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32章 賭石市場
掛斷了電話，秦軒已經沒有一絲困意了。
嘴角掛著淺淺的笑，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他正愁找不到賭石的地方，吳磊的電話就來了。真是幫了他大忙了。
不睡了！
秦軒翻身下床，洗漱，吃早餐，啊不對，已經是午餐了。
收拾妥當之後，秦軒還沒等出門，就收到了一條簡訊，是柳涵雅發來的。
「晚上有時間嗎？我請你吃飯。」
內容很簡潔，但是秦軒能夠感覺到，柳涵雅是在擔心自己。畢竟，昨天下班時候，她就在自己旁邊。
「好的，說話要算數啊，下班前再聯繫。」秦軒的語氣，讓人感覺很輕鬆。
「放心啦，我說話什麼時候不算過，下班見。」似乎感受到了秦軒的狀態，柳涵雅也輕鬆起來。
「下班見。」秦軒回了簡訊，就出門了。
假，雖然已經跟公司請好了，但是留給他的時間可不多，他必須抓緊。
出了小區，秦軒才猛然發現，自己似乎並不知道賭石的具體位置。搖了搖頭，他拿出手機，撥通了吳磊的電話。
「喂，你在哪兒呢？」接通電話，秦軒就開口問道。
「我在家吃飯呢啊。你不會已經出發了吧，你也太著急了，真沒見過世面。」吳磊一邊吃飯，也不忘了打擊一下自己的好友。
「額，」秦軒也意識到自己確實有些著急。不過，沒辦法，這種事兒放在誰身上都得著急啊。「那個賭石的地方，還沒開始？」
「什麼賭石的地方，那叫賭石市場。」吳磊又打擊秦軒道：「由於咱們這裡屬於北方，玉石的資源本身不多，所以玉石市場比南方也要小許多。當然，市場再小，也是五臟俱全。從早晨九點，到下午四點。一共持續三天，今天才是第一天。你說你，著什麼急啊。」
第一天？很好。秦軒心中微微一定，這樣的話，他還是有很多機會的。
「行了，別廢話，趕緊把地址發給我。等你完事兒了，直接去那找我。」
「啊！你現在就去啊，不用這麼急吧。好，我這就把地址發給你。」吳磊嘟囔了一句，就掛了電話。
很快，秦軒的手機響起，地址已經發過來了。
秦軒查了查地圖，確定了路線，直接走向了公交車站。誰讓他缺錢呢，還是別打車了。
還好，那個賭石市場，也屬於三環區域，也在哈市的東南方向。秦軒不需要倒車，只做了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
下了車，又走了十幾分鐘，這才找到了賭石市場的所在。
遠遠的看去，那裡倒是聚集了不少人，而外圍則停滿了車，最次也是十幾萬的合資車。
果然，敢來賭石的，都是有些家底的人。不像他，是拿著家底來賭的。
賭石，賭石，重在一個賭字上。運氣好，會一夜暴富。運氣不好，賠的傾家蕩產。所以，幾乎所有人都是慎重的，都在仔細的查看原石。
所謂原石，就是無法確定裡面到底有或沒有翡翠的石料。而且，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任何一種儀器能夠勘查出原石裡面的情況。所有人，依靠的都是眼力和經驗，當然，還有運氣。
秦軒沒有猶豫，邁步就走進了賭石市場。裡面雖然人多，但好在地方也夠大，所以還不算擁擠。
大概走了一圈，他發現這裡確實是比網上查到的那些賭石市場小了許多，連大的原石都很少，多數都是成年人拳頭大小的原石，偶爾還有一些籃球大小的。
如果是見慣大場面的人來看，絕對會不滿意的。但是，對於秦軒來說，這恰恰對了他的胃口。小的原石雖然出綠的幾率低，但是勝在便宜。而秦軒現在最缺的是什麼，就是錢。要是都是大原石，他完全就沒機會了，根本一塊原石都買不起好嗎。
走了一圈后，秦軒也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拳頭大小的原石，價格基本都在一萬到三萬不等。再大一些的，價格就到了五萬了。至於籃球大小的，沒有二三十萬，根本下不來，也就是他暫時不會去考慮的。
當然，還有更便宜的原石，只有半個拳頭大小。這種原石很少，而且看痕迹，也都是新的，應該是運輸的過程中摔壞的，老闆不捨得扔，就也一齊擺了出來。至於價格，就更不準了，有要八千的，也有要三千的。
由於秦軒從來沒賭過石，今天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所以，他很慎重，蹲在進門的第一個仔細的研究著一個拳頭大小的原石。
老闆是個買入微胖界的胖子，掃了一眼秦軒，有些不屑。但還是走過來，換上一張笑臉，道：「小兄弟，看石頭啊。我家的的石頭，都是雲南那邊過來的。你別看個頭不大，可都是老坑出品。這老坑出品，必屬精品，出綠的幾率可是很高啊。小兄弟看上哪塊了，我給你算便宜點。」
秦軒頭也沒抬，繼續關注手上的原石，「我就隨便看看。」
胖子見狀，冷哼一聲，不屑道：「小子，沒錢買就走開，別站在這兒妨礙我做生意。」他的攤位可是一進門的第一個，很多人都會下意識的看一眼的。你說你要是看上去像個專業人士，他也就不攆人了，可這看起來偏偏像個絲毫不懂的門外漢。不攆人還等什麼！
其實，在賭石市場中，像秦軒這樣，低頭仔細查看原石的，大有人在。而且，還三兩成群，更有許多人拿著放大鏡在看，但是並沒有一個老闆攆人。誰都希望自己的門前人氣更旺一些，當然，這些人僅限於是業內的。像秦軒這種一看就是門外漢的人，多數老闆都會攆的。
被攆了，秦軒也不生氣，站起身轉頭就走。然而，剛轉過身，秦軒的眼中就爆發出驚喜的光芒，一閃即逝。
就在他剛剛拿起原石的瞬間，他猛然發覺，自己似乎和原石相通了，好像能夠感受出原石裡面的樣子。剛剛那個原石，他感受到其中有一塊指甲大小的綠色，應該就是翡翠了。不過，他還不能完全確定，所以，他還要再試試。
站起身，秦軒又往裡走了幾個攤位，找了一個人少的地方，繼續蹲下摸石頭。
剛一入手，秦軒微微搖了搖頭。這是一塊廢料，裡面一絲綠色都沒有感覺到，和之前的那塊原石的感覺，完全不同。放下原石，秦軒一連又拿了好幾塊，竟然感覺都是廢料，不由得連連搖頭。
此時，攤位的老闆不幹了。老闆瘦瘦的，但是一雙鼠眼卻十分有神，上下掃了一眼秦軒的衣著，道：「小兄弟，買一塊玩玩？」
「我先看看。」秦軒繼續摸下一個原石。摸過了幾個原石之後，他也感受到了各種不同的感覺。只不過，他還無法確定，自己的感覺到底是不是真的。
「小兄弟，你看就看，別一個勁搖頭行嗎？弄得好像我的原石很差似得。」老闆不滿的說道。
「哦，不好意思啊，我無意的。」秦軒剛才也是太沉浸與摸原石上了，也就沒注意這些。
「行，你別搖頭就行了。想看繼續看吧，有相中的原石，我給你便宜。」老闆沒有攆秦軒。他這個攤位，已經是最裡面了，很少有人來。秦軒看著雖然不專業，但也比沒人強吧。
「謝了。」秦軒對老闆笑著點了下頭，繼續摸石頭去了。
與此同時，市場內的人也多了起來，可能是下午，大家空閑的時間比較多吧。
一開始，市場里的人多是單獨行動，偶爾有看上一塊原石的，會聊幾句。現在，則出現了幾個兩人組合，一起研究原石，而且隱隱的以一人為主，一人為輔。應該是有些有錢人想要賭石，請了個懂行的人跟著。
過了一會兒，秦軒基本將這位瘦老闆攤位上的原石，摸了個遍。如果他摸的準的話，那麼這個攤位的原石就並不是太好。他摸了幾十塊，也不過剛剛找到了兩塊裡面有綠的，其中一塊還是比拳頭還小的原石。
「老闆，這塊原石怎麼賣？」秦軒指了指攤位上一塊中等大小的原石，大概有兩個拳頭那麼大，而且表面還泛著一絲綠意，看上去出綠的可能性很大。
瘦老闆見狀，嘿嘿一笑，道：「十萬。」
「十萬？這麼貴？」秦軒驚訝道。
「不貴了，小兄弟。你看，這原石表面已經有很明顯的綠意了，出綠的幾率非常大了。」瘦老闆拿起原石，指著上面的一絲絲的綠色，推薦道。
「還是算了，太貴了。」秦軒搖了搖頭。
「那小兄弟打算買多少錢的？」瘦老闆見狀，撇了撇嘴。他之前看秦軒的穿著，猜到秦軒不會是有錢人。但是看秦軒的氣質還不錯，又可能是扮豬吃老虎，所以還是耐心的勸說了一番。畢竟，這裡人來的少，有一個算一個嘛。見秦軒說自己沒錢，他這才放棄了，語氣有點不耐煩。
「買小一點的吧。」秦軒指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原石。那塊原石，他之前摸的時候，裡面一點綠意也沒有，而且從外觀看，也是普普通通。「這塊多少錢？」
「一萬五。」瘦老闆瞥了一眼石頭，道。
「啊，這破石頭還一萬五啊。太坑了吧。」秦軒不滿。
「這哪裡是破石頭啊。別看外面普通，裡面可不好說。」瘦老闆更不樂意。
「算了，八千，這塊石頭我要了。」秦軒直接還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