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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不在場的偽證

  夏芽耶加是店內的老顧客,常來照顧著生意。


  “案發那天,她預約了3點,在這裏待了一小時左右。”


  本子上,的確如她所說的那般記錄著。


  “沒錯的。”


  原本坐在沙發上的富本喜江跑了過來。


  “那天我來送傳閱板報的時候,也看到耶加坐在那裏了。”


  “那她戴戒指了嗎?”


  “戴了戴了,”富本喜江無比確信地說道:“就是那個個頭不小的,玫瑰形狀的戒指對吧?”


  林田枝子點了點頭,認可了對方的說法。


  “可以確定,那個是夏芽女士本人嗎?”


  “沒錯的。”


  富本喜江笑著看向了一旁的林田枝子,接著說道:“況且那天,還下了好大的雨,店內也沒有其他的客人。”


  “下雨?”


  世良真純捕捉到了關鍵信息,“是什麽時候開始下的?”


  “3點左右吧。”富本喜江想了一下後,回答到。


  林田枝子點點頭,附和著說道:“是啊,突然就下大了。”


  “雨是幾點停的呢?”


  “5點。”


  這一點,富本喜江記得很是清楚:“《相愛相戀》剛重播完的時候,雨就突然停了。”


  從案發當日至今。


  除了當日之外,已經連續整整七天沒有下過雨了。


  看著手機上的查詢結果,世良真純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我已經知道,凶手是誰了。”


  此時的青海川棠,剛好咬了一口玫瑰卷。


  而世良真純剛好發現,她手上的那兩個袋子,真的就隻剩袋了。


  她不禁吐槽道:“小棠姐,你的胃難道是無底洞嗎?”


  青海川棠搖搖頭。


  “我隻是有著有異次元的口袋。”


  說完之後,她從淺淺的口袋中,掏出了好幾個包裝好的玫瑰卷。


  就好像哆啦a夢的口袋那般。


  世良真純差點要懷疑,對方是不是能從中拿出任意門來了。


  很快,大家都被聚集在了倉庫附近,以此來作為推理秀的場地。


  也不知青海川棠從哪裏,借來了幾把椅子,圍成了一個圓,像極了在篝火聚會一般。


  “本案的關鍵,一開始就非常明顯。那就是,凶手為什麽將屍體的頭和兩臂切下帶走。”


  “其實,我已經知道答案了。”


  刑警a說道:“屍體的臉和兩臂,有著某種可以證明凶手是誰的證據。所以,凶手為了毀掉證據”


  “如果為了毀掉證據,直接將整個屍體埋在附近的山林更好。”


  世良真純明確否決了對方的猜想。


  “那麽,為什麽凶手要這樣做呢?”


  刑警b舉手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像極了課堂上,迫切渴求知識滋潤的好奇寶寶。


  東京有102個分局。


  這些分局無法處理的惡劣暴力犯罪,由警視廳搜查一課負責。


  而如果這次,證實大石池座不是凶手,還找出真正的犯人的話那分局的他們,終於可以好好殺一殺本部的銳氣了。


  說不定,連走路都是帶風的。


  “為了消除自己的嫌疑,用它們來製造夫妻恩愛的假象。”


  說完之後,世良真純轉身看向了他:“我說的沒錯吧,夏芽義昭先生?”


  青海川棠當場一愣,差點讓手中的玫瑰卷掉到了地上。


  眾人的目光齊齊看向了他。


  夏芽義昭像是後知後覺一般。


  “什麽?等等,你說什麽?”


  他似乎還沒有意識到,對方所指的凶手是自己。


  “去你家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了。”


  世良真純解釋道:“夏芽女士遺留下來的錢包裏,全都是收據,隨意的放在了錢包內。所以我不認為,她是一個一絲不苟的人。”


  相反的是,房間收拾都異常整齊。


  於是便聯想到了,夏芽耶加並沒有舍身忘我的支持自己的老公。


  而是把所有的家務活,都推到了丈夫頭上。


  “不是的。耶加真的是我理想的”


  話還沒說完,就被世良真純打斷。


  “她對你施暴了吧?”


  夏芽義昭閉上了嘴,向下看了一眼。


  “你小腿上的淤青,是你太太弄的吧?”世良真純又繼續說到。


  刑警a走了過去,挽起了對方的褲腿,的確如她所說那般。


  “其他地方要是有淤青的話,比賽的時候容易被發現,所以你太太就一直對那裏下手。還有屁股等其他地方。”


  “不好意思。”


  說著,刑警a還真的伸手想要認證一番真假。


  “好痛!”


  夏芽義昭立馬叫喚了出來,一把將對方的手拍開。


  “作為一名職業拳擊手的你,實在難以啟齒自己受到了家暴。你一直在裝作一個被妻子,舍身忘我的支持著的拳擊手。”


  所以,有著充分的殺人動機。


  “可是,我有不在場證明。”


  夏芽義昭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反駁道:“耶加5點不是去買了什麽點心嗎?而且那個時候,我為了看6點鍾的比賽,正在去東京的路上。怎麽可能殺她!”


  最後一句話,他幾乎是咆哮著說出來的。


  “的確不可能。”


  世良真純笑著向前走了一步,“如果去點心店的女人,真的是夏亞女士的話。”


  三上明記住的,隻有戒指。


  所以隻要找其他女人幫忙,替身是很容易辦到的。


  “案發現場的玻璃窗上,沾著碎屍濺起的血。”


  “那能說明什麽呢?”


  此時夏芽義昭終於冷靜了一些,坐回了椅子上。


  “倉庫的窗戶,隻有一扇窗上沾著血。也就是說,案發當時窗戶是開著的,所以血應該有飛濺到了窗外。”


  但是,窗戶下麵的水泥地,卻沒有血跡。


  最有可能的,便是被雨水衝掉了。


  可案發後的一星期,根本沒下過雨。


  “也就是說,那天夏芽女士是在3點到5點下雨時被殺的。”


  夏芽耶加最後一次被目擊,是在她4點走出美容院的時候。


  如果之後立刻將她殺害的話,夏芽義昭的確就能趕上6點在東京舉行的比賽,不在場證明就無法成立。


  “等等,等一下。”


  夏芽義昭的神情,看上有些委屈和無奈,仿佛自己是被冤枉了一般。


  “為什麽我要把頭和手切下來?我可沒那種興趣啊!”


  “為了假裝夫妻恩愛。”


  世良真純說出了自己的推理:“那天,你打工結束後,將自己的太太叫出並將其殺害。把頭和手切下來之後,就徑直去了東京。”


  晚上回到家後,為了嫁禍給大石池座,裝作偷走了敲詐用的照片。


  但是這樣一來,如果進行司法鑒定的話,就會暴露妻子平時不做家務的事實,自己就會受到懷疑。


  所以,用砍下來的手,摸遍了主婦平時會碰的地方,沾染上指紋。


  “然後,用你死去太太的頭部,偽造了案發當日早上的那段親密視頻。”


  最後,把夏芽耶加的遺物,以及分解的頭部和手臂,放在了大石池座的家門口。


  “隻要梳理一下他的女性關係,就一定能夠找到他的替身同夥。”


  刑警a站起身來,想要將其帶走。


  “夏芽先生,剩下的來局裏說吧。”


  “不對,她搞錯了!”


  即將被拖走的夏芽義昭掙紮著,“放開我!我有證據!那段視頻還有後續!”


  前半段,與之前在夏芽家所看的,一模一樣。


  但接下來的一幕,讓世良真純大吃一驚。


  隻見夏芽耶加睜開了雙眼,說道:“你惡不惡心?”


  緊接著,便是一個鯉魚打滾,起身就是對著夏芽義昭的屁股實行愛的教育。


  “這才不是頭部,我可是被痛斥了一頓。”


  夏芽義昭指著視頻說到。


  “那你為什麽要切下她的頭?”


  “我都說了,不是我幹的!”


  夏芽義昭將手機放回了口袋內,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似的,決定將實情說出。


  “其實她對我拳腳相加”


  隻見眾人都一臉期待的望著他。


  “反而讓我很興奮。”


  索性,他便豁出去了:“我就是有這種興趣的人。”


  青海川棠一臉震驚地說道:“你是有受虐傾向嗎?”


  “不是傾向!”夏芽義昭吼道:“我就是喜歡被虐!”


  眾人目瞪口呆。


  刑警b輕咳了一聲,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們隻好”


  說著,便走向了大石池座。


  “請等一下。”


  青海川棠叫住了他,“事情的真相,其實僅差一步之遙而已。”


  去點心的人,的確是夏芽耶加的替身。


  雨水衝掉了血跡,是因為案發時間在5點雨停之前,這些也都是正確的。


  但如果按照世良真純的推理的那般,凶手是在下雨時殺人的話,就會產生一個疑問。


  “那天的雨很大,還伴隨著強風,雨水應該會被吹進倉庫裏。但為什麽,犯人不關上窗戶,而是在風雨中進行剖屍呢?”


  世良真純思索著對方所說的話語。


  心裏很快便有了一個猜想。


  “難道說,案發的時候沒有下雨?”


  青海川棠點點頭,“的確如此。”


  雨水衝刷了血跡,但是案發時並沒有下雨。也就是說,夏芽耶加被害的時間,是在下午3點之前,還未下雨的時候。


  “可是,夏亞女士3點到4點的時候,不是在理發店內嗎?”


  “這就說明,理發店的林田小姐,提供了假的證詞。”


  青海川棠看向了她:“也就是說,犯人就是你,林田枝子小姐。”


  眾人的目光轉移到了林田枝子的身上。


  “等一下!”


  富本喜江站了起來,為其辯解道:“當時我也看到她了。那天,夏亞女士的確在店裏。”


  世良真純一愣,卻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一副被驚到的表情。


  “難道說”


  夏芽耶加在下午3點下雨之前,來到了倉庫。


  然後被林田枝子殺害,並當場分解了屍體。


  血飛濺到了窗外,但被之後三點的那場雨衝刷掉了。


  林田枝子將頭和雙手帶回去後,開始大膽的偽造不在場證明。


  富本喜江將宣傳板拿來的時間,或許是事先說好的。


  “就這樣,林田小姐製造了不在場證明。”


  而去點心店的替身,自然是林田枝子。


  比起成為最終目擊者,再加一重保險似乎比較不會引起懷疑。


  “不妨仔細調查一下,理發店的椅子和練習用的模特,檢測出受害人血液的可能性非常大。”


  青海川棠再次看向了她:“凶手就是你吧?”


  林田枝子沒有說話,悄悄望了一眼周圍,突然站起身來,似乎想要逃跑。


  但卻被眼疾手快的世良真純攔住了。


  林田枝子放棄了逃跑的心思,轉身望著眾人,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三年了。”


  她的表情一瞬間變得悲傷起來,“我被她敲詐整整三年了。全是那個女人的錯,是那個女人!”


  最終,林田枝子被警方帶走,而大石池座也成功洗清了冤屈,恢複了自由。


  臨走前,竹久希向二人鄭重的彎腰致謝。


  忍受著誹謗中傷,孤立無援的她,如今終於被拯救了。


  “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覺察到了案件的真相?你知道一周沒下過雨,也早就注意到模特了。”


  聽上去,就好像她早早的,就洞悉了一切一般。


  青海川棠笑了一下。


  “我可沒有預言術這個東西,一切都隻不過是巧合罷了。”


  “巧合?”


  世良真純對此深表懷疑,世上真的會有如此碰巧的事情嗎?

  青海川棠解釋道:“根據風速、空氣濕度、雲霧的層次,就可以分析出最近是否有下過雨。而我當時,也不過是順嘴提了一句。”


  “那模特呢?”


  青海川棠無奈地攤手道:“我前男友曾經,真的是金色長發。隻是後來逐漸消愁,終是一夜間白了頭。不過”


  她笑了笑,說道:“其實我更喜歡他白發的樣子。”


  對此,世良真純十分的疑惑,甚至有些不理解。


  於是便問道:“為什麽?”


  赤橙黃綠青藍紫毛比較常見,而白發一般在街上時,都是爺爺奶奶一輩的才有。


  這便讓世良真純產生了一個誤解,有關對方前男友年齡的誤解。


  “圖他年齡大,圖他不洗澡。”


  這下,誤會更深了。


  年輕女性為何喜歡大齡男子?

  究竟是因為愛情,還是為了保險受益人一欄寫上自己的名字?


  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世良真純得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宛如一個大人一般,語重心長地說道:“小棠姐啊,你看你又年輕又好看,也有能力。多少青年才俊不是追啊?”


  青海川棠一聽這話,十分的感動。


  “主要我就喜歡年紀大的。”


  隻要合得來,其實上下五千年都沒問題。


  她默默在心裏補充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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