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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第404章 方默發火

  一大早,蘭永年和蘭若曦在楚原的護送下來到學校。蘭永年接到李部長電話,知道一個名叫沈心妍的女軍官會來研究所進行調查。當見到沈心妍的時候,他還是感覺有些驚訝,沒想到這個沈副處長竟然是如此年輕的一個女子。 

  見面寒暄之後,蘭永年問道:「沈副處長,接下來需要我怎麼配合?」 

  沈心妍回答說道:「蘭總工,我想在系統程序合併之前,讓您手下的幾個技術人員集中居住,以方便我們進行保護和監控,不知道你們這裡有沒有這個條件?」 

  蘭永年點頭說道:「因為我們的工作性質,經常的需要加班加點,所以在這棟樓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宿舍,集中居住是具備條件的。但是我們這些搞技術,尤其是搞程序設計的,有時候為了完成一個程序或者子程序設計,一連幾天都需要悶頭工作,工作完成之後,誰都不願意待在這兒。要是你讓這些人整天待在研究所,我看大家一定會有意見的!」 

  沈心妍回答說道:「蘭總工,現在的情況你是清楚的。如果我們不這樣做的話,我們很難掌控把內奸挖出來,也無法保證你們的安全,所以還請你協助我一下,讓大家多多理解。」 

  蘭永年嘆了口氣,點頭說道:「好吧,我跟他們說一說!」 

  沈心妍說道:「謝謝您的支持和理解!」 

  楚原在研究所布置了人手,8個出身戰略特種部隊「軍刺」的特種兵,負責24小時的安全防護工作,加上原來的武警官兵,這個小小的研究所頓時有點戒備森嚴的意思。 

  蘭永年帶著沈心妍來到二樓一道電子門之前,伸手暗下密碼解鎖。精鋼鑄成的電子門緩緩打開之後,裡面還有一道木門。木門沒鎖,蘭永年推門進去,沈心妍隨後而入。 

  方默剛剛完成一個子程序設計,他揉了揉酸澀的眼睛,又按了按昏昏沉沉的腦袋。終於可以回家睡一覺了,他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雖然家裡那張床並不算柔軟舒適,但是和通宵達旦的坐在電腦前面,以每分鐘數百次的敲擊鍵盤相比,具有無可抵抗的誘惑力。 

  程序員這種高強度的腦力工作,就像是磨盤一樣,能夠把一個人的青春活力一點點碾碎。方默只不過35歲,但是人看起來憔悴而又蒼老。自從他碩士畢業進入研究所,跟隨自己的老師蘭永年工作開始,現在已經有十年時間了。 

  在這十年當中,他每天除了吃喝拉撒,就是敲鍵盤寫程序,過著一種黑白顛倒、毫無規律可言的潦草生活。方默的父母遠在外地,如果不是老師蘭永年和師母納蘭雲裳經常關照,還不知道要活成什麼樣子。 

  方默是個懂得感恩的人,他雖然是副總工程師,但卻替老師蘭永年承擔了大部分高強度的工作,最近幾年的大項目,都是在他的帶領下完成的。 

  蘭永年夫妻都很喜歡這個學生,甚至想讓他成為自己的女婿,但方默和蘭若曦之間,卻並不來電,只是保持著兄妹一般的關係。 

  方默打開自己辦公室的門,剛走出來,正好看到老師蘭永年和沈心妍走進來。 

  「老師,我這邊完成了一個子程序,回家去睡一會兒!」方默敲著自己的腦袋,緊皺著眉頭對蘭永年說道。 

  蘭永年關切的問道:「方默,是不是又頭疼了?不過你好好休息幾天,你的工作我暫時接手,年輕人,工作也不能太拼了!」 

  方默搖了搖頭說道:「沒事兒的,我回去睡一覺就好了!」 

  沈心妍在一旁說道:「方副總工,從今天開始,你只能住在研究所的宿舍,不能回家休息!」 

  方默一愣,打量了一下沈心妍,好像剛看到眼前這個漂亮幹練的女子。 

  蘭永年介紹了沈心妍對外的身份。「暗影」隸屬於國家安全部,每個成員都有對外的身份和證件。但方默多少有點書獃子氣,對計算機編程以外的世界,認知水平也就和初中生差不多。因此沈心妍這個安全部的副處長在他心裡,與研究所負責保潔的阿姨沒什麼差別。 

  「我為什麼不能回家休息?為什麼只能住在宿舍?」方默緊皺眉頭,冷冷的問道。 

  連續工作了幾十個小時,現在他只想回家,躺在自己卧室的床上好好睡一覺。沈心妍的話,讓他的火氣騰地一下在胸膛里燃燒起來。 

  沈心妍回答說道:「你們現在負責的這個項目保密等級很高,我是國家安全部專門派來加強保密安全監管的,所以請你理解,也請你配合!」 

  方默怒道:「監管監管,純粹就是沒事找事!你們這些人除了搗亂添麻煩,還會幹什麼?我現在很累,要回家睡覺。如果你要監管,那就跟我回家!」吼出這句話,他繞過沈心妍,怒沖沖的向門外走去。 

  沈心妍盯著方默的背影,一句話也沒有說。 

  蘭永年連忙解釋說道:「沈副處長,我這個學生脾氣不好,還請多多擔待啊!」 

  沈心妍點點頭,回答說道:「蘭總工,這裡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其餘的人就按照我說的,都必須集中在研究所居住,誰也不能離開!」 

  蘭永年說道:「好,但是方默……」 

  沈心妍說道:「我跟著他回家!」說完,沈心妍快步向門口走去。 

  方默剛走到樓下,正準備去搭公交車,突然聽到身後有人說道:「方副總工,我送你回家!」 

  方默回頭一看,發現是沈心妍,他冷冷的說道:「不用,我不是小孩兒,自己認識回家的路!」說完轉身又要走。 

  他剛走了幾步,突然感覺自己的胳膊被人緊緊抓住,而出手的正是沈心妍。方默是個柔弱書生,他哪裡架得住沈心妍的「鐵掌鋼拳」,因此忍不住大聲呼疼。 

  「哎呀呀,疼死了,你快放手!」方默呲牙咧嘴的喊道,「你想幹嘛,是不是要綁架?再不放手我可報警了啊!」 

  沈心妍回答說道:「好啊,你可以報警,不過我在這裡的行動已經通報了警局。而且我無論做什麼,警察都無權干涉。所以,你最好乖乖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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