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魂飛魄散
這股能量之強，攪動的周圍空間劇烈波動。
正在黑暗中航行的玄靈兒，仿佛找到了燈塔一般，瞬息之間掠了過去。
正在戰鬥中的冰天帝，感知到危險來臨，顧不得身周還剩下的四位波旬攻擊，同樣甩出一道道能量，阻擊這股金光。
在靈獸大陸上方，隻看得冰天帝的冰柱與金頭陀的金色極光遠隔萬裏，迅速交織撞在一起。
“嘭！！”
一道無與倫比的能量爆炸聲傳來，整片天空被一片白光覆蓋，讓下方所有人在這一刻失去視線，大地開始晃動起來。
冰天帝見下方山河破裂，當即從袖口中甩出一方金色方形法寶。此法寶甩出之後，迎風變大，眨眼間便坐化天地，將下方全部籠罩起來。
有了這法寶的保護，下方不再受這能量爆炸影響，人們也重新獲得視野。
“天神萬歲！”
很多人，跪在地上，對冰天帝磕頭謝恩。
對於他們來說，冰天帝便是神。至於沈玄，對他們來說，還真是無關緊要。畢竟不是沈玄救的他們，他們所產生的願力也不會加持到沈玄身上。
下方的願力驟然加強，讓冰天帝消耗的能量也恢複了一些。
反倒是星空之外的阿波旬，受到這股爆炸反噬，金頭陀法相都顫抖了起來。
這種爆炸對抗，他支撐不了多久。
“我完成了，你兌現你的承諾吧！”
阿波旬拖著重傷之軀對沈玄說道。
不過，此時的沈玄已經進入一種虛化境界。法相變虛，真身也在變虛。
“你敢騙我！”
阿波旬看到沈玄這邊，臉色大怒，知道自己被騙了。
立刻停止了與冰天帝對轟，轉身持著金色法杖對沈玄法相劈了下去。
不過，法杖劈下，法相虛空，早已成了虛無，所留的不過是影像而已。
“阿波旬，謝了，後會有期。”
緊跟著，傳來沈玄一道聲音，連最後的真身也跟著隱了過去。
在隱去的瞬間，沈玄身上一股佛光化為一抹流光掠至金頭陀法相上，兩者氣息相融，不分彼此。
“哪裏逃！”
阿波旬看著沈玄消失，自然不會坐視不理，當即準備撕裂空間追去。不過，下方的冰天帝哪會給阿波旬機會。一步千裏般的速度掠至星空，斬殺阿波旬。
冰天帝的實力高於阿波旬，如今又有願力加持，兩者差距又拉大一分。
最主要的是，沈玄身上的佛法氣息與阿波旬融合，在冰天帝看來，是阿波旬收了沈玄。這也是冰天帝不惜一切代價追殺阿波旬的原因。
他所做的，就是為了山河社稷圖，自己辛苦這麽久，怎麽可能為阿波旬做嫁衣。必須追殺阿波旬，奪回山河社稷圖。
阿波旬想追，但身後冰天帝不給他機會，兩者當即大戰起來。
全力之下，阿波旬節節敗退，完全不是冰天帝的對手。
而就在這兩尊大神對戰期間，靈獸大陸上方，一片虛空之中逐漸飄出一股細微能量，隱藏在地麵之下。
“你老追著我幹什麽？”
“孽畜，敢在本天帝麵前耍手段，死不足惜。”
“誰特麽耍了，那家夥早跑了。”
“哼！雕蟲小技。”
冰天帝可不信他的話，相比之下，他更相信自己的感覺，感覺之下，沈玄就是被阿波旬掠走，但凡自己稍作分心，阿波旬就會逃之夭夭。
……
虛無空間之內。
一方紅漆棺材正在這空間亂流內快速穿梭。
棺材內，沈玄和玄靈兒相對而坐。
“呼！靈兒你知道這有多危險嗎？”沈玄看著玄靈兒，滿臉責怪。
“遇到危險，讓我走就是明智了？”
玄靈兒看著沈玄，整個人有氣無力，雙唇發白，氣息極度萎靡。
“咱們先別爭吵，讓我替你療傷。”
沈玄知道，論嘴皮子功夫，十個他也不是對手。玄靈兒神魂之力消耗過大，再不治療，可能會魂飛魄散。
“沒用了，我魂核已散，沒機會了。”
玄靈兒倚在棺材邊上，她的靈魂體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虛、變淡！
“魂核！不可能！”
沈玄聽到魂核，麵色大變，趕忙手抓著玄靈兒的胳膊，但虛化嚴重，已經無法托起。
自身靈魂力量不要錢的往玄靈兒身上輸入，但奈何如水如大海，無濟於事。
魂核是一個人靈魂的核心，魂核在，即便靈魂因子全部消散，也有機會重新凝聚。但魂核散，便再無機會。
“放棄吧！別浪費你的能量，穿天梭目前已不受我掌控，不知會飄向何處，你留著能量控製穿天梭。”
玄靈兒搖了搖頭，魂飛魄散之際，她並沒有悲傷。相反，臉上是解脫。
沈玄為了她，選擇了死，讓她生。
她為了沈玄，選擇了死，讓他生。
“不，我不會讓你死的！”
沈玄此時全力輸送靈魂因子。之前他在對戰期間，已經消耗了大量的能量，在如此高強度的輸入下，自身的承受力在不斷的下降。
沒了魂核，此時的玄靈兒就像是一個沒有盆裝的水，再多的靈魂因子都無法凝聚。現在的輸入，隻不過延緩而已。
玄靈兒看著沈玄如此拚命，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師父說的或許是對的。”
玄靈兒口裏呢喃，思緒流轉，回到了久遠之前。
“徒兒拜見師父。”
在一片山石之上，一個小女孩對一位老人磕頭拜師。
“乖徒兒，拜我門下，須斷紅塵，你想好了嗎？”
“徒兒想好了，請師父賜名。”
小女孩點著頭說道。
“你乃玄山下女童，吾乃九天上清天尊，賜你化名九天玄女之名。”
老人對著女孩說道，不過他掐指一算，隨即搖了搖頭。
“乖徒兒，你塵緣未了，無證此道，且做我記名弟子。”
“師父，什麽是記名弟子呀？為何塵緣未了？”
“嗬嗬，你日後將有情劫，此劫不渡，無證大道，此乃命數。”
腦中回憶著師父說的話，玄靈兒的靈魂體變得越來越淡。
她臉上掛著笑容，逐漸化為了虛無。
“不！！”
沈玄看著玄靈兒消失，自己卻無可奈何。自身靈魂因子消耗嚴重，在玄靈兒消散之際，他整個人也陷入了昏迷之中。
而在他的大腦深處，山河社稷圖緩緩打開。
玄靈兒雖然消散，但此處乃紅漆棺材內，神器穿天梭之中。這些散掉的靈魂因子並沒有消散掉，隨著山河社稷圖打開，這些散掉的靈魂因子正在一點點的被山河社稷圖所吸收。
至於沈玄，昏迷在此間，意識全無。
穿天梭在虛無空間內穿梭，不知去向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