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名為塞納河畔左岸的畫作
花生、餅幹、杏仁、蔓越莓幹、、黃油。
這些組合在一起,會成為什麽呢?
沒錯,就是雪花酥。
趁著園子邀請她一同前往美術拍賣行的機會,就將這幾份雪花酥,當做回禮了。
“這個也很貴吧?”
小蘭駐足在了一副色彩繽紛的畫作麵前,向園子詢問著它的價格。
“對,至少至少這個數。”說著,園子伸出了兩根手指。
“兩百萬?”小蘭猜測到。
“應該是兩千萬吧?”
世良真純看著畫作,露出了些許驚歎的表情。
“是兩億。”
一個男聲突然在背後響起,眾人連忙轉身望向了他——西裝革履,左胸前別著一塊名片,上麵寫著“今城憲司”,以及他的職位,拍賣行行長。
“園子小姐你好。”
今城憲司向前一步,微笑著說道:“非常感謝鈴木家提供這麽珍貴的作品。”
“您剛才說,兩億?”
“是的。”今城憲司微笑著點頭道:“拍賣上有很多這樣的作品,要不要拍一個?”
小蘭連忙擺手,訕笑道:“我還是算了”
這時,一名戴著黑色圓墨鏡,留著小山羊胡的中年男子,出現在了玻璃門外。
“金上先生!”
今城憲司發現了他,連忙走上前去,將門打開,熱情地迎接道:“您來了啊。”
金上沒有過多回答,隻是點點頭,輕輕應了聲。
“那是誰?”世良真純低聲詢問到,不免有些好奇。
“日本知名西洋畫風代表,金上岩明。”
就在青海川棠話音剛落之際,金上便走了過來,站在了他們一旁。
準確的說,是站在了那副名為《塞納河畔左岸》的畫作前。
或許是因為不舍,才出現在了這裏。
之後,在園子的帶領下,幾人來到了拍賣會場內。
“接下來,是第102件拍品,金上岩明的《塞納河畔左岸》,所屬是鈴木財團,拍賣金額將全部捐獻給海外貧困兒童,感謝。”
拍賣師話音一落,大家便很有默契的鼓起掌來。
“起拍金額,八千萬日元。”
場上有將近一半的人,都舉起了牌子,紛紛加價起來。
當加價到九千萬日元時,一名穿著條紋外套的男子,突然站了起來,大喊道:“騙子!”
“什麽金上岩明?”
他邊走邊嚷嚷著,“那種騙子的作品拍什麽拍!”
身穿製服的安保人員立馬走了過去,架住了他,想要強行將其帶離。
拍賣師嗬斥道:“請不要擾亂神聖的拍賣會現場。”
“狗屁神聖!都是些有眼無珠的東西!”
在被帶離時,男子依然在不停地叫囂著。
望著這一幕,園子有些不滿地說道:“真是的,居然還有這種素質的人”
當拍賣結束後,幾人從拍賣行出來時,小蘭道出了自己心裏的疑惑。
“之前的時候,他明明那麽在意自己的作品。可是為什麽,在拍賣會場時,並沒有看見金上先生呢?”
還沒等他人開口解答時,就有幾名男子匆忙跑了進去。
“不好了,趕緊報警。”
“是!”
園子看向門內,覺得有些奇怪:“這是發生什麽了?”
“我去看看,園子你們就先回去吧。”
“小棠姐姐等等我,我也要去嘛!”
“我也去!”
望著三人離去的背影,園子不禁扶額加歎息:“這下好了,三個偵探,沒跑了。”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每每有偵探出現的地方,總有命案的發生,比單次抽出ssr的幾率還要高。
當三人來到時,隻見金上倒在地上,地上有一大片紅色的血跡。
周圍已有了不少圍觀群眾,有的臉上還表現出了害怕和膽怯。
死亡時間,推測是2到3小時前,也就是開始拍賣之前。
“棠小姐,柯南,還有世良”高木訕笑著,十分無奈的說道:“你們一起出現在這裏,還真是湊巧啊”
“是園子姐姐邀請我們來的啦!她說正好鈴木家有拍品,就順便帶我們湊湊熱鬧。”柯南笑著解釋到。
這時,一名披著長發,挎著鯰魚包的女子,慌張地跑了過來。
隔在警戒線外,看清了跳樓男子的麵容後,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連忙從警戒線下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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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木這時才反應了過來:“快攔住她!”
夜久勝一聽,連忙將其拉住,奈何女子還想著要掙脫。
“放開我!”
“等等。這位小姐,請問你是誰啊?”
“我叫北條,是他的經紀人。”
高木一聽,是與死者相關的人員,便準備將其帶到安靜的地方問話。
“高木警官!”
一名警員跑了進來,將一個裝著黃色紙張的透明袋,遞給了他,解釋道:“這是在屋頂發現的。”
b5大小的紙張,滿滿的都是字,隻是有些潦草,根本不清楚到底是日文還是什麽。
更像是鬼畫符。
北條泠子湊了過去,念出了紙張上的內容。
“我沒有畫畫的天賦,已經絕望了。我想痛痛快快的離開這個世界金上寫字就是這樣,這的確是他的筆跡沒錯了!”
此時,北條泠子的神情竟一瞬間,變得悲傷起來。
青海川棠偷看著了一眼紙張上的內容,然後望向高木道:“也就是說,這是自殺咯?”
遺書在天台的欄杆旁,周圍沒有打鬥痕跡,再加上紙上“痛痛快快的離開”,很容易讓人有這樣一個聯想:金上自己跨過欄杆,放好遺書,然後從樓上跳了下來。
“正常思維的確是這樣”
正當高木想繼續說些什麽時,北條泠子卻突然昏厥了過去,似乎是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這個消息。
幸好,夜久勝及時接住了她。
“去接待室吧,就在完後,今城憲司便同夜久勝一起,帶著北條泠子,前往了頂樓的接待室內。
休息了一會後,北條泠子才終於感到好受了一些。
她有些虛弱地說道:“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
“您別客氣。”
世良真純默默走到了窗戶前,似乎在觀察著什麽。
“他難得說想去拍賣會。我雖然覺得不合適,但因為我有工作在身,就讓他自己去了。”北條泠子摸著額頭,低頭說到。
今城憲司看向他們,微笑著解釋道:“北條女士不僅是業務上的合作夥伴,私下也幫助金上不少。”
“是嘛?”
“我們在巴黎相識。”北條泠子正起身來,手也放了下去。
金上年輕時,曾在法國學習。
《塞納河畔左岸》,就是那時的作品。
“他最近也經常去巴黎嗎?”
“沒有。”北條泠子搖搖頭,笑了一下道:“好像在巴黎,沒有什麽愉快的回憶,而且都已經十多年過去了。”
從接待室出去後,三人並沒有著急離開,而是將遺書借來一看。
這種不符合規定的事高木表示,自己已經習以為常了。
有案偵探破,工資照樣拿,豈不美哉?
“雖然看起來,的確是b5的紙,但嚴格說來,並非如此。”
柯南開始了自己的科普小課堂,笑著解釋道:“b5在不同的國家,尺寸也不同。比如,日本的b5是25。”
向青海川棠借來手機後,點開了其中一個名為“量尺”的軟件,測量了紙張的寬度,正好是1。
“仔細觀察的話,上麵還有切斷的痕跡。”說著,柯南將手機遞還給了她。
如果在被切掉的部分寫字的話,那麽被切掉的部分,興許就是日期了。
表麵看,這份遺書是金上本人所寫,但這不過是“海利根施塔特遺書”罷了。
有名的約翰·貝多芬,在海利根寫下了遺書,上麵詳述了對耳疾惡化的絕望。
但實際上,那份遺書並沒有給任何人看,本人也沒有自殺。
“金上先生也一樣。”
世良真純說道:“他確實對人生失去信心,寫了遺書,但那應該是在巴黎期間的事。”
所以,紙才用的巴黎的啊
第二天,三人來到了金上的畫室外拜見。
按響了門鈴後,等待了一會,一旁的小門打開了,探出來一位穿著棕色馬甲的男子。
還沒等他們說明來意,男子便將他們迎了進去,有些冷淡的問道:“什麽事?”
他的左手插在褲兜內,狀似不滿地說道:“金上死了,你們來幹什麽?”
“棠小姐!”
正在青海川棠準備解釋時,一個聲音從背後響起,三人便轉身齊齊望向了她。
北條泠子解釋道:“他是我的助手,青阪。”
“這邊請。”
她在前麵帶路,不時回頭說道:“警方也來過,並沒查出什麽。”
“呐,您經常來這裏嗎?”
柯南好奇地張望著,透著小孩子的天真。
“我不太來這,金上他不喜歡別人看見他畫畫的樣子。”
上了二樓後,北條泠子在一處木門前停下,將門打開後,介紹道:“這裏是金上的畫室。”
走進屋內後,她將窗簾拉開,陽光一瞬間就撒在了地上。
或許是因為某些刻板印象,導致在許多人印象中,大師級人物的畫室,都是比較雜亂無章的。
而金上的畫室,卻顯得十分的幹淨利索。
將窗簾全都拉開後,北條泠子說道:“他不念舊,對價格也不關心。這次說自己要去拍賣會,簡直太意外了。”
“對了,”世良真純忽然想起了什麽,“昨天會場有人鬧事”
“安峰啊。”她瞬間換上了一副嫌棄的表情。
柯南眨了眨眼睛,十分好奇的模樣:“安峰先生?”
“是一個畫販子。”北條泠子沒好氣地說道:“自從我們拒絕賣畫給他,就一直跟我們做對,就是一個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