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永生眷念（54）
“那下官敢問皇後娘娘，若是虞家人有一日反了，娘娘準備站在哪邊。”寒夜毫不退讓，繼續咄咄逼人。
“本宮的父兄一心為社稷，輔助皇上多年，又怎麽會反？”虞秀鳳一雙水眸此刻已經被怒火燒紅，“寒夜，你到底安的什麽心？是不是冷蝶舞那狐媚子又給你下了什麽迷魂藥。”
“這與她又有何關係。”寒夜好笑的反問一句。
“如若不是外人挑撥，你又怎會如此。”虞秀鳳失望地看著寒夜，心裏一下一下地抽痛著。
“皇後娘娘就當真一點都不知道虞家的事情嗎？”寒夜知她是知道一些的，隻是她還不願意麵對現實罷了。
虞家人隻要一天不反，她都會寧願相信他們是忠心的。
隻是，到了那個時候，一切便晚了，不但鎏國會大亂，就是虞秀鳳也別想再保住性命。
軒轅煜一向愛民如子，他可以容忍虞家的人害死了阮馨兒肚子裏的胎兒，卻斷然無法在虞家叛亂後，再繞過一個虞家的後人，必會斬草除根。
他怕是就是深知自己的性子，才會做了這樣的決定，提前放虞秀鳳離開。
“本宮知道什麽？”虞秀鳳略一慌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皇後娘娘既然明白，又何必讓軒轅難做。”寒夜的語氣裏帶了些責怪，似乎覺得眼前的女子再也不是曾經那個豁達，大度的女子。
“對本宮很失望，是嗎？”虞秀鳳瞬間讀懂了他眼中的思緒，淒苦一笑，不再那般的強硬，“其實，本宮對自己也很失望。”
他聽她語氣緩和，見她麵容淒苦，終是不忍再與她擰著來，語氣瞬間也緩和下來，輕聲勸道：“鳳兒，別讓軒轅為難，他是極為在乎你的。”
“對我極好，為何他不能放過我的父兄。”虞秀鳳呢喃一聲，語氣裏並沒有多少的底氣。
她雖不認為父兄十惡不赦，但她也知道，父兄的確是錯了，辜負了先皇的囑托。
她實在不懂，那個一直教導她要做賢後的爹爹，為何會如此，或許隻是一場誤會呢？
誰都會犯錯的，她不是也犯過嗎？
“如若你的父兄能放過他，他一定不會動虞家的人。”寒夜對於這一點，還是極為肯定的。
且不說軒轅煜對虞家還剩下多少感情，隻說動虞家是很傷根基的事情，這就不會是一個明君所願意見到的。
隻是，虞家太過的是無忌憚，已經到了不動不行的地步。
“本宮可以去勸勸本宮的父兄。”虞秀鳳像是抓住了最後一絲希望，滿眼希冀的望向寒夜。
“你知道沒用的。”寒夜實在不想再看她這般掙紮的樣子，索性不給她空的希望。
“本宮的父兄不是壞人。”虞秀鳳的情緒再次激動起來，她真的恨死眼前的男人了，為何他一定要認為她的父兄是壞人？
她待他那麽好，給他白白欺負了那麽多年，就當真什麽都換不來嗎？
“鳳兒，三日後的子時，我來鳳寰宮，帶你離宮。”寒夜緩緩鬆開扣著她手腕的大掌，不再與她糾纏於那個她無法接受的問題，直接將自己與軒轅煜商量的結果告訴她。
“不，本宮絕不離開。”虞秀鳳踉蹌的退後兩步，急道：“本宮情願與父兄一起去見先皇。”
“你不會有那個機會，明日一上早朝，軒轅就會對朝臣宣布廢後。”寒夜平靜地看著眼前的女人，沉聲道。
“為何這一次你們非要這般絕情？是為了給冷蝶舞報仇嗎？”虞秀鳳找不到理由，找不到出口，隻能將毛病都推到自己最恨的人身上。
“鳳兒，你何時變得這般偏激了。”寒夜失望地看著她，肯定地道：“你我都清楚，軒轅之所以這麽堅決，與她沒有任何的關係。”
“我不信。”虞秀鳳不停的大口喘息著，卻還是覺得自己無法呼吸。
“隨你吧。”寒夜不再多言，轉身快步離去。
這樣的虞秀鳳，他無法再麵對一刻，他看了會心疼。
這幽深的深宮，終究是毀了她。
“冷蝶舞，是你害本宮的，本宮一定要報仇。”虞秀鳳空茫的眼眸中漸漸地湧上了大片的恨意，越發狠戾起來，似要口中之人碎屍萬段……
冷蝶舞的表情一僵，止住腳步，卻半晌沒有轉身，這個臭男人是什麽意思？
讓她和冷輕舞一起進去，是想看好戲嗎？還是覺得她們已經能和平相處了？
“娘娘，皇上請娘娘進去。”小吉子幾步上前，生怕這主子又鬧脾氣走了，到時候皇上發起怒來，倒黴的還是他。
“妹妹若是不想看到姐姐，姐姐可以等妹妹看完了，再進去。”冷輕舞的聲音不低不高，推讓中帶著幾分委屈。
冷蝶舞深吸一口氣，忽然笑著轉身，“姐姐說的這是什麽話，妹妹怎麽會不想看到姐姐呢。”
冷輕舞微驚，隨即勉強的笑笑，“那就一起吧。”
“好啊。”冷蝶舞笑得越發甜美起來，竟是主動拉過她的手，向龍華宮走去。
而身後的小吉子和程尚義均是看得一愣一愣的傻了眼，想不明白冷蝶舞是受了什麽刺激。
大概，也就隻有冷蝶舞一個人明白，自己到底在幹什麽。
軒轅煜不是想讓她們一起進去嗎？好，那她就成全他，不但一起進去，還讓他看看，她們姐妹之間的親密。
“妹妹還真是讓姐姐意外啊。”冷輕舞壓低聲音，唇角的笑意越加濃烈起來。
她倒是要看看，她這個性情大變的妹妹，到底還能幹出點什麽來。
她絲毫也不在乎她的挑釁，她天生就是個喜歡正鬥的人，有人與她都，她才能體會到這各種的快樂。
“姐姐如果喜歡意外，以後還有很多。”冷蝶舞笑得回道。
她今兒算是明白了，就算是你再不喜鬥，有些人也會想盡一切的辦法，將你卷進來，就如冷輕舞，軒轅煜。
好，既然是這場遊戲是他們邀請的，那她隻能恭敬不如從命。
“是嗎？那姐姐拭目以待。”冷輕舞掩唇而笑，在門前停下腳步，等小吉子上前將門推開，便與冷蝶舞手牽著手，走了進去。
還靠坐在床上的軒轅煜看見二人，略一皺眉，便沉澱了所有思緒。
“煜，你身子可有好些了。”冷輕舞借機掙開冷蝶舞握著自己的手，幾步來到床前坐下，撫上軒轅煜蒼白的俊臉。
“愛妃費心了，朕的身子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了。”軒轅煜聲音溫和地回了句，抬手握住冷輕舞在自己臉上撫摸的柔荑，從自己的臉上拉了下來，剛欲鬆開她的手，就被她反手握住，拉著按在自己的肚腹上，“煜，你摸摸，我們的皇兒就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