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鬼迷心竅
看到陸彥廷之後,藍溪清醒了不少。
她抬起手來胡亂擦了一把臉上的淚,沒有和陸彥廷說話。
她當然不是為了他哭。
在陸彥廷看來,藍溪這樣就是在鬧別扭。估計是在生他的氣。
陸彥廷自知昨天晚上的事情是他過分了。
看到她哭成這樣子,陸彥廷隻能和她道歉。
“我錯了,嗯?”他抬起手揉了一下她的頭發,“以後聽話點,不弄疼你。”
然而,藍溪根本就不是為了這個哭。
不管陸彥廷說什麽,她就是不說話。陸彥廷抱著她,她也沒有反抗。
“你出去。”過了一會兒,藍溪動手開始推他,開口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聲音裏帶著濃烈的厭惡。
這讓陸彥廷的臉色格外地難看。
他已經道歉了,她還在鬧什麽?
世界上真的找不出來第二個女人像她一樣了。
“出去!”陸彥廷不懂,藍溪又開始踹他。
陸彥廷:“……”
“你鬧什麽?”他忍無可忍,捏住了她的腳腕。
這下,正好又摸到了她腳腕處的疤痕。該死——
“我不想看到你。”藍溪這會兒是真的情緒不佳,竟然有膽子對著陸彥廷說這種話了。
“不想看到我?”陸彥廷冷笑,“你別忘了你現在所有的東西是誰給的。不想看到我是麽?行,那從現在開始,縱海退出項目合作。”
他是真的很會拿捏她的軟肋。
這話一出來,藍溪馬上就清醒了。
是啊……她有什麽資格跟陸彥廷鬧呢?
現在她得仰仗著他幫忙,才能在藍家耀武揚威。
一旦沒了陸彥廷的庇佑,她哪裏能在這場戰爭衝獲得勝利?
陸彥廷說的是對的,她的一切都是他給的。
她真的沒資格鬧。
隻要她還打算奪回白家的家產,就得聽陸彥廷話。
不管他要怎麽玩兒,都得乖乖順從。
真特麽地憋屈。
想到這裏,藍溪竟然笑了。
是很燦爛的那種笑,但多少帶著幾分詭異。
陸彥廷看到剛才還哭得止不住的女人突然露出這樣的笑容,不由得蹙眉。
正納悶的時候,她已經將胳膊纏上他的脖子。
“對噢,陸總說得對。”她低頭去親他的耳朵,“剛才是我不好,我向陸總道歉。”
又來了。
這種諂媚的語氣,聽得他渾身都不自在。
陸彥廷最不喜歡藍溪這麽跟他說話,字裏行間都帶著目的性,根本不是她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最可惡的是,他竟然因為她隨便一個撩撥的動作就起了反應。
陸彥廷真的很不爽這種感覺。他之前不是沒有過女人,但是沒有誰能像藍溪這樣,讓他上癮。
這個女人,就像是海洛因,碰一下,就再也戒不掉了。
陸彥廷呼吸粗重,捏著她的手腕將她的胳膊從自己脖子上拿下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試圖通過這種行為將欲望壓製下去。
“去洗澡,洗完給你上藥。”這種時候,他不想再和她發脾氣了。
藍溪“哦”了一聲,然後翻下床走到了衣櫃前。
她絲毫不避諱,當著陸彥廷的麵兒脫得隻剩下一條內褲,然後拿了睡裙和換洗的內衣去了浴室。
她的身上很白,在燈光的照耀下白得幾乎都要發光了。
胸前兩團,平坦的小腹……看得人口幹舌燥。
陸彥廷不知道費了多大的力氣才忍住想要把她撲倒在床上的衝動。
洗澡的時候,藍溪才覺得下麵很疼。
其實她對疼痛的忍耐力真的還算可以,隻是這傷口真的有點嚴重。
尤其是碰到水之後。
昨天晚上,陸彥廷大概真的是抱著把她弄死的心態跟她做的吧?
閉上眼睛,想到昨天晚上的畫麵,藍溪冷笑一聲。
一刻鍾的時間,洗完澡。
然後,她穿著吊帶睡裙走出來。出來的時候發現,陸彥廷竟然還在。
藍溪弄不明白,既然不做,他留下來幹什麽?
難不成是想看看她有多狼狽?
看見藍溪出來,陸彥廷走到桌子前拿起了醫生開的外用的藥。
“坐到床上,內褲脫了,腿分開。”陸彥廷指著床,冷聲吩咐藍溪。
藍溪:“……”
這是要給她上藥?
陸彥廷這巴掌甜棗輪番上陣的戲碼,她真的是受夠了。
“陸總這麽體貼哦~”
藍溪捏著嗓子說出了這句話,然後按照他的要求坐到了床上,分開腿,脫下內褲。
陸彥廷看到了她下麵的傷口。確實挺嚴重的。
他去衛生間洗了手,然後開始給她上藥。
男人的或輕或重地碰著,藍溪多少有些不適。
這個動作,實在是太……臉紅心跳。
當然,陸彥廷也沒比她好受到哪裏去,隻能看不能吃,對他來說何嚐不是一種折磨。
上完藥,他體內似乎有一把火在燃燒,蔓延到身體的每個角落。
燥得慌。陸彥廷覺得自己不能在她的臥室待下去了,所以就出來了。
他走了,藍溪也不用演戲了。
收起嘴角的笑容,摸了摸笑得有些僵硬的臉。
然後,她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
腦袋裏全都是過去和沈問之相處的畫麵。
明明已經沒有退路了,她竟然還在幻想這些不切實際的東西。
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挺可笑的。
藍溪抬起手來,看著自己的手指。突然就很想彈琴。
她記得,白婉言之前說過,她這雙手,天生就應該彈琴的。
藍溪之前也有想過以後就彈琴,但是後來白婉言去世了,她完全沒有彈琴的動力了。
再喜歡,都沒辦法繼續。
大學的時候跟沈問之一起的那一段,是她最後幾次碰鋼琴。
後來就沒再碰過。
**
沈問之晚上喝了酒,回到家裏的時候醉醺醺的。
唐曼殊看他這樣子,擔心得不行。
雖然這幾天一直在鬧矛盾,但她內心還是愛沈問之的,哪裏忍心看到他這樣。
唐曼殊扶著沈問之上了樓。剛進到臥室,沈問之突然抱住她。
唐曼殊有些驚喜。
可是,他接下來說出的話,卻像一盆冷水,澆在她頭上。
“藍溪……我愛你,別離開我……”
嗬,又是藍溪。
她還真的是陰魂不散。
沈問之一邊喊藍溪的名字,一邊拿起手機來,作勢要給藍溪打電話。
唐曼殊怎麽可能讓他打?她的直接搶過了手機。
結果,在通話記錄裏看到了藍溪的名字。
就在兩個小時之前打的,通話時長有五分鍾。
看到這裏,唐曼殊咬緊了牙關。
都已經嫁給陸彥廷了,她還不滿意嗎?
非要來破壞她和沈問之——藍溪這個女人,簡直不要臉。
唐曼殊想著想著就紅了眼眶。她心裏很清楚自己去找藍溪是不會有什麽作用的。
所以,她決定去找陸彥廷——
陸彥廷,一定沒辦法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
有他看著藍溪,藍溪絕對沒機會再和沈問之聯係了!
**
晚上,陸彥廷坐在房間的陽台上,遲遲沒有睡意。
夜深了,他接到了程頤的電話。
這段時間,他幾乎所有的閑暇時間都圍著藍溪轉,和程頤還有周瑾宴的聯係都沒之前那麽頻繁了。
程頤突然打電話過來,應該是有急事。
陸彥廷接起電話:“怎麽了?”
程頤:“周瑾宴出事兒了。”
陸彥廷聞言,馬上站了起來:“他怎麽了?”
程頤:“他瘋了,喝多了酒去打廖璿她丈夫,這會兒把人打進急救室了,廖璿她丈夫是科研中心的人,這會兒周瑾宴被帶走了!”
陸彥廷:“……”
真是作死。
程頤:“廷哥,你想想看能不能把他弄出來吧。”
陸彥廷:“知道了。”
周瑾宴是他兄弟,他不可能看著周瑾宴被關在裏頭的。
而且,這事兒要擺平,主要還是得跟廖璿的丈夫談。
陸彥廷正這麽想著,電話那邊程頤又說:“我覺得這次他是動真格的了,這些日子一直都在弄那個女人的事兒,周叔叔給他相親他都不去。這下好了,這麽一鬧,要是周叔叔知道了,準得被氣死!”
周瑾宴的父親身體不好,受不得刺激。
而且,周家家風一向很嚴,是那種傳統得不能再傳統的家庭。
所以,周瑾宴喜歡廖璿這件事兒,肯定是不可能被接受的。
想到這裏,陸彥廷臉色沉下來,囑咐程頤:“把消息封鎖了,不要傳到周叔耳朵裏。”
程頤:“我知道,我就是跟你聊聊麽,瑾宴這次真是鬼迷心竅了,跟你似的。”
聽到程頤這麽說,陸彥廷皺眉:“什麽叫跟我似的?”
程頤:“你不也是鬼迷心竅了麽?被藍溪。”
鬼迷心竅。
陸彥廷無聲地重複著這四個字,想了一下自從遇見她以來發生的事情。
可不是麽,他真是鬼迷心竅了。
程頤說得挺對的。
和程頤聊了幾句,陸彥廷掛了電話,太陽穴發脹。
………
陸彥廷第二天起來的時候,藍溪已經不見蹤影了。
他走到她臥室門前推門看了看,裏頭幹幹淨淨的,沒有人影。
想來應該是很早就走了。
嗬,就這麽迫不及待地要避開他。
**
十點鍾,陸彥廷在公司處理公務,外麵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進。”陸彥廷頭都沒有抬。
接著,門被推開,然後是潘楊的聲音:“陸總,唐小姐說她有很重要的事情找您,關於藍溪的。”
聽到這裏,陸彥廷放下了鋼筆。
看過去,正好看到了唐曼殊。
他和唐曼殊之前見過,而且唐家的勢力在江城也不算小了,畢竟是當官兒的,有的是人阿諛奉承。
“知道了。”陸彥廷看向潘楊,“你先去忙。”
潘楊點頭答應下來,然後畢恭畢敬地退下。
陸彥廷起身,繞過辦公桌,掃了一眼唐曼殊。
“唐小姐找我什麽事兒?”陸彥廷一句話看似輕飄飄的,但是卻給人很強的壓迫感。
唐曼殊之前沒有單獨和陸彥廷相處過,這是第一次。
那種壓迫感,太過強烈了。
她終於明白,為什麽他能在這座城市呼風喚雨了。
有些人的氣場,真的是天生的。
“陸總。”唐曼殊喊他一聲,然後說:“你應該知道藍溪和問之過去在一起過吧?”
陸彥廷:“哦,那又如何?”
她今天過來,是跟他談沈問之的?
唐曼殊:“現在整個江城的人都知道藍溪是陸太太,她的一舉一動不僅代表了自己,也代表了陸總的形象,我這話說得沒問題吧?”
陸彥廷微眯起眼睛:“嗯,所以?”
唐曼殊:“所以我希望,陸總能和藍溪好好談一談,讓她不要再和問之聯係了。”
唐曼殊這句話裏信息量很大。
陸彥廷聽完之後,眼神更加危險:“他們聯係過?”
唐曼殊點頭,“原來陸總真的不知道。”
陸彥廷:“什麽時候?”他的眼神已經逐漸冷卻下來。
唐曼殊和藍芷新不一樣。
如果這話是藍芷新說的,陸彥廷應該不會信,因為藍芷新一直都想要挑撥他們之間的關係。
但是,唐曼殊沒這個必要這麽做。
她既然能找上門來,就說明他們是真的做得過分了。
唐曼殊說:“昨天晚上他們才聯係過,大概六點的時候,打了兩個電話。”
六點……陸彥廷推算了一下時間。
那不就是藍溪昨天哭得最厲害的時候?
他當時以為她是因為在他這邊受委屈,所以才哭。
現在看來,是他自作多情了。
嗬……又是為了沈問之。
陸彥廷的臉色很難看,唐曼殊知道,他這是生氣了。
也是,他這樣的人,怎麽可能容忍自己的妻子和前任有任何聯係?
而且他們現在公開了關係,藍溪跟沈問之聯係,就等於是在打他的臉。
一旦陸彥廷生氣,藍溪就有可能被收拾。
藍溪肯定是鬥不過陸彥廷的,說不定就會因此斷了和沈問之的聯係。
這樣,對誰都好。
“陸總,我也是沒有辦法了才來找你的,問之他不聽我的,這是我無能,但是藍溪……應該很聽您的話吧?”
唐曼殊這招用的是激將法。
她是在間接提醒陸彥廷,如果連藍溪都管不住,那他就是沒本事。
陸彥廷怎麽會不明白唐曼殊的意思。
不過,他並沒有拆穿她。
“好,謝謝唐小姐告知。”
唐曼殊搖搖頭:“陸總客氣了,我也是沒辦法了,隻能來找您。”
頓了頓,她又說:“我知道他們兩個人之前感情很好,但過去感情再好都是過去的事兒了,如今各自婚嫁不相幹,尤其是藍溪,有陸總這麽優秀的男人在,她真的不該再惦記著問之這個前男友了……”
唐曼殊從小家庭環境就比較複雜,父親長期在官場混著,她已經學會了說話的技巧。
剛才說的這番話,輕而易舉地就煽動起了陸彥廷的情緒。
不過,這一切的都要建立在一個大前提之下:陸彥廷在意藍溪。
其實唐曼殊今天過來也是想試探一下他的態度。
陸彥廷這個反應,基本已經證實了唐曼殊的想法。
他確實是在乎藍溪的。
正是因為這樣,事情就好辦多了。
“行,我知道了。”陸彥廷掃了一眼唐曼殊,“唐小姐還有別的事情嗎?”
唐曼殊搖了搖頭,“沒了,打擾陸總了。”
“哦,對了。”陸彥廷再次看向唐曼殊,“唐小姐也該管管自己的未婚夫。”
這句話,是警告,唐曼殊聽出來了。
她點了點頭:“陸總教育的是,我會好好和他談。”
……
嗬,藍溪,沈問之。
唐曼殊走後,陸彥廷站在落地窗前,目光盯著遠方,想起了昨天晚上藍溪淚眼婆娑的模樣。
認識幾個月,第一次見她哭得這麽厲害。
當時他真的愧疚了,以為她是因為他的虐待委屈,才哭的。
真特麽地諷刺。
在他身邊,還想著別的男人……
有史以來,她還真是第一個。
還有,沈問之的這個未婚妻,小聰明倒是挺多的。
來找他,就沒想過他會對付沈氏麽?
之前沈問之做出來什麽過火的事情,陸彥廷都沒有真的和他計較過,也沒有因此為難過沈氏。
隻因為沈問之和周瑾宴關係不錯,既然如此他們也能算得上朋友。
算得到朋友行列裏的,他又怎麽會去對付?
但是現在看來,沈問之是得寸進尺了。
到現在,他還敢和藍溪聯係,真是不知死活。
陸彥廷摁壓了一下太陽穴,走到辦公桌前,撥通了內線。
“來我辦公室一趟。”他找的是潘楊。
沒過三分鍾,潘楊就來了。
“陸總。”
陸彥廷:“去查一下沈氏最近的項目有哪些合夥人,攪黃了。”
潘楊:“……”
這麽不講理的嗎?
他很想問原因,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多此一舉了。
能讓他這麽大動幹戈的事兒,肯定是和藍溪有關,毋庸置疑的。
陸彥廷等了一會兒沒等到潘楊回話,略微不耐煩:“怎麽,你覺得有問題?”
“沒有沒有沒有。”
潘楊回過神來,被陸彥廷的態度冷到了,連著說了三個“沒有”。
然後,他就趕緊按照陸彥廷的吩咐去辦事兒了。
**
藍溪今天一大早就到了辦公室,就是為了躲開陸彥廷。
昨天晚上哭得有點兒厲害,她的眼睛都腫了。
在辦公室裏用冰塊敷了一會兒,才消腫。
公司現在需要她處理的事情很多, 這一忙碌就是一天。
一直到晚上七點多,藍溪才回到觀庭。
進門的時候,陸彥廷已經坐在了沙發上。
藍溪掃了他一眼,目光並未在他身上多做停留。
換好鞋之後,她就準備上樓了。
“站住。”陸彥廷的聲音不怒自威。
他一開口,藍溪就知道陸彥廷是故意為難她的。
咬了咬牙,藍溪換上了一貫虛偽的笑容,轉過身朝著他走過去。
“陸總喊我做什麽呀?”
又是這樣的笑。
這種時候,她越是表現得高興,陸彥廷就越覺得刺眼。
在他麵前演戲上癮了是吧?
看著她這樣的笑,再想想之前看過的那些照片。
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咦?生氣了呀?”藍溪湊近他,抬起手撓著他的胸口,“陸總別生氣嘛……”
陸彥廷的呼吸陡然加重了不少。
藍溪感覺到他的變化,內心一陣得意。
就在此時,陸彥廷的手機響了。
藍溪知趣地推開,給他接電話的空間。
電話是程頤打來的,“人已經出來了,廷哥,一起喝一杯?”
正好,陸彥廷現在也心情煩躁。
“嗯,我現在過去。”
答應下來程頤的邀約,陸彥廷便掛了電話。
然後,看都沒看藍溪一眼,就走了。
藍溪倒也沒有因為他的所作所為失落或者是怎麽樣。
陸彥廷走了,她樂得清靜,也不用再假惺惺地演戲了。
**
陸彥廷一路開車到了海天一色。
在這裏,他和程頤還有周瑾宴有固定的包廂。
陸彥廷過來的時候,周瑾宴已經喝了不少了。
看到他之後,周瑾宴馬上給他倒酒。
“廷哥來了啊,來,一起喝!”周瑾宴把杯子遞給了陸彥廷。
陸彥廷坐下來,上下打量了一下周瑾宴。
“你就這樣?”周瑾宴沒說話。
程頤在旁邊翻白眼,語氣裏滿是嫌棄:“進來之後就一直在喝,也不知道傷心個什麽勁兒。”
周瑾宴回頭看了一眼程頤:“你懂個屁。”
程頤:“……”
這樣的事兒,他還是不要懂了。
之前周瑾宴就給廖璿使過絆子,雖然那些辦法有些幼稚,但陸彥廷也沒覺得有什麽。
隻是沒想到,周瑾宴會動手打人。
他其實在做事兒方麵考慮還算周全,能讓他動手,背後一定是有什麽特別的原因。
陸彥廷抿了一口酒,詢問周瑾宴:“為什麽動手打人?”
“那老東西——”提到這件事兒,周瑾宴就很得牙癢癢:“那老東西他媽的竟然親她摸她?當我是死的嗎?”
周瑾宴口中的老東西,指的是廖璿的丈夫,今年好像是四十六歲,其實嚴格意義上不算特別老。
當然,跟他比起來肯定是老的。
陸彥廷放下酒杯,神色嚴肅地提醒他:“你是不是想多了,他們是合法夫妻。”
“就是啊,我看你腦子真的不清醒。”程頤也跟著附和,“一個已婚的女人,把你迷得團團轉,什麽原則都沒了?”
“所以我說你根本不懂!”周瑾宴鄙夷地看了一眼程頤,“你特麽就知道玩!”
程頤:“……”
麻蛋,他這樣,總比他強吧?
“瑾宴。”陸彥廷喊他一聲,很嚴肅,“周叔不可能同意你們在一起,你趁早抽身,你們不合適。”
“廷哥,你也這麽說?”周瑾宴笑,“那你呢?你和藍溪就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