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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28章 話別

  第二十三章話別 

  「快到了。」五天後的正午,阿蘭和安格艱難的步行在那南城遠處的雪山腳下,「看得到城門了。」安格站在原地鬆了口氣,抹了把頭上的汗,隨便扯了下頭上綁得太緊的頭巾。他全身力氣都快沒有了,走起路來氣喘吁吁,在寒冷的溫度下,臉上的汗水若不立刻抹去不久就會變得冰涼,那滋味實在不好受。 

  今日那南城外並沒有下雪,路上積雪也幾乎沒有。但卻寒冷依舊。這寒冷讓安格覺得無比熟悉和心安。再次離別了這裡一年多,他回來了。雪山不遠處就是那南城,那個他印象中只有短暫春秋,和長長冬天的城市。 

  不過現在這裡越發暖和了?以往這時節,城外早就是白茫茫的一片了。他站在雪山頂上喘了會氣,不經意間回頭望了一眼,他看到了遠處依稀可見的水藍色塔尖。那就是元素祈願塔的地界。那水藍色的塔。。他永遠忘不了當初第一次見到它的震撼。那座全身晶瑩剔透,彷彿巨型冰雕藝術一般的夢幻之塔。 

  而在那看不到的空中樓閣,那裡發生的事情,改變了他的一生。他收回目光,發現不遠處的阿蘭也停下腳步,回頭看向遠方水藍塔尖的方向,看來忘不了的可不止是他。 

  看著前面不遠處,只有他肩膀高的小阿蘭,他不免有些生氣。這小子就是讓他此刻如此狼狽的罪魁禍首。 

  他看著阿蘭有些不爽的嘲諷道:「怎麼,現在不急著趕路了?」阿蘭不說話,還是看著遠處的水藍塔尖。 

  「我說過今天能到那南城你還不信,就知道催催催,這天氣弄一身汗好受不?」 

  阿蘭看向了他,「還不是你非要在恩波利玩上一天。」 

  安格頓時就來氣了:「你都不講點道理的?也不知當時誰玩得最開心。還有,進入菲洛聯盟不準備點衣服怎麼行,你想冷死我啊。是是是,你沒感覺,你厲害。我怕冷行不?再說,我找來衣服時,你還不是屁顛屁顛的換上了。」 

  阿蘭臉紅了一下,他馬上轉身繼續向前走去:「反正今天回不到薩村,就是你耽擱的。」 

  「你洗澡還耽擱時間呢,洗半天。再說我怎麼知道師父前天會突然收回神劍啊,不是說好的五天么,說起來,我還沒玩夠呢。。」安格一邊抱怨,一邊跟上阿蘭的步伐。 

  阿蘭在前面回擊道:「你說只要三天半就可以到那南城,我才在那城市玩了一會兒。可是現在是第五天了。」 

  安格嘆了口氣:「是啊,原本真的只要三天就可以到那南城的。可誰知道我們的師父大人在想什麼呢,希望不是出了什麼事。」他有些憂心起來。 

  原來星空劍聖斯洛蘭在將神劍碧落星辰交予他徒弟后的第三天夜裡,直接收回了神劍。當時安格和阿蘭因為貪玩了一天,還在體驗恩波利王國邊境小鎮——普雷里爾鎮中那間號稱最好旅館的安逸環境。 

  他們當時離菲洛聯盟尚還有半天的飛行距離。 

  而後,碧落星辰消失了。在他倆的目瞪口呆中,碧落星辰在他倆面前像是殘影一般慢慢變淡,最後就這麼消失了。二人不知自己師父遇到了什麼事,又覺得神劍也有可能是羅奧菲特家召喚的。 

  後來在阿蘭的執意要求下,第二天一早,安格帶著他開始了疲累而匆忙的趕路之旅。 

  當然,疲累的只有安格而已。在阿蘭的不間斷催促下,安格確實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他幾乎耗光了所有魔力,才讓他們今天剛好飛到那南城附近的上空。安格實在是沒有力氣的,才歇息了一會。卻也被阿蘭拽著艱難的步行起來。 

  也許斯洛蘭沒什麼事,只是想整一下他們。安格也不是沒想過這樣的情況。畢竟這一年多的旅途中,這星空劍聖坑起徒弟來,還真是一把好手。比如隨手扔顆石頭到大河底,到雪山巔,到火山熔岩里。。然後叫他們找回來。哦,還派一個只有特殊情況才有些用的拖油瓶在他身邊,這些苦,安格想起來都要流淚。 

  好在,都過去了。 

  又走了一陣,已經能看清那南城北門上刻著的楚岸國文字了。安格看到城門口有倆馬車停下了,守城士兵在盤問。 

  阿蘭喘著氣,回頭問道:「你還沒說今天怎麼回到薩村呢。真找到墨狄斯哥哥就好了?」 

  安格卻像是越走越輕鬆:「現在只有找他了幫忙了,也許有辦法吧。再說,今天回不去也沒什麼問題吧。在這裡師父也會找到我們的。」當初他也是在這裡找到當時心灰意冷的自己,安格在心裡說道。 

  阿蘭停下腳步,認真想了想:「不行,就要今天回去。你和我一起。」 

  安格打了個哈欠,懶得和這小屁孩分析什麼。在城中問一下大哥墨狄斯最近幾天大陸上有什麼大事發生,不比兩眼一抹黑的去薩村好?「反正我是走不動了,如果你墨狄斯哥哥沒有太好的辦法,我今晚會在城內睡上一覺。今天沒能趕回薩村,也是師父他自己不守信在先,提前收回碧落星辰。是吧。」 

  說完,安格用恢復的一丁點風系魔力,給自己用了個風行術。「嗚呼!」不知從哪裡來的風圍繞在安格周圍,安格走起來像是背後有人在推著他一般,輕鬆了不少。不覺間越走越快,健步如飛。一溜煙的從阿蘭身邊飛速而過。 

  「等等我啊!」阿蘭見狀也在後面奔跑起來。不過比起安格,不會風系法術的他肯定是越跑越慢了。 

  安格飛奔到北門口,風行術的效果就消失了。此刻魔力枯竭的他已是很是滿意這個效果了。城門口有兩個站崗的士兵,才放過了一個車隊,他們對眼前的大呼小叫飛奔而來的少年很感興趣,正在不斷打量著他。 

  安格看了看眼前的兩個士兵的裝束,又掃了眼城牆上站崗的士兵。都是些不認識的面孔,服裝也和一年前不一樣了。 

  那南城中認識他的人本就不多。而隨著一年多前,伯爵夫人帶著整個杜奧伯爵府的人離開,真正知道他是杜奧伯爵大兒子的人幾乎沒有了。 

  安格看著陌生的面孔,有些疑惑。看來墨狄斯的「雪湖」傭兵團分部,又招了不少人。這些人肯定是新來的,才會被派了站崗。他這麼想到。 

  多看了幾眼后,他又覺得有些不對勁。這兩人既不是身著楚岸正規軍黑甲紅翎的拉風裝束,袖口上也沒有「雪湖」傭兵團的狼影。他們既不是楚岸正規軍,也不是雪湖傭兵團的人。安格皺起眉頭,在一年多以前,他可是在大公府中親耳聽見菲洛德大公將城防事物交予墨狄斯雪湖傭兵團的。 

  那南城又有什麼變故? 

  「少年,你這一路大叫著跑過來,卻又站在城門前,是怎回事?進還是不進去?」有一個士兵眯起眼睛發問了。 

  安格仔細看著他的表情,沒有看出什麼異常。 

  「你哪兒來的小孩?站在那裡做什麼!要進城就過來!」另一個脾氣好像燥了點。 

  這些年的經歷,讓安格有了遠比同齡人沉穩的內心。 

  安格慢悠悠的回到:「我是法之塔來的。我在等我師弟,然後我們會一起進城。至於做什麼,你還是不知道的好。」他在傭兵團待了一年多,自然知道怎麼對付這類人。 

  「喲,還是個法爺?看不出來。」那脾氣不好的士兵上下打量著他,明顯不信。 

  法爺,是菲洛聯盟中傭兵對魔法師喜歡用的特殊稱呼。其中包含了羨慕,調侃,看不起,不滿等諸多複雜情緒。 

  阿蘭聽后微微一笑,說道:「不僅我是個法爺,我身後那個那小屁孩也是個法爺,你信不?」他指著身後還在努力行來的阿蘭,對著那士兵挑了挑眉。 

  另一個脾氣好點的士兵小聲對同伴說道:「我看還真可能是法之塔的人,不然你說,誰家會讓兩個的孩子行走在荒郊野外?」那脾氣不好的士兵也猶豫起來。調侃歸調侃,他可不想無緣無故的惹上魔法師。 

  「阿蘭,朝我來一發火球術。」一陣風帶著低語傳到還在遠處的阿蘭耳邊,阿蘭抬頭看了一眼,見安格朝他試了個眼神。 

  來發火球術?什麼意思?阿蘭想了想,隨手朝安格扔了一顆火球。體內有「火焰」他這火球術可是說來就來。 

  只見火球飛向安格,綿軟無力,又飄又不準,一看就是敷衍而為。不過這也足夠了。 

  火球砸到離安格身後的地上,安格一副為難的表情說道:「我這師弟年紀不大,但脾氣卻沒我這麼好,你們也知道火系法師嘛,火爆得很。這次他本不願來的,可是師命難違啊。」 

  兩個士兵對視了一眼,最近來那南城的法師的確是有些多。這兩個孩子是不是法之塔來人不好說,但法師身份是沒什麼疑問了。上頭大公一年前就早就有命令,對進城法師一概放行。 

  「進去吧,法之塔的小~法爺!」那士兵不甘心的一句。 

  安格聽到這話,禮貌性的微微一笑。既然自己佔了天賦上的便宜,這嘴上便宜,就讓給對方吧。他站在原地耐心等著阿蘭,身上偷來的長袍微微揚起,他覺得自己現在看起來,肯定很有「法爺」的風範。 

  終於和氣喘吁吁的阿蘭進了那南城,安格臉上換上了一副凝重的表情,快步疾行。一路向南而來,他居然沒有看到一個雪湖傭兵團的人。 

  離開了城北區域,他舒了口氣。他看到了一個穿著雪湖傭兵團服飾的傭兵,正在街上和一個商販扯著什麼事情。他沒有上前問話,而是快步走向了雪湖傭兵團總部所在。 

  總部還在。遠遠看起來,雪湖傭兵團的總部駐地,沒有任何異常,門口執勤的依舊是老熟人。他長長的鬆了口氣。 

  看來是自己多心了。「我。。說,墨。。墨狄斯哥哥到底在哪兒啊!」阿蘭上氣不接下氣的聲音傳來,安格帶著他一路疾行到此,此刻他總算等到了機會發問。 

  安格沒有立刻回答阿蘭的疑問,他先是環視了周圍一圈。傭兵團總部就在他眼前,這裡的環境他本是熟悉無比,畢竟這裡以前是杜奧伯爵府,自己的家就在這裡。 

  而現在,他印象中的空地變成了宅子,原本的宅子變為了喧鬧的酒館,裡面大概都是尋歡作樂的傭兵。他目所能極之處,還掃到了兩家魔法公會的圖標。 

  看起來終究如父親所料,那南城的繁榮時代,不可避免的到來了。 

  、、、、、、、 

  又是一個無雲的冷夜。 

  愛薇羅站在水之塔冰藍塔尖下的圍欄旁,一襲藍色的長裙法袍加身。法袍上刻著精密的咒文,繁複的咒文布滿法袍的每一處,精妙的排列使得法袍有一種奇異的美感。 

  這長裙法袍就是能讓一個初級水系法師直接變身成高階法師的水之塔無上至寶物,法藍袍。水之塔塔主的象徵。 

  愛薇羅穿著它,看著眼前冰封萬里的景象,心如止水。 

  這些年,歲月的刻痕終於在她的臉上有所顯現。或者說,她終於允許歲月在她臉上留下痕迹,用以保持一塔之主的威嚴。 

  自己的確是變老了。看著艾洛德莉的超飛速成長,想著自己留在法洛斯帝國的希望,她時常會這般想到。 

  到底是心境不一樣了。 

  她看向塔下的巨大法陣,來自神跡山脈的寒風被引向這裡,在塔身下環繞了一圈,又近乎原路回去,吹向山脈腳下的白雪森林。給這裡留的只有亘古不變的寒冷。 

  這就是自己老師,前任塔主柏麗熙想出的辦法。當初流傳千年的法陣被斯洛蘭損壞,柏麗熙窮盡心力,才留下了這個穩定的辦法。 

  彷彿這裡一切都沒有變,與以前相比,也只是少了吹向那南城的陣陣寒風。 

  但也正是少了這一點,水之塔與世間唯一的聯繫也幾乎斷絕。感受到了某種危險的氣氛,她終於在前一年做出開放水之塔的決定。 

  忽然,這位新晉的水塔之主忽的出聲說道:「你還要待在上面多久?」水之塔境內,已沒有人能瞞住她的感知。即使是他也不能。愛薇羅的聲音也冰冷無比,就像這裡呼嘯在耳邊的寒風。 

  藍光四溢的碧落星辰先行飄落在愛薇羅身後,星空劍聖斯洛蘭從塔尖上一躍而下。愛薇羅回頭瞥了一眼,淡淡道:「來這裡有什麼事?」她看著底下流傳千年的法陣,想著逝去的老師,對斯洛蘭給不起什麼好臉色。 

  斯洛蘭沒有提起碧落星辰,任它漂浮在空中。他慢步走到愛薇羅旁邊,陪著她看向眼前的萬里冰封,沉默不語。許久,許久,一片寂靜中,「對不起。」斯洛蘭突然看著下面的法陣出聲道歉。 

  「你回來這麼久,才想起來水之塔看看?」愛薇羅沒有理會對方突如其來的道歉,許久才終於淡淡的問了一句。 

  斯洛蘭有些意外:「你怎麼知道我回來數年了?」愛薇羅看著他冷冷的說道:「你走的第二年,各大帝國又開始出現星辰術士,大陸上的人都說,夜空沒有了掌控者,又將進入了星辰術士的時代。可是約三年前,那些星辰術士紛紛自稱失去了對星辰的感應。羅奧菲特家依舊沒有劍聖。有心人自然都能猜到,你從山那邊回來了。」 

  斯洛蘭看了一眼夜空,原來,這星空一直向世人透露著他的動向。 

  「你找到你要的答案沒有?」說了這麼些話,她語氣從極度冷漠慢慢帶了點溫度。 

  斯洛蘭看向她:「嗯,只找到了一些。」「一些?」「到了那邊知道了更多的事,但就是這樣,知道得越多,疑惑也就越多。」「你?」愛薇羅欲言又止。 

  斯洛蘭看向愛薇羅,雙眼都變為了駭人的彷彿映著星空的水泊,「我沒有時間了。星空在召喚我,星空下已無我的容身之處。空間外域,將是我唯一的去處。我必須要離開了。」 

  愛薇羅心中一嘆,她的心境越發柔和了。斯洛蘭真的要離開了。毫無疑問,這次將是永別。這些年來,成為一塔之主,她也算完全知曉了法之塔的秘聞,她也隱約明白斯洛蘭所面對的窘境。「通過聖笙森林走?」 

  斯洛蘭微微一笑:「不走聖笙森林。」 

  愛薇羅不語,不走聖笙森林而去空間外域,就只有通向虛無之境了。星空劍聖倔強選擇的旅途,兇險異常。 

  她沒有了如多年前般的勸阻,只是嘆了口氣問道:「還有什麼事?」「叫上墨狄斯和艾洛德莉到小村去吧,我想再教他們最後一次。」 

  「哦?」愛薇羅有些疑惑。兩兄妹通過了紫晶幻境,成長的迅速為人類所不能理解。艾洛德莉已經快要成為法之塔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大法師了。而墨狄斯,那南城的情況她有所了解。等艾洛德莉出師參與其中,她實在難以想象以他們兄妹的才智,還有什麼情況可以阻礙他們。 

  除了那道聖光。 

  「你是要他們小心光明教會,是么?」 

  「不,這事教皇自有分寸。他們倒是無需操心,低調就是了。」 

  「什麼意思?教皇有什麼分寸?」愛薇羅想了想,實在是不明白,「你要教他們什麼?」 

  「看在他們勉強算是屬於我母親家族的事上,魔族在這位面的事,我得給他們說清楚。免得。他們到時不知如何面對。」斯洛蘭看著藍色的夜空,淡淡回到。隨後又轉過頭沖著愛薇羅眨了眨眼左眼,微微一笑。 

  愛薇羅一怔,面對眼前會道歉,帶著溫暖笑意的斯洛蘭,她產生了錯覺,彷彿看到當年那個還沒有進入聖域之境的隔壁家的天才,那個還沒有遇到阿蘭硫絲的那個爽朗少年。 

  她遲疑的問道:「為什麼不在這裡?」「因為你這裡啊,實在是太冷了。」斯洛蘭雙手放倒胸前,呼了口氣在手上。 

  從來只是聽說進入聖域之境的人會越發冷漠,從未聽說像斯洛蘭這樣進入聖域之後,反而回歸原本個性的存在。莫非羅奧菲特家的劍聖就是這樣?聽說帕羅叔叔也是後來才變得和藹起來的。 

  愛薇羅看著斯洛蘭許久,確認他就是那個攪得大陸天翻地覆的星空劍聖。「這些年,你到底去了。。做了什麼?」 

  「我啊,」斯洛蘭歪頭想了想,「這幾年我帶著兩個小徒弟逛了逛大陸。教導了一下他們基本知識。然後讀了一本書。大概就是這樣了。」 

  「書?你會有興趣讀書?」愛薇羅親笑了起來,彷彿聽到了好笑至極的事情,「當初瓦娜城誰不知道你討厭讀書到了何種境地。」 

  「可那本書寫的好啊,在上面留下文字的作者那叫一個厲害喲,反正我佩服。那本書拉回了我靠向星空的心境,你說厲害不?」斯洛蘭嘆道。 

  「什麼書?」愛薇羅很是驚奇。 

  「還給精靈了。」 

  「精靈王寫的?」 

  斯洛蘭不置可否,轉開了話題:「哦,前兩天我還殺了幾個討厭至極的人。」 

  「什麼人,值得你動手?」 

  「他們名字太噁心了,我忘了。」斯洛蘭說完想起了當年父親忘記殺母仇人姓名的話語,不由微微一笑。 

  愛薇羅則苦笑一聲,她大概知道了:「那些人,不會都姓恩波利吧。」 

  「也許吧。我說過我忘了。」斯洛蘭又彷彿想起了一件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你也生了個孩子。小德利涅終於還是得手了?」 

  「我愧欠他良多。」愛薇羅坦然承認。她不知斯洛蘭如何得知的,這事只有她和艾洛德莉知道。 

  「哎,既然如此,你陪我回一次瓦娜城吧。我去拿點東西。」 

  「可以。」 

  一陣寒風從水晶般剔透的塔內吹來。艾洛德莉包裹著冰風出現,她正在修鍊,不知為何師父突然叫他上來。 

  「師父,我來了。」艾洛德莉眼睛一隻紫色,一隻藍色,頭髮也是半紫半藍,看起來修鍊還沒有成氣候。 

  「只是修鍊的時候會這樣,這頂層只有我們師徒二人。她自然不用掩飾什麼。等她進入大法師的行列,就沒有這些問題了。」 

  師父在和誰說話?艾洛德莉一轉頭,才發現了旁邊的斯洛蘭。 

  「你怎麼比你師父還冷?」不理會欣喜若狂到就差跳腳的艾洛德莉,斯洛蘭一開口就是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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