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8.第778章 天高地遠
林凡本來心裡充滿了殺機和仇恨，但見小姑娘卓瑪可愛，心情稍微放鬆了一些。他對小姑娘卓瑪說道：「好啊，我們就在你家的金川飯店吃飯，決不去什麼崑崙大酒店！」
小姑娘卓瑪高興的說道：「叔叔，你真是好人。可是那些開車的男人，都去了崑崙大酒店，我聽他們說那裡有很多『小姐』，不知道『小姐』是什麼，難道比手把羊肉還好吃？」
林凡一聽，就大約猜出了事情的原委。估計是有人在這偏僻之地，開了一家有色/情服務的飯店，隨話說「十個司機九個騷，剩下一個是酒包」，那些過往的長途司機都被吸引到那裡去了。
中年女子扭頭板著臉訓斥道：「卓瑪，不許胡說，小小年紀，你懂得什麼？」
卓瑪吐了吐舌頭，沖著林凡做了個鬼臉，連忙不敢再說話了。看來她對母親很畏懼，而且也是個聽話乖巧的孩子。
林凡笑了笑，拉著小姑娘的手走到木板搭成的棚子裡面。進去一看，發現裡面只有幾張桌椅和簡單的擺設，但卻收拾的很整潔，絲毫沒有牧民所開飯店的髒亂和濃烈的膻味兒。
彭家明在一旁一直沒說話，他見林凡的心情好了一些，自己頓時輕鬆起來。
小姑娘卓瑪招呼林凡和彭家明坐下，並很快拿來一壺奶茶，彭家明連忙從她手中接過茶壺，給自己和林凡各自倒了一杯。兩個人端起來喝了一口，只覺得又醇又香，不由得一口喝完，又倒了一杯。小姑娘見兩人喜歡奶茶，臉上露出自豪和高興的神色，隨後說了一句「叔叔，你們慢慢喝，我去幫媽媽的忙了」，然後就笑著跑走了。
林凡和彭家明坐著喝茶，不一會兒從後面的廚房傳來一陣肉香，兩個人也真是餓了，聞到肉的香氣，肚子不由得咕咕作響。
過了一會兒，那女子端上來一大盤「手把羊肉」放到桌上，並問道：「兩位先生，你們喝酒嗎？」
彭家明剛想說不喝，林凡卻說道：「好，拿兩瓶酒來！」
那女子說道：「我們這裡都是散酒，我給你們一人拿一杯，你們開車呢，可不能多喝！」
林凡卻說道：「沒關係，我們酒量很大，可以多喝一點，你只管多來幾杯就好了，而且酒越烈越好！」
那女子沉吟說道：「這……」
彭家明對她說道：「大姐，沒關係，一會兒我開車，你只管多拿點酒給我大哥，我喝一杯就行了！」
那女子這才點頭說道：「說道，好，我這就拿酒去！」說完轉身離開。
「手把羊肉」的做法似乎很簡單，說白了只是白水煮羊肉，但做的好吃與否，全在於對於火候的把握。火候老了固然不好吃，嫩了肉里還有血絲，也不好吃。但這女子做的「手把羊肉」，似乎不但火候掌握的恰到好處，還有別的訣竅，因為那香氣實在誘人。
吃「手把羊肉」一定要趁熱，涼了就不好吃了。林凡拿起一根羊肉，直接啃了起來，眨眼間就剩了一根光禿禿的骨頭。彭家明吃的比較斯文，用小刀割肉，然後沾上醬料，這才放進嘴裡慢慢咀嚼。
不一會兒，那女子端上來三杯散酒。那酒的顏色呈琥珀色，估計是泡了什麼東西在裡面。林凡接過來，一仰頭，一杯白酒下了肚子，只覺得一股熱氣從咽喉緩緩流到胃裡，嘴裡殘留著一股辛辣的味道。這種感覺讓林凡心裡爽快了一些。接著他又仰頭幹了一杯。
「先生，這青稞酒是很烈的，這麼喝可容易醉，而且傷身！」那女子勸道。
林凡笑了笑，說道：「大姐，沒關係，我心裡很煩，這麼喝酒感覺好受一些！」扭頭指著櫃檯旁凳子上放著的大玻璃罐子說道：「我一會兒自己倒酒，你就不要管了，最後只管算錢就是了！」
那女子聽林凡這麼一說，扭頭看了看彭家明，彭家明對她說道：「大姐，你忙你的去吧，按照我大哥說的做就行了！」
那女子點點頭，然後轉身又進了廚房。不一會兒，又端上來一大盤烤牛肉，接著是兩盤素菜，最後是一隻燉雞。這些菜雖然是家常做法，也稱不上精緻，但味道確實很好。
西北地區，尤其是牧民區，民風彪悍，飯店的菜量也大。但林凡的食量更大，只顧著低頭大吃大喝，不一會兒桌上就擺滿了一堆骨頭，而他吃東西的速度依舊沒有慢下來。
彭家明在一旁吃了幾根手把肉還有一塊牛排，就感覺已經飽了。他端著那杯白酒，慢慢的抿著喝，靜靜的坐在一邊陪著林凡。
那女子見林凡真的很能吃，又去做了一盤血腸端上來，還送上來一些糍粑，說道：「兩位先生遠道而來，能夠光臨我們這家小店，也算是緣分，這些算是我送給二位的！」
這女子氣質不錯，說話也很文雅，應該是讀過書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會落在這個偏遠之地。
林凡點點頭說道：「謝謝！」
彭家明笑了笑，他最了解自己這位大哥的性格，從來不喜歡佔便宜。他能收下女子的贈菜，一會兒說不定會給個十萬二十萬來結賬。
那小姑娘卓瑪從廚房出來，看了一眼林凡旁邊桌上那堆骨頭，笑道：「先生，我沒騙你吧，我媽媽做的東西是不是很好吃？」
林凡扭頭對著小姑娘很認真的點點頭，回答說道：「不錯，真的很好！我從來沒吃過這麼好的東西！你媽媽的手藝太棒了，要是在大城市開一家餐館，一定會生意興隆！」
小姑娘卓瑪很高興，稱讚林凡有眼光。
那女子怕女兒攪擾了客人，讓卓瑪自己到後面吃東西去。
正在這時候，突然聽到一輛車咔的一聲，停在了外面。隨後聽到一個男人大聲說道：「哎呦，悍馬車，在我們這種偏僻的地方，竟然還能看到這種豪車！」
另一個男人說道：「三哥，現在城裡的有錢人好地方去的膩了，現在專門挑我們這種地方來玩兒，所以我們的『崑崙大酒店』，將來生意一定火爆的不得了，說不定過幾年，咱們能到龍都去開酒店也說不一定啊！」
「是啊，三哥，榔頭哥說的對，咱們酒店的生意真是太好了，小姐也越來越多，嘿嘿，想起那些細皮嫩肉的小妞，我那個地方就不由得硬了！」一個尖嗓子的傢伙說道。
那個女子聽到門外的聲音，臉色立刻大變，一臉的恐懼。那個小姑娘連忙撲進媽媽懷裡，像是一個受驚的小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