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趙瑞 師父我看上了一個姑娘
通往安順縣的官道上,一隊人護送著幾輛馬車,正慢悠悠地走著。
馬車裏坐著的,赫然是從京城悄然返回的富貴侯趙秉炤,趙二老爺。
趙瑞照舊是跟在趙秉炤的身邊。
兩人在西山皇陵搞了點事情後,便慢悠悠地離開京城,一路遊山玩水地回轉安順縣。途中,趙秉炤則是分別見了他的幾個弟子,做了一番詳細的交代布置,這才不緊不慢地往安順縣轉了回來。
趙秉炤在馬車裏坐著,喝著小酒,就這可口的下酒菜。
趙瑞則騎在馬上,跑前跑後。
遇到那縣城、小鎮,他還得負責去采購一番各種的小物件兒,作為趙秉炤此番出遊給福寶帶的禮物。
隊伍之所以有這麽多的馬車,大部分馬車裏都是趙秉炤沿途買的小東西。
至於同樣喊趙秉炤舅公的徐老大哥兒仨,完全被這位老爺子給忘了。
不是哥兒仨的存在感不高,而是趙秉炤從頭到尾就沒把這哥兒仨給記在心裏頭。就算是徐老爺子,這個親外甥,趙秉炤都是沒當回事。
唯有對福寶,趙秉炤的態度很不同。
“瑞管事,前麵有個姑娘,倒在路邊!”
就在隊伍距離安順縣城不足十裏地的時候,前麵探路的護衛打馬歸來,跟趙瑞稟告了這樣的一個消息。
“什麽情況?”
趙瑞並不認為這隻是一個巧合。
“屬下看了下,那姑娘好像是受傷了!”
“讓蔡媽媽去瞧瞧!”
“是!”
護衛立刻打馬向後,到了後麵的一輛馬車,請了馬車裏坐著的蔡媽媽下車。
蔡媽媽,並非常人。
而是一位精通廚藝、藥理、毒理的大家。
這是趙秉炤此番外出,特意請回來的,同樣是給福寶準備的。
……
隊伍前方的路邊,一身墨色長衫的雲氏倒在地上,精神已經有些恍惚。
她也曾躊躇滿誌,想著有朝一日能為雲氏一族報仇雪恨。然而,造化弄人。她雖然投靠了太後,可在太後的心裏,她這個雲氏後人,其實啥也不是。
當然,讓雲氏更為絕望的是小翠的背叛。
她視小翠為姐妹,卻被這小姐妹在背後捅了一刀。
倒在路邊的雲氏,不由想起了她娘臨終前的話,她娘說,不要再輕易相信任何人,永遠不要將自己的後背交給任何人。
可她忘了!
“娘,女兒讓您失望了!”
雲氏絕望地閉上了眼,等死中……
無巧不成書!
趙秉炤回轉安順縣的隊伍,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了這裏。
而在趙秉炤的隊伍裏,恰恰帶了一位手段不菲的柴媽媽。
於是,雲氏死不成了。
更離奇的是,當趙瑞拍馬過來,瞧見麵色蒼白,孱弱異常的雲氏,一顆心頓時就被震動了。
於是,在護衛和下人們麵前一向是端重的瑞管事,難得地毛手毛腳了一回,親自將雲氏給抱上了後麵的一輛馬車。
“師父,我看上了一個姑娘!”
在蔡媽媽幫雲氏治療傷口的時候,趙瑞屁顛屁顛地到了趙秉炤乘坐的馬車上。
“啥?!”
趙秉炤聽到趙瑞的話,表情是大寫的尬。
趙瑞完全沒注意到自家師父的表情,兀自美滋滋地說著,道:“師父,剛才徒兒從路邊救了個姑娘回來!”
“您不知道,看到那姑娘的第一眼徒兒就動心了!”
雲氏,無疑是極美的。
這一點,是無可爭辯的事實。
雲家的姑娘,一脈相承的美貌。
而雲氏,更是極為出眾的那種,再加上她此刻展現出來的那種柔弱,對男人的吸引力,絕對是一等一的。
男人嘛,天生就有一種保護欲。
而女人,想要征服男人,首先就給展現自己的嬌弱一麵。
雲氏現在都不需要去特別的展示,挨了一刀的她,不用展示都已經是非常柔弱了。
啪!
聽完了趙瑞的話,趙二老爺想都沒想,直接就是一巴掌蓋在了趙瑞的腦袋上。
“腦子是個好東西!”
“你腦子呢?”
“這女人都不知道是從哪兒冒出來,你連人家什麽身份都不知道,就說喜歡上了,我平日就是這麽教你的嗎?”
不怪趙秉炤生氣,而是趙瑞現在的傻樣兒,真的是很欠捶。
“師父,我腦子清醒著呢!”
雖然挨了一巴掌,但是趙瑞並不覺得自己哪裏錯了。
“師父,我相信她肯定不是壞人!”
“壞人會在臉上寫上自己是壞人嗎?”
趙秉炤哼了一聲,“小五,關於這個女人,師父不想說啥。但是,我希望你記得自己的身份。”
“還有,若是你真的喜歡上了這姑娘,那麽,師父給你準備聘禮!”
“但在你們成親後,你就得離開大唐!”
“師父,徒兒不用走吧?”
趙瑞愣了下,望向自家師父。
“規矩就是規矩!”
趙秉炤沉著臉,“當初,咱們可都是約定好了的。凡成家立業者,在我還沒死之前,你們就不能回歸大唐!”
為什麽定下這樣的規矩?
自然是因為趙秉炤要做的事情。
趙秉炤可不想自己的徒弟夾在他這個師父跟家人之間為難。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凡成家者,就走,遠離大唐,遠離這些恩怨是非。
“師父,現在說這事兒還太早。我隻是喜歡那姑娘,萬一人家姑娘有婚約了,我總不能去強人所難吧!”
“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若是你決定要娶她,那就得按照咱們之前定下的規矩來。”
“為師不想某一天,咱們師徒反目!”
趙秉炤說的不是一般的嚴肅。
他的徒弟們,都是早就跟家裏斷了聯係的。
包括他本人,雖然是出身京城趙家,但已經是很少跟趙家有聯係。要做大事,就不能有太多的牽掛。
有牽掛,便有顧忌。
“師父,您放心,不會有那樣的一天的。”
趙瑞滿心歡喜來找自家師父分享自己內心的喜悅,卻不想,他收到了來自自家師父的當頭一棒,迎麵冷水。
從趙秉炤的馬車上走下,趙瑞回身上馬,心裏也在反複思量這件事情。
雲氏腰間的傷口,你是利器所刺。
一個尋常的姑娘,斷然不會受到這樣的傷害。
那麽,她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