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你自己造的孽
藍溪沒騙陸彥廷,她是真的挺長時間沒有過過春節了。
自打藍仲正和王瑩結婚,春節就不是屬於她的節日了。
大部分的時間,藍溪都是一個人呆著。
之前跟沈問之談戀愛,沈問之春節也沒辦法陪著她。
蔣思思會喊藍溪去蔣家一起過年,但藍溪過去的次數也很少。
她會一個人待在別院,就像待在回憶裏一樣,抽不出身。
陸彥廷感覺到了藍溪渾身是刺的態度,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是戳到了她不願意提及的痛點。
“沒關係,從今年開始過也好,以後我陪你一起。”
以後?他們兩個人之間哪有什麽以後。
當然,這種話藍溪是不可能說出口的,現在她沒精力和陸彥廷吵架。
所以,她很敷衍地“嗯”了一聲。
但是,陸彥廷並沒有停止這個話題,他還在說:“如果你有想去的地方,就聽你的,嗯?”
想去的地方,當然是有的。
每個人都有想去的地方,但是有些地方,她並不願意和他一起去。
如今陸彥廷已經被藍溪排除在了未來之外,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和他離婚的事兒。
“我沒有什麽想去的地方。”藍溪又重複了一遍,“聽你的吧。”
說完之後,她就繼續埋頭吃麵了,明顯是拒絕溝通的樣子。
陸彥廷看了之後有些無奈,但是又不能把她怎麽樣。
這種無力感,他最近感受得太多了。
吃完飯,藍溪打算自己去洗碗,被陸彥廷攔住了。
“我來吧。”他說。
“哦。”藍溪鬆開,沒和他爭搶。
她本身就不喜歡做家務,既然他願意,那就讓他做吧。
**
九點鍾,陸彥廷上樓,路過藍溪的房間,發現她房間的門是虛掩著的。
這對他來說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所以,陸彥廷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聽到開門的動靜,藍溪抬眸掃了他一眼,似乎對他的到來並不意外。
陸彥廷上了床,在藍溪身邊坐下來。
他剛要開口說話,旁邊的手機突然響了。
通過手機鈴聲來判斷,是他的手機在響。
陸彥廷低頭一看,竟然是藍仲正來的電話。
藍仲正有段時間沒和他聯係過了,不知道這次找他又是為了什麽。
陸彥廷的手機響了挺久了,藍溪有些不耐煩,於是看了過去。
低頭一看,就看到了來電顯示上的名字。
“接嗎?”陸彥廷征求藍溪的意見。
那樣子,倒真的像是一個妻管嚴。
藍溪聳聳肩膀,“接吧。”
她完全能猜到藍仲正給陸彥廷打電話是為了什麽。
看好戲麽,她還挺想看的。
得到藍溪的允許之後,陸彥廷接起了電話。
“彥廷啊,現在忙嗎?”藍仲正幾乎每次給陸彥廷打電話都是這個開場白,陸彥廷聽得已經有些膩歪了。
“不忙,您有事?”陸彥廷對藍仲正的態度還算禮貌。
藍仲正歎了一口氣,“是啊,王旭的事兒你應該也聽說了吧?”
藍仲正提起來王旭,陸彥廷下意識地瞥了藍溪一眼。
雖然他還沒說具體發生了什麽事兒,不過陸彥廷已經猜到了。
之前他把王旭挪用公款還有非法放貸的證據交給藍溪,藍溪應該是已經采取行動了。
陸彥廷:“嗯,聽說了。”
藍仲正無奈地說:“他犯事兒了是該罰,但是藍溪親自把他舉報了,這事兒我覺得有點兒說不過去,彥廷你要是有時間就勸勸藍溪吧,王旭怎麽說都是跟我們藍家有關係的人,他要是這樣進去了,對我們藍家也不好……”
陸彥廷之前還真不知道藍仲正是個這麽沒有原則的人。
王旭犯的事兒是真的觸及到法律的底線了,如果說挪用公款這種事情他可以不計較,那還勉強說得過去。
但是非法放貸這件事兒,不管是誰,隻要碰上了就絕對不可原諒。
陸彥廷實際上是一個原則性非常強的人,縱海發展得雖然快,但是他從來都不會碰這些灰色地帶。
有時候程頤或者周瑾宴動這種心思,他都會第一時間教訓他們,趁早讓他們打消念頭。
“您可能誤會了。”沉默了一會兒,陸彥廷開口,笑著說:“證據是我給藍溪的。”
藍仲正聽到陸彥廷這麽說,當場就愣住了。
證據……是他給藍溪的?
所以說,陸彥廷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件事兒,但還是縱著藍溪這麽幹了?
難怪藍溪之前的態度那麽囂張。
藍仲正突然就無話可說了,完全不知道該接什麽。
陸彥廷見藍仲正不說話,便繼續:“您應該清楚,犯罪就是犯罪,這件事情就交給檢察機關和警察處理吧,法律是最公正的。”
說完這段話,陸彥廷也沒等藍仲正回複,直接就把電話掛斷了。
藍溪在旁邊坐著,基本上聽到了他們對話全部的內容。
她是真沒想到,藍仲正竟然還有臉找陸彥廷幫忙,果然在他心裏,那對賤人母女的感受是最重要的。
當初……從來都沒有見他為了白婉言這樣過。
不過,陸彥廷沒幫他們的忙,藍溪也挺感謝他的。
想到這裏,藍溪抬起手來,摟住陸彥廷,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謝謝陸總喲。”她的聲音很輕快,跟之前的冷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陸彥廷沒想到她會突然這麽熱情,反應了一下之後,摟住了她,低頭去親她的嘴唇。
藍溪沒反抗,安安靜靜地任他親著。
本以為他會有更過分的行為,沒想到他竟然這樣停下來了。
陸彥廷鬆開藍溪,低頭在她額頭上輕輕地啄了一下。
“等會兒我去安排潘楊訂票,忙完這幾天我們就去巴厘島,嗯?”
藍溪:“哦。”
**
王旭被警察帶走的事兒,很快就在公司裏傳開了。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警察來公司調查這件事兒的時候,直接把李玉潔帶走了。
這件案子裏,李玉潔是最大的證人,也是最大的幫凶。
警察把李玉潔帶走之後,公司上上下下都在討論這件事兒。
藍芷新自然也是聽說了的,她去一趟洗手間,就能聽到大家在討論。
“哎,我聽說王總被警察抓走這事兒是藍溪幹的哎,這女人可真夠厲害的。”
“也不能說厲害吧?王總自己要是沒做什麽違法犯罪的事兒,也不會被帶走,隻能說藍溪掌握了證據。”
“是呢,藍溪真的挺牛逼的,王總那種滴水不漏的人都能被她扳倒……”
“你這話說的,也不看看人家背後有什麽靠山?”一個女同事站出來,笑著說:“人家背後可是陸彥廷啊,這世界上還有陸彥廷搞不定的事兒嗎?”
“說起來這個……我之前聽說過一個小道消息。”
洗手間,永遠是公司八卦的聚集地,一群女人在這邊,一邊照鏡子補妝,一邊聊得火熱。
“什麽消息什麽消息?”
“據說之前藍董是想把陸彥廷介紹給二小姐的,結果被藍溪給截胡了。”
“嗯……其實也正常。”
“是啊,藍溪比二小姐長得漂亮多了,男人嗎嘛,肯定都喜歡漂亮的,給我我也選藍溪,前凸後翹的,肯定很火辣。”
………
藍芷新站在洗手間門口,聽著裏麵的人拿她和藍溪做比較,還說藍溪比她漂亮,瞬間就沉不住氣了。
藍芷新直接走進去,和她們當麵對質:“你們在說什麽?”
其實藍芷新在公司裏沒有什麽威嚴,她這個人的長相就沒辦法給人害怕的感覺,再加上工作能力也一般,其實大家都不怎麽服她。
而且現在,公司裏麵有權力的人顯然是藍溪,所以,就算被藍芷新聽見了,大家也沒怎麽怕。
“沒什麽,就是隨便聊聊。”其中一個人站出來,擺了擺手,還算給藍芷新麵子。
藍芷新自然是沉不住氣的。
她冷笑了一聲,警告她們:“公司不是讓你們八卦的地方,今天這件事情你們會受到該有的教訓!”
說完這句,藍芷新轉身離開了洗手間。
剩下的幾個人聽到藍芷新這麽說,其實是有些慌的。
雖然藍芷新現在在公司沒什麽實權,但到底還是董事長的親生女兒,惹了她,也不會有什麽好結果。
藍芷新是真的被氣到了,她一鼓作氣走到了藍仲正的辦公室裏,準備和藍仲正告狀。
沒想到,她推門進去的時候,藍溪也在。
藍芷新進門的時候沒敲門,而且眼眶還是紅著的,看起來特別狼狽。
藍溪瞧見她這個樣子之後,硬生生被逗笑了。
“這是被狗咬了?”她的聲音裏帶著濃濃的調侃。
看到藍溪之後,藍芷新又想起了洗手間裏那些人說過的話,更加委屈。
藍仲正是疼愛藍芷新的,看到她露出這樣的表情,自然是要問:“新新,你怎麽了?”
“爸爸……”藍芷新哽咽著喊了藍仲正一句。
藍溪站在旁邊,雙手抱胸,冷眼看著這幅父女情深的畫麵。
藍芷新調整了一下情緒,將自己剛才在洗手間內遇到的事情說給了藍仲正聽。
藍仲正一臉嚴肅地聽完了,並沒有表態。
藍芷新咬了咬牙,說:“爸爸,你把這些人開除吧!”
之前有人說藍溪壞話的時候,藍溪不就把人開除了嗎?
既然藍溪能這麽做,就說明她也可以這麽做。
“別胡鬧!”意外的是,藍仲正並沒有同意藍芷新的提議。
藍芷新聽到藍仲正這麽說,更委屈了:“為什麽呀?她們說我說得那麽難聽……”
“難聽麽?”這個時候,站在旁邊一直沒開口的藍溪終於發話了。
她笑著走到藍芷新麵前,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一臉鄙夷地打量著她。
“我覺得她們說得挺對啊,就你這平庸的長相,哪裏比得上我?”
“……”藍芷新咬著嘴唇,眼淚已經在往下掉了。
那模樣真是楚楚可憐啊。
現在公司內部一堆事兒,藍仲正完全沒時間去處理藍芷新說的這些問題,而且之前藍溪開除員工的行為他也不讚同,隻是沒辦法,不得不按照她的說法做。
藍溪看到藍芷新這樣子,說出來的話就更惡毒了:“唔,是哪幾個人說的呀?我得考慮考慮給她們加年終獎了。”
“行了。”藍仲正揉了揉眉心。他將視線轉向藍芷新,“新新你先出去,我和你姐有重要的事情要談。”
“爸……”
藍芷新不甘心,憑什麽?
之前都是藍仲正為了她出頭,這一次他不但什麽都不說,還要把她從這裏弄出去,她怎麽可能甘心?
“新新,別胡鬧,先出去!”
這一次,藍仲正的態度也比之前嚴肅了不少。
藍芷新雖然不甘心,但也隻能先出去了。
藍芷新離開之後,藍仲正繼續和藍溪談剛才的話題。
“藍溪,這件事兒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如果你按我說的做,以後公司經理的位置都由你——”
“不考慮。”藍仲正還沒說完,藍溪就把他打斷了。
公司經理的位置?
嗬,公司的董事長很快就不是他了,他還當自己是皇帝呢?
藍溪這幾天沒行動,是因為到年底了,公司各個部門都很忙,這種時候不適合更新換代。
等春節假期結束之後,再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談判無果,藍仲正隻能放藍溪回去工作。
………
年底了,藍溪手下項目組的成員們這幾個月的付出和進步,她都看在眼底。
所以,藍溪自掏腰包給每個人都買了禮物,還給他們提前三天放了春節的長假。
給他們放假之後,藍溪也就不去公司了。
**
眼看著要過年了,江城的天氣卻是陰沉沉的,有時候還會下凍雨。
陸彥廷已經把春節去巴厘島的行程都安排好了,藍溪放假以後,陸彥廷帶著藍溪回到了陸家。
相比較起外麵,陸家年味兒還是很濃的。
大概是因為有橙子在,整個家裏都裝扮得很到位,有紅燈籠還有各種各樣的吉祥物擺著。這樣的畫麵,讓藍溪想起了自己小時候。
臨近過年,晚飯自然也是非常豐盛的。
藍溪好多年沒有在春節前夕吃過這種團圓飯了,感覺很微妙。
陸家的人真的對她很好,她想了想,如果非要找一個舍不得離開陸彥廷的理由的話,陸家人應該是排在第一位的。
她真的很久沒有遇到過這麽純粹對她好的人了。
吃飯的時候,習安和陸別年一直都在招呼她。
“藍藍多吃點兒,你瞧你都瘦了。”習安用公筷給藍溪盤子裏夾了一塊兒肉。
“謝謝媽。”藍溪笑著看向習安。
她拿起筷子,將習安夾過來的肉吃下去,酸酸甜甜的,很好吃。
吃完之後,藍溪習慣性地要去喝手邊的果汁。
剛動手,就被陸彥廷摁住了。
“少喝點兒,不然過幾天又該肚子疼了。”
藍溪:“……”
過幾天肚子疼?
陸彥廷什麽時候記她的生理期記得這麽準了?明明她自己都不太記得啊……
藍溪發呆的空檔裏,陸彥廷已經去給她倒了一杯熱水,“喝這個吧。”
藍溪“哦”了一聲,也不想當著陸家人的麵兒跟他鬧別扭,所以就直接喝水了。
“哇,舅舅對舅媽真好。”橙子在旁邊看著他們兩個人的互動,發出了非常羨慕的聲音。
接著,她轉頭看向了陸青染:“媽媽,你看見沒,你找老公也要找個這樣的哦~”
陸青染一個白眼翻上天。
橙子果然是年少不懂事,她要是找個像陸彥廷一樣在婚禮上把她扔下的老公,可能得被虐死。
不過,看陸彥廷這樣子應該也是知道悔改了,最近這段時間確實沒聽說他和顧靜雯聯係過,而且他對藍溪也是真的關心。
不過具體是個什麽情況,她等會兒還是要跟藍溪打聽一下。
吃完飯之後,陸彥廷就去陪陸別年下棋了,而習安則是去樓上收拾去巴厘島的行李。
橙子坐在客廳看電視看得不亦樂乎。
所以,客廳沙發上就隻有藍溪和陸青染兩個人。
坐下來之後,陸青染觀察了一下藍溪的表情和狀態,然後問她:“你最近沒休息好?”
同為女人,陸青染當然知道睡不好之後是什麽樣的狀態。
她失眠的時候,就是這樣的。
藍溪點了點頭,也沒隱瞞:“可能是工作太忙了吧。”
陸青染:“我看你吃飯的時候也沒什麽胃口。”
藍溪:“……我胃口本來就不是很大。”
陸青染:“……”
騙誰呢,之前她們可是一起吃過好幾次飯的。
她那麽愛吃重口味,而且胃口一點兒都不小。
“對了,彥廷最近對你怎麽樣?”鋪墊了幾句,陸青染終於問到了正題上。
陸青染這麽一問,藍溪竟然很認真地思考了起來。
陸彥廷最近對她怎麽樣呢?
自從婚禮上的事兒發生之後,陸彥廷就不會再像以前一樣對她發脾氣了,就算她態度惡劣,他也會耐著性子哄著她。
他會給她做飯,給她洗衣服,甚至是幫她換拖鞋。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她想要的兩樣東西,他都給她了。
這麽想一想,陸彥廷這段時間是真的對她挺不錯的。
可是她完全沒覺得這有什麽啊,她腦袋裏依然隻有離婚這件事情。
唔,如果陸青染知道她的想法,會不會覺得她挺沒良心的?
想了一會兒,藍溪才回答陸青染:“嗯,挺好的。”
陸青染:“嗯,但是你也別這麽快就原諒他,他做的那事兒太畜生了,得給他一個教訓。”
聽完陸青染的話之後,藍溪被逗笑了:“你竟然不站在自己弟弟那邊說話?”
陸青染聳了聳肩膀,“我這個人幫理不幫親的,那事兒本來就是他做得不對。”
藍溪抿了抿嘴唇,沒有說話。
陸青染問藍溪:“顧靜雯最近沒聯係他了吧?”
這事兒藍溪還真不清楚,她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陸青染:“下次顧靜雯要是再聯係她你直接打電話給我,我親自去收拾她。”
陸青染字裏行間都是對顧靜雯的厭惡。
雖然藍溪也很討厭顧靜雯,但是客觀來說,她覺得顧靜雯平時對外表現上看起來還是很有教養的。
而且陸家本身也不是那種特別有門第觀念的家庭,按理說應該也不會因為顧靜雯的家世背景就不讓她和陸彥廷在一起。
這事兒藍溪一直都很好奇,現在正好陸青染提起來了,藍溪就順嘴問了一句:“你為什麽這麽討厭她啊?”
“很小的一件事兒。”陸青染眯起眼睛回憶了一下,“當初彥廷第一次帶她回家,她過來之後,就在非常努力地獻殷勤。”
“我們都能看出來,她本身並不想這麽做,也不是誠心誠意要和我們相處,隻不過是為了和彥廷在一起,不不得已而為之。”
這個理由……還真是別致。
藍溪:“獻殷勤不好嗎?說明她在努力討好你們呀。”
陸青染笑:“可能吧,別的家庭估計會特別吃這一套,但是我爸媽那樣子你也看到了。”
說到這裏,陸青染再次聳肩,“我們家裏行事作風一直都比較直接,當時顧靜雯那麽獻殷勤,我們對她印象就大打折扣了。再加上後來彥廷為了她跟我們鬧了幾次,我就更惡心她了。”
陸彥廷為了顧靜雯和他們鬧過?
藍溪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這句話上。
她跟著陸彥廷來陸家的次數也不少了,能看出來陸彥廷是屬於那種比較聽父母話的孩子,他們一大家子關係都挺好的。
很難想象陸彥廷會為什麽事情和他們吵架。
唔,為了顧靜雯和家裏鬧,還真是真愛啊。
陸青染見藍溪不說話,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總之以後顧靜雯要是再找彥廷,你直接告訴我,我親自去把她解決掉。”
陸青染說這話的時候,頗有社會大姐的風範。
藍溪被她這樣子逗笑了,“好,下次我一定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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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書房,陸彥廷和陸別年一塊兒下棋。
他們父子兩個人經常坐在一起下棋,這是他們唯一共同的愛好了。
下棋的時候,陸別年問陸彥廷:“最近和藍藍怎麽樣?”
陸彥廷:“……嗯,還可以。”
陸別年:“但是我看她不太想搭理你的樣子。”
陸彥廷:“爸,您看得太透了。”
陸別年冷哼了一聲,走了一步棋,“活該,你自己造的孽!”
陸彥廷沒說話,他知道,陸別年還沒消氣。
“藍藍能這麽對你已經不容易了!要是我,早就一腳把你踹了!”陸別年說著說著又生氣了。
陸彥廷有些無奈:“我說爸,你就這麽盼著我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