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67章 不變的初衷

  天地昏暗，無星無月。 

  繁華昌盛的東天庭此刻已變為一片蒼茫的大地，無限大地，廣闊無邊。無山川無河流，更沒有昔日的大殿宮宇。有的，只是一片廢墟。 

  一片荒涼之地上，似乎所有人都在等待我的答案。好像我就是那一尊能夠決定他們命運的至高神。 

  浩瀚的蒼穹之上，忽然下起了濛濛細雨，雲層上閃出幾道銀色的閃電，成為廢墟之中一道刺目亮麗的風景。閃電之聲也是大地之上唯一的聲響，打破了良久的詭異寂靜。 

  如墨般的烏雲，如絲的細雨，銀色的閃電同樣來得很詭異，絕非是某個神仙所為。鴻鈞在此，所有的仙神都別妄想在他眼皮底下動任何的歪心思。 

  也因為鴻鈞老祖，才能震得住在場的所有人。 

  這是大自然的力量！ 

  冷雨與閃電不斷交織，聽起來愈來愈有節奏，似乎在彈奏一曲悲歌。 

  難道在這裡，即將上演一幕悲劇？ 

  難道我的決定是一曲悲歌？ 

  不，我決不相信，我的決定絕對是讓清瑤擁有一生安寧，一生幸福的，那絕對不是什麼悲劇。 

  這本該是高興的事，我為何不笑一笑？ 

  忽然有冷風刮過，刮在我滿是笑容的臉上。 

  細雨均撒在她略顯憔悴的容顏，她的髮絲被冷風吹的更加凌亂，看起來更為凄美。 

  無邊的蒼穹更為低沉，彷彿有一座無形的大山，壓得荒蕪的大地更顯蕭索。 

  沉寂蕭瑟的大地，時不時會傳來震耳的雷鳴，它們似乎在抗議。在這之中，我忽然發現只有我一個人在笑，我的笑容也不自覺的變得勉強，「清瑤，無夜，你們這是怎麼了？如今的我們不是該高興才對嗎？」 

  「清瑤，能看到你過上不被任何外人打擾的平靜生活是我最想看到的事。為了那天，我們不知付出了多少努力，我絕對不讓我們的辛苦付之東流的。」 

  「無夜，到時候我一定將你給灌醉，我們定要豪飲三天三夜！」 

  「清瑤，無夜，我……」 

  清瑤忽然打斷了我的話，不知什麼時候，她的眼眶裡已含著一層淚珠，「培元，求你別說了。我……我們……」 

  她為什麼要哭，她到底想說什麼？ 

  季無夜已替她說下去，他一直在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培元，對不起，其實我一直都在瞞著你。其實你是……」 

  此時的我依然開懷大笑，「我是什麼？我什麼都不是，我只是你們的朋友，你們只要記住這一點就足夠了。」 

  季無夜緊緊握住我的手，看起來有些激動，「培元，謝謝你，謝謝你一路上都陪著我們。但是我們卻……」 

  我還是打斷了他的話，「無夜，你還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別那麼多廢話，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別婆婆媽媽的，優柔寡斷可不是你的作風！」 

  這是我第一次用這種口氣跟他說話，感覺還是蠻爽的。 

  天地之間，忽然傳來一道低沉而又蒼老的聲音，「培元，其實季無夜一開始就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他一直在騙你，利用你來達成他統一七界的野心。老夫勸你不要被他被蒙蔽了，這分明就是苦肉計！」 

  「靈寶天尊，我敬你是七界的元老。但請你不要侮辱了我的朋友！」我絕對不允許有人這樣說季無夜，無論是誰都不行！ 

  他分明就是想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從而達到瓦解我們的目的。 

  對於這一點，我還是看得很清楚的。 

  靈寶天尊似乎還是不罷休，繼續說道：「培元，其實你就是七靈盞中最後一盞，混沌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