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煙與酒
酒館的門再度打開，一個高大壯碩的男子走了進來。
見到來人，小老頭的臉直接拉了下來，他有些不滿的哼道：“切，是你啊！”
“反應真是冷淡啊，居然這樣對待老主顧。”那男子倒也不生氣，徑直走進店裏，拉開了酒架前的吧台的一張椅子就準備坐下。
“想毀了這家店的家夥，就少在這裏扯淡了！”
“你要是恨我的話，那就搞錯對象了。我隻是在對自己的工作盡職盡責罷了，要怪就怪如今的海賊全都是窩囊廢吧。”（明哥：我勸你收回這句話。）
這男子自然就是海軍本部上校——斯摩格。
斯摩格此時也發現了坐在他身旁的艾馬爾，上下打量了一番，斯摩格冷哼了一聲，然後轉頭朝著小老頭說道：“竟然來客人了呀，還真是少見啊。嗯……我想喝杯朗姆。”
小老頭卻是看都不看他一眼，十分不滿地嚷道：“我這裏沒有酒給你喝！”
“別這麽無情嘛，今天難道不是個特別的日子嗎？”說著，斯摩格便用自己的煙霧從架上抓來了一瓶朗姆酒，打開瓶塞後就猛灌了起來，“哈，好喝！”
一旁的艾馬爾此時又抽出了一根香煙叼在嘴上，卻摸了半天都沒有摸到火柴。
見狀，斯摩格分了一縷自己的煙霧過去，幫艾馬爾把煙給弄著了。
艾馬爾深吸了一口，在煙霧朦朧中，他淡淡地笑道：“斯摩格上校？”
“嗬，你居然還認識我？”
“哈，彼此彼此，你不也認出我了嘛。”
“哼，你倒是還有些眼色啊，艾馬爾。不愧是3000萬貝利懸賞者，東海最高。”
“哪裏，斯摩格上校太高看我了。話說，既然認了出來，不打算逮捕我嗎？”
“嗬，不著急。在把你關進監獄之前，我打算先喝一杯。而且，若是一不小心把這家店給弄壞了的話，那可就不太好了。”
聞言，艾馬爾輕笑了一聲，“沒想到斯摩格上校還挺維護這家小酒館的，怎麽，莫非上校你也崇拜海賊王……或者說，哥爾·D·羅傑嗎？”
斯摩格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此時正抬頭看著酒架上的酒，煙霧環繞，似是陷入到了回憶當中。“那天的事我至今仍然記憶猶新，羅傑最後的身影。是啊，那天也像今天一樣是個悶熱的下午，在通往處刑台所在的廣場的大道上，雖然被戴上了手銬，可羅傑他卻像個凱旋歸來的將軍一樣闊步前行著。”
盯著一瓶朗姆看了許久，斯摩格再度開口說道：“擁有財富、名聲、力量，擁有整個世界的男人——哥爾·D·羅傑，雖然是正在朝著死亡行進，但他簡直就是個高傲的王者！”
22年前的那段往事，就這樣在斯摩格的口中再現：
“世代傳承的意誌。”
“時代的變遷、人們的夢。”
“隻要人們繼續追求自由的答案，這一切的一切都將永不停止！”
羅傑就這樣慢慢地走上了處刑台，看他的神態，聽他的話語，與其說是一個將要被處死的囚犯，倒更像一位高傲的王者，正在教誨自己的臣民。
不得不說，處決這樣一位傳說級別的人物，真的是需要極大的勇氣。待羅傑走到處刑台上時，一名行刑的警衛強壓下心中的忐忑，問道：“最後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幫我把這個拿掉吧，我癢得受不了了。”羅傑舉起了自己的手銬。
“這.……這個辦不到！”
“我怎麽會逃走呢？什麽啊，真沒意思啊。算了，來，快點搞定了吧。”說罷，羅傑便盤腿坐在了處刑台上。
就在準備行刑時，台下的一個不知名的路人，他不顧警衛的嗬斥，大聲地朝著台上的羅傑喊了起來：“喂！海賊王！你把找到的財寶都藏到哪裏去了？！果然是在偉大航路裏嗎！你是得到了吧！那個傳說中的大秘寶。那個獨一無二的大秘寶——ONEPIECE啊！”
聞言，處刑台上的羅傑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想要我的財寶嗎？想要的話可以全部給你。去尋找吧！我把所有的寶藏都放在了那裏。”
而後，長刀穿過身體，鮮血染紅了木板，一個時代結束了。
但是，海賊王哥爾·D·羅傑臨終前的那句話，卻讓人們都為之瘋狂了起來，一個新的時代——大海賊時代……不，應該說是大航海時代，拉開了帷幕！
（有一說一，喊話的那個路人，真的不是羅傑的托嘛？滑稽滑稽滑稽）
從回憶回到現實，斯摩格掂了掂手中的酒瓶，已經空了。
見狀，艾馬爾開了個小傳送門，從酒架上取了兩瓶朗姆，並將斯摩格盯了好久的那瓶遞給了他。
接過酒瓶，斯摩格看了艾馬爾一眼，“看來你小子也是個煙鬼加酒鬼啊，嗬，竟然也喜歡喝朗姆，這倒是符合我的脾氣，很不錯！唉，你這混蛋如果不去當海賊，而是個海軍的話，那該多好啊。”
聞言，艾馬爾輕笑了一聲，“彼此彼此，你這混賬如果不是海軍的話，我還真想邀請你跟我一起出海呐。”
“嗬，好小子，你倒是真敢說啊！好了，酒也喝了，該聊的天也都聊完了，是時候去幹正事了。”
“哈哈，上校，別急啊，不管怎麽樣，咱們得先幹一杯再說吧？”說著，艾馬爾將握著打開的朗姆酒的手，伸到了斯摩格的麵前。
看著這一幕，斯摩格的嘴角向上微翹，握住自己的朗姆和艾馬爾的碰了一下。
“幹杯！敬混賬海軍上校，斯摩格！”
“幹杯！敬混蛋海賊船長，艾馬爾！”
在這個昏暗陳舊的小酒館裏，一個海賊，一個海軍；一個叼著一根香煙，一個咬著兩支雪茄。看上去，既相同，卻又不盡相同。
然而他們此時卻都握著一瓶朗姆酒，碰杯之後（或者應該說是碰瓶，額.……），二人皆是舉瓶豪飲，哪管彼此相左的身份，哪管待會就要打得天昏地暗。
看著這一幕，酒館的老板，那個矮小的老頭，也笑著欣慰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