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刀
“不會給你們任何武器。不可以通過江麵大橋過去。官方不會對你們有任何承認,d市的人也會不定期過橋清理對麵的變異人,這個也不是官方認可的。
另外,哪怕是局勢穩定了之後,你們也不會被官方承認。並且,”趙學軍停頓了下,“這邊會定期派人過去取晶體,具體的就是你們之間的事情了。”
李立冷笑道:“我們就沒有任何好處?”
“放你們過去就是好處了。”趙學軍掩飾住心裏的憐憫,低聲道,“我托人打聽了下,很多人失蹤了,你的直屬上級也沒有消息。還有……”
趙學軍猶豫著,終於暗暗咬咬牙,“我沒有得到準確消息,這種事現在也不好得到確切消息,隻是懷疑,上邊現在的決策,是瞞著再上邊的。”
趙學軍既然打算了,也就不藏著掖著了,“全球感染不是一兩的事,前後也有十八了,咱們消息封鎖得厲害,但上邊是知道的。
應對措施最初不完善,但也不是沒有。上麵應該出現了兩種意見,但到底是最上邊還是我們上邊出現的分歧,給我消息的人也不知道。
我們猜測了下,過河拆橋這事也不少見,三個市的人全都這麽趕盡殺絕,怎麽也得推出個替罪羊出來,到時候還需要人分的。
眼下怎麽做才是最好,我也無法。”
趙學軍的意思很明顯了。對這三個市的豢養和清理,很有可能是某一位站在權利位置上的人私下裏所決定的。
沒有明的就是,這個決定也有可能在另外一部分人的默許下執行的。
所以,這件事情的結論最後隻能有一個處理方法,就是將事實的真相全都抹殺,內部,還可以借這件事情進行一次權利的交替。
這中間,有可能需要一個當事人出來,李立就是最好的當事人了。但他要是出了邊境,那就不是內部問題了,這邊絕對不會承認他的身份的。
一旦他失去了利用價值,等待他的也隻有最後一個命運,和其他變異人一樣。
李立明白趙學軍的好意,沉吟了會問道:“晶體呢,到底晶體有什麽用處。”
趙學軍搖搖頭,“現階段知道的是變異的程度越高,晶體的品質就越好,但用什麽來衡量晶體的品質還不清楚。我這邊得到了晶體大多是紅色和橙色的,據身體裏是橙色晶體的變異人,會厲害不少。
我也就知道這些了,再機密的我也接觸不到。李隊,是去是留,你要自己決定了。這城市這麽大,想要藏幾個人還是藏得住的。”
李立搖搖頭,“我也是幫凶。我還有何麵目獨活。”
趙學軍歎口氣:“我們都是身不由己的,時逢亂世,人如鬣狗。”
再歎口氣道:“你決定要去那邊了,還要想想怎麽過去。怎麽也是邊境,這邊還有人駐守,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你們過河的。就是裝模作樣也要打一場。
他們能將邊境守住,武器佩服肯定齊全,這又是大夏的,雖然還沒有到雨季,江麵也足夠寬闊,渡船不用想了,遊過去你們?”
李立哼了聲:“真就準備將我們打過去?”
趙學軍哼了聲:“趕盡殺絕的事情都做了,也不差這點。”
李立看著趙學軍,忽然道:“趙隊,如果到了最後一,你怎麽辦?”
趙學軍嗬嗬了聲:“我就是刀。”
趙學軍並不為自己的命運擔憂,就如他所言,他就是一把刀。他這把刀在混亂開始的時候一直放在刀鞘內,拔出來之後,清理的也是變異人。
“你們隻有明一的時間,後,我們開始往縣城突擊。還有記住,把孩子們留下來。”趙學軍叮囑道。
他沒有管李立怎麽離開的。李立能憑借一人之力找到他,離開也不會怎麽難。
這麽好的身手,當初為什麽不找到省會呢?找上去不定就被留下了,哪裏還有現在的命運。
人的命運真的很奇怪,就好像人這個字一樣,從出生之後,大約都是一條路,然後到了命運的分水嶺,選擇了一條路,便不可再逆轉了。
他原地坐了一會,才走到另外一個房間,拿起電話。
d市,楚寧軒看著傳真過來的文件,吃驚了一陣,將文件再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然後從桌麵上找到剛剛送過來不久的另外一份記錄。
兩份記錄看起來沒有任何相同的東西,除了都來自市,還有提到了一個相同的人名。
楚寧軒很快在腦海裏構思出一個慘烈的經過,當然缺少很多細節。他想了想,將文件扔到桌上,將簡單找來。
簡單這一忙得裏出外進的,還要被楚寧軒呼喚了好幾次,早就煩了,聽到楚寧軒又招呼他,氣衝衝地上樓,砰地推了門。
“又什麽事?不能找別人?”簡單撞開了門,又用腳後跟將門踢上。
簡單平時是個很懶散的人,他做事情喜歡有計劃有步驟的,偶爾一次兩次打亂計劃在可容忍的範圍內,他會及時調整計劃,讓事情最後還是按照他希望的步驟進行下去。
比如在接到抓捕秦風這個一級警戒的命令之後,他就將抓捕的步驟,可能出現的結果都考慮進去了。
抓捕成了自然是審問,不成也就殺了就是了。
審問之後,可能有同夥——那就再抓來再審問。沒有同夥就是留下還是抹殺的事情了。
可在一切都了結之後,報告也交上去了,楚寧軒再找他,他的火氣就不由上來了,他討厭沒有計劃的事情,確切地,他討厭加班。一切沒有計劃的事情都是加班。
“還真就隻能找你。看看這個。”楚寧軒早就熟悉了簡單不定時的抽風發脾氣,他將桌上的一張紙往簡單身上一甩。
一張紙多輕飄飄的,要是往前輕輕一送,還可以飄在半空一會,然後晃晃悠悠地不知道落到哪裏,可楚寧軒明明用了力氣的,那張紙竟然也擎住了力氣,帶著點速度飛過去。
簡單似乎是司空見慣,一把抓住那張紙,不耐煩地從頭看下去,身上的戾氣在看到結尾的時候差不多就消失了。
然後,就與楚寧軒曾做過的一樣,他將這頁紙上並不多的內容又看了一遍,這一次仔細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