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48章 療傷秘法
第四十三章療傷秘法
擂台上，古老的擂台幾乎被「殘劍武聖」河德劍聖暴怒一劍劈成兩半，觸目驚心。此刻，化身為本場裁判的艾洛德莉守在昏迷的阿蘭身邊，她正拼盡全力的為阿蘭穩定傷勢。墨狄斯和安格各自擦了擦嘴角的鮮血，走了過來。
「姐，怎麼樣？」墨狄斯用急切的眼神發問，鳳凰之翎的眾人和看台上的亞當斯伯爵都在向擂台的這一角趕過來，已經有人上了擂台。
艾洛德莉皺起眉頭，阿蘭傷的很重，在阿蘭身邊幾乎能聞到烤肉味。她很是焦急卻用強裝平靜聲音低聲說道：「我的寒冰魔法現在只能幫助他降下體溫。你們快把他帶回去給別人看看，比如，鍊金術士。」見過沙哈爾塔主多次的艾洛德莉自然知曉暗魔導師的厲害，所以她與自己弟弟之間的對話很小心。
「好！」墨狄斯使了個眼色，安格立馬對被驚呆了的「雷霆」法師團叫喝起來：「現在已經三比五了，不想死就快點認輸！」
雷霆法師團沒有人回答他。
片刻后，「把艾嵐放下，」鳳凰之翎的眾人和星辰術士白白雨急急趕到，白白雨有些氣喘，她語氣焦急的說，「不管你們要帶他去哪裡，他現在都不該被移動。我可以穩住他的情況，你們去找能救治他的人來。」正準備抬起些燒焦的阿蘭，安格聞言一愣，看了一眼旁邊的艾洛德莉。
臉藏於兜帽中的艾洛德莉冷冷看著白白雨：「你就是那個鳳凰之翎中的星辰術士？」，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對方。白白雨感到一陣寒意，她緊盯著艾洛德莉陰影中的面龐：「沒錯，我是個星辰術士。」
會長泰雷德此刻才從貴賓席上到達現場。他可沒有河德劍聖和崔斯特大師破碎虛空的本事，突起的驚變發生后他在貴賓席中呆立了片刻，阿蘭爆發出的兇殘彪悍能力完全震驚了同為火系法師的他。過了一陣他才靠短暫的魔力飛行到達這裡。
他到達這裡后發現星辰術士隱約對峙著法之塔來的兜帽裁判，他發出詢問：「怎麼回事，白白雨？」艾洛德莉見狀不再理會星辰術士，她保持著水之塔法師一貫的冰冷做派，轉頭對墨狄斯說道：「火法師艾蘭的情況暫時靠你們穩定。請你們一定要保護好他，以後可能需要你們配合火之塔對這個情況的調查。
年紀輕輕就掌握了如此秘法，能用目光點燃目之所及的事物，我想火之塔的奧格雷恩塔主應該很感興趣。」
她說出這般讓弟弟警戒之言的同時用魔族秘法將另一段話直接傳入身旁的墨狄斯腦中：「注意那個暗魔導士，她肯定在暗中觀察這場比試。也許阿蘭的情緒失控她也脫不了干係！不要讓希林薇婭死去，你要想辦法救下她，平息那劍聖的怒火！」
說完她轉身給了泰雷德會長兩個捲軸，冷冷的說道：「別讓這小子死了。」泰雷德會長點頭：「我們公會自然當竭盡全力。」
艾洛德莉快步離開現場，走向了遠處已經聚集起來討論情況的三人——擔任裁判的祈願塔法師組。還好這次來的都是水之塔的法師，艾洛德莉暗自放心了一點，但要如何阻止或者曲解這裡的情況，好讓奧格雷恩塔主不會聯想到火之塔丟失的至寶「火焰」呢？該怎麼辦呢？傷腦筋。
隨後，負責本場裁判們毫無懸念的宣布比試被迫終止。白白雨低頭將兩隻手掌都放到了阿蘭身上，一道淡淡的光幕罩住了阿蘭的身體。墨狄斯則是借著整頓傭兵所在南看台的借口，親自前去請在家睡大覺的戴弗咯爾先生來救治重傷的阿蘭。
戴弗咯爾先生沒有來到比試現場。這次魔法公會比試整個菲洛聯盟都非常重視，無數勢力都想知道那南城這座新興的魔法之城到底實力如何，所以投注的目光有些太多。鍊金術士戴弗咯爾覺得自己不宜被人見到，所以並沒有來到現場觀戰。
至於不宜被什麼人見到，安格將目光投向了北看台上，依舊待在高高的觀眾席上的一群人身影。少了許多圍觀群眾后，他終於看見了來自恩波利王國的阿格爾颯，和她的師妹，那個當初莫名其妙就把自己臭罵一頓的海瑟爾家小妖精，菲兒蘿莎·海瑟爾。
見她們也看向了自己，安格禮貌的對她們一笑，微微躬身致意，一貫面對美女的優雅風格。隨後，他轉過了身，仔細感受著身旁的暗能量，確認一切在掌握中后，他才用低沉的聲音對剛到阿蘭身旁的一副關切神色的小萊斯利說：「待會兒，若是魔法學院來人，你馬上去看台上將那兩個女子轟出去，別看，北看台上就她兩個女人，你就說是魔法學院要求清場，其餘一概不知，態度要強硬，明白了么？別點頭，明白了就繼續行！」
兩天前萊斯利隊長帶著遠程隊隨著第三大隊去了普雷利鎮執行軍事任務，小萊斯利卻堅持留下來看今天比試的結果，不想看到如此震驚的一幕。聽完安格交代的命令，小萊斯利麻木的點了點頭，他看著地上的阿蘭，眉頭緊皺。
連他看得出來，火法師艾蘭小兄弟身上的情況很壞，肉都燒焦了一些。特別是左手手掌處，差一點就被希林薇婭的殘劍斬斷，失去左手手掌。此刻在星辰術士的光幕下，阿蘭手上的傷口血已經不再流出，那是一道看得見白骨的深傷口。
只是剛才是怎麼回事，看起來害羞溫順的小兄弟為什麼會變得如此的暴躁和憤怒，他想不明白。
果然，如安格所料，不一會兒伊斯特學院就來人了。幾個白衣法師，為首的瘦高老者一頭利落的白色短髮，居然還是院長彼得親自到來。看起來伊斯特學院也十分重視這次意外，不想讓阿蘭這個惹得劍聖暴怒的「兇手」就此死去。安格看了一眼小萊斯利，小萊斯利會意，假裝靠近學院的白衣法師們，然後徑直走向了北看台上那群逗留的「看客」。
「怎麼回事？」老彼得院長還沒走到就對泰雷德會長發問。圍住阿蘭的年輕火法師們紛紛為這位那南城內德高望重的老者讓開道路。
泰雷德會長嘆了口氣：「尊敬的彼得院長，恐怕是強烈的元素共鳴引發的魔力燃燒，也就是『火元素之怒』。而且也就在剛才，這小子剛剛不知用什麼秘法，只靠目光便能點燃遊歷在空氣的火元素。還將。。『殘劍武聖』河德劍聖的外孫女燒成了重傷！」
彼得院長走到重傷昏迷的阿蘭旁邊，蹲下了身子。他用手穿過白白雨造成的光幕，觸碰到阿蘭，細細感受著阿蘭重傷的身體狀況。片刻后他微微皺眉，感到了不可思議的灼熱氣息。
伸回了手，彼得院長思索了一會兒，用一貫溫和的語氣對身旁的白白雨說道：「這位女士，你這般穩住他的傷情也不是辦法，他的傷並不會因此好轉。還是將他帶去我們學院治療吧，只用一個月，我保證他能完好如初。」
白白雨看著和藹的老者溫柔一笑：「不用了，院長大人。他運氣不錯，等到了夜晚，我用我的能力，可以讓他一周之內就下床走路。」
「噢？」彼得院長聞言疑惑的看向了泰雷德會長。泰雷德會長乾咳一聲：「咳，尊敬的彼得院長，這位白白雨小姐是位星辰術士，來自塞硫維亞。」
「哦，原來如此。」彼得院長站起身來，對白白雨說道：「既然這位女士有秘法能快速治好重傷的小火法師，如此甚好。還請這位星辰術士女士務必保證此子的性命，我再去大公府看看。」
除了自家學院，也就只有大公府中名貴藥材最多。那劍聖雖然暴怒了，但應該還沒有變蠢做出蠢事。他應該去了楚岸大公菲洛德四世的府中。
安格此時瞥了一眼北看台，見小萊斯利帶著一眾傭兵正把阿格爾颯和菲兒蘿莎趕出魔法表演場。嘿，有趣，安格心中得意的暗笑一聲。彼得院長帶著一眾學院法師離開了，恩波利王國的看客們被「驅逐」出了魔法表演場，亞當斯伯爵疏散了想要繼續圍觀的群眾，只留下兒子威斯在此。泰雷德會長也對鳳凰之翎下了疏散令。不一會兒，空曠的擂台上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現場只剩下了威斯，安格，白白雨，泰雷德會長圍繞在重傷的阿蘭身邊。
「艾蘭小兄弟怎麼樣了？看樣子傷勢很重啊。」威斯在一旁憂心忡忡，艾蘭很厲害，在馬上就是高階火法師的威斯看來，這小兄弟的最後一招，太厲害了。當然協助墨狄斯團長抗住劍聖一劍的安格也讓他刮目相看。
安格看著重傷在地的阿蘭，想起上次他這般重傷昏迷時，正是自己便宜師父的傑作。他嘆了口氣：「希望沒事吧，這小子運氣一向不錯的。」
「哦？」白白雨聞言用驚異的問道：「安格杜爾，你是說艾嵐一向運氣都很好？」
安格聳聳肩：「的確，在我看來他運氣還不錯。有什麼異議么？」白白雨輕輕一笑：「沒有。我只是覺得你說得也許很對。」
安格不明所以，又過了一陣，墨狄斯帶著戴弗咯爾先生匆匆趕來。時候不早了，安格抬頭看天，天色已晚，夜有星辰。
「墨狄斯團長，你總算來了，」白白雨抹了抹頭上的汗水，「我需要你創造一片隔離之域，把艾嵐圈在其中並且穩住。我來治療他的傷勢。」
嗯，在場所有人都是一愣，「隔離之域?就是驅散了所有魔法元素存在的區域？」泰雷德會長很是驚訝。
「沒錯，」白白雨撤掉了維持阿蘭傷勢的藍色光幕，解釋道，「我說了這小子運氣很好，今晚是我守護星最活躍的時候，我會用秘法，將他的傷勢還原，不，是還回到重傷的時刻。」
趕來的戴弗咯爾先生露出驚異的表情與墨狄斯對視了一眼，泰雷德會長繼續驚異道：「你是說傷勢還原？你會。。時空秘法！？」白白雨帶著溫柔的笑容對自己的會長大人說道：「我的會長大人，別這麼驚訝，一年中，我也就有幾天的時間可以使用這秘法。我說了，這小子運氣不錯。」
墨狄斯沒有猶豫，只是一瞬間他就驅散了阿蘭身邊的所有魔法元素，「隔離之域」將阿蘭籠罩在其中。「快點，」墨狄斯看著阿蘭漲紅的臉色，催促了一聲。泰雷德會長沉默了，墨狄斯使用隔離之域伸手就來，他和白白雨遠比自己這個會長要有本事！
白白雨站起身來，雙手伸向夜空，口中念起古老的咒語，彷彿一道肉眼可見的微光從天上降下，籠罩在她身上。安格定眼看，去卻又似乎什麼都沒有。
隨著星辰術士的吟唱，眾人看見阿蘭身上的焦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消失，甚至身上破碎的黑衣也在慢慢還原。
真的是無比駭人的時空秘法！
好生厲害!安格看了一眼同樣驚駭莫名的威斯，背脊發涼。
戴弗咯爾先生眯起眼睛，泰雷德會長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又過了一會兒，星辰術士神秘的吟唱聲終止了。「隔離之域」中的阿蘭身上的傷看起來好了一些，原本破碎不堪的黑衣恢復了一些形狀，阿蘭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有力。「撤去『隔離之域』吧，」戴弗咯爾先生拍了拍還在努力維持法術的墨狄斯，「這小子快窒息了。」
墨狄斯聞言才驚覺到此，連忙撤去了法術。阿蘭的呼吸平緩了下來。
威斯有些疑惑：「這樣算好了？可阿蘭看起來依然傷的很重。」
白白雨看起來很累的回道：「我儘力了，他的傷勢遠比我想象中的難以還原。不知道為什麼。」她的目光一直盯著阿蘭依舊緊握的那邊黑色法劍。劍身上的鮮血依舊如開始時一樣存在，並未隨著秘法時空回溯。她隱約明白了。
「『時空還原』如果對物體使用而言也只是個難度偏高的普通時空法術。但若是這個法術中帶上了生靈的靈魂，那這施法難度可不是成倍增加這麼簡單而已。
「它就變為了遠超超階法術的技藝。雖然阿蘭倒下后並沒有換過位置，你也小心將他保護了起來。但白白雨小姐，你已經做得足夠好了，我想你也知道了這次為什麼會這麼難。」戴弗咯爾微微一笑：「這種程度已經夠了，三天內，我的藥劑可以讓這小子下床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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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府中，希林薇婭的傷勢極其嚴重，除了胸口被寒冰馬甲護著的地方，身上其餘地方全被嚴重的燒傷。
「火焰」造成的傷勢若不是劍聖鬥氣制約，只怕還會無盡的復燃。河德劍聖怒火中燒，已經毀了大公府的一座房屋了。
崔特斯大師採用了和星辰術士白白雨一樣的辦法，但希林薇婭的靈魂不可思議的抗拒著時空秘法。時空法術施展在她身上，遠比擁有碧落星辰在旁的阿蘭更為困難。崔斯特大師竭盡全力，也只能每次稍微將希林薇婭稍微復原一點。也許當希林薇婭那無比抗拒時空法術的靈魂離開軀體后，崔特斯大師才能用時空法術一次就恢復一具完美的軀體。但那時又有什麼意義。
努恩利特站立在自己老師身後，忐忑的維持著希林薇婭的傷勢。這女孩的傷勢好重，聽聞是比試時受傷的，那對方定是個被火元素的暴躁灼壞靈魂的法師！
自己老師如現在這般略顯焦躁的模樣，自己卻是很久沒見過了。最近一次，便是在自己冒失的弄丟了神書之後。但那次自己老師知道消息后，焦躁沉默許久，最終也就長長一聲嘆息。似乎丟失了神書的同時也卸下了重擔。
這次，身旁還有一個暴怒中的劍聖。
又是一陣發泄的破壞聲傳來。「我說了，你冷靜下來。你外孫女的傷我可以治療好。」
「你真的可以治好？那為什麼到現在還是這般模樣！」
「哪般模樣？現在不是好了一些了？我讓你告訴我你外孫女為什麼會抗拒時空法術，你自己不也說不清楚么？」
崔特斯大師看著河德劍聖，認真的問道：「你是不是知道為什麼而不肯說？」
等來的是一陣沉默。
「好了，我知道了。我先回一次學院拿上點東西，你和我這學生一起穩定住希林薇婭的傷勢，等我幾分鐘。我回來再治療她，大概兩周之內能還你一個痊癒的外孫女。」說完，崔特斯大師直接破碎虛空，離開了大公府。
恐怖的空間能量散開，努恩利特沒有太緊張，此時的他已是一系大法師，算是隱隱了解了時空魔法的精妙。
河德劍聖走過來握住與自己相依為命的外孫女。看著她緊皺的眉頭燒焦的身體，他無比自責。這次若不是遇到那暗魔導師，被對方一通忽悠來到這裡進行比試，也不會遇到那個小怪物！
自己這般無用，發生異變時也沒能保護她
親眼看著自己的外孫女正在受著這般非人的痛苦，他終於下定了決心，捏碎了手中的一隻形狀奇怪的玉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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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笙森林中的浮空之城，是整個精靈魔法文明所建造的最為嘆為觀止的魔法奇迹。這奇迹遠非人類元素祈願塔的魔法奇迹能相比。
在這個於前三代精靈王帶領下才完成的浮空之城中，漂浮著一座座如海上小型島嶼般大小的浮空之島，各個浮空之島上的東西也不盡相同。空中的一座座生態各異的島嶼和建築，足以震撼每一個初見此景的智慧生靈。
在一座很是偏遠，只有瀑布湖泊草地和小山的浮空之島上，一陣醉人心脾的音樂聲飄蕩著，許久，彷彿溶於風聲的動人音樂才停了下來。
「我族古老的樂理箴言：成為了掌握一門樂器的大師，就是在喜歡這樂器的靈魂之中握有了發言權。這麼看來，怪不得這麼多人如此的喜歡你，送給你各種名貴樂器。你還真不簡單呢，佳妮！」
「哎，」佳妮懶得搭理眼前與她背向而立精靈的讚美，她開始收拾前方地上擺放的樂器，把它們裝入自己的「水空袋」之中。今天自己又被對方強行拉到這僻靜的地方彈奏了半天。
「你讓我錯過了赫巴多老師今天下午在伊德露亞學院的最後一課。」她的口氣聽不出幽怨，更沒有責備，彷彿只是一邊收拾，一邊無聊的道出了這個真相，「聽說他明天就要去空間外域了。也不知多久能回來。」
前方的精靈無關緊要的「哦」了應了一聲，她還沉浸在剛剛飄過微風的音樂聲中。過了一陣她終於轉過了身來。
姣好的身材，一頭銀白色的頭髮齊腰，在精靈中也顯得驚艷的面容，正是數年前長老會決定製約的精靈中的「王儲」伽那·雅莉安。
她前兩年已經正式把自己的名字改為伽那·德萊萊爾，去掉了雅莉安這個普遍使用的外域孤兒姓氏，讓自己歸於德萊萊爾母系。剛剛用各種樂器彈奏出一片片華麗樂章，令她沉浸其中的正是她名義上的妹妹，佳妮·德萊萊爾。
收拾好了樂器，將它們都規置在了自己的水空袋中，佳妮才不緊不慢的問道：「今天為什麼帶我來這裡？」
伽那略微解釋了一下：「最近在研習大陸各種文明中的占卜方式，我們的，人類的，獸人的，林林總總。今天上午我閑著無聊，用各種文明的占卜法都算了一卦。卦象自然不盡相同，不過有一點卻是驚人的一致，就是它們都顯示了不利東方的卦象。我推測了一下，卦象中最不利的點大概就是這裡，」伽那輕輕一笑，「於是我決定來到浮空之城最東邊的這座島嶼。我來這裡看看，到底會發生什麼不利的事情。當然這等『好事』，我也不會忘記妹妹你的。」
佳妮用依舊平穩淡定的語氣說道：「聽起來，可不是什麼好事。」
「當然是好事！」伽那掛上笑容，「這可是窺探所謂命運之數的好時機。」
佳妮坐到了草地上，恬靜的閉上了眼睛，她對這些實在是沒有興趣，也沒有伽那天分。伽那見狀微微一笑，轉開了話題：「剛剛最後那段豎琴彈得有瑕疵。」
佳妮眼睛都沒睜開：「沒有瑕疵。」「我說的不是你的演奏，而是這曲譜有問題。最後一小段再慢一個節拍才是完美的『外域的小索菲』。」
佳妮這次睜開了眼睛，開始和這位「王儲」爭論起來：「每個精靈心中都存有自己完美的音樂。但我想我應該糾正一下你的音樂品味。『外域的小索菲』最後的一段旋律已經完美的體現出了『悲與悟』的主題，不能再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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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長一段時間，雙方都在你來我往的論述中度過了。雙方不能說服對方，卻樂此不疲的交換著意見。終於在一段各執己見的論述后，伽那突然停下了爭論。
她在這座最東邊的浮空之島上，看見了那個歸順了他們的人類，摩提亞絲的老師，人類時空領地上的最後一位名義上的繼承人，急匆匆的走到了浮空之城的邊上一處地方，然後微微的黑暗蔓延，看起來他用空間魔法離開了聖笙森林。
伽那心中有些驚奇，整個聖笙森林的空間都被改造進階。空間法術不能隨便使用，需要花費遠超平常的力氣。而這裡，浮空之城中，除了極其特殊的精靈之外，沒有精靈能隨意使用時空法術，不是規則禁令，而是普通時空法術在這個改造的空間中根本用不出來。
眼前消失的人類明顯不屬於洛薩大長老之類超級厲害的存在。原來那裡可以輕易的使用空間法術！
難道這就是自己占卜的各個卦象都顯示的「東方不吉」的原因?她想不明白，或許事關以後吧。
「剛剛那是誰？」佳妮順著伽那的目光看去，只看見了一道轉眼即逝的黑暗陰影。對方確是跑的快而小心，但還是沒能跑出伽那的目光。
伽那轉頭回道：「是摩提亞絲的魯力特長老。」
「就是那個讓你第一次接觸幻境，得出『我即使我』幻境認知的魯力特長老？」那次經歷一下子就讓黑髮的魯力特長老出了名。
「對，就是那個精靈族歷史中唯一的人類長老。」
「他去哪裡，走得這般匆忙。」
伽那看著自己妹妹：「你搞錯重點了吧，你不知道整個浮空之城的空間法則和我們這位面都不一樣？時空法術是沒有辦法使用的。但他卻在那裡使用了，隨我去他走的地方看看？」
「不去了，」佳妮興緻不高的打了個哈欠，「我要回伊德露亞睡覺了。我有一首提琴獨奏曲還沒有寫完。」
「現在你已經開始在夢中作曲了？」
「是啊，」佳妮輕輕一笑，「你教我的方法還真是意外的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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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空間裂痕出現，魯力特長老出現在了大公府內。還沒等努恩利特驚訝。「我當是誰來了呢！」崔特斯大師無比迅速的返回了這裡，看向了破空而來的時空領地叛徒，叛向了精靈一族的自己師哥；「你還有臉回來!」
魯力特長老皺眉看著崔特斯大師：「我要說多少遍，小師弟，我不是叛徒。你為什麼也在這裡？」
努恩利特聽到這對話，心中驚駭無比。這幾年他也略微知道了崔特斯大師無比驚人的來歷。崔特斯大師確只有一百餘歲，但卻是來自近兩千年前時空領地的最後一批傳人。
據自己老師自述，當時精靈們在第六位精靈王的帶領下，強行關閉了人類的時空領地。當時崔斯特大師奮起反抗，卻不慎被捲入關閉時空領地產生的時空亂流之中。就這般稀里糊塗的穿過了千餘年的時光，來到了幾十年前風平浪靜的大陸。這就是自己老師令人無比震撼的秘辛。
自己老師的師哥？現在還有曾在時空領地的人類？已經是寒冰大法師努恩利特看著來自精靈族的人類長老，心中也是泛起嘀咕，感嘆今天真是驚駭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