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我要什麽你都給?
藍溪覺得陸彥廷這個問題問得挺好笑的。
當然,她不會笑出來,隻是在心裏冷笑了一下而已。
可能他們男人都這樣吧,覺得自己道歉了,就該得到原諒。
而且聽他這語氣,還是護著顧靜雯的。
哦,也是,顧靜雯楚楚可憐的樣子,可不是得護著麽。
哪裏像她啊,凶神惡煞的,就會欺負人。
“沒有啊。”藍溪眯起眼睛來笑著,“我隻是在順著陸總話往下說。”
“婚禮那天的事情是我做得不對,還有靜雯,她也有錯。” 陸彥廷說,“你安心,以後我盡量不和她聯係。”
陸彥廷沒辦法說百分百不和她聯係,他這個人有個習慣就是說話不會說太滿,畢竟未來會發生什麽事情他自己也不清楚。
所以有些話自然不會說得太肯定。
經過了這次的事情,他對顧靜雯的最後一點兒情誼都要耗盡了。
以後大概也會減少和她見麵的次數,甚至幹脆不見。
“別啊。”藍溪笑了笑,“陸總這麽做,顯得我很小心眼誒。”
陸彥廷:“那你還希望我和她見麵?”
他發現自己現在猜不透藍溪是怎麽想的了。
藍溪:“那是你的事情啊,就算我們結婚了,你也是獨立的個人,我管不了。”
“……你還是在怪我。”陸彥廷幾乎已經可以肯定她的態度。
藍溪撇嘴,“你要非得這麽想,我也沒辦法。”
“……”這個天兒,算是聊死了。
陸彥廷被藍溪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最後索性就不說了,埋頭吃飯。
餐廳裏安靜得詭異。
陸彥廷受不了這樣的氣氛,時不時會看一下藍溪的表情。
她倒是很自然,很輕鬆,好像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這感覺很不好受。
陸彥廷很多年都沒這麽憋屈過了。
吃完飯,藍溪也沒收拾,抽了紙巾擦了擦嘴就離開了。
陸彥廷一個人在餐廳裏收拾餐桌,然後洗碗。
………
藍溪回到樓上,洗完澡躺在床上玩手機。
拿起手機之後,收到了蔣思思發來的微信。
蔣思思:今年生日打算去哪裏過?我陪你。
如果不是蔣思思發這條微信過來,藍溪都不會想起來自己的生日。
是啊,一月九號,下周六,就是她的生日了。
白婉言和白城離開她之後,她對生日就沒有那麽渴望了。
不過這些年,蔣思思每年都會陪她過。
沒有什麽浮誇的禮物,每年的生日都很簡單,她想去什麽地方,蔣思思就陪著她一起去。
而且,每年都是蔣思思提醒她,她才會想起自己的生日。
今年去哪裏呢?藍溪想了想,似乎是沒什麽想去的地方。
又或者說,她的注意力的不在這件事情上。
她現在腦袋裏隻有一件事情,快點結束這一切,奪回家產,順便和陸彥廷離婚。
這樣,她的日子就可以回歸平靜。
藍溪很長時間沒回消息,蔣思思似乎等得不耐煩了,發來了一大串問號。
她是個急性子,藍溪知道。
所以,她馬上回複:我就想擼串,喝奶茶,吃蛋糕。
蔣思思:好,我帶你去!真的就這樣?
藍溪:嗯,就這樣。
蔣思思:你跟陸彥廷怎麽樣了?
藍溪:能怎麽樣,就那樣唄。
蔣思思:你也別跟他吵了,浪費精力,沒必要。
藍溪:嗯,我明白的。
吵架,精力,都應該留給值得的人。
陸彥廷他不值得。
藍溪想了想,把自己今天去醫院“探望”顧靜雯的事兒說給了蔣思思聽。
蔣思思聽完之後,發了一串捂著肚子笑的表情。
蔣思思:打得好,這種賤人就該打!
藍溪:可不是麽。
她之前就是太仁慈了,現在她也想明白了,沒什麽可顧忌的。
以後不管對方是誰,隻要讓她不爽了,她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絕對不再做任何容忍。
和蔣思思聊了一陣子,藍溪躺到床上準備睡覺。
**
陸彥廷在樓下收拾了二十幾分鍾,再上樓的時候,藍溪臥室的門已經關上了。
陸彥廷習慣性地動手去開門,本以為今天會得到和之前一樣的結果。
可是沒想到,門竟然沒鎖。
聽到開門的聲音,藍溪才意識到,自己今天上來的時候忘記反鎖門了。
她躺在床上,朝著門外看過去,正好和陸彥廷四目相對。
陸彥廷關上門走到床邊,自然而然地在藍溪身邊躺下來。
藍溪有些膈應,下意識地要往旁邊躲,然後被陸彥廷摟住了。
他雙臂緊緊地圈著她,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嘴唇貼在她的耳邊,聲音裏帶著濃濃的無奈:“你要和我鬧別扭到什麽時候……嗯?”
道歉也道過了,這幾天和她相處,他的姿態也放得很低,陸彥廷自認為已經做得夠多了。
他從來,從來都沒有這樣哄過一個女人。
當然,做這麽多的前提也是因為,他知道自己做錯了。
婚禮上對她造成的傷害,是無論做什麽都沒辦法彌補的,這點他非常清楚。
“陸總覺得我是在鬧別扭?”藍溪盯著他的眼睛。
“你不是?”陸彥廷反問。
藍溪笑了,“是啊,我在鬧別扭,那陸總好好哄哄我吧。”
既然他說是,那她就承認。
反正隻要她生氣,不管出於什麽原因,在他眼裏都是鬧別扭。
“生日有沒有什麽想要的東西?”陸彥廷冷不丁地問出了這個問題,而後又補充一句:“或者,有沒有什麽想去的地方?”
生日……?
藍溪有些意外,原來陸彥廷還知道她的生日。
從七月開始到現在,其實他們認識的時間並不久,藍溪也從沒和他提過生日的事兒,不知道他是從哪裏聽來的。
“陸總想送我什麽?”藍溪也沒跟他客氣。
更何況,現在她也沒必要給陸彥廷省錢。
“你想要什麽?”陸彥廷不答反問。
藍溪聽完之後又是笑,手指貼上他的臉頰,“陸總這意思是,不管我要什麽,你都給?”
陸彥廷:“我給得起。”
我給得起。
嗬,態度還真是囂張。
不過他說得對,他確實給得起。畢竟他是陸彥廷。
藍溪:“唔,那把東進給我吧。”
既然陸彥廷說什麽都可以,她就要自己最想要的。
聽到藍溪這麽說,陸彥廷低笑了一聲。
那一聲笑裏帶著太多情緒,藍溪一時間竟然沒辦法判斷。陸彥廷很長時間沒回答。
藍溪撓了撓他,“陸總給不起麽?”
“換一樣。”陸彥廷並沒有給藍溪解釋原因。
給她東進,這是他早就準備好的禮物。
這兩天已經把股份的手續全部轉讓完畢了。
這份禮物,是送給她的結婚禮物,和生日禮物自然是要分開的。
“那陸總把縱海給我?”藍溪覺得陸彥廷挺沒誠意的。
一方麵說她要什麽都可以,另外一方麵又不肯答應她的要求。真夠卑鄙。
“你胃口真大。”陸彥廷在她胸前捏了一下。
藍溪扭了扭身體,“陸總胃口也不小。”
“不打算說要什麽?”陸彥廷的手不規矩地在她身上移動著,“給你敲詐我的機會都不要,嗯?”
敲詐?藍溪笑了。
既然他說敲詐,那她就狠狠敲詐他一筆。
“陸總一般送女人什麽東西?車子還是房子?”
陸彥廷:“你想要房子?”
她不會開車,陸彥廷就自動忽略了車子。
其實藍溪對房子真的沒什麽興趣,退一萬步說,她有別院,她覺得有別院就夠了,別的都沒什麽。
但是陸彥廷非要她想出來什麽東西,她也想不出來,不如就順著他往下說。
“好啊,那陸總送我一套別墅吧,我就要跟觀庭一樣這麽豪華的。”
她說這話的時候,一副拜金女的模樣。
陸彥廷輕輕地“嗯”了一聲,答應了她的要求。
這個話題算是過去了。
然後,陸彥廷的嘴唇開始貼著她的耳後一路往下親。
藍溪知道他想要做什麽。她閉上眼睛,兩條腿纏上他的腰。
陸彥廷僵了一下,他原本以為藍溪會拒絕他,沒想到她竟然這麽熱情。
藍溪貼著他,擺動著身體。
陸彥廷很快就在這樣的摩擦下起了反應,他一把掐住藍溪的腰,親吻的動作也比之前粗暴了不少。
前後有將近十天的時間沒有做,幹柴烈火,一碰就點燃了彼此。
陸彥廷隱忍,藍溪也沒有比他好到哪裏去。
這一場愛,兩個人做得像是在打仗一樣,誰都不肯退讓。
做的時候,藍溪一邊抓他的手背,一邊在他胳膊和肩頭用力地咬著。
陸彥廷每次被她咬疼了,就會更用力,然後藍溪再繼續咬,如此循環。
………
結束的時候,兩個人都是筋疲力盡。
這一場做得太著急太突然,陸彥廷沒有做措施,這是他第二次沒做措施,第一次的時候,藍溪就吃了藥。
這次她當然也不會忘記。藍溪還沒傻到要為他懷孕的地步。
做完之後,藍溪拖著疲憊的身軀打開床頭櫃的抽屜,把之前剩下的事後藥拿出來,摳了一粒下來吞了下去。
吃這種藥對身體不好,她當然知道。
但是,相比起流產,還是吃事後藥對身體的傷害小一點兒。
藍溪是在陸彥廷的注視下吃完藥的。
陸彥廷的目光很複雜,裏頭帶著很多她看不懂的情緒。
既然看不懂,她也就不去看懂了。
現在,她已經不願意把太多精力放在他身上了。
吃完藥,藍溪躺了下來。
頭剛挨著枕頭,陸彥廷便傾身壓了上來。
毫無征兆。
藍溪抬眸看著他,嘴角勾起:“怎麽,陸總還要再來一場?”
“為什麽吃藥?”陸彥廷嘴唇掀動,問出了這個問題。
藍溪想笑,她突然想起來,上次她吃藥的時候,陸彥廷好像也挺不高興的。
可能他是覺得,所有女人都應該翹首以盼等著給他生孩子?
可笑。
“不然呢,陸總覺得幾個月之後打胎比吃事後藥強?”藍溪帶著笑容問出了這個問題。
聽到她用這麽輕鬆的態度說出“打胎”兩個字,陸彥廷的眼神更冷了。
她說得這麽輕鬆,好像就是在告訴他,她從來沒想過懷上他的孩子,更沒有想過和他有一個完整的家庭。
這段婚姻本身就是她算計來的,所以,她也沒有想過長久……
陸彥廷這麽聰明,他怎麽可能看不穿藍溪的小心思。
若是之前,遇到這種情況,他一定會發脾氣。
但是現在……他更多的是無奈。
陸彥廷輕歎了一聲,抬起手來摸了一下藍溪的臉。
“對不起,以後我會注意,這是最後一次。”
藍溪也以為他會發脾氣的,沒想到關鍵時候,他的態度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轉彎。
但是,她並不會因此就感激涕零,她也沒那麽賤。
他想爽,他做措施,那是應該的。
正準備睡覺,陸彥廷的手機響了。
他低頭一看,是家裏的座機。
婚禮上的事兒發生之後,陸彥廷沒少被陸別年和習安罵,他們都是無條件站在藍溪那邊的。
陸彥廷接起來電話,對麵是習安。
“媽。”陸彥廷喊了她一聲,才問:“有事嗎?”
習安:“藍溪呢?回去了嗎?”
之前藍溪一個人住在別院這事兒,習安是知道的。
習安提起藍溪,陸彥廷低頭看了一眼躺在旁邊的女人:“嗯,回來了。”
“那你明天一早就帶藍溪回家吧,婚禮的事兒,我和你爸也得好好跟她道個歉。”
習安和陸別年這些天一直都挺過意不去的,不管怎麽說,這事兒到底是陸家讓藍溪受了委屈,他們道歉是應該的。
“嗯,明天我會帶她回去。”
“還有!”習安停頓了一下,“以後顧靜雯的事情你不要再管了,再有下一次,誰都救不了你。”
“媽,你的意思我明白。”陸彥廷沒答應也沒拒絕。
藍溪就躺在邊兒上,完全能聽到他們對話的內容。
聽到陸彥廷回應這一句的時候,藍溪在心裏冷笑了一聲。
每次都是這樣啊,隻要一提起和顧靜雯有關的話題,他就是這種模棱兩可的曖昧態度。
什麽分手之後當朋友都是在扯犢子,說白了還是因為舍不得。
可能他們男人都是這樣吧,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
白玫瑰紅玫瑰都想要。
藍溪閉上了眼睛,懶得再和陸彥廷有任何交流。
掛上電話以後,陸彥廷抱住了藍溪。
他抱上來之後藍溪的身體就變得很僵硬,陸彥廷能清楚地感覺到。
為了讓她睡一個好覺,陸彥廷隻好鬆手。
**
翌日,吃過早飯之後,陸彥廷帶著藍溪回藍溪。
藍溪坐在副駕駛上,哼著歌,目光看向窗外,心情看著還不錯。
她明明就坐在他身邊,陸彥廷卻覺得他們之間仿佛隔了一光年那麽長。
藍溪路上也沒跟他說話,陸彥廷有些受不了這樣的氣氛。
他清了清嗓子,開口:“等會兒如果我爸媽問起來……”
“放心,我會告訴他們你已經道過歉了,我也原諒你了,不會讓他們擔心。”
這點藍溪早就想好了。
她和陸彥廷之間的事兒,真沒必要一直讓二老操心。
怎麽說呢,她現在是挺煩陸彥廷的,但是陸家的人真的對她很好。
不管是陸別年、習安還是陸青染,甚至是橙子,都對她特別好。
她很久沒享受過這種家的溫暖了。
所以,她不會因為這件事情遷怒於他們,更不想讓他們為她和陸彥廷的事兒操心。
反正她和陸彥廷遲早都會離婚的。
藍溪這麽“善解人意”地終結了話題,陸彥廷突然就不知道該怎麽繼續往下說了。
就在這個時候,手機響了。
陸彥廷的手機就放在駕駛座和副駕駛座的中間,手機鈴聲響起之後,藍溪也下意識地往那邊看了一眼。
屏幕上有兩個字:靜雯。
嘖,真親切。
藍溪沒多看,再次看向了窗外。
嗯,風景挺美的。
陸彥廷沒想到顧靜雯還會再打電話給他,而且還是在這種時候。
他自然不會接的,就任由它響著。
鈴聲好不容易停了下來,中途隔了不到一分鍾,電話又來了。
藍溪勾唇,顧靜雯還真是鍥而不舍。
她著實沒忍住,發出了一聲低笑。
這一聲笑正好傳到了陸彥廷的耳朵裏。
陸彥廷蹙眉,問她:“你笑什麽?”
“陸總不接電話麽?”藍溪嘴角掛著諷刺的笑容,“萬一顧小姐這次也自殺呢,給你打電話你不去救她,說不定她就自殺成功了呢。”
說完之後,藍溪才恍然覺得自己這話有點兒惡毒。
但是再給她一次機會的話,她還是會這麽說。
對於一個三番兩次讓她不爽的人,她沒必要口下留情。
藍溪這話說得很難聽。
不管出於什麽原因,拿別人的自殺開玩笑就是一件挺過分的事情。
陸彥廷聽得蹙眉,下意識地想要教訓她不要總是拿這件事情說事兒,但是轉念一想又忍住了。
於是,出口隻剩下一句話:“我說過以後盡量不會和她聯係。”
藍溪聳了聳肩膀,“真不想聯係的話就直接把號碼拉黑唄,這樣她也打不進來電話了。”
陸彥廷:“……”
他不說話,藍溪就覺得他還是不想拉黑,笑了笑,心想著他果然還是舍不得。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她心裏隱約有些酸楚。
藍溪想扇自己耳光。
都已經這樣了,她竟然還對這個男人有感覺?
看來,犯賤的人是她。
………
不知不覺,車已經停在了陸家門口。
停車之後,藍溪率先下車,已經十二月,院子裏看著沒之前那麽綠了,很多花花草草都被搬回到了家裏,或者花棚內。
看到藍溪過來,陸別年馬上停下了手裏的動作,“藍藍來了啊。”
藍溪的樣子看著很憔悴,比婚禮那天瘦了很多,肉眼可見的變化
習安也看出來了,看到藍溪這樣子,她心裏也不好受。
陸青染坐在沙發上,瞥了一眼陸彥廷,沒跟他說話。
婚禮那天的事兒,陸青染一直都沒消氣。陸彥廷實在是太讓他失望了。
陸別年和習安對視了一眼,然後看向藍溪,開口說:“藍藍,婚禮的事情……”
“爸,媽。”藍溪笑著喊他們,聲音甜絲絲的,“婚禮的事兒就讓他過去吧,我已經去找過顧小姐了,她也答應我以後不會再騷擾我和彥廷。彥廷也因為這事兒和我道過歉了。”
“唔,好吧,雖然我現在還有點兒介意,但是以後慢慢就會好的。”
藍溪當然不會很大方地說自己都忘了,這種事兒要是能在這麽短時間內放下,才是不正常。
她這麽一表達,一方麵體現了自己的大方,一方麵又表現出了自己對這段婚姻的在乎,實在是高明。
陸彥廷在旁邊盯著藍溪看,看著她臉上的笑容,他終於知道陸別年和習安為什麽這麽喜歡她了。
她在長輩麵前的時候,完全是另外一個人。
陸彥廷現在可以肯定了,她和白城還有白婉言相處的時候,估計也是這樣吧。
像個被寵壞的小孩子,也難怪脾氣會這麽差。
“藍藍你放心,這事兒我不會放過彥廷的。”說到這裏,陸別年看向陸彥廷:“你個臭小子,以後要是再讓我發現跟那個顧靜雯牽扯不清,我直接跟你斷絕父子關係!”
陸彥廷:“……”
陸別年脾氣不太好,但是說這種話還是第一次。
他這麽一說,就足夠證明他有多看重藍溪了。
“爸,我真的沒事啦。”藍溪笑著打圓場,“你看我現在不是挺好的嗎,彥廷也跟我認錯了,我懲罰他刷了好幾天的碗呢。”
“光刷碗怎麽夠,就該讓他好好反思一下!”陸別年開始給藍溪出主意,“以後家裏所有活兒都讓他做,讓他給你洗衣服,做飯……”
藍溪被陸別年逗得哈哈大笑。
她的笑是出自真心的,陸彥廷看出來了。
好像每次帶她回來,她都會笑得很高興,和他在麵前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陸彥廷竟然有些吃醋。
嗯……吃他爸的醋。
這事兒說出去的話,怕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藍溪和陸別年還有習安相談甚歡,陸彥廷根本插不進去話,於是,他將注意力轉移到了沙發上的陸青染身上。
從他進門開始到現在,陸青染沒跟他說過一句話。
陸彥廷知道,她肯定還在因為那天的事兒生氣。
陸彥廷走上去,坐到她身邊,開口道:“你之前說介紹男人的事兒, 有著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