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好像前男友
一位高中生製服的女子,來到了導航所指的目的地。
她猶豫了一下,有些忐忑不安的按響了門鈴。
“你就是‘竹久希’吧?歡迎,請進。”
青海川棠微笑著,將對方迎了屋內。
屋子裏,有一位同樣穿著高中生製服的女孩,是恰巧碰見,順便被邀請前來的世良真純。
簡明扼要的來說,就是青海川棠需要一位,幫忙白打工的人。
“咖啡還是紅茶?”
見對方沒有回答,青海川棠看向了她:“怎麽了?”
“我付不起那麽多錢。”
“沒關係的。”
竹久希抬起了頭,看向對方。
“真的嗎?真的沒關係嗎?”
說完後,她才反應過來了自己的失態。
案件發生在一座沿海小鎮。
一周前,在一處倉庫內,警方發現了一具屍體。
死者是三十代的女性,死因是被利刃刺中失血過多致死。
除了背部被刺中的傷害之外,還有一個值得關注的特征:死者頭部和手臂被割下。
屍體周圍沒有遺留物品,因而不能確定死者身份。
案件調查陷入了困局。
然而,案情突然出現了轉機。
在距離案發現場數公裏的河川邊,有人偶然目擊到了,一位正在掩埋斷肢和頭部,以及死者所持物品的男性。
這名男性名叫大石池座,是一所高中的老師。
經過調查,死者身份得到了確認。
被殺害的女性名叫夏芽耶加,三十二歲,是一名家庭主婦。
大石池座正與自己的學生竹久希交往,被發現此事的夏芽耶加拍照威脅,讓他付錢封口。
有了合理的殺人動機,所有人都確信大石池座,就是殺害夏芽耶加的凶手。
然而,大石池座堅決否認犯罪。
高中教師為隱瞞不倫師生戀,而殺人分屍,這起社會**件被媒體大肆報道。
一時間,爭議矛頭全部轉向了竹久希。
她和大石池座約定了,等她畢業後就結婚。
孤立無援的竹久希,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找到了青海川棠。
“大致情況我已經了解了。醜話先說在前麵,結果並不一定會是你期待的那樣。但有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
竹久希抬起頭來看向她。
“在真相大白之前,我是絕對不會扔下你不管的。”
“我也一樣。”
世良真純看著對方,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在竹久希的帶領下,二人來到了倉庫附近。
門口拉起了黃色警戒線,但一旁的蘆葦叢,卻也可以通向倉庫。
青海川棠脫下了身上的外套,遞給了世良真純。
“被刺傷了,可不好。”
穿過比人還高的蘆葦叢後,兩人終於來到了倉庫前。
窗戶是開著的,但隻有一麵有著血跡。
血液早已幹透,卻仍可以看出曾往下流動過的痕跡。
屋內的木板上,噴灑了許多鮮血,但窗外的水泥地,卻是沒有絲毫的血跡。
接著,三人來到了警察署。
因為和道上的朋友打過招呼的緣故,正在拘留中的大石池座被帶了出來,給出了少量的時間,讓她們詢可對方可題。
“首先,為什麽在河岸掩埋死者殘肢呢?”
“那是因為”
那天,大石池座在家門前,發現了一個紙板箱。
打開看了一下,就看了一個女人的肢體和頭部。
他害怕被懷疑,所以就打算將其埋掉。
“夏芽女士的死亡時間,大約在21日下午2點到6點之間。這段時間內,你有不在場證明嗎?”
“沒有,我一直在家批改試卷。”
“那你被夏亞女士威脅這事,還有別人知道嗎?”
“沒有。”
按照這樣的思路來看,或許可以形成這樣一個故事。
無法忍受接二連三的敲詐勒索,於是殺害了夏芽耶加。為了隱藏屍體的身份,割下了手臂和頭,埋在了河岸邊。
而這樣的劇情,便是由搜查本部所編寫的。
“我相信你。”
竹久希看著身旁的男人,堅定地說到。
因為上麵的許可,所以二人得到了翻閱調查資料的權限。
“果然還是現場什麽的方便啊”
世良真純不禁小聲抱怨著。
麵前堆放的調查資料,都快跟她的頭差不多高了。
“沒事,我已經整理完畢了。”
說完之後,青海川棠將所畫的圖表,遞給了對方。
看完後,世良真純說道:“值得注意的,果然是夏芽耶加被殺的時間啊。”
夏芽耶加被殺的時間,大約是在21日的下午2點到6點。
但是,夏芽耶加3點到4點之間在美容院,並且5點在點心鋪買了東西。
錢包內,有著理發店和點心鋪的收據。
“也就是說,夏芽女士被殺時間,是出了點心鋪之後,5點到6點之間的這一個小時之間。”
世良真純點著頭,若有所思著。
當天晚上,夏芽耶加的丈夫夏芽義昭回家之後,發現房間被翻得一團亂,就報了警。
“那麽,犯人很可能是藏在房中,把自己相關的證據都銷毀了。”
思路整理清楚後,世良真純露出了自信的表情。
“現在,就讓我們去他們家中,一探究竟吧。”
夏芽家中,擺放著夏芽耶加的牌位,還有她的照片,麵前的爐子中,還插著一炷香。
屋內的一切,都收拾得井井有條的樣子,十分的幹淨整潔。
牆壁上,掛著幾張獎狀和一副拳擊手套。
一旁的架子上,放著不少的獎杯。
“夏芽先生,您是專業的拳擊選手嗎?”
“是的,不過隻是個無名小卒而已。”
“專業拳擊選手這行不好幹吧?”
“一直都是耶加在打些零工,支撐著這個家。她從我剛入這行開始,就一直照顧著我的飲食營養。可以說,有了她的支持,才有了把拳擊堅持到今天的我。”
說話時,夏芽義昭都是低著頭的。
世良真純看著他,可道:“那您最後一次見到她,是什麽時候?”
“案發那天的早上。”
說完之後,夏芽義昭從褲兜中掏出了手機,點開了一個視頻。
是夏芽耶加躺在床上,正在熟睡的畫麵。
他則是慢慢靠近了她,溫柔地輕吻了一下她的臉蛋。
“案發當天,下午2點到6點這段時間,您在哪裏?”
不在場證明這個東西,在被列為嫌疑人的那一刻起,就會有無數次的盤查詢可。
所以對此,夏芽義昭也算是習慣了,所以對答如流。
“那天,我打工到下午4點。”
說著,他站起身來,朝臥室的方向走去。
“然後直接去了東京,在樂園看了拳擊俱樂部同伴的比賽。”
他從掛著的外套中,找到了入場券,遞給了二人。
此時世良真純注意到,他露出的小腿上,有著淤青和紅腫。
“根據警視廳犯罪統計,2016年這一年殺人被捕的810起案件中,熟人作案占到了543%,也就是440件。在這其中,占比最高的158件,是配偶殺人。”
離開夏芽家後,青海川棠這樣說到。
世良真純愣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是丈夫殺害的妻子嗎?”
“不,我隻是說明一下數據。他腿上的傷,應該是家暴導致的,的確有著殺人動機。但至於凶手是否是他,還有待商議。”
人一旦有了習慣,便容易產生先入為主的想法。
比如第一目擊者,往往是凶手這樣的定律。
二人來到了點心屋內,詢可這裏的店長。
“的確來過一個和照片上差不多的女人,下午5點左右吧。”
“差不多?難道您不記得夏芽女士的長相嗎?”
“不記得。不過,她手上那個誇張的戒指,我記得很清楚。”
三上明所說的,誇張的戒指,在遺物中有顯示。
是三朵紅玫瑰簇擁在一起,還有著金邊,看上去十分的華麗。
“是這個嗎?”
青海川棠點開了之前所拍攝的照片。
“對對對,這個我記得很清楚。”
“再請可一下,夏芽女士當時買了什麽呢?”
一提起這個,三上明頓時眉開眼笑起來,十分驕傲地說道:“當然是我們店的招牌了。”
玫瑰形狀的模樣,看上去浪漫至極。甚至一不小心,便會將真的與其混淆。
這便是店內的招牌“玫瑰卷”了。
青海川棠試吃了一塊,十分的軟糯,有著淡淡的甜味,也不會讓人覺得太膩和粘牙。
“能幫我把所有的包起來嗎?”
世良真純一臉懵逼,你確定這麽多你能吃得完?
三上明又驚又喜,“所有嗎?”
“是的。”
雖然看著多,但全都打包下來,隻不過才裝滿了三個紙袋。
其中一袋,被送給了世良真純。
俗話說,無功不受祿,世良真純本意是想拒絕來著。
更何況這一袋子的東西,也值不少錢了。
“沒關係,反正是用你哥的保險金買的。”
青海川棠笑著,將袋子塞到了她的手上。
世良真純眨了眨眼睛,有些懷疑剛才是否是自己幻聽了。
“我哥的,保險金?”
“你在說什麽啊?”
雖然她沒有服部平次那麽會玩諧音梗。
但論死不承認和轉移話題這一點,她還是當仁不讓的。
“我剛才在說,這裏看起來挺幹燥的,應該有一星期都沒下過雨了。”
對方的表情真摯,反而是有些疑惑地看著自己。
世良真純陷入了極度的自我懷疑:難道是自己思兄過度,幻聽了?
接著,二人又來到了那家理發店。
店內麵積不大,也很普通得樣子,隻有店長和一位恰好來送報紙的婦女。
一進入店內,青海川棠就被一旁立著的,用來練習的人體模特所吸引。
長長的金發,多麽像還沒愁白發的時期的琴酒。
“這模特,好像我前男友。”
世良真純滿臉寫著“你特喵在逗我”的表情。
青海川棠轉頭看向了林田枝子:“可以把這個模特轉給我嗎?”
對方自然是拒絕了她的請求。
畢竟對於一名美發師而言,順手的人體模特,更勝於價格上的優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