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看來你過得很滋潤
在藍溪看來,藍仲正這態度,明顯就是在袒護王瑩。
她諷刺地笑了笑,紅著眼眶看向藍仲正:“都這種時候了,你還袒護她?證據都擺在眼前了,你是瞎嗎?!”
“藍溪,你先冷靜一點兒!”藍仲正提高了聲音。
這事兒他也挺頭大的。
主要是,他之前從來沒想過,白婉言留給藍溪的那些東西,真的是被王瑩拿走的。
之前他總覺得藍溪是故意找茬,所以也沒有就這件事兒問過王瑩。
現在這樣……他突然不知道怎麽處理了。
聽著藍仲正的警告,藍溪繼續冷笑:“冷靜?我特麽之前就是太冷靜了,這對賤人才敢這麽過分!”
說到這裏,藍溪的情緒又激動了起來。
她衝上去,朝著王瑩的臉上扇了一個耳光,“賤人,你說不說?”
藍仲正走上去,把藍溪拉回來,對她承諾:“你先冷靜,放心,這件事情我會查清楚!”
“嗬,最好是這樣。”藍溪一把甩開了他的手。
藍仲正走到王瑩麵前,低頭看著她,臉上的表情有些失望:“是不是你拿的?”
王瑩沒說話,被藍仲正這麽一說,就快哭了。
藍溪站在一邊兒看著,心想著藍芷新那綠茶氣息還真是從她這裏遺傳的。
母女兩個人,裝可憐的功力倒是都不差。
“爸爸,這裏頭肯定有什麽誤會。”
就在這個時候,剛才一直沉默的藍芷新也開口了。
她走上來,停在王瑩身邊,張開手臂抱住了她。
“你肯定是誤會媽媽了,這個手鐲是張阿姨在拍賣會上買到送給她的。”
當然,藍芷新這話也是撒謊的。
她隻不過是想替王瑩辯解。
“放你媽的屁!”藍溪指著藍芷新:“你特麽有本事現在找人過來對峙。”
“我再問一遍!”藍仲正的臉色又嚴肅了幾分:“到底是不是你拿的?給我說實話!”
藍仲正麵子上掛不住,有些生氣了。
要知道,當初出這件事兒的時候,他根本沒經過調查,就站在了她們母女這邊。
現在出了這種事兒,不等於是在打他的臉嗎?
王瑩和藍芷新兩個人都沒見過藍仲正這麽嚴肅的樣子,有些害怕了。
平時藍仲正會發脾氣,但都是對著藍溪發的,對她們母女二人基本上都是很溫和的。
王瑩和藍芷新交換了一個眼神,沒有說話。
當初,白婉言留下來的那個首飾盒子,確實是王瑩和藍芷新兩個人一起拿走的。
那個時候王旭要在外麵投資一個小項目,找王瑩來借錢,一百五十萬。
王瑩那個時候剛剛嫁給藍仲正,根本拿不出來這麽多錢。
但是,王旭要錢,她又不能不給。
於是乎,王瑩就將注意力放到了白婉言的那個首飾盒子上。
白城對女兒一擲千金這個事兒,在江城從來就不是秘密。
她曾經也聽說過,白城給女兒的陪嫁首飾就價值五千多萬。
所以,她趁著藍溪搬家的時候,偷偷拿走了那個首飾盒。
這些年,王家需要用錢的時候,她就會當其中一件首飾。
斷斷續續的,已經當了有五六件了。
這些年,王旭一直在外麵弄自己的項目,具體是什麽項目,王瑩心裏頭也不清楚,但是王旭要錢的時候,王瑩每次都會給。
這件事情的全過程,藍芷新是知道的。
她深吸了一口氣,往前走了一步,看著藍仲正說:“爸爸,是我拿的。”
“賤人!”
藍溪一聽藍芷新這麽說,走上去抓住了她的領口,連著在她臉上扇了兩個耳光。
打到最後一下,藍溪自己的手心都麻了。
打完之後,她恍然間也覺得自己挺像潑婦的,不怪陸彥廷之前那麽說她。
但是麵對這對賤人母女,她也隻能的潑婦。
藍芷新細皮嫩肉的,被藍溪這麽扇了兩下,臉很快就有了巴掌印子,還腫了起來。
若是平時,看到藍溪這麽動手打藍芷新,藍仲正肯定是會動手阻止的。
但是這一次,他沒動。
這件事兒……無論是王瑩還是藍芷新,都做得不合適。
藍仲正看著藍芷新,疾言厲色:“東西呢?現在拿出來還給你姐!”
“……是。”藍芷新和王瑩對視了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母女兩個人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藍芷新上了樓, 從自己房間的床下櫃裏取出了首飾盒子。
雖然東西已經被賣了五六件,但是裏頭依然很滿。
五分鍾以後,藍芷新拿著首飾盒子下了樓。
她沒有直接交給藍溪,而是先把東西給了藍仲正。
藍仲正從藍芷新手中接過盒子以後,轉交給了藍溪。
藍溪打開盒子檢查了一下,裏頭有好幾樣東西都不見了。
“項鏈、耳釘、手鏈、兩枚胸針。”
她很快就點出來少了的東西。
“東西去哪兒了?”
“……當了。”藍芷新硬著頭皮回複了一句。
輕巧的兩個字,直接讓藍溪的怒火直線上升。
她將盒子放到茶幾上,準備走上去打藍芷新。
藍仲正看到之後,立馬攔住了她。
“現在先想點兒有用的辦法!打人沒用。”
“打人沒用但是解氣。”藍溪甩開藍仲正的手,朝著藍芷新走了過去。
她的眼底,帶著濃烈的殺意。
藍芷新其實內心還是害怕藍溪的,尤其是在看到她露出這樣的眼神之後。
“姐,對不起,我錯了……”
“嗬。”藍溪在她麵前停下來,一隻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把你的淚收回去,我不是你爸,看你哭我不會心軟。”
她這話一出來,站在旁邊的藍仲正就更加難堪了。
他思考了一會兒,然後對藍溪說:“這樣吧藍溪,當掉的東西我會想辦法幫你追回來,你給我點兒時間。”
“好啊。”聽到藍仲正這麽說,藍溪鬆開了藍芷新,回頭看向藍仲正,“多久?”
在藍溪看來,藍仲正這個時候提出這個條件,隻不過是為了息事寧人。
他在她這邊已經沒有什麽信用,不管他說什麽,藍溪都不會相信。
“這個工作量有些大,最快半年,最慢一年,你看行嗎?”
之前藍仲正也沒找過這種東西,雖然他認識不少人,但這種事兒還是跟大海撈針差不多。
藍溪聽完之後沒什麽反應。
藍仲正繼續道:“你放心,這一次我一定會幫你找回來,我知道這些東西對於你的意義。”
“你知道?”藍溪諷刺地笑了一聲,“但凡你當初長點兒眼睛,就不會發生這種事兒。”
藍仲正被藍溪堵得無話可說。
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說:“當初確實是我疏忽了,沒有好好調查這件事兒,你——”
“最多一年。”藍溪懶得聽他解釋,索性就打斷了他。
“如果一年沒把東西找回來,我會找警察說事兒。”她直接下了最後通牒。
聽到“警察”二字,藍芷新嚇得縮了縮身體。
這一幕,正好被藍溪看去了。
藍溪看完之後嘲諷地笑了,“怎麽,有膽子犯賤偷別人的東西,沒膽子承擔後果了?”
“行了藍溪,新新她還小,也知道錯了!”都到這種時候了,藍仲正還是護著拉藍芷新:“她都已經跟你道歉了,這事兒就翻篇了,東西我會給你找回來的。”
藍溪冷笑了一聲,沒接他的話。
她拿起首飾盒子,轉身走出了藍家的大門。
……
藍溪離開以後,整個客廳裏都很安靜。
藍仲正一臉嚴肅地看著對麵的藍芷新和王瑩。
王瑩看到藍仲正這樣子,深吸了一口氣,走上去挽住他的手臂。
“你也別生氣了,新新她已經知錯了……”
“她知錯了,你呢?”藍仲正將胳膊抽回來,失望地看著她:“我這張老臉都被你們兩個人丟盡了!”
藍仲正看著藍芷新,“今天晚上去閣樓閉門思過,不準進食!什麽時候想好解決方案了再下來!”
“仲正,新新還隻是個孩子——”
“孩子什麽孩子!做出來這種事情也不嫌丟人!”
這一次,藍仲正是真的生氣了。
王瑩從來沒有被他這樣對待過。
他這樣一吼,她嚇了一跳。
這樣一來,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藍芷新抬起手來抹了一把淚,按照藍仲正的要求去了閣樓。
**
從藍家出來以後,藍溪渾身無力。
其實剛才她已經將情緒控製得很好了,經過了那場爭吵之後,身體還是有些虛弱。
好在車來得很快,停車之後,藍溪抱著首飾盒坐到了後排。
回去觀庭的路上,藍溪收到了周延發來的微信。
周延:明天晚上一起吃飯?
看到這條消息,藍溪才想起來,周延之前說過,下周他會來江城出差。
想一想,明天晚上她應該是有時間的。
於是,藍溪回複:好啊,你想吃什麽,我請你。
周延是無辜的人,她盡量把自己的負麵情緒帶到和他的對話之中。
周延:吃蘇菜吧。
藍溪:ok,原來你喜歡這個口味?
周延:嗯,我外婆是蘇州人,小時候經常吃她做的菜,不過後來她去世了,吃不到了。
這個話題有些傷感。聽周延說起自己的外婆,藍溪也想起了白城。
這種感覺,她是非常理解的。
藍溪回複周延:沒事,我請你也一樣。
周延:好吧,那我們明天晚上見。我去你公司接你?
藍溪:可以。
接著,她把東進的地址發給了周延。
東進附近好像就有一家蘇菜館,之前藍溪聽蔣思思提起過,據說味道還不錯。
正好,明天可以帶著周延去試一試。
……
折騰一下午,回到觀庭時已經五點鍾了。
進門之後,藍溪換了鞋,就抱著首飾盒上樓了。
將盒子放在梳妝台前,她換了衣服去洗了個澡。
**
陸彥廷幫著顧靜雯聯係了醫院和醫生以後,沒呆多久,就回家了。
原本顧靜雯以謝謝他幫忙為由,想要請他吃飯。
結果,陸彥廷拒絕了。
因為他知道,藍溪今天晚上要回家了。
他感覺自己有很長一段時間沒碰過藍溪了,有些耐不住。
顧靜雯有些失望,但是也不能說什麽,隻能尊重他的意見。
陸彥廷回到觀庭時,是六點鍾。
他一進門,就看到了鞋櫃前的高跟鞋。
看來,是她回來了。
換好鞋之後,陸彥廷直接上樓,來到了藍溪的臥室。
剛推門進去,就看到她手裏捏著一個玉鐲子看。
眼眶……好像有點兒紅?
不對,不是好像。
是真的很紅。
雖然這會兒房間裏光線比較暗,但還是能看清楚的。
聽到推門的動靜以後,藍溪將鐲子放回到了盒子裏。
陸彥廷走到了梳妝台前,低頭掃了一眼那個盒子。
隻看一眼,他就知道那盒子價值不菲。
不過,這並不是他想要關注的點。
陸彥廷低頭看向藍溪,詢問:“你怎麽了?”
藍溪吸了一下鼻子。
她現在……還算冷靜。
這件事情,或許隻有陸彥廷能幫他了。
雖然藍仲正也說過,會找人幫忙把東西找回來,但是不管怎麽說,他的人脈都不可能有陸彥廷的廣。
“陸彥廷。”藍溪突然開口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聽到她這麽喊自己,陸彥廷略微愣了一下。
從他們認識到現在,她好像從來沒在私底下喊過他的名字。
要麽是“陸總”,要麽是“陸先生”,再不然就是有求於他的時候,諂媚地喊一聲“老公”。
她今天,好像有些不對勁兒。
陸彥廷:“怎麽?”
藍溪:“你弄壞了我媽媽送給我的禮物,是不是應該賠償的?”
陸彥廷:“嗯,是。”
所以……她這是想好怎麽讓他賠償了?
陸彥廷有些意外,她竟然會主動提起來這件事兒。
藍溪輕輕地“嗯”了一聲。
她抬起手來,指了一下麵前盒子,對他說:“這些,全部都是我姥爺給我媽媽的陪嫁。之前被藍芷新偷走了。”
偷……?
陸彥廷有些意外。
看來是他不夠了解藍芷新。
不過,藍溪這麽一說,他也就明白藍溪為什麽對她態度惡劣了。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態度惡劣是應該的。
“幾年前,我和他說是藍芷新拿的,他不信,還扇我。”藍溪捂住眼睛,聲音有些無力,“如果那個時候能發現,東西也不會弄丟了……”
她是真的很絕望,越想,就越覺得絕望。
雖然她這話說得很無厘頭,不過陸彥廷聽懂了。
他說的應該是藍仲正。
大概男人都有這種心理,看到女人展現出柔弱的一麵時,都會不自覺地動惻隱之心。
尤其是藍溪這樣的。
藍溪平時從來都是強硬的,就算情緒崩潰的時候,也是發瘋打人,自己從來不肯吃虧。
從他們認識到現在,陸彥廷還是第一次見她這樣。
說不心軟,那是假的。
陸彥廷抬起手來摸了一下藍溪的腦袋,聲音都放柔了幾分:“我該怎麽幫你?”
“那個賤人——”藍溪咬了咬牙,“她們把東西當掉了。”
“我都不知道該怎麽找回來……你能幫我嗎?”
這應該是藍溪對陸彥廷態度最好的一次了。
沒有諂媚,沒有陰陽怪氣,有的隻是滿滿的真誠。
“可以。”
雖然這件事情有難度,但陸彥廷還是答應了。
“不過,可能會比較久。”
藍溪:“我知道,沒關係……我可以等。”
說到這裏,她再次捂住眼睛:“我就是想把她的東西都留著,她很珍惜這些東西的。”
“嗯。”陸彥廷輕輕拍了一下她的後背。
沉默片刻後,他轉移了話題:“吃晚飯了沒?”
一聽他這麽問,藍溪馬上提高了警惕。
她抬起頭來看著陸彥廷,咬著牙說:“我說過了不要讓我做飯!”
陸彥廷:“……”
其實他想表達的意思是,等會兒他做晚飯。
不過,藍溪這個反應,倒是也讓他認識到了,她有多反感做飯這件事情。
沉吟片刻,陸彥廷對她說:“不是你做,我做。”
藍溪:“噢,都可以。”
其實她對食物沒什麽特別高級的追求,隻要好吃,都吃得下。
陸彥廷“嗯”了一聲,“二十分鍾左右,下樓吃飯。”
說完這句,陸彥廷就走了。
老實說,藍溪有點兒意外。她覺得,今天的陸彥廷似乎有些反常。
就……好像不像平時那樣為難她了。
要知道,平日裏他們兩個人是沒辦法心平氣和溝通這麽長時間的。
陸彥廷走以後,藍溪把首飾盒子裏的東西拿出來整理了一遍。
收拾完之後,她把盒子放進了衣櫃裏的收納盒裏。
有了上次的經驗教訓,她也不敢再把重要的、易碎的東西放在外麵了。
……
過了半個小時左右,陸彥廷把晚飯做好了。
藍溪剛走進餐廳,就聞到了一股菜香。
那一瞬間,她突然覺得……有點溫馨。
其實這座房子,一直都沒什麽家的感覺。
當然,藍溪嫁給陸彥廷的時候,也沒想過跟他擁有一個“家”。
這段關係本質上還是一筆交易,既然是交易,她就沒資格要求太多。
陸彥廷炒了幾道菜,還有一個湯。
坐下來以後,藍溪先嚐了嚐。
陸彥廷看著她的動作,眉眼稍微柔和了一些:“味道怎麽樣?”
藍溪的態度又恢複了一貫的諂媚:“陸總做的,味道當然很好~!”
陸彥廷:“……”
說實話,他不太喜歡她這樣說話。
但是,這樣的回答似乎又挑不出什麽毛病。
陸彥廷放了一碗米飯在藍溪麵前,冷聲吩咐:“吃飯。”
藍溪:“哦。”
看起來,陸總又不開心了?
藍溪沒覺得自己哪裏惹他了。
不過,他好像一直都這樣,脾氣說來就來,比她這個病人都誇張。
這麽想想,也就沒什麽糾結的了。
藍溪安安靜靜地吃著飯。
到一半的時候,陸彥廷突然開口問她:“工作上有什麽問題嗎?”
藍溪:“沒什麽。”
陸彥廷:“有問題可以問。”
藍溪:“哦……是有個問題。”
她想起了那個神秘的股東傅先生。
但是,隻有一個姓氏,跟陸彥廷說了好像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所以她之前就沒問。
不過既然陸彥廷現在自己問起來了,那她就提一下吧。
“你應該知道我進東進的目的吧。”
陸彥廷:“不知道。”
藍溪:“……”
他那麽聰明的人,怎麽可能不知道。
藍溪敢肯定,他就是故意的。
不過,為了問他事兒,她還是自行解釋了一遍。
藍溪:“我想把原本屬於白家的東西都奪回來,這麽說你懂嗎?”
陸彥廷微微頷首:“了解。所以你想問我什麽?”
藍溪:“東進有一個股東很神秘,從他買下股份開始到現在,都沒露過麵。”
“我上任的那天,他派人來過,但是……我也沒打聽到消息。”藍溪停頓了一下,問陸彥廷:“陸總你認識他嗎?我隻知道他姓傅。”
陸彥廷:“公安係統裏查資料都要完整的姓名,你把我當什麽了?”
藍溪:“……”
也對,隻知道一個姓氏,真的沒什麽可查的。
“算了,吃飯吧。”藍溪放棄糾結這個問題了。
她還是想想別的辦法聯係那位傅先生比較好。
陸彥廷也沒再接話。
不過……傅這個姓氏,他倒是熟。
吃完晚飯以後,藍溪就上樓了。
陸彥廷坐在沙發裏,捏著手機,從通訊錄裏找出了一個電話,然後撥通。
電話接通,那邊的男人聲音有些驚訝。
“怎麽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那邊的聲音有些嘈雜,聽起來應該是在夜店。
嗬,狗改不了吃屎。
陸彥廷冷笑了一聲,“看來你過得很滋潤。”
那邊的男人低笑了一聲,聽不出什麽情緒:“隨便你怎麽想吧。”
陸彥廷:“身邊女人不斷——不是挺滋潤?”
對麵的男人“嗯”了一聲,不做反駁:“打電話找我什麽事?”
陸彥廷也笑了:“沒什麽,寒暄一下。”
對麵的男人沉默了幾秒鍾,顯然不怎麽相信他的目的。
不過,他也沒有過多糾纏,沉默後,便發問:“橙子怎麽樣?”
陸彥廷:“她很好,陸家可以給她最好的一切。”
“……哦。”對麵的男人很冷淡地應了一句。
陸彥廷:“孩子問過了,不問問孩子的母親?”
“她的事情跟我沒什麽關係。”提到這裏,對麵的男人態度又冷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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