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混蛋
藍溪往後挪了一步，看著陸彥廷接起了電話。
陸彥廷也沒有想到顧靜雯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
但是，考慮到她可能有什麽重要的事情，所以陸彥廷還是接了電話。
電話接通，顧靜雯的聲音有些著急：“彥廷，你現在有時間嗎？”
陸彥廷麵色一沉：“怎麽了？”
顧靜雯：“好像有點誤會，醫院這邊突然讓我爸換病房……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隻能找你了。”
顧靜雯在醫院沒認識的人，當時陸彥廷找了院長的關係，但顧靜雯跟院長並沒有見過。
而且，在醫院裏，他們這些病人家屬輕易是見不到院長的。
雖然不願意麻煩陸彥廷，但這麽緊急事兒，她也隻能和陸彥廷求助了。
“知道了，我現在過去。”陸彥廷答應下來顧靜雯的要求，然後掛了電話。
藍溪就在旁邊兒站著，看陸彥廷這態度就知道他是不打算跟她去拍賣會了。
這是第一次，藍溪有些失望。
她無法判斷顧靜雯是不是故意的，但總是這樣，真的招人煩。
掛上電話以後，陸彥廷將視線轉向了藍溪。
“臨時有事，你和潘楊一起去吧。”為了安撫藍溪的情緒，陸彥廷說：“看到什麽喜歡的就去買，嗯？”
“嗬，陸總可真是大忙人。”藍溪諷刺地笑著，說出來的話來也帶了刺兒，“前女友的事兒就夠您忙了吧。”
“吃醋了？”陸彥廷捏住藍溪的下巴。
難得見她露出這種表情，陸彥廷心情竟然有些好。
“是啊，我要說吃醋了，你能不去麽？”藍溪抬眸，直勾勾地看著他。
“今天急事，下次我注意，嗯？”破天荒地，陸彥廷竟然開口哄她了。
藍溪冷哼了一聲，突然摟住他的脖子，在脖子上親了一下。
她塗了口紅，親過之後，便留下了一枚唇印。
等她親完以後，陸彥廷習慣性地抬起手來，想要去擦脖子上的口紅印。
“不許擦！”藍溪抓住他的手腕，霸道又任性。
“好，不擦。”她難得這樣子，陸彥廷自然是要縱著她的。
“現在能走了？”陸彥廷捏了一把藍溪的腰。
藍溪總算是沒再鬧了，跟陸彥廷一塊兒走出了家門。
走出去之後，兩個人便分道揚鑣了。
陸彥廷開了另外一輛車，去了醫院。
走之前，陸彥廷停下來和潘楊交代了一下，潘楊得令之後連忙點頭。
**
半個小時以後，藍溪和潘楊一同來到萬豪酒店。
停車之後，有專門的人員接待，帶領他們兩個人進入了會場。
會場已經陸續有人就坐，位置是之前就定好的。
坐下來以後，藍溪就一直在觀察台上的情況。
不管怎麽樣，她今天是抱著希望過來的。
如果還能在拍賣會上見到白婉言的陪嫁首飾，那絕對是意外的收獲。
有些時候吧，這個世界就真的挺狗血的。
藍溪和潘楊這邊剛坐下來沒多久，就看到了沈問之和唐曼殊。
唐曼殊今天穿了一條粉色的小禮服，倒是符合她一貫的風格。
看到藍溪，唐曼殊有些意外，也有些驚喜。
她走上來，主動和藍溪打招呼：“藍溪，真巧，你也在啊。”
同樣地，沈問之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碰上藍溪。
看到藍溪之後，沈問之的目光就沒有從藍溪身上移開過。
“我覺得挺不巧的。”藍溪不喜歡唐曼殊，也不會跟她假客氣。
看著她這張臉，藍溪實在沒辦法和她好好說話。
藍溪這話一出來，周圍的氣氛有些尷尬。
潘楊知道他們三個人的關係，所以也跟著尷尬了一把。
藍溪這個說話方式，還真是不給人留麵子……他算是見識到了。
不過，唐曼殊似乎一點兒都沒生氣，對藍溪依然很熱情。
“陸總今天沒陪你一起來嗎？我以為你們會一起來呢！”
唐曼殊提起陸彥廷之後，沈問之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他可以肯定，藍溪和陸彥廷之間的感情根本就沒有那麽好。
不然，這樣的場合……怎麽可能會讓助理跟著她來？
這個想法，之前在海天一色的時候也得到過應證了。
“嗯，他比較忙，可能沒有你的未婚夫閑吧。”說到這裏，藍溪淡淡地掃了沈問之一眼。
那眼神，就像看陌生人一樣。
對上藍溪這樣的眼神，沈問之心底一陣刺痛。
不過唐曼殊還是不覺得尷尬，對話仍然在繼續：“啊，我們最近在籌備訂婚的事兒，所以他把工作都推掉了，時間比較多。”
說到這裏，唐曼殊特意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藍溪的表情。
“啊，對……我們十七號訂婚，藍溪你一定要來哦~”
潘楊在旁邊聽得汗顏。
他總算是知道藍溪為什麽不給唐曼殊好臉色看了。
這話，他這個好脾氣的旁觀者聽了都覺得不舒服，何況是藍溪這種脾氣不怎麽樣的當事人。
聽到“訂婚”一詞，藍溪的目光突然黯淡。
她沒有接唐曼殊的話，冷笑了一聲，坐回到位置上。
當然，唐曼殊對此也不介意，在藍溪身後的位置坐了下來。
沈問之的臉色一直都不怎麽好看。
坐下來之後，唐曼殊側目觀察沈問之的表情，然後，小心翼翼地開口問他：“你生氣了嗎？”
“不要再有下一次。”他在警告唐曼殊。
唐曼殊動了動嘴唇，想反駁，但是忍住了。
沈問之對她一直都是這樣不冷不熱的態度……她不敢太造次。
……
拍賣會很快開始了，第一件拍品是玉如意，據說是清朝的古董，價值連城。
藍溪對這種東西不太感興趣，就看個熱鬧了。
拍賣會上一共就八件拍品，藍溪一直都在等待著奇跡出現。
但是，眼看著賣出一件又一件，仍然沒有她想看到的東西。
最後一件拍品，是一枚胸針。
藍溪聽到“胸針”兩個字的時候，立馬提起了精神。
但是再一看鏡頭給到的特寫，藍溪不可避免地失望了。
唐曼殊坐在藍溪的身後，一直都在觀察她的狀態。
之前那些件拍品的時候，藍溪一直都是興趣缺缺的樣子。
一直到最後這枚胸針，她好像突然提起了興趣。
正好唐曼殊今天還沒有出手買東西。
看到藍溪對這枚胸針有興趣，唐曼殊當即就讓沈問之叫價了。
“問之，我想要這枚胸針。”
“哦。”沈問之的回應很冷淡。
今天拍賣會全程，沈問之都不在狀態。
這場拍賣會本身就是方玲逼著她陪唐曼殊過來的，要他在拍賣會上送唐曼殊東西。
畢竟拍賣會現場有不少記者，到時候被記者拍到了，也能再宣傳一下他們訂婚的事兒。
現在的沈家，實在是太需要關注度了。
胸針的起拍價是三十萬。
沈問之第一個叫價，“四十萬。”
聽到沈問之的聲音以後，藍溪往後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唐曼殊湊在沈問之耳邊和他說話。
看到這一幕以後，藍溪諷刺地勾起唇角。
唐曼殊想要是麽，她偏不讓她好過。
“五十萬。”藍溪馬上舉起了牌子。
事情的發展完全在唐曼殊的掌控之中。
聽到藍溪叫價以後，沈問之看了一眼唐曼殊，壓低了聲音對她說：“換一個別的東西吧。”
唐曼殊挽住他的胳膊，撒嬌：“可是我就想要這個啊，而且這是今天最後一件拍品了。”
沈問之將胳膊從唐曼殊手中抽出來，繼續舉牌子：“五十五萬。”
藍溪正準備叫價時，突然有人加入了這場爭鬥。
“七十萬。”
對方一下子把價格提了十五萬。
藍溪隱約覺得這個聲音有些熟悉，聞聲看過去，竟然是陳東明。
她是真沒想到自己這輩子還能再跟這個人有交集。
“八十萬。”
藍溪也來興致了，不管能不能買到，反正她要先把價格抬上去。
就算這東西最後被沈問之買去了，她也要狠狠惡心他一把。
沒錯，她就是一個報複心理這麽強的人。
“一百萬。”
沈問之知道，唐曼殊今天是非要這枚胸針不可了。
既然如此，他也就不怎麽考慮價格了。雖然這枚胸針根本就不值這個價格。
陳東明也是個二世祖，哪裏受得了別人這麽跟他杠。
為了從沈問之手裏搶這枚胸針，他再一次喊價：“一百三十萬。”
“……我們不要了吧？”唐曼殊不明白，為什麽陳東明會突然參與進來這場競拍。
而且，再看看藍溪……她好像不打算再叫價了。
“你不是想要麽。”沈問之蹙眉，聲音沒什麽溫度。
他沒空了解唐曼殊的喜好，會這麽做，隻不過是想走過場，完成今天方玲交給他的任務。
“但是太貴了，它不值這個價錢。”唐曼殊說了實話。
沈問之沒回應她，但是也沒再叫價了。
於是乎，這枚胸針最後以一百三十萬的價格被陳東明拍下了。
……
二十分鍾以後，拍賣會結束，進入到了宴會時間。
所有的人都轉移到了宴會廳。
藍溪剛一走進去，就被陳東明擋住了去路。
藍溪對陳東明沒什麽好印象， 看到他之後自然也就不會有什麽好臉色。
“看來你還在因為之前的誤會記恨我？”陳東明笑著開了口。
誤會？藍溪冷笑了一聲。
哪兒是誤會，分明是羞辱。
“我向你道歉。”陳東明摸了摸鼻子，“之前不知道你是廷哥的人，知道的話肯定不會這麽對你。”
說到這裏，他將手裏的小盒子遞給藍溪，“我看你挺喜歡那胸針的，送你，就當賠禮道歉了。”
“……”藍溪沒動手去接。
這個劇情的反轉得有些快，她還沒反應過來。
不過，陳東明這種人渣的道歉，她也不會接受。
就在這個時候，唐曼殊挽著沈問之的胳膊走過來了。
剛一上來，就瞧見陳東明在送藍溪東西。
看到藍溪和別的男人站在一起，沈問之的狀態自然好不到哪裏去。
偏偏唐曼殊還要火上澆油：“哎，這不是陳先生嗎？你和藍溪也認識啊。”
陳東明跟唐曼殊是認識的，聽到唐曼殊說話之後，朝她點了點頭。
藍溪“嗬”了一聲，從陳東明的手裏接過了那個小盒子。
然後，她轉手將盒子交給了唐曼殊。
唐曼殊完全沒想到藍溪會這麽做，當場愣住了。
“藍溪，你這是……？”
“胸針啊，你不是想要麽。”藍溪朝著唐曼殊露出了笑容，“送給你咯。”
“但，這不是陳先生送你的嗎？”唐曼殊沒動手去接。
“啊，但是我不想要啊，突然就不喜歡了。”藍溪歪過頭，咧嘴笑著，張揚而放肆：“反正我都不要了，那就送你好咯。”
藍溪這話是有指向性的。
能站在這裏的，不至於連這句話都聽不懂。
潘楊在藍溪身邊站著，聽到這句話之後，掩著嘴笑了起來。
陳東明不太知道他們三個人之間的關係，饒有興趣地等著看好戲。
而唐曼殊和沈問之的臉色，都是非常難看。
藍溪剛才那句話，明擺著就是在說，唐曼殊隻配用她剩下的。
無論是男人，還是首飾。
隻有她不喜歡了、膩了、扔掉不要的，她才有接手的希望。
“怎麽，不想要麽？”藍溪的手在半空中停了好久，臉上的笑一直都沒消退。
“當然不是。”唐曼殊調整良久，終於擠出了一絲笑容。
她很清楚，如果今天她不從藍溪手裏接過來這個盒子，肯定會有人認為她小氣。
而她一直都努力維護著自己的形象，不可能因為藍溪就毀掉。
所以，權衡利弊之後，唐曼殊還是接過了盒子。
“哈，這就對了嘛。”藍溪笑了笑，然後轉頭看向潘楊：“潘助，我們走吧，找點兒東西吃。”
“哎，好。”潘楊立馬跟在了藍溪身後。
藍溪這收拾人的功夫有多純熟，潘楊可真是見識到了。
估計沒幾個人能在跟她對峙的時候討到好處吧。
轉過身之後，藍溪臉上的笑容立馬就消失了。
潘楊原本想和她開上幾句玩笑，但是看到她冷冰冰的表情之後，愣是忍住了。
這……翻臉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藍溪走到酒台前，隨手拿起一杯香檳來，仰頭灌了下去。
很明顯，是心情不太好。
潘楊想了想，心情不好的原因……大概是因為沈問之？
剛才她表現得那麽瀟灑，潘楊還以為她已經完全放下過去了。
現在看來……不全是這樣。
他突然就有些替陸彥廷擔心了。
**
陸彥廷匆匆趕到醫院，然後找到了院長。
院長出麵之後，終於是解決了顧靜雯父親病房的事兒。
“程叔，謝謝您。”
程院長打完電話，下達命令之後，陸彥廷很有禮貌地和他道謝。
程院長笑著搖了搖頭，目光停在了他的脖頸處。
他脖子上，有一枚很明顯的口紅印子。
程院長是過來人，看到那枚口紅印子之後，他打趣陸彥廷：“找到女朋友了？”
他這麽一問，陸彥廷就知道他是看到脖子上的口紅印子了。
麵對程院長的問題，陸彥廷笑了笑，不置可否。
“對了，住院的人是誰？難得有人能讓你來找我幫忙。”他不想回答，程院長也沒有為難他。
“哦，是我的一個老朋友。”陸彥廷笑著解釋說，“認識很多年了。”
“女朋友？”程院長笑著問了出來。
“不是。”陸彥廷搖了搖頭。
……
和程院長聊了一會兒，陸彥廷就回去病房找顧靜雯了。
脖子上的口紅印，他一直都沒有擦。
正好，顧靜雯就在病房門口站著。
陸彥廷剛剛停下來，顧靜雯就看到了他脖子上的口紅印。
她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了起來。陸彥廷沒介意這個，隻當她是在為了病房的事兒焦慮。
“我找過院長了，已經解決了，你爸繼續住在這個病房就好。”
“謝謝。”顧靜雯咬了咬嘴唇，然後試探性地問他：“我今天沒打擾到你吧？”
陸彥廷搖頭：“沒。”
“你脖子上……”終究還是沒有忍住，開口提醒了他這件事情。
陸彥廷笑了笑，“嗯，她鬧著玩的，沒什麽。”
顧靜雯身後的手猛地攥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陸彥廷話裏的寵溺和縱容，她怎麽可能聽不出？
當初他們兩個人感情是好，陸彥廷對她也不錯，但是根本不會像對藍溪這樣……
顧靜雯一直都知道，陸彥廷喜歡安靜懂事的，所以她一直都朝著那個方麵發展。
一直以來，她都不太敢和陸彥廷無理取鬧。
所以，她從未享受過這樣的待遇。
然而藍溪……她明明性格那麽差，脾氣也不好，可是陸彥廷竟然願意縱容她。
顧靜雯感覺，自己有些控製不好自己的心態了。
明明說好了要和他當朋友的，但是現在——
其實，如果藍溪是一個善解人意、脾氣又好的人，大概她也不會這樣不平衡。
“你們感情很好。”
憋了很久，顧靜雯才說出這句話。
說到這裏的時候，她的眼眶已經紅了。
陸彥廷是聰明人，當然明白她這話是什麽意思。
“嗯，還不錯。”他點了點頭，提醒顧靜雯：“靜雯，我希望我們以後隻是朋友，就像你之前說的那樣。”
一句話，掐死了顧靜雯所有的希望。
是啊……她現在沒得選擇了。
要麽當朋友，要麽就是老死不相往來。
她做不到和陸彥廷老死不相往來，那就隻能當朋友……
她真的不信，陸彥廷可以一輩子這樣縱容藍溪。
男人的耐心都是有限的，歸根結底，男人還是喜歡懂事兒的女人。
“嗯，我們本來就是朋友嘛。”經過一番心理鬥爭，顧靜雯終於說出了這句話。
她故作釋然地笑著，好像已經接受了這樣既定的事實。
**
陸彥廷沒有在醫院多呆，和顧靜雯說了幾句話，就走了。
從醫院出來之後，陸彥廷開車去了拍賣會。
他到的時候，宴會也進入了尾聲。
陸彥廷沒上去，停車之後給潘楊打了一通電話，讓他帶藍溪下來。
“……好。”潘楊艱難地答應下來。
再看看麵前還在喝酒的藍溪，潘楊不禁頭疼。
他簡直不敢想，等會兒陸彥廷知道藍溪喝了這麽多酒，會怎麽責怪他。
但是……他攔不住啊。
剛才攔了幾次，藍溪分分鍾要跟他拚命的樣子……他哪裏還敢攔？
惹不起惹不起。
掛上電話，潘楊走到藍溪麵前，笑著說：“陸總來接你了，我們下樓吧。”
“他就是個混蛋。”
聽到陸彥廷的名字，藍溪突然激動了起來。
許是因為有些醉了吧，說話的聲音也提高了一些。
“動不動就去找前女友，狗日的混蛋。”
潘楊：“……”
這個世界上，大概也隻有她敢這麽罵他們陸總了吧？
“藍溪，不喝了哈，陸總在等你，明兒周一你還得上班呢！”
潘楊也不太會哄女人，尤其是藍溪這樣的。
軟磨硬泡了五六分鍾，終於是把藍溪的思想工作做好了。
接著，潘楊帶著藍溪來到了停車場。
剛走出電梯沒一會兒，就看到了陸彥廷。
藍溪喝得有些多，但步子還是穩的，隻是大腦皮層有些興奮。
看到陸彥廷之後，藍溪加快步伐走了上去，一條胳膊勾住了他的脖子。
“混蛋，你還知道回來？”她說這話的時候咬著牙，凶巴巴的。
主要是這樣子跟她平日裏的形象大相徑庭。
陸彥廷看得失笑，不過，仍然沒有忽略她身上的酒味。
陸彥廷將視線轉向潘楊：“她喝酒了？”
潘楊：“呃，是喝了一點兒，我沒攔住。”
“一點兒？”陸彥廷眯起了眼睛。
潘楊：“陸總，藍溪她這性格你也知道，我攔不住啊……”
潘楊覺得自己特別冤枉。
而且，他就不信陸彥廷能攔住藍溪……
當然，這話他也就隻敢想一想，完全不敢說出來。
“你先回去吧。”
陸彥廷沒過多追究潘楊的責任，說完這句話，就扶著藍溪上了車。
等藍溪上車之後，陸彥廷給她係好了安全帶。
不過，就算上車了，藍溪也不怎麽規矩。
陸彥廷剛上車，藍溪就把腳上的高跟鞋脫了，朝他扔了過去。
好在他躲得及時，不然高跟鞋的鞋跟就砸到他額頭上了。
陸彥廷：“……”
“狗日的混蛋！”藍溪看著他，破口大罵。
陸彥廷的眼睛危險地眯起來，盯著她不放：“你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