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小哥哥你淡定!
“這你看不出來?”蘇瑾白挑了挑眉。
崖祿江又看了一眼巨大的黑色棺材,搖了搖頭。
正常人誰能想出來隨身帶著一個棺材是為什麽?
蘇瑾白沒想到崖祿江沒有往這方麵想,覺得好笑,但還是給出了答案:“值錢啊!”
崖祿江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從來都以為自己是最珍惜錢財的人,沒想到今日還是輸了。
比不得!比不得。
蘇瑾白從自己的空間裏拿出來一個厚重的披風,披在自己身上,然後依靠在棺材上同樣也打算小憩一會兒。
崖祿江目光則看向了這個山洞裏之前的東西。
他摸來摸去不知道摸了什麽東西,忽然引得一陣風起,拂過幾個人的麵龐。
“你摸了什麽?”蘇瑾白瞬間也睜開了眼睛,雖然有些疲憊,但是她確實不敢真正睡著。
“這……”崖祿江看著麵前突然出現的穿著一身白色道袍的男人,駭的講不出話來。
“小哥哥你來了?”蘇瑾白立刻變換了一種語氣,笑嘻嘻的站起來。
但是同時她也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殺氣,陣陣涼風讓她含毛凜立,完全不敢放鬆警惕。
“準備受死。”
鸞如光一步一步踏著空氣走向蘇瑾白,雙目非常大人的看著蘇瑾白,但眼神裏卻根本沒有她。
洞中常年不見陽光,陰風測測,卻也沒有這句話給人的感覺寒冷。
“啥?”蘇瑾白吞咽了一口口水,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見了什麽。
鸞如光是她來到這個世界上見的第一個人,還救過她的性命。
此刻看著她的目光卻如同九尺寒冰一樣。
“你不該總是出現在我麵前。”鸞如光話音裏沒有任何的語氣和波瀾,看著蘇瑾白就像是在看死人。
一個能夠一直幹擾他修煉無情道的女人,絕不允許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咱們有話好好說行嗎?”蘇瑾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白天還幫了她,怎麽這一會兒就反水了呢?
“不行。”鸞如光搖了搖頭,一個瞬間,一柄散發著凜凜寒光的劍就出現再他的手中。
劍柄上刻畫的盤龍栩栩如生,整個劍身有整整八十一片鱗片,這些鱗片片片帶著寒光,還在微微聳動。
蘇瑾白盯著這劍,完全轉不開眼。
這根本不是劍,而是一隻真正的龍。
龍本神獸,且自開創九天以來便是神獸之首,自當有龍的血脈和傲骨,想不到卻有龍甘願做人手中的一柄劍。
那這人該恐怖到什麽程度?
蘇瑾白懷疑鸞如光根本不是人。
“我以後絕對再也不敢出現在你的麵前了,我要是再出現我是狗。”蘇瑾白吞了一口口水,什麽慫話都說出來了。
還伸出了四根手指對天起誓。
鸞如光搖了搖頭,手中的劍指著蘇瑾白的喉嚨,這個世界上所有活人的誓言都是虛偽的,隻有死人才不會出任何亂子。
更何況蘇瑾白這個女人本就狡猾至極。
“小哥哥,正常的言情文不是這個套路啊。”蘇瑾白非常痛心的看著麵前這個絕色的男子。
這是不對的。
“什麽套路?”鸞如光微微蹙眉,就連他身後的寒風也停了一個瞬間。
似乎對這個話題真的有些感興趣。
“我告訴你啊,正常的言情文,像你這種霸道高冷又帥氣的,一般都是男主角。”
蘇瑾白逮到這個機會就開始滔滔不絕的說起來。
鸞如光冷眼瞧著,不言不語。
“男主角你懂嗎?就是一本書裏最為重要的角色。”蘇瑾白刻意用崇拜的目光看著鸞如光。
“像我這種天真可愛又傾國傾城的超級大美妞一般都是女主。”
“不對。”鸞如光反駁,目光裏皆是薄涼。
“什麽不對呀,正常的套路就應該是這樣才是對的。”
“你的天真是裝的,更談不上可愛,傾國傾城更是無稽之談。”鸞如光勾了勾唇角。
蘇瑾白看似愚蠢,但是做的每一件事情無不是為了生存深思熟慮的結果,她每一步都彈精竭慮,同時也最會察言觀色。
這樣的人絕對不能用天真來形容。
“小哥哥,咱們關注的重點能別在這兒地方嗎?”
蘇瑾白這簡直是比用刀子捅真胸口一刀還要難受。
“一般像你這樣的男主,遇到我這種漂亮可愛的女主都是遇到了真愛,雖然我打擾您修煉有些不開眼,但是這是我們愛情的開始呀。”
“小哥哥,你可要想清楚了。”蘇瑾白捂著自己的胸口,做痛心狀,“像我這麽可愛又漂亮的女主,你失去了,真的沒地方找了。”
“別廢話,出招吧。”鸞如光已經開始有些不耐煩了,讓這個女人說這麽多廢話,就是他太仁慈了。
至於愛情這個詞——一向是會被無情道的修士無視的。
“我不。”蘇瑾白瘋狂的搖了搖頭。
這不是出招不出招的問題,這是根本就不會出招的問題。
蘇瑾白希望現在自己的倔強能夠給自己爭取一點時間,讓已經魔怔的小哥哥恢複正常。
蘇瑾白內心不停的呼喊:蒼天呐,大地啊,這個時候誰能來救她呀。
“你別指望我有什麽君子之度,就算是你今日重傷將死,就算你身懷有孕,我也會將你就地解決。”
鸞如光最了解蘇瑾白的脾氣,這個時候如果不搞點狀況,那就不是她了。
所以冰冷的掐斷了她一切後路。
“看您那麽無情,想要修煉無情道肯定是……一修一個準。”
蘇瑾白說這話的時候都有些咬牙切齒,然後悄悄的往後麵退了退。
鸞如光太恐怖了,蘇瑾白有一個大乘期的省體,有大乘期的神識,能夠摸透這世間基本上所有的東西。
就連青歆維渡劫期也能看到她的修為深不可測。
但是對鸞如光,沒有任何反應。
那邊剛剛說了要誓死追隨蘇瑾白的綠色小家夥,悄悄睜開了一隻眼睛,暗戳戳的撇了一眼鸞如光,但是瞬間又閉上了。
仿佛一切都沒有看到,又回到了甜甜的睡夢之中。
蘇瑾白心裏已經吐血三升,真有夠坑的。
崖祿江更是躲在一邊,什麽動作都不敢有,一人一獸都努力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風——越來越淩厲。
劍——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