尊崇,有帝王風範的牌匾。


  上書三個厚重大氣鎏金篆字——吳王宮。


  吳王宮中花廳孫權設私宴宴請吳國人民的老朋友浩周。


  對於沒有再次見到於禁和東裏袞,孫權有些懷念,但沒法,誰讓這回跟誰邢貞南來的囚徒三人組中隻有浩周一人。


  分別了數月之久,浩周向孫權述說感激之情,並講述了他北返後的經曆,他是並州上黨人:“幸得吳王殿下開恩,周才能歸回朝廷,渡河北上,再次踏上三晉之地歸家至上黨上塚,拜祭先人。在此,周敬大王一遵,謝大王放歸之恩!”


  “如今吳魏交好,寡人歸順大魏,這都是小事,不足掛齒。”新鮮出爐的吳王孫權戴遠遊冠,身穿有夾層的,中衣的衣領衣袖的邊緣為黑色的長袍禮服,腰間左佩寶劍,右懸吳王璽綬,中間掛以環珮玉璧。


  美儀容,華服飾,誠不愧為諸侯王,一國之君,東吳之主。


  聽了浩周的感謝之言,顯得很不在意的一笑,隻是這笑容有些勉強……有些強顏歡笑的意味在裏麵。沒辦法,凡事都有兩麵性,有利必有弊。


  孫權獲封為吳王,有權利設置百官,建立國家社稷。東吳群臣正式對他稱臣納貢,連結起君臣大義名份,他享受了作為一個君主萬人景仰……所有人全部匍匐在他腳下的榮耀和高貴地位的同時……


  他也得必須肩負起一國之君的責任和麵對宗主國曹魏朝廷的低姿態與臣服做小。


  這不,他剛剛獲封王爵,坐上吳王的位置,屁股都還沒坐熱,邢貞就向他提出了“大王既已經稱藩委質為臣,應當派遣質子入侍聖朝,一如隗囂遣子、竇融遣弟故事,來表明大王對朝廷、對陛下忠款內發、絕無二心。”的嚴肅建議

  讓長子孫登這個準接班人去洛陽,那不是送羊入虎口麽?虎毒還不食子呢,哪有當父親的把親兒子往火坑裏推的道理!

  孫權拿王國初建事務繁多,封國之內百官各司受命仍未走上正軌,候有功之臣獲得封賞,捐軀之士領到撫恤再安排使者送犬子孫登北入京都侍奉皇帝陛下推托雲雲。


  有些事情,浩周是知道的。


  吳王剛一登上王位便論功行賞,大肆封賞群臣,軍師張昭遷為綏遠將軍,封由拳侯;長史孫邵被拜為丞相、威遠將軍,封陽羨侯;天子九卿,諸侯六卿……左司馬顧雍任大理……比擬天朝的廷尉,領尚書令,封陽遂鄉侯;中郎將、督校兵徐盛進位建武將軍,封都亭侯,領廬江(治今安徽潛山)太守,以臨城縣為奉邑;為騎都尉、從事中郎嚴畯擔任衛尉;建忠中郎將劉基升為大農,職同天朝的大司農…………


  不過……君命不可違,如果吳王不遣質子,那他和邢貞可沒辦法回去順利交差。


  “大王,周雖然明知大王歸順稱臣是真心實意,陛下也會體量大王的不易,但是世人眼光短淺,愚昧無知,空口無憑……殿下如果不遣質子,上至陛下、中至於將軍、下至像周這樣信賴大王的人都無法令世間的人信服認同啊,大王要知道在大魏,像侍中劉子揚(曄)這樣認為大王圖謀不軌,不懷好意,稱臣納降隻是權宜之計的朝中大臣不在少數,陛下與周等壓力也很大。”


  浩周呶呶不休,講了一大堆話,情感豐富,真誠動人,他自己都被自己的演講給感動了。


  展露心扉,像是把自己的心肝剖出來給孫權看一樣語氣誠懇,交心言道:“周說一句肺腑之言吧,明說吧陛下不大相信大王會派兒子入京擔任侍衛,是我用全家百口人命替大王擔保!”


  孫權一雙碧眼瞪得渾圓,他驚呆了,聽聞浩周建安中曾為蕭縣縣令,遷徐州刺史,後領護於禁軍。


  《韓非子·顯學》有雲:“宰相必起於州部,猛將必發於卒伍。”


  這浩周好賴曾在郡縣任職,後又從軍幹預軍機軍務,可以說是文武兩頭都得到鍛煉、考驗。怎麽還像沒有入過仕、當過官的政治小白一樣天真可愛呢?


  政治上從來都是講究成王敗寇,充滿了爾虞我、詐刀光劍影,血雨腥風,最不值錢的就是承諾、誠實、誠信。


  政治鬥爭、較量中但凡對這三點始終忠信不疑的史書上都沒有一個好下場。


  豈不見漢初呂後時有上將軍、趙王呂祿,信酈寄之言“足下不急之國守藩,乃為上將,將兵留此,為大臣諸侯所疑。足下何不歸將印,以兵屬太尉,請梁王(呂產)歸相國印,與大臣盟而之國。齊兵必罷,大臣得安,足下高枕而王千裏,此萬世之利也”之言放棄虎符,讓周勃得以進入北軍,兵權盡失、身死族滅,為天下笑者。


  豈不見劉玄德入蜀,名為幫助劉季玉討伐張魯,實則有陰謀吞並益州之心。良藥苦口,忠言逆耳……劉季玉信張鬆不信王累,最終喪師失國,丟掉從父親手中傳下來的基業。


  如今浩孔異單純少智,對於自己來說倒是一個難得的好消息。


  “浩孔異!卿竟然舉家百口為我作保,我還能說什麽呢?!”孫權感動,涕淚交集,沾濕衣襟,起身同浩周把臂握手。為了表示兩人之間交情深厚,他還不自稱“寡人”而稱“我”,半真半假道。


  “君不負孤啊,孤安敢相負於君!”扯來扯去半天孫權就是不對於是否派遣質子入侍做出肯定正麵的回答。


  有吳王的熱情招待,吳國丞相孫邵率領群臣的殷勤奉承。


  歡樂的時光如此短暫,很快又到了離別的日子。


  武昌城北,江邊渡口


  吳王孫權冕服王冠,車駕親臨送別成功出使東吳歸返魏國的邢貞、浩周,並且派遣中大夫趙谘攜帶他上書給曹丕的致意謝恩的表章隨邢貞、浩周一道前往魏國,呈遞給曹丕。


  臨發,孫權於車駕上執捉浩周雙手,一手指指天,又一手指浩浩湯湯的長江,明誓曰:“孔異但請放心北返,質子早晚到朝,寡人此言之誠,猶如這一汪大江!”


  “大王!周……”浩周再度淚目……這一刻,他隻恨自己為什麽是北人,而孫權為什麽又是南方之主,要是吳王和天子對調一下位置身份那該多好啊。


  登上船,浩周和邢貞立身船尾,發現岸上吳王殿下竟然下了車。不顧淤泥雜草弄髒華美的服飾,徒步到岸邊,隔著滾滾江水。不停的向他們揮手送別。


  浩周也趕忙在船上俯身隔江作揖拜別。


  邢貞邢貞隻是略微向遠處岸上的孫權拱手而已,待浩周作揖拜完,邢貞問他:“孔異可聽說過徐盛之言?”


  “頗有耳聞,邢君策命吳王時,周同樣在現場觀禮,曾聽見徐盛說:‘盛等諸人不能替國家挺身效命而出,吞並許昌、洛陽,巴蜀大地,反而令我們的君主和……當時徐盛直稱的刑君名諱,同盟約定不是非常恥辱嗎?’”浩周如實答到。


  “吾聽聞我宣讀策書的時候張子布非常憤怒,是這樣嗎?”


  “是張子布名為吳王之臣,實際上應該算是吳王的保傅老師,屬於‘仲父’、‘亞父’一類的地位高度。”


  “嗯……”在浩周這裏得到證實,邢貞有感而發:“江東有徐盛、張子布這樣的將相,恐怕不會久居人下啊!


  浩周有自己的想法和態度:“刑君,正是因為吳王有三世老臣、江東虎臣,我們才更應該促成吳王效忠大魏,歸順大魏,怎麽能因為吳王兵強馬壯、謀臣眾多就放棄努力任流他與朝廷割裂對抗呢!”


  邢貞看了一眼浩周,笑了笑,沒有回答。


  ………………


  話說張紹自從在巫峽棧道偶遇了王嗣,得知了劉巴修書勸誡父親的最終內幕,一路匪夷所思,心煩意亂的回到了成都。


  剛一入城他便去丞相諸葛亮的官署求證,經過門卒通報,穿過許多公廨值房,在堂上見到了埋案理政的諸葛丞相。


  真相得到證實,張昭失魂落魄的出了丞相官署。


  不知道哪裏打聽到他回到成都的消息的費禕,守候在丞相官署門口,又要請他飲酒。


  他推遲謝絕了。


  他覺得劉永如此不圖回報地救了父親的性命,他還在這裏妄想力圖爭取打壓劉永,心裏有些歉疚和過意不去。


  張超不是那種知恩不報的人,雖然他貪玩屬於標準的官二代、紈絝子弟,那同樣願意為這個父輩打下的江山基業,好不容易建立的季漢政權供獻出了自己的生命。


  這不是是虛話,而是男兒頂天立地的誓言。


  沒有直接回家,張紹選擇了入宮,他有點想念阿姊了,決定今天去皇太子宮中探望探望。


  “阿姊!”


  “阿弟!”


  太子妃張氏宮中,張少見到了嫁給劉善闊別將近半年沒有見到的姐姐。


  見到張氏第一眼,張紹就覺得異常的不對勁,往日他那個英氣逼人,英姿颯爽,活潑開朗的能帶他騎馬打獵、射箭的姐姐哪裏去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位眼眶泛紅浮腫,顯然是經常哭過,麵容憔悴,身體瘦弱消減得厲害的哀怨婦人。


  “阿姊,阿姊,你怎麽變成這樣了?你在宮中過得不好嗎?”關心則亂,張紹連連珠炮一般急切地問張氏,本來張氏今天見到弟弟一直以來滿目愁容的臉上終於綻露出幾絲笑意,恰如久逢烏雲撥開終見日,但張紹的一連串問題一下就把她問倒了,忍不住倒在弟弟肩頭,垂泣起來。


  張氏一哭更是讓張紹有些憤怒,姐姐這個樣子還明顯是在宮中過得不好,而以姐姐車騎將軍長女的身份能讓他在宮中能過得不好撿人隻有那少數極其尊貴的人——陛下、皇後和太子。


  陛下遠在夷陵,而且肯定不會為難自己兄弟的女兒,自己的好兒媳。


  難麽隻剩下太子和皇後…………


  瞅了瞅四下,見姐姐宮中也隻有零零散散的幾名宦官、宮女伺候,非常冷清,連陪嫁隨姐姐入宮的貼身侍女王氏都不在。


  “王氏!王氏呢?王氏去哪兒了?沒見到太子妃如此傷心難過嗎?怎麽不來安慰侍奉?”張紹怒不可止,大聲在宮中斥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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