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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什麽都沒做?

  程頤一直都看不慣藍溪,認為藍溪配不上陸彥廷。


  現在藍溪明目張膽地給陸彥廷戴綠帽子,他這個當兄弟的怎麽能忍?


  程頤性子衝動,這會兒就想動手狠狠揍一頓麵前這對狗男女。


  藍溪原本昏昏沉沉的,程頤的聲音讓她清醒了不少。


  藍溪用力掐了一把眉心,走上前,將沈問之擋在了身後。


  她和沈問之已經斷了,所以她也不希望沈問之為了她得罪什麽人。


  不管是程頤、周瑾宴還是陸彥廷,這三個沒一個善茬。


  得罪了其中任何一個都不會好過。


  看到藍溪將沈問之護在身後,程頤逗笑了:“他媽的,奸夫淫婦!”


  “程少爺說話真難聽。”藍溪微笑,“今天是我勾引他的,他喝了酒腦袋不清醒才會這麽做。”


  “藍溪!”沈問之捏住了她的手腕,聲音嚴肅。


  他不願意聽她這樣貶低自己。他是個男人,發生這種事情不可能躲在女人身後的。


  “艸,真是沒完沒了了,等會兒你是不是還要說你是精神病發作了才跟他滾到一起的?”


  程頤瞧著他們兩個人這樣子就來氣,“我看你不是精神病,是饑渴!”


  不管怎麽說,藍溪是陸彥廷的妻子,背著陸彥廷晚做出來這種事兒就是不守婦道。


  程頤本身就不喜歡藍溪,她再這麽做,程頤就更想奚落她了。


  這番話說的,立馬就點燃了藍溪的怒意。


  她紅著眼眶盯著程頤,破口大罵:“你他媽的給我閉嘴!”


  “嗬嗬,惱羞成怒了吧。”程頤諷刺地笑著,“我和周瑾宴要是不過來,你們倆指不定怎麽嗨了。”


  “行了程頤,少說兩句。”周瑾宴覺得藍溪做得不對,但還沒到程頤說的這麽誇張。


  還有就是藍溪的精神狀況確實不太正常,不然那也不會去廖璿那裏看病。


  對一個精神不太正常的人說這種話,很容易刺激到她。


  周瑾宴看向藍溪:“藍溪,你和問之單獨見麵這事兒,老陸知道嗎?”


  藍溪:“他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周瑾宴:“你這是什麽意思?”


  藍溪:“他半夜丟下我跑去照顧前女友的時候,也沒有詢問過我的意見。”


  藍溪這話,怎麽聽怎麽像是吃醋了。


  旁邊,沈問之聽到藍溪這麽說,立馬動手抱住了她。


  “我就知道,你之前都是騙我的。”他絲毫沒在意對麵還站了兩個人,低頭湊到了她的耳邊,“藍溪,和他離婚吧,我來照顧你,我再也不會讓你受委屈了……”


  周瑾宴和程頤都沒想到沈問之膽子會這麽大。


  都已經被發現了,還這樣。


  而且,看藍溪好像完全也沒有推開他的意思。


  程頤這個暴脾氣,完全不能忍了。


  他走上前,一把抓住沈問之的領口,掄起拳頭開始打他。


  “艸你媽的,你們這對狗男女,真是活膩了!”


  沈問之從小就是屬於比較乖的那種,根本不會打架。


  藍溪和他在一起那麽久,也知道他不擅長這個。


  程頤幾拳下去,沈問之的嘴角已經有了血跡。


  “你放開他!”藍溪提高了嗓音。


  “放?我今兒不替老陸打死他我就不姓程!”


  藍溪一替沈問之求情,程頤就打得更狠了。


  “我再問你一遍,放不放。”藍溪的聲音逐漸冷靜下來。


  程頤:“不放!”


  “藍溪你別管我。”沈問之看著她,“你回去,別管,這裏我來處理。”


  “你能處理個屁!”


  藍溪咬了咬牙,拿起茶幾上的酒瓶,朝著程頤招呼了過去。


  她用得力氣很大,酒瓶在程頤肩膀處碎了。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周瑾宴甚至都沒來得及攔住藍溪。


  程頤和藍溪兩個人,都是一身血。


  程頤的肩膀被藍溪砸得破了,玻璃渣蹦到了藍溪身上,她的胳膊上和手上也都是口子。


  “藍溪,你怎麽樣?”沈問之上來抱住藍溪。


  “趕緊送醫院!”周瑾宴上前扶住了程頤。


  場麵一片混亂。


  **

  一個小時以後,醫院。


  陸彥廷是接到周瑾宴的電話從市醫院趕過來的。


  他到的時候,藍溪和程頤已經包紮完了,沈問之沒了人影。


  周瑾宴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並沒有把事情交代得太清楚,隻是說他和程頤在海天一色碰到了沈問之和藍溪,後來發生了爭執。


  一聽周瑾宴這麽說,陸彥廷馬上就趕來了安康醫院。


  他來的時候,藍溪正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周瑾宴和程頤則是在旁邊站著。


  程頤身上包紮著紗布,一看就傷得很嚴重。


  “老陸,我跟你說,這個女人——”


  一看到陸彥廷,程頤就想要上去告狀。


  話沒說完,被周瑾宴打斷了:“這事兒你讓他們自己溝通吧。”


  “老陸,你別被這女人一副皮囊給騙了,她根本就是……”


  “知道,你們先回吧。”陸彥廷很清楚程頤要說什麽。


  他對周瑾宴使了個眼色,周瑾宴就先帶著程頤走了。


  程頤雖然不服氣,但陸彥廷已經提了這個要求,他也不好跟陸彥廷對著幹。


  他們走後,陸彥廷來到了藍溪麵前,俯視著她。


  藍溪垂著頭,像是沒看到他一樣,不說話,也不動。


  陸彥廷本就心情不好,藍溪這無動於衷的反應更是激怒了他。


  陸彥廷低頭看著,她衣服上還有血跡。


  吸了一口氣,他一把將她從長椅上拽起來。


  藍溪照樣還是沒反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眼神平靜無波。


  ……


  陸彥廷帶著藍溪到了樓下停車的地方。


  藍溪很聽話地上了車,並沒有像之前那樣和他爭辯或者是反抗他的行為。


  陸彥廷覺得她聽話得有些反常。


  回去的路上,陸彥廷仍然沒有和她說話。


  他很想看看,如果他不主動,她是不是就不會開口和他解釋這件事兒。


  藍溪這會兒整個人都是飄著的,之前發生的一切,對她而言就像是一場夢境。


  現在夢結束了,她渾身都沒了力氣。


  藍溪捂住眼睛,低聲地抽泣。


  聽到她哭,陸彥廷一開始以為自己耳朵出現了問題。


  後來扭過頭確認了一下,她的確是捂著眼睛在哭。


  這個女人……他還沒質問她,沒跟她生氣,她就哭了?


  陸彥廷氣笑了,“你哭什麽?”


  藍溪用力擦了擦淚,手卻沒有離開眼睛。


  她現在一點兒都不想跟他說話。


  又一次被無視,陸彥廷心底的火氣燃得更旺了。


  他猛地踩下油門,提高了車速。


  車突然提速,藍溪仍然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陸彥廷用餘光瞥了她一眼,冷笑。


  嗬,跟沈問之見了一麵,這是生死都不在乎了?

  陸彥廷再次提速。


  因為開得太快,他差點兒和轉向的一輛車撞上。


  還好刹車係統比較靈敏,才避免了意外的發生。


  一切發生得太突然,藍溪這一次是真的被嚇到了。


  她放下雙頭,目光呆滯地看著前方的車燈。


  很刺眼。


  陸彥廷摁下車窗,和對麵的司機揮了揮手,示意自己沒事。


  接著,對方就走了。


  陸彥廷將車停在路邊,看著藍溪受驚嚇的樣子,他勾唇,“原來你也怕死,我以為你不想活了。”


  話裏帶著刺,藍溪怎麽會聽不出來。


  她現在渾身無力,根本不想和他進行爭論。


  於是,還是不說話。


  陸彥廷狠狠咬了一下後槽牙,再一次發動了車子。


  在路邊不好收拾她,一切等回去再說。


  **

  又過了二十分鍾,車停在了別墅門口。


  停車以後,藍溪很主動地下了車。


  陸彥廷跟著一起。剛進家門,陸彥廷就拖著藍溪到了樓上的臥室。


  藍溪赤著腳,還沒來得及穿拖鞋。


  進到臥室以後,陸彥廷將藍溪摔到床上壓了上去,一手捏住她的下巴。


  “說。”


  他冷冷地吐出一個字,眼神像是淬了冰。


  藍溪:“說什麽?”


  陸彥廷:“為什麽去和沈問之見麵,你們見麵之後做了什麽。”


  他耐著性子說出了自己的問題。


  因為他很清楚,如果不這麽問,藍溪肯定會一直跟他打太極。


  藍溪動了一下身體,垂眸,沒有說話。


  她動了這一下,肩膀處的紋身隱隱約約露了出來。


  陸彥廷看到後,直接動手將領口拽到了一邊。


  “你今天不上班,就是為了弄這個?”陸彥廷很得牙癢癢,完全不知道她腦子裏在想什麽。


  藍溪將領口拽上來,冷靜地回他:“我在學校那邊紋身,紋完身去學校裏散步的時候碰上他的,我們什麽都沒做。”


  “什麽都沒做?”聽到藍溪這個說法,陸彥廷笑了。


  他的手不斷收緊:“你是把自己想得太聰明還是把我想得太蠢?之前幾次你們兩個見麵哪次不是激情澎湃?”


  “……沒有做。”藍溪反駁他,“不信你可以檢查。”


  “嗬。”陸彥廷冷笑,“怎麽,今天這麽聽話,是怕我為難你的心頭摯愛?”


  藍溪皺眉:“我不愛他。”


  “好一個不愛。”陸彥廷緊盯著她的眼睛,“不愛你會單獨跟他去見麵?不愛你會為了他動手砸程頤?藍溪,你特麽把我當傻子是不是?”


  藍溪:“是程頤先動手打他的,他不會打架。”


  “所以你心疼了?”陸彥廷被她氣得夠嗆,“你特麽是不是犯賤?還是說你就喜歡這種和別人搶男人的感覺?嗯?”


  “……”藍溪沒說話。


  犯賤麽,其實她自己也覺得有點。


  但是當下……她真沒能控製住自己。


  她想,以後真的不能單獨和沈問之見麵了。


  不然,容易出事兒。


  陸彥廷拍了一下她的臉,表情諷刺:“說不出話了,嗯?”


  藍溪做了一個深呼吸。


  接著,她抬起手來,摟住了他的脖子。


  下一秒,她低頭去找他的嘴唇,帶著取悅和討好。


  陸彥廷對她的身體向來沒什麽抵抗力,她剛親上來,他體內莫名湧起了一陣燥熱。


  陸彥廷狠狠咬牙,將她摁倒在床上,三下五除二地脫掉她的衣服。


  正要低頭,卻看到了她胸口的紅色吻痕。


  絕對不是他親的。


  看到這裏,陸彥廷就像是被澆了一盆涼水,什麽欲望都沒有了。


  他現在隻想掐死她。他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做的。


  突然被扼住脖子,藍溪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你他媽就是個……”


  都到這一步了,他卻不忍心把那個詞罵出口。


  “這就是你說的什麽都沒做?”陸彥廷指著她胸口的吻痕。


  藍溪低頭看了一眼,看到那個痕跡的時候,腦袋裏有什麽東西炸開了。


  她認真回憶了一下,之前沈問之好像確實親了這裏,她沒想到會留下來痕跡。


  “嗬,舊情人見麵,喜極而泣了吧?”陸彥廷鬆開她,坐到一邊,“跟我說說,你們究竟做了什麽。”


  藍溪冷靜了一下,對他解釋:“我當時喝多了,隻是親了一下,後來周瑾宴和程頤就過來了。”


  怕陸彥廷不信,說完以後她還特意補充了一句:“你可以打電話去問他們。”


  “嗬。”對此,他隻有一聲冷笑。


  陸彥廷心裏頭也清楚他們兩個人肯定沒發生什麽,但是光是接吻這一點,已經足夠他不爽了。


  “我應該為陸太太的忠貞不渝感到高興嗎?”


  “能不能別這麽冷嘲熱諷?”藍溪有些受不了他這樣的態度,“我已經解釋過了,我也可以保證以後不再和他見麵。”


  “這樣的保證你說過多少次了,嗯?”


  陸彥廷再次翻身壓住她,指尖重重地擦過她的下唇。


  “你要是能做到,會有今晚?”


  藍溪緘默。


  陸彥廷:“無話可說了?”


  沉默良久,藍溪突然開口問他:“那你呢?”


  “你要求我不和沈問之見麵,那你能做到對顧小姐不聞不問嗎?”


  這是藍溪第一次正麵和他談論關於顧靜雯的事情。


  聽到藍溪這麽說,陸彥廷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


  他凝眸看著她:“你很在意我和她的事?”


  藍溪搖頭:“不是在意,我隻是想要一個相對公平的待遇。”


  頓了頓,她補充解釋:“既然陸總你不讓我和沈問之見麵,自己是不是也應該做到和前女友劃清界限?如果你做不到,又有什麽資格要求我做到?”


  嗬……多麽冠冕堂皇的答案。


  陸彥廷剛剛緩和一些的臉色,在聽完她的這段話之後,瞬間又陰沉了下來。


  他冷嘲了一聲。


  “你跟我提公平待遇?”


  “從你死纏爛打費勁心機求著我娶你的時候,你就應該知道,這段婚姻裏不存在公平。”


  陸彥廷的話很殘忍,“如果你覺得無法忍受,隨時可以離婚。”


  藍溪:“……”


  無話可說了。


  捏緊的拳頭突然鬆開,整個人像是被抽幹了力氣。


  這個時候,她不可能離婚的。


  她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那對賤人還沒得到應有的報應,她怎麽可能離婚。


  藍溪反複做了幾個深呼吸,之後擠出了一絲笑容。


  她以為自己笑得很完美,然而在陸彥廷看來,這笑比哭還要難看。


  “陸總教育得對,我記住了。”藍溪乖巧地點頭,“以後我不會再和他見麵,不管陸總在外麵怎麽玩,我都裝作沒看到。”


  她一陣一陣的,陸彥廷甚至懷疑她是不是有人格分裂。


  之前一段時間已經習慣了她的無理取鬧,她突然這麽聽話,他竟然不適應了。


  他沒回複,藍溪卻在繼續說著:“顧小姐現在還在醫院吧?這麽晚了,你快去陪她吧——”


  這樣,夠大度了吧?


  應該能滿足他的要求了。


  現在她真的很想一個人安靜一下,連說話的衝動都沒有。


  “是,我是該去陪她了。”陸彥廷冷笑了一聲,從床上起來,頭也不回地走出了臥室。


  聽到關門的聲音,藍溪緊繃著的神經終於放鬆了。


  她趴在床上,緩緩地闔上眼睛。


  真特麽的累,比那天被周延拉著魔鬼訓練一下午都累。


  **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藍溪的眼睛腫得沒那麽厲害了。


  於是,她決定去上班。


  胳膊上和手上的傷口其實都沒太誇張,她拆了紗布,隨便貼了幾個創可貼敷衍過去了。


  她太注意形象,紗布那種東西對她來說太礙眼了。


  剛到公司,藍溪碰上了周瑾宴。


  她不知道周瑾宴是來做什麽的,不過出於禮貌,她還是朝周瑾宴點了點頭。


  這樣一來,也算是打招呼了。周瑾宴跟著藍溪一塊兒進了電梯。


  進電梯以後, 周瑾宴上下打量了她一下,開口說:“昨天晚上的事兒你別放心上,程頤他說話就那樣,也是為了老陸鳴不平。”


  藍溪笑笑:“罵我的人多了去了,要是每一句我都放心上,那我幹脆別活了。”


  周瑾宴:“……”


  沒想到她這麽看得開。


  默了幾秒,周瑾宴又問:“你現在還喜歡問之?”


  藍溪:“沒有,我跟他四年前就分手了。”


  周瑾宴:“那你昨天晚上……”


  藍溪:“喝多了,腦袋發熱。”


  周瑾宴:“……你確定?”


  他怎麽那麽不信呢。


  藍溪:“我有病嘛,喝多了容易上腦子,當時旁邊兒是個女的說不定也會親一把。”


  周瑾宴:“……”


  藍溪這張嘴,真的是,無話可說。


  電梯停在了藍溪該去的樓層。


  藍溪邁出電梯之前,周瑾宴突然開口:“我不知道你們是出於什麽原因結婚的,但你既然嫁給她了,就該保證最起碼的忠誠。”


  藍溪停頓了一下,聽到周瑾宴的話之後諷刺地勾唇,並沒有回複。


  忠誠?


  她隻是跟沈問之一起喝了酒,陸彥廷不知道跟顧靜雯一起過過幾次夜了。


  比來比去,真的沒意思。


  ……


  昨天沒來,堆了一堆工作,藍溪到辦公室之後,倒了一杯咖啡就投入到工作裏了。


  **

  一個上午很快就過去。


  中午去公司食堂吃飯的時候,藍溪碰見了顧誠馳。


  看到藍溪以後,顧誠馳走上來問她:“你昨天怎麽沒來,是生病了嗎?”


  看著他澄澈的雙眼,藍溪的心情好了很多。


  能在公司裏碰見一個這麽單純的小男孩兒,真是太難得了。


  藍溪:“昨天不太舒服,就請假了。”


  顧誠馳眼尖地看到了她胳膊上的創可貼,“你受傷了?”


  “不小心擦破的,沒事兒。”藍溪指了指前排,“好好排隊,別廢話了。”


  顧誠馳:“哦哦,好。”


  排隊結束,兩個人一起端著餐盤找了位置坐下來。


  藍溪今天穿著一條吊帶裙,坐下來吃飯的時候,顧誠馳才看到她肩膀上的紋身。


  他有點兒看呆了。


  藍溪笑:“你看什麽?”


  顧誠馳指了指她的紋身,“是真的還是貼的?”


  藍溪:“當然是真的,你要不要摸一下?”


  她說這話完全沒有調戲顧誠馳的意思,但是顧誠馳卻聽得臉紅了。


  他趕忙擺了擺手,“不用不用,我信了。”


  看顧誠馳臉紅,藍溪更覺得他單純了。


  跟這樣的人當朋友,大概能找得到一點兒當初的單純吧?


  **

  醫院。


  顧靜雯漫不經心地用筷子扒著飯,偷偷看著坐在對麵的陸彥廷。


  從昨天晚上回來以後,他的情緒就不太對。


  昨天他接到周瑾宴的電話就匆匆離開了,當時她以為陸彥廷晚上都不會再回來了。


  結果,快十二點的時候,他回來了。然後就一直是這樣的狀態。


  顧靜雯一個上午有好幾次都想問他怎麽了,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


  現在,她有些忍不住了。


  “彥廷,你……心情不好?”顧靜雯試探性地問。


  陸彥廷:“沒有。”


  顧靜雯:“從昨天晚上回來開始,你就不太對勁,是發生什麽事兒了嗎?”


  陸彥廷還是那個回答:“沒有。”


  顧靜雯:“可是你明明就不太開心……”


  “誠馳知道你受傷的事兒嗎?”陸彥廷轉移了話題。


  顧靜雯搖頭:“他不知道,別讓他知道了,不然會影響他學習。”


  “顧叔在哪個醫院?”陸彥廷提醒她,“我之前說的治療的事兒,你考慮一下。”


  聽到他說這個,顧靜雯咬住了嘴唇。


  她是真的沒有辦法接受陸彥廷用這種方式來“幫助”她。


  不,不對,這不是幫助。而是……施舍。


  “彥廷,我說過,我不會接受的。”顧靜雯低下頭,“我可以自己賺錢給他治病。”


  “那你覺得他能等你多久?”陸彥廷咄咄逼人。


  昨天記錯日子了,加更是在今天。這更先看著,等會兒還有將近八千字。我先修一修,修好了就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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