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8章 學術問題
“你幹什麽你!”杜一一跳起來叫道。
他躲得快,李玉的動作也不慢,況且李玉是蓄意而發,杜一一躲閃之間,李玉的手已經感覺到堅硬,他怔了下,猶不敢相信,視線往下落著。
“喂喂喂你變態啊。”杜一一想要捂著,當著程嘉懿的麵又下不了手,側身也不好,轉過去也不對,當下氣的要跳腳。
也是這麽突然變故這麽一驚嚇,東西倒是恢複了正常,不過他一頭冷汗也冒了出來。
“你怎麽能……”李玉急道,可話一半忽然看到程嘉懿在身邊,硬生生閉住了嘴。
“什麽我怎麽能?我怎麽了我?”杜一一雖然口裏硬挺著,可心裏已經有點慌神。
可他有什麽可慌神的?他和程嘉懿兩個人本來就是戀人,戀人之間有點反應多正常。
“你……”李玉困獸似的在房內轉了個圈,然後再看著杜一一,深深地喘了口氣,冷靜下來。
“我什麽我。你剛闖進來幹啥的。”杜一一抓住機會,先發製人問道。
“我……”李玉這才想起自己的任務,看著程嘉懿道,“秦哥找程姐你下去。”
程嘉懿“哦”了聲,“那你倆剛才幹啥呢?李玉,你幹啥呢?”
李玉在程嘉懿的注視下,臉微微漲紅,“你快去啊,秦哥等著你呢?”
程嘉懿一臉狐疑地看著李玉,杜一一跟著程嘉懿才要一動,李玉急忙伸手攔下,“我找杜哥幾句話——哎呀,男人的話程姐你女人不方便聽啦,快點走吧。”
李玉竟然沒有尊卑沒有大也沒有男女之別地推著程嘉懿往門口走,然後“砰”的就將房門關上。
“你毛病啊。”杜一一看著關著的房門怒道。
李玉奇怪地看著杜一一,上前一步,杜一一警惕地後退一步:“幹啥,我可警告你啊,你打不過我。”
“你怎麽還能硬起來?”李玉壓低了聲音,雖然知道程嘉懿還在外邊沒有走,但一道門板似乎就是遮羞布,就全不在乎了。
“什麽?”杜一一目瞪口呆道。
“我你那裏怎麽還能硬?”李玉伸手指了下。
杜一一下意識伸手擋在身前,可心內電光火石般一閃,無數個念頭爭先恐後地跑到腦海裏,他定了下神,心翼翼地問道:“怎麽,你不能……”
李玉的表情不出的奇怪,好像有難過,也有羨慕,又有不解,一時,房間裏安靜了一瞬。
雖然杜一一還,無法體會真正男人的悲哀,但他也是男……孩,這種奇怪的話題刹那就如草場的跑馬,在他心中砰砰砰的狂奔。
他一時竟然不明白,他與程嘉懿的情投意合,情之所至,情不自禁,怎麽會引來李玉的如此反應。
李玉好像費力地咽了一口唾沫,關於男人之間的話題,一時竟不如昨晚起來那麽順當。
“不是,不是種子都不發芽了,你怎麽還能發……”李玉一時不知道該怎麽。
這種話題,以前他們開葷的時候常,嘻嘻哈哈大家都無所謂的,可杜一一畢竟是杜一一,一個貌似沒長大的男孩子。
杜一一腦袋裏仿佛炸開了個焰火一般,刹那醍醐灌頂,一下子就明白了李玉的意思。
“你們都沒有那啥,了?也不能?那啥了?”杜一一的視線不由下移。
沉默是最好的回答,也是不知道如何回答時候的回答。
杜一一瞪著眼睛看著李玉一會,李玉似乎有些茫然地道:“我不知道,昨晚上方哥過來……”
門“砰”地被推開,露出程嘉懿嚴肅而微微泛紅的麵頰。“到底怎麽回事,昨晚上怎麽了?”
科學會摒除男女界限的,老大的威嚴也會讓人忘記男女之別的,確切地,這個問題是和他們的老大有關係的,自然……
咳咳,不能李玉帶有調戲的心態,但是這種事情起來總是很難為情的。
好在,沒有實際經驗但是紙上談兵過的程嘉懿閱|文無數,對其中美好的描寫也曾流連忘返,不至於為這種初級口頭學術上的講述級別都談不上的東西羞澀。
程嘉懿和杜一一很快就明白了讓李玉如臨大敵的內情是什麽。
人類以至於地球所有生物的繁衍生息,自然存在的傳宗接代,其實根本沒有必要藏著掖著的。
聖人雲,食色性也。可見,繁衍在聖人眼裏也是本性,既然是本性,真沒有必要臉紅什麽的。
程嘉懿的思維這一刻被很自然地分成兩部分,一部分碎碎念地一本正經,一部分不可避免地滑向旖旎的深淵,以至於不可描述。
然而,她的表情連半分震驚炸裂都沒有,她以完全的學術探討的精神維持著麵部神經的平靜。
程嘉懿的平靜主宰了這個房間裏學術探討的基調,讓一個關於男人硬不硬的問題,直接過渡到生命還可否繁衍不息上。
當然,這其中必不可少些技術環節,作為一個既沒有吃過豬肉也沒有見過豬跑的女孩子,程嘉懿不得不扼製住強烈的求知。
“你們是對所有人確定了?”在長久或者其實很短暫的沉默之後,程嘉懿看著李玉問道。
“這種事怎麽確定?”李玉嘟囔著,“要不是昨晚上豪哥喝高了那麽一句,誰會提啊。”
“可能是沒遇到心儀的人吧。”程嘉懿遲疑了下,雖然……她也不懂。
“我不知道。秦哥喊你呢,程姐你還下去不?”李玉想起自己的任務,也想要逃避這個讓人尷尬的話題。
“啊,你告訴他我一會下去。”程嘉懿順口答道。
看到李玉逃似的離開,程嘉懿和杜一一對視了一會,一種名為尷尬的情緒再一次出現。
“那啥啊,我聲明我可是個正常的男人,詩經有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這是正常反應,不是要對你耍流氓的。”
杜一一摸著鼻子,尷尬又不失理直氣壯地道。
程嘉懿瞧著杜一一,眼神就不由自主想要往他的下三路上去——剛剛李玉在的時候她很克製了,這時候不由心裏信馬由韁般,各種各樣的想法念頭全都一股腦地湧到腦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