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中介陳先生
在泰國的街道上,大概tutu車算是最常見的交通工具了。
推開許願書屋的大門,我便伸手攔下了一輛。用蹩腳的英文努力交涉一番,司機師傅終於弄懂我要去的地址了,緊踩了兩下油門,把車當成飛機開,一溜煙地往前衝,留下一屁股的灰塵。
沿途,我和司機師傅閑聊了起來,當然,我們這種語言不怎麽暢通的閑聊,多半是“驢唇不對馬嘴”的,但仍然不減師傅的興致,哪怕開著車,還時不時地回頭朝我手腳比劃了一番,弄得我提心吊膽的。
當然,這番閑扯也不是完全無用,起碼在費力的溝通中,我感覺自己對於夾雜著泰國口音的英文聽力直線上升了好幾個等級,甚至越到後麵,我差不離地竟然聽懂了大半。
據司機師傅的介紹,這個印塔廟並不是泰國唯一可以請佛牌的寺廟,不過它在遊客中名氣比較大。而且這座寺廟所居之處還是一個比較有名的景點,建在印塔山的半山腰上。遊客在觀光遊覽的過程中就可以去廟裏請回佛牌,一舉兩得。
不過在印塔山的半山腰處,並不是隻有印塔廟裏麵可以請佛牌。同在印塔山半山腰處,還有一處可以請牌,效力更高,也有不少人慕名前往。不過這個地方請的牌,並不是正牌佛牌,而是由黑衣阿讚製作的陰牌。
聽到這裏,我便起了個念頭,決定先不去拜訪印塔廟,改道先去請陰牌的那處地方。
司機師傅聽到我說改地址,他詢問我是否也要請牌。
見我並沒有否認後,司機師傅又好心提醒我,請陰牌雖然效果更好,法力更高,但需要用主人的血液進行供養,供奉的步驟和禁忌更多,而且很容易控製不住,遭到陰牌的反噬。
我表示自己已經很清楚裏麵的風險,感謝了師傅的提醒,但還是堅定要去請一塊陰牌。司機師傅見我執意如此,隻好說,並不是誰都可以找到黑衣阿讚請陰牌的,還需要有中介帶路才行。
我忙問他是否知道中介的聯絡方式,並給了他一大筆泰銖作為答謝。
這位師傅再三確認我一定要請陰牌之後,隻好給了我一個聯係電話,又仔細叮囑我陰牌請回家後一定要嚴格按照供奉的要求進行供養,一旦幫我實現願望後就要趕緊把陰牌送還回黑衣阿讚這裏,以免出現陰牌反噬的情況。
我點點頭應了聲,隨後便撥通了那個聯係電話。
“你好,哪位?”
電話那頭竟然是一個說著一口流利中文的中年男人聲音。
我原本打好的英文腹稿沒派上用場,不過聽到是中文也放輕鬆很多,起碼可以表達清楚我的意思了。
“你好,我是洛晴,想請一塊效力比較高的陰牌。”
我直截了當地對電話那頭說道。
電話那頭的那個男人聽到我這話也是一愣,大概他沒想過有人會這麽直接地說出“陰牌”這個詞。或許也是我太過於直白,讓他有些起疑,他遲疑了一會,才接著說道:“我們這裏不製作陰牌的。”
聽到他這話之後,我大概明白他或許誤會我是相關部門或者媒體來探查口風的人了。我忙解釋道,自己是經過熟人介紹找到他的,也知曉陰牌的風險,但需要效力高見效快的那種,所以才來找他。
那位中介先生聽見我這番話,似乎還在猶豫,於是我幹脆把手機遞給了司機師傅,請他幫我說一下。
聽見司機師傅與中介先生“哇啦啦”地用當地語言說了好一通之後,司機師傅又把電話遞給了我,這時電話那頭的中介先生對我說道:“洛小姐,既然你是誠心來請牌的,那一會我們在印塔山腳下見麵詳聊吧。”
掛斷電話後不久,司機師傅的一路狂飆,終於把我送到了印塔山腳下。
我這抬頭望過去,整個人都呆住了!
眼前這山,霧氣極其濃重,植被覆蓋茂密,山腳一條小路蜿蜒向內延伸,這感覺,怎麽這麽像此前我夜市中出現幻覺的那座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