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五十五章 抉擇
「呵呵，本宮與莽皇山的司馬道義有過數次之緣，當初也曾到過莽皇山，不管是以此論，還是以雪兒論，本宮作為你的長輩，還是極為說得過去的吧。」
見秦鳳鳴表情驟然變得嚴肅，紅蓮仙子微微一笑，玉口輕開道。
見面前女修面容變得和緩，秦鳳鳴更是心中打鼓，更是不能判斷面前大修士打算讓自己做何事。
「晚輩本就該執弟子之禮，聆聽前輩教誨，前輩但有差遣，晚輩定會拼盡全力完成，就是身冒隕落之險也不會讓前輩失望。」
「呵呵，秦小友不用如此嚴肅，以你區區一百二三十歲的年歲，便進階到了化嬰境界，前途自是不可限量。就是衝擊那聚合境界，也是毫無疑問之事。本宮想知道，小友今後可有何打算沒有？」
到了此時，面前艷麗女修好像沉下了氣，並不急於言說讓秦鳳鳴辦理之事。
對於紅蓮仙子此言，讓秦鳳鳴太過難以答言。
自身情形，只有秦鳳鳴自己知曉，雖此時以修仙年份論境界修為，自是已然震古爍今，但能否再進一步，他心中卻是知曉其難度，就是比起那些三四百歲才進階的化嬰修士都要艱難無數倍。
如無什麼奇異境遇或是天量靈力灌體，他終生就可能滯留在化嬰初期境界也是極為可能。當然，此中情形，他自是不會對面前女修言說的。略一沉吟，語氣並未有多少變化的道：
「前輩謬讚了，晚輩愧不敢當，雖晚輩看似進階迅疾，但其中艱險也只有晚輩自知，就是讓晚輩重新來過，也絕對不會選擇已然走過的道路。
雖然看似晚輩一百多歲就進階化嬰，但要說以後能夠進階到化嬰後期，那還太過遙遠，就是中期之境，晚輩也沒有絲毫把握。不過十數年後便是三界大戰，晚輩卻大有進入那陰鬼界面一探之意。」
秦鳳鳴不知紅蓮仙子所問的今後打算是指那一方面，故此他也就就事論事了一番。三界大戰，無疑是當下眾人最為緊迫之事。
「嗯，我等修仙本就是逆天行事，無論何人，哪有不遇危險之事。所遇艱險越是兇險，對於自身心性就越能鍛煉，溫室中的花朵是最容易代謝的。在外獨自闖蕩，才能讓自身對與修仙大道多有了解的。本宮要問的是，小友如果真修鍊到了化嬰後期，是否會接手莽皇山權柄？」
執掌莽皇山權柄，秦鳳鳴打加入莽皇山起，便未曾有此打算，此時聽到面前女修如此問，不由也是略有一怔。
他不知曉紅蓮仙子是想自己正面回答，還是否定。
略一思慮后，還是決定以自己本心應答：「回稟前輩，晚輩自進入修仙界，便可以說一直在外界獨自闖蕩，不管是築基境界，還是成丹修為之時，隱身在宗門之中的時間卻是少之又少。故此，就算是晚輩真的僥倖進階到了化嬰後期，也必定不會留在宗門之內的。
不過對於莽皇山五位師尊的大恩，晚輩自是不敢忘卻，身為莽皇山之人，晚輩便會為宗門著想，只要是宗門有所差遣，晚輩必然會全力以赴完成，哪怕是粉身碎骨，也不會退宿半步的。」
秦鳳鳴說道後來，面容卻是顯露出了一絲決然之色。
聽著面前青年如此對答，紅蓮仙子也不由輕點秀首。似乎對秦鳳鳴所答，大為讚賞一般。
「嗯，小友所言不錯，待在宗門之內，勢必對小友修為無什麼幫助，絕沒有在修仙界中歷練所得大。」
稍微停頓之後，紅蓮仙子再次看向依舊端然站立的秦鳳鳴，秀目之中一種期望喜悅之意閃爍其中，盯瞧片刻后，沉聲道：
「雪兒此番返回大梁國之前，曾對本宮言說，說是與一位同是大梁國的修士同行，想必應該就是小友了。路途遙遠，小友與雪兒相交也已然不少時日了，不知小友對與雪兒，可有何看法？」
聽聞紅蓮仙子此言，秦鳳鳴微楞之下，心中陡然有所明悟。
雖然他沒有在世俗闖蕩過，但他不是愚笨之人，一名長輩，突然向一名晚輩詢問對另外一位異性有何看法，這不用多想，也能判斷出其中有什麼含意。那無疑是為二人撮合無疑。
一想到此事，秦鳳鳴頭腦猛然轟鳴一聲，這件事是他一直不敢直面之事。
藍雪兒對他情意，就算他再如何愚笨，也能感應到一二。如果是在沒有遇到公孫靜瑤之前，如有如此一位傾國傾城的漂亮女修對他大有好感，他勢必會滿心歡喜，恨不得立即就拜堂成親。
但此時，他心中已然有了一位佳人，再要讓他接納其他之人，他心中自是不會同意。
難怪以紅蓮仙子一向行事潑辣，此番來到他居住之地，反而左右言他，閑談了如此之久，原來她此番竟然懷有為藍雪兒提親之意。
但面對面前大修士的問言，秦鳳鳴自也不敢不回答，於是略一頓后，道：「藍姑娘蘭心慧質，根基紮實，修為境界更是進階迅速，放到修仙界之中，也定然是上上之選。」
秦鳳鳴此一番話，也並非是恭維之言，藍雪兒卻也當得如此評語。
「嗯，既然小友如此說了，本宮就不拐彎沒腳了。雪兒雖然未對本宮說起什麼，但本宮卻是能夠看得出，雪兒對於小友心中卻是歡喜的，雪兒雖然此時進階到了成丹中期，但其心性，卻是極為脆弱，因為他心中一直記掛著當初解救她出苦海之人。
為了讓雪兒以後進階之時，不受那心魔入侵，本宮給小友兩個選擇，一個就是與雪兒結成雙修道侶，以後你二人相互扶持，一同修仙。另一個，呵呵，那就是讓本宮直接將你滅殺，以絕了雪兒之念。」
說道後來，紅蓮仙子已然面色變得一絲笑意也無，雙目之中厲芒連閃，已然與剛才判若兩人。似乎秦鳳鳴稍有違逆，便大有立即出手將之滅殺之意。
聽聞此言的秦鳳鳴也不由面色大變，他心中可是清楚非常，這位看上去艷麗非常的美婦人可不是試探之言，如果不答應面前女修的所提要求，與藍雪兒結成雙修道侶，這位大修士定然會將自己滅殺在此無疑。
面色大變的秦鳳鳴此時頭腦已然轟鳴之音大起。往日的聰慧心機早已蕩然無存，如不是他定力強於普通修士，此時可能已然坐倒在地了。
面前女修所提，對於秦鳳鳴而言，無異於兩條極為難以選擇的道路。腦海陡然一片空白，他不由呆站在了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