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記憶碎片

  一千零三年前。 

  妖界，萬妖宮。 

  季無夜：「喂！那邊那個，快去把酒菜送上來！」 

  「好。」 

  季無夜：「好什麼好？要說是，明白嗎？」 

  「是。」 

  季無夜：「嗯？你是屬於哪個分支的？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 

  「……」 

  清瑤：「無夜，我才離開這麼一會兒，你就開始使喚我的護衛了？」 

  季無夜：「他是你的護衛？難怪我沒見過他。」 

  清瑤：「他叫培元，不僅是我的護衛，還是我的朋友。怎麼，你就這樣對待我朋友？」 

  季無夜：「呃……誰叫他一身下人的打扮？」 

  季無夜：「哇！這身衣服穿在你身上真是太美了。我喜歡我喜歡。」 

  清瑤：「你少來。」 

  季無夜：「咳咳咳，好好好，既然他是你的朋友，當然也是我的朋友了。」 

  清瑤：「那還差不多。培元不知救過我多少次了呢。」 

  季無夜：「哦？這麼說來，我還真得謝謝他了。嗯？人呢？」 

  …… 

  季無夜：「哈哈哈哈！培元，你不愧是天界數一數二的劍師，居然能將本王座下四大護法如數擊敗。嗯，有資格做我的朋友，以後有什麼困難儘管說就是。」 

  「朋友？」 

  季無夜：「對，就是朋友。來，陪你無夜兄去喝幾杯！」 

  …… 

  一千年前。 

  季無夜：「培元，我們是不是朋友？」 

  「是。我們是朋友。」 

  季無夜：「那你答應我一件事。」 

  「說吧。只要我能做到，一定竭盡全力。」 

  季無夜：「替我照顧好她。」 

  …… 

  天界，凌霄寶殿外。 

  玉帝：「季無夜！你大勢已去，還不快快認罪！」 

  季無夜：「玉帝老兒！本王何罪之有？」 

  玉帝：「頑固不化，眾仙聽令，速將這妖王拿下！」 

  …… 

  九百年前。 

  人間。萬花園。 

  清瑤：「哇，好香啊。培元，你快看，這些花好美啊！」 

  「我知道，這一世的無夜定是這萬花園的主人。」 

  清瑤：「你猜猜這一世的無夜長什麼樣子？我想一定是個溫爾儒雅，風度翩翩的公子。」 

  「我想我們來晚了，他現在定變成了個糟老頭子。」 

  清瑤：「培元，這次你說的笑話可一點都不好笑！」 

  …… 

  八百年前。 

  人間戰火紛飛，百姓民不聊生。 

  將軍墓前。 

  清瑤：「培元，這一世的無夜可是個忠肝義膽，所向披靡的大將軍。」 

  「嗯。……」 

  清瑤：「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凡間的皇帝給他扣了個莫須有的罪名，讓他含冤而死？」 

  清瑤：「上次我見到他時，他還威風凜凜，大殺四方，可現在卻……」 

  「希望他下一世能過上平凡的日子，平平安安過完一生。」 

  …… 

  五百年前。 

  西天庭，碧池宮。 

  清瑤：「培元，你覺不覺得這偌大的西天庭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牢籠，我們身在其中根本沒有自由？」 

  「不止是我們，王母之下，皆無自由。」 

  清瑤：「所以我很嚮往那種天高任鳥飛的自由。」 

  「我又想到了一個新的笑話，你要不要聽？」 

  清瑤：「培元，這麼多年來，你始終都未曾離去，去做那高高在上的位子。」 

  「名利對於我來說根本不重要。」 

  清瑤：「我知道。所以我要謝謝你，謝謝你一直陪著我，更是陪我度過了那段最痛苦的回憶。有你在我身邊，我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