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7.第407章 始作俑者
方默逃跑的速度，在沈心妍眼中不過就和蝸牛一樣。他剛轉身，沈心妍就已經揪住了這個傢伙的脖領子。
沈心妍拎著方默扔到沙發上，然後一腳踩住對方的屁股，逼問道：「說，你是不是就是隱藏在計算機研究所的內奸！」
方默奮力掙扎，無奈沈心妍的一隻腳就像泰山一樣，讓他根本掙扎不動。
「誰說我是內奸？你別胡說八道！」方默怒道。
兩個人剛才和諧相處的局面頓時蕩然無存。沈心妍用力一踩，方默疼的大叫一聲，鼻子一酸，眼淚很不爭氣的掉下兩滴。
「這都是你剛才自己說的，現在還想狡辯？」沈心妍怒道。
方默忍著疼痛辯解說道：「影子程序是我的發明，但是我不是內奸！我的那個設計，因為當時感覺還不晚上，所以誰都沒有告訴。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人也懂得這種技術。要是我真是內奸的話，我會告訴你這件事嗎？你這個暴力的女人，能不能踩的輕一點，我屁股都快被你踩成四半了！」
沈心妍聽方默的聲音帶著哭腔，這才把自己的腳挪開。方默從沙發上爬起來，呲牙咧嘴的揉著自己的屁股。
「你怎麼證明你不是內奸？」沈心妍問道。
方默連忙回答說道：「我可以檢查原始程序，然後找出其中的影子程序的核心。我們的系統程序，是幾個人獨立完成最後合併在一起的，只要把其中核心部分找出來，就可以知道這個程序是誰設計的？」
沈心妍半信半疑的說道：「我們已經問過了專家，他們都說這東西根本無法查證，你卻說你能做到這一點，哼，你要想拖延時間趁機逃跑，我告訴你，你根本沒這個機會！」
方默惱怒的說道：「這東西是我研究了好幾年才研究出來的，別人不行，我能不行嗎？」
沈心妍問道：「你說是你研究出來的，而且沒有告訴別人，那為什麼其他人也知道影子程序的存在，而且還有人能夠付諸於行動？」
方默解釋說道：「影子程序的概念原本就是有的，而且也有人研究過。只不過我的研究更深一層、更進一步，形成了一個系統的理論。除了正面的設計，還有反面的檢查……跟你說你也不懂，反正我能做到這一點就是了！」
沈心妍又問道：「那你的這個研究都有誰知道？你的老師蘭永年知不知道？」
現在蘭永年被當成了可信的人，如果他在撒謊……
方默回答說道：「我老師也不知道，我從來沒跟他說過！」
「那還有誰知道這件事？」沈心妍問道。
方默想了想，回答說道：「我只跟張宇說過一次，但是我的設計都放在我隨身的優盤中，他也不可能知道啊！」
沈心妍冷哼一聲說道：「越說越亂，讓人摸不著頭腦。你現在跟我回計算機研究所，把之前的系統程序檢查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個內奸。如果找不到，那你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方默委屈而惱怒的說道：「好，等我把那個人找出來，你必須跟我道歉！」
沈心妍點頭說道：「好啊，只要你能做到這一點，別說讓我道歉，讓我幹什麼都行！」
「那就給我做飯打掃衛生三個月！」方默要求說道。
沈心妍點頭說道：「沒問題！」接著又揚了揚拳頭說道：「要是你做不到，我警告你，別怪我用最殘酷的手段對付你！」
方默點頭說道：「好，那你就等著給我當三個月的保姆吧！」
兩個人商議完畢，一起離開方默的家，準備返回研究所調查。剛走到樓下，迎面走過來看起來像是送快遞的人。
「你是方默先生嗎？」其中一個問道。
方默沒好氣的回答說道：「我就是，你找我什麼事？」
正在這時，沈心妍突然出手，一腳踢在其中一個人的小腹。另一個人突然拔出手槍，對準方默就要開槍。而在這一剎那，他的手腕突然被一把三棱軍刺刺穿，而他的手槍被沈心妍奪了過去。
沈心妍擋在方默身前，啪啪連開兩槍，將兩個殺手當場擊斃。隨後他拉著已經嚇傻了眼的方默，快速來到那輛邁騰車旁，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異常，這才乘車迅速離開。
小區里的人聽到槍聲，人們紛紛透過窗戶驚恐的看著。而小區的保安人員，也向現場跑去。而這時候，沈心妍和方默早已經離開小區，飛馳在回研究所的路上了。
方默驚恐的縮在後座上，對沈心妍說道：「你殺人了！」
沈心妍冷冷的回答說道：「我殺的是壞人，如果我不殺他們，那死的就是你！」
「你怎麼知道他們是壞人？」方默問道。
沈心妍一邊開車，一邊頭也不回的答道：「你什麼時候見過兩個人一起送快遞的？而且這是我的專業，一看就知道那兩個是殺手！」
方默還要問什麼，沈心妍努喝一聲：「你閉嘴！」
方默立刻閉嘴。如果說一個有暴力傾向的女人他只是害怕的話，那一個敢殺人的女人，就會讓他深深的感到恐懼了。
沈心妍給謝凌風打了個電話，讓他過去善後，並檢查方默家裡是否安裝了竊聽裝置。
兩個人一路趕回研究所，倒是沒有再碰到別的意外。
沈心妍拎著槍，揪住方默的衣服來向崗哨走去。門口站崗的武警見狀，立刻舉槍喝道：「不許動，放下槍！」
沈心妍喊道：「我是國家安全部的副處長沈心妍，你們連我都不認識了？」
衛兵認出沈心妍，問道：「沈副處長，發生了什麼事？」
沈心妍回答說道：「你們別多問了，好好的警衛，一定要提高警惕！」
這些武警戰士從來沒遇到過特殊情況，還沒見過真刀真槍的場面，看到沈心妍拎著手槍的樣子，頓時緊張了起來。
沈心妍一邊走一邊想：方默剛說到自己能查出內奸，殺手就立刻找上來，一定是他的家裡被安裝了竊聽裝置。只是由於當時方墨家亂的像個豬窩，她一時疏忽了這一點。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要對方默下手的人，是林凡所說的那個洛蒂，還是那個隱藏在研究所的內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